虽然强烈的性感官刺激,会有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但是如果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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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息吹进了我的耳朵里,麻麻痒痒的:「只要你快乐,我就不介意。而且……我觉得好兴奋。」 「我好爱你!」我把他抱得紧紧的。 「我也爱你!」他在我耳边回应着。 过了一会他爬了起来,抬起了我的大腿:「那……现在让我看看你刚刚有多爽。」 「哇!又红又肿耶!」他把头凑进我的阴唇看了一下,嚷嚷道。他又用指甲轻轻的划过阴唇,强烈的刺激让我双腿收缩了起来。 「对不起,会痛是不是?」他做起身来关心的问道。 「不是痛,好……刺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还可以干吗?」他又用手指轻轻的揉着红肿的阴唇,它们现在是又湿又滑。 「你现在敢不干我,你试试看!」我恶狠狠的娇嗔道。 「喔!好啊!我试试看。」他居然皮起来了。 「那我来干你!」我娇声叫着,身子一挺坐了起来,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抬起屁股往他那直挺挺朝天指着的大鸡巴坐了下去,「喔!」、「啊!」我们两 同时发出了一声呻吟。 每次用这个姿势,我都好担心自己会被插破,因为真的插得很深,可是又会 觉得深得好舒服。我骑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用我的阴道套弄着他的大鸡巴,让 龟头每次都碰到那让我最酸麻的地方。 「噢!好酸……好麻……好酥喔!」虽然这个姿势让我很累,可是我觉得真的很值得,我自己控制着每一个性感点,让肉棒去碰触、摩擦着,真的很舒服。 而他则是舒服的躺在那里,鸡巴享受着我的阴道服务,双手又在我的乳头上揉捏着。「呜……好舒服!云儿,你的小穴最棒了,又热又滑,又紧又好干,我 要让大家都来干你的小穴,让大家都知道我的云儿有多棒。去叫你的室友现在一 起来干你,好不好?」他又开始想要让我给人插了。 「不行!我看得上眼的我才要让他干。噢……」这一次我换了说法:「但现在……我只想要你一个。嗯……」 「好!好!你想让谁干就给谁干,只要你爽就好,我想要你很爽很爽。」他答应着我。 他看我额头流汗了,知道我累了,开始扶住我的屁股让我休息,开始向上顶送着他的大鸡巴,而我的身体又不由自主地配合着他的挺送,动着我的屁股。 「噢!好酸……好麻……好酥……呜……啊!啊!!」高潮猛烈的来了,我抓紧他的双臂,阴道缩紧地夹着他的阴茎,身体一软,瘫在他的身上。 他继续抱住我的屁股,用力地挺送他的腰,抽插着我的小穴,把我带上更愉悦的颠峰。 忽然,他用力地抓住我的屁股,让我阴唇紧贴着他,我感觉他的阴茎在我阴道里一跳一跳的,又是一股阳精喷灌在我的花心上…… 我趴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你舒不舒服?」他亲吻着我头发,轻抚着我的身体各部,轻声的问我。 「嗯。」我点点头,这是他每次都会问我的话。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爱哭,我的眼泪又淌在他的胸口。 我想要告诉他,被更粗更大的鸡巴插穴,器官上的感觉其实会更强烈;然而和情人做爱,心中会有一股暖呼呼、甜丝丝的喜悦感,却是大鸡巴怎么也插不出 来的感觉。 虽然强烈的性感官刺激,会有另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但是如果我只能选一种,我情愿有一个爱我的情人,把他融化在我的体内,让我永远拥有他。 但是我却没有开口告诉他,毕竟如果能够同时拥有,当然是更好的啦!尤其是当我碰到一个这么大方又爱我的男朋友,真是幸运。我在他胸口印上一吻,轻 轻的笑出声。 「怎么了?」他听见我的笑声,开口问道。 「没有。」我仰起头来看着他。给了他一个最娇媚的笑容:「英俊的王子,快十二点了,我要回家当一个乖女孩了。」 世界上也无十全十美的人,有优点就有弱点和缺点。 看人只能看他的长处。如果认真地去计较,那麽这社会上绝无完人了。 「女人」是上帝的杰作,也是天下男人注目和热切关心的话题。 君不见现在街上一些年轻貌美的女郎,身上穿的衣服愈来愈少了,最後就走到性感十足的「黄色」路上。 任你是铁汉也是软脚的,再怎麽坚强的男人,都会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後,掏出你口袋里的钞票来享受「肌肤之亲」。 从色情的角度来说,男人较易陷入空想的幻境。 譬如,男人只要看到穿薄衫微透的女人,立刻会联想到她衣服内的胴体、曲线、玉乳、大腿,等等,毕竟男人是属於「视觉性」灵敏的高级动物。 因此,很多女人,看准了男人的心理弱点,为了满足男人「视觉欲望」,她们用尽心机,使尽手段,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勾引男人,骗男人拿出钱来。 不管怎样,最後还是以「男女肚皮贴肚皮」、「腿中有腿」为最终点。 总之:人生难得几回醉,莫待无花空折枝。 朋友!你的观感如何? 「李夫人」是个着名富孀,也是上流社会中一朵名花异草。 她有青春、热情,也具智慧,但她仍跳不出人生最难超越的「爱欲」二字。 以下是她的枕边私记,娓娓道来,妙语如珠,而且坦白无遗,真可说是:大胆之作了。 二、春心荡漾 从今日起,我可是一个寡妇了。 二十四岁就做了寡妇,想起以後这段冷寂而凄惨的漫长岁月,真是叫人不寒而栗了。 我们这个社会,对待年轻的未亡人有种特别的看法,比对黄花闺女还要苛求,比对白发老妇还要残酷。 尤其特别的,是我拥有数亿遗产,一幢大洋楼,一处海滨别墅,二辆名贵轿车,一些珠宝,此外便是五六个仆人和二只纯种狼犬。 这自然增加了人们对我幸灾乐祸的心理,他们在冷眼旁观,看我如何了却残生,逍遥到几时? 因为死鬼丈夫在遗嘱上明白的写了:在我五十岁以前,能动用年息一五万的利息,如果期前改嫁,则继承人的权利自动放弃失效。 有这种日夜嗜酒如命的死鬼,才会想出这样「缺德」的条件! 他不想想,我嫁了他不过几年光景,何尝真正有过欢乐的夫妻生活? 他酷爱酒杯和酒瓶,胜过我的柳腰红辱,而我的妩媚眼波,在他看来,还不如一瓶引人头昏的白兰地! 过去几年的活寡已经够了,以後的二十六年死寡怎麽捱得过去啊? 恨起来,真想把这笔大遗产和「什麽李夫人」这可怕的头衔一起丢掉! 可是,仔细想想又如何舍得? 「钱!钱!钱!」是这世界上,最重要、最必需的东西!如果缺少它,那我的青春、热情、美丽都会变成商品而出卖了。 假使我想开些,聪明一点,放弃了形式主义,求实际效益,那样,我的财产不是同样可以买到许多自己所需的商品吗? 买与卖、主动与被动,这两者的差异,实在相距太远了,我为什麽不选择前者呢? 啊!我不该如此猴急的! 无论如何,死鬼和我夫妻一场,总得为他守满三年孝,不!三年太长了! 一年罢!百日罢至少也得满了「七七」才好。唉!硬着头皮再忍耐四十九天!吧黄梅雨老是连绵不断,天空出现了暗沉沉的云块,真是标准的死亡气氛。 即使如此,我也掉不下一滴眼泪,更无法培养真诚的悲哀来。 所以,我好独自躲在房里,看看毛毛细雨飘呀飘。 整座屋子没有一丝声音,大概仆人们甚至那二头狼犬都陪着死鬼到殡仪馆里去了吧! 想起独处在这麽一座大楼里,不免有点害怕。 但是,反过来说,倘若有一个知心人儿这时冒着雨来访,这种环境可不是太理想了吗? 又来了!我恨自己竟会这样把持不住。 虽然只是想像而已,但思想成热了不就是通向实践的挢梁? 在这四十九天里,最好连想也不要想,否则,我会更不能约束自己。 雨势骤然大了,靠近长窗的地板淌着水,渐渐地要浸湿地毯。 我掀开棉被,从床上跳下,跑过去关上长窗,裸着足感到一阵湿冷,身上亦然。 我随手按了一下叫人铃,让她们把地板抹乾。 视线隔着满水珠的窗户望出去,四周都笼罩烟雾蒙蒙的境界里,这景致吸住了我的注意力。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才回转身来。 「李夫人!」司机阿财站在半开的房门口进退失据,他的一双眼睛垂下又眨起,神态非常特殊。 「你跑进来做什麽?」 我对他这样没有礼貌的态度,有些不快。 「李夫人┅」 「以後叫我夫人就可以了,用不着提名带性的!」「是。」他又狠狠地向我身上看了一眼。 「夫人不是按过铃?他们都去了殡仪馆,留下我一个人。我想,夫人大概是要去殡仪馆看看灵堂,所以┅」「我不去那里┅你把这些水渍抹乾!」「是。李┅夫人!」 「去拿乾布呀!为什麽这样看我?」 「是┅」 他仍然不走,眼光像探照灯般在我身上搜索。 我低头向自己打量,那知不看犹可,乍看之下,禁不住面红耳热,心中如小鹿乱撞。 我一向习惯在卧室内穿着睡袍时从不衬内衣,而睡袍的品质却是湖绿色轻绸,比尼龙还透明的那一种。 平常除了两只狼狗,从来没有一个男性被容许进入我的卧室,因此也没有发生过什麽尴尬的场面。 想不到死鬼去世的第三天,阿财便阴错阳差的跑了进来,被他看了一个饱。 我又怒、又羞、又愉快。 男人的眼光真特别,它像蛇一样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爬到那里,热到那里。 它停下来时,那一处便越热得厉害,像立刻要熔化似的。 这种奇异的感觉,使我既不能动,也不敢出声,阿财也是这样。 是什麽力量,使他这样大胆,连平日的礼貌和规榘都忘记了。 不知道几秒、几分,还是几刻的时光飞驶而去。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後果真不堪设想。 因为,人们的忍耐是有一定的限度的,冲破这藩篱以後,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千钧一发的当儿,窗下传来汽车喇叭声,接着园里的水泥路上便有车轮戛然而止的刹车声。 我向阿财瞟了一眼,他红着脸惊慌地退出门去,一面喃喃低语:「想必是赵家小姐来接夫人。我去看看!」一直到阿财的背影转弯不见,我才觉得心安,但也感到怅惘,啊!人总是这般矛盾的。 我咬嘴唇地转身向窗下望,看到从新型「卡迪拉克」里走出来的并不是赵小曼,而是她的哥哥赵利民。 刚巧他也抬头往上看,向我微笑挥手。 我赶快用窗帘遮住前胸,虽然他未必能够看清楚我,但我以为这动作是应该的。 他已冒雨冲上石阶,看不到了,我即渐渐地放掉窗帘,迅速取了一件晨褛披上,又对镜子匆匆看了自己一眼,觉得丰姿焕发,就满意地走到楼下。 利民在客厅里站着,看到我迎了上来,握住我的双手悄声说:「我很难过┅」他的声调悦耳极了,低低地、细细地,直钻到我的心底里。 他穿着一套崭新灰色「奥龙」,正好作为丧服。 配上漆黑的头发与眼珠,更显得那脸、颈和双手洁白如玉。我的手藏在他的掌心中,一阵温软润滑的感觉袭来,使我舍不得抽回。 更要命的是,他目不转睛地俯视我,捕捉我的眼光,也许还在捕捉我的心。 而我的心,正在苦于飘飘荡荡地没有一个着落。 但愿他永远用这样的眼光吻着我、拥抱着我。 那是何等理想的境界,什麽大事都可以抛开,什麽後果都不必考虑,甚至死了也无所谓。 圣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 我却解释为:白天得到爱情,晚上死掉也值得! 利民这小子也真不愧为情场小霸主,他突然间松开手,双眼下垂。老于世故的说:「老嫂,奶应该节哀顺变,首先珍重自己的身体,再把丧事办好┅他们叫我来接奶到殡仪馆去,说一切都得由奶拿个主张。」我忽然感到有些寒意,定定神说:「我当然要去的,可是那些事我又不懂,请舅父和姑妈大家办就好了。」「他们什麽都办好,就等着奶去过目一下,因为奶作主。表嫂,我们就去罢!」「好的,我去换衣服,委屈你一下。」「请。」 他作了一个明星姿势,又恢复往常那种俏皮了。 我想起阿财替我们关上车门的神情,黝黑的脸上有失望、寂寞,甚至妒嫉。 我替他难过。 利民驶着车子兜圈子,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和我闲谈。 我像女孩子第一次约会那样紧张,不敢靠近他。 但周身的毛孔和细胞却一齐向他开放,巴望他更能勇敢些,使我得到前所未有的欢乐。 不知不觉间,车子驶进两旁都是山壁的山区,我辨认一下,不像市区,忍不住叫道:「这是到阳明山的路呀!」「是呀!我就是想逛逛雨中的阳朋山。表嫂。难道奶不喜欢吗?」「我也喜欢,可是,他们都在等我们,这样不太好吧!」他蓦然停车,我的上身往前直扑,觉得玻璃窗向我眼前压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攀住我的右肩,缓住前倾的身子,让我能安然靠回背垫。 我定下神,发觉右肩上的手仍然没有移开,那掌心透出来的热力,烧灼我的皮肉,使我发出一阵微颤,既不像快乐,也不是痛苦。 我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手掌转身过去,现在我们面对面侧坐着,眼与眼的距离不过是一尺。 我没法躲开他的眼光,那乌黑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神采,而四传出无声的言语。 两者汇成一股力量,使我完全抛去了往昔的庄重。 「玉漩!」他第一次唤我的小名。 我渐渐下垂的眼皮,又迅速翻上,期待他说下去,可是他不再开口,却用眼光温柔地抚着我的面颊。 「玉璇┅」 利民痛苦的声音。 我很快地捏住他的手,捏住後又感到自己过於冲动,但放松後更显形迹,好就这样轻握着。 这使他重新有了勇气,他的手由被握倒转来握住我的手,接着我便发现自己已投到他的怀中。 他的左手环抱我的腰,右手从我的手臂轻轻地滑上去,滑过肩头颈间,再从後脑滑回来,落在面颊上,轻微地揉着、扭着。 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因为羞於看到他向我姿意抚摸。 他像刚获得一件想望了多年的古玩那样,在这摸摸,在那边弹弹,简直贯注了整个生命力。 我像压在猫儿脚爪下的老鼠那样忍受着他的调弄,调弄到最後,感到满足时,照例会张口吞咬。 我就是等候着他那一咬。他当然记得,表嫂在两年前是怎样一次一次的拒绝了他┅不出我所料,猫儿的触须伸过来了。 那是他急喘的鼻息,接着,我的唇上感到一阵热、一阵湿,我的双唇像崩溃的堤岸,无力抵抗滴滴洪水的冲击,一任爱泉任意喷射。 女孩子的手掌心,亦属於敏感部份。 我的掌心触到他那火烫而结实的东西,浑身也跟着一阵火辣辣的发热起来。 本来是很轻很轻的握着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慢慢地、迷迷蒙蒙地、渐渐紧握┅或许是女人的天赋本能,我那手掌拳握起来,握了那东西,一上一下地套送起来。 他把我搂进怀,突然把头一低,偎在我软肉温香的酥胸里,就像小娃娃似的,用嘴含进我乳房的尖点,一阵吮吸起来。 他含着我乳头轻轻重重,咬咬嚼嚼。 我又痒又酸,这股酸麻麻的澈骨奇痒,真像千百只蚂蚁爬进我的血管一样。 我已给他逗得春心荡样,情不自禁了,我已感到极度的空虚,更感受到一股搔不到的怪痒,云游到我身上每个细胞。 他吻遍了我身上每一部份,最後就在我小腹上,缓缓地把头低了下来。 当他舌尖转近我的那「男人禁地」,作进一步侵蚀时,我像触到电流似的,全身又起了一阵震颤。 利民从我腿股处,把头抬了起来,脸上现出一缕征服者的笑意:「玉璇,我相信奶会沉不住气的?」我朝他甜甜一笑,把腿翘了起来。 他开始占有我了,我是十分作状,伊唔和惊呼,又是哎唷连声,是像不胜的状态。 其实,我是在快乐中,不断的喝呼。 「嗯嗯哼哼┅你真行,弄得我好舒服,我好饱涨,里面好紧,好久没有这麽痛快过了。」久旷使我快发狂了。 一会儿见利民龟头火红灼热,越涨大起来,愈捣愈硬。迫住阴户四周,没有一丝儿空隙。 横冲直撞,如疾雷急雨,顶得我小穴大开,心花怒放,淫水潺潺而出。 好像久违了,我的情欲早已升华,在短短十分钟内,我已经两次高潮。 这二三年来,死鬼没有给我这样快乐过。 这一次,我们是尽量放浪。 他下下顶到我的心窝里了,我也快速的款摆腰身,来配合他的动作,我整个心儿,跳上跳下,好不醉人。 「哼┅」 我觉得下部一阵隐隐刺痛:「我┅我快不行了┅赶快用力顶呀┅用力呀┅」话一说完,果真他一股热流冲了出来┅我们积在胸中半年来的欲火,到此彼此都满足了。 这一刻,天地、日月、风雨、花草等完全失去存在的意义。唯一存在的,只有我和他,甚至身体也不存在:有生命在呼喊,灵魂在拥抱┅昏昏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 骤然听到一声雷响,我们不期然被惊起分开。接着,我又纯因害怕而扑向他的怀中。 「不要怕!那是雨季中,常有的闷雷。」 他怜惜无限地抚拍苍我,柔声说。 我知道,但我就为了古老传说「雷极」而害怕的。 丈夫死了还不过几十小时,妻子就在一个男人的眼底下裎露了自己的胴体,又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抚。 如果,神明有知,很应该找她作为目标。 这就是我害怕的理由,也是我躲到他怀里去时,自己所找的藉口。 雷声过去了,隆隆的馀音尚在耳际。 我微微抬头,露出半只眼来。低声说:「没事吧?」「什麽?┅」「雷公,没有打中我们?」 「那里会?奶变成小孩子了!」 他露出满嘴白牙笑起来,接着用手指在我的腰际摸索:「玉璇,我猜奶的腰围有二十一┅」「别那样。」我扭着腰轻笑:「算你有眼光,大概你是学过裁缝吧!」「我这个裁缝不用皮尺,只要用手一围,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奶的经验真丰富。」我幽怨地说。 「谢谢!」他轻佻的说:「来罢,玉璇!」 在嘴唇将接触的一刹那,我突然用强力挣脱了他的拥抱。 「怎麽了?奶┅」 「没有什麽。」 他扑过来。 他红红的脸,两只眼睛漾溢出缕缕青春热情的气息。 我也羞红着脸,心头又一阵跳跃。 此刻,他似乎「意犹未尽」,脑门子冒出金光了。 自然而然地把视线从我脸渐渐向下移。 紧接着,他俯下头来,用他炽热的嘴唇,在我的粉颊上、酥胸上、玉腿上,贪婪地狂吻了。 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心想「事已至此,欲罢不能」让他爱抚,尽欢吧! 一、二分钟後,我全身热烘烘地,两膝开始战颤起来,在我的灵魂里觉得有一股新奇的东西在那里浮露跳动着。 而他的口唇又向下转移了,温柔的吻着我的阴户。把那颗阴蒂咬在口中,轻轻在嚼着。 小穴微微张开了。 他见时机成熟,紧紧地拥着我,乾燥的嘴唇简直要擦出火花似的。 我用力推拒他,可是半丁点儿的力气也没有使出来,再也不能做出任何的防范了。 迷乱中,他血盈盈,粗硬的玉柱,终於狂蛮地奔进来了,眨眼间,我们巴浑然而成一体了。 他第二次比第一次更狂野、更勇猛。 我心儿麻麻地,痒丝丝地,全身都酥了。 大鸡巴,这时徐徐地进出着,轻擦我那裂桃的边缘地带,一会儿又猛刺抽插了几百下,阴户里的淫水,直如连珠绝响,一阵卜卜的乱爆,四处乱飞。 利民的整个下半身,湿淋淋的,两个人的小肚子上全是水,几乎成了汪洋大海了。 「啊┅热烫┅火辣┅」 我乱叫了一阵,连气也接不上来了。 万家灯火,我们才跚跚才到殡仪馆。 三、情欲陷阱 斜风带看细雨,一阵赛似一阵打在玻璃窗上,拨水棒加快摇摆,也像我的心般来往於两个极端,找不到重心一样。 其实我也傻,明明知道利民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儿,何必计较他对於女人腰围的经验? 他有一个或一百个女人,对於我又有什麽分别?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刚才做得太过份,忍不住斜瞟了他一眼。 他立刻察觉,依旧潇地驾着车,望着前面。 低声说:「玉璇,我明天再来看奶。」 他说得那样肯定,就好像我是他的情妇似的。 我有些生气,摇头说:「这几天,我要好好休息,而且我们这样做,也会教别人说闲话,大家都犯不上。」「我们是表亲,难道不许我来慰问奶、伴着奶,消除忧愁和寂寞?」「但是,孤男寡女在一起。」我说:「在世俗的眼光里看来,便是一种罪恶。」「理他们作什麽!这世界上有那一个人是真正清白的?尤其是我们豪富家庭,恐怕连家里的猫狗都不见得乾净。谁爱说闲话,就让他们去说!我们管自己┅玉璇,奶知道人生几何,青春不再麽?」我在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绝不接受他的蛊惑,更不能在他这几句话的进攻下宣告投降。 「到了。」他说:「进去吧!」 原来汽车已停在殡仪馆门口,我昏然不知是什麽时候到的。停了一停我问:「你不进去?」「我明天来看奶!」他说得非常温柔。 「不!」最微弱的抗议。 「别说不!奶需要我的。我知道奶心里很想见我,又何苦跟自己作对呢?玉漩,奶和我都是天生的风流种子,谁也不会吃亏的,正好合在一起。」我立刻下车,把车门砰然关上,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即使那样,我还听见他在後面说:「明天见,玉璇┅」我又被这种温柔的声音软化了。 找站定,听着他离去,那车轮彷佛辗在我身上,把我压得粉碎,却带走了我整个的心。 抬头一望,素帛白幡映着一片灰暗,那真可怕! 但愿我无须进去,那些香烛、冥器和死尸陈列一排排一列列,教我如何受得了。 更受不了的是,那些男女亲戚看我的奇异的眼光,但我非进去不可。要不然,冷言闲语会满天飞。说我这个女人寡情,对丈夫的遗体不肯看上最後的一眼。 我提起勇气,昂然大步往里面走。 要能闯过这一关,以後半生的幸福的争取,也有了七分着落,因为这个世界是一个欺弱怕强的世界。 我要强壮起来,不理别人的想法,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丈夫已死,再也没有人可以干预我了,我现在是一个自由的女人。 李老三下葬这一天,适逢斜风细雨,坟地倒有些凄凉气氛,一撮撮隆起的黄土,新磨的白石墓碑,再加上凄凄的风,灰暗的云,浙沥沥的黄梅雨,组成了葬花天气。 我们现在葬的一个人,是活着没有光彩,死了没有悲怆的废人。 今天是他一生中最後的机会来接受别人对他的奉承;到了明天,不会有人再想起他了。 一些和尚唠唠叨叨的念着经文,我听不懂也无心去听。 我是垂着头看新裁的丧服是否贴身,看脚下青草上的水珠点点,看那边随风摇曳的小黄花。 有人从後面贴近我,一股奇异的热,使我颤动。 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司机阿财,他一直给我撑了一把伞,现在伞压低到头上,他也贴近我身边了。 如果我叫他走开,他立刻会离我几尺! 但我没有这样做,何必呢? 我就装作不知道算了。 男人的体温真是奇妙!像一柄半冷半热的熨斗,在薄绸上移动,一种平服紧贴的舒适! 我一面享受,一面悄悄抬起眼皮。 伞边正遮在我的眉毛上,这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使粗心的亲戚们不能发觉我在偷窥。 使细心人看到我那蓝绸映照下的面孔,与眼波时,魂飞魄荡。 细心人是谁? 他站在对面不远,头垂下,眼微抬,正是那前世冤家赵利民。 他的眼光是那样贪婪,使我不敢时时与之接触。 他会不会发觉阿财的无礼?妒嫉了,或者为了我那天失了他的约,而悲怆呢? 总之,他的眼光里像燃烧着一股火,由七情六欲所组成的火焰,熊熊地直逼心底。 和尚在念最後几句经文,总是说死鬼是怎麽的一个好人,奉玉皇大帝召归息劳,应上天堂云云。 我听了忍不住要哭起来,如果像李老三这样的人可以上天成仙,那麽世上大概没有一个人死後会下地狱。 我也可以任意做我喜欢做的事情,而不必愿虑那一次最後裁判了。 仪式完了,大家都围拢来向我唁慰,循例地说着节哀保身之类的话。 我装得痴痴地,除了点点头,不说也不动,这才像个哀恸逾桓的未亡人哪! 最後走上来的是赵利民,还没有近身就带来一股异样的感觉,我半真半假地低下头。 他轻轻地走近,捆致而又温柔地捧起我的右手,捏着、拍着,不说一句话。 我不由自主地抬起眼来,这一次,他的眼光紧紧地捕捉我,再也逃避不了。 他的脸原来白如玉,这时在蓝绸伞的反映下,成为销魂的苍白,唇角上原来总带着一股邪恶的微笑,现在暂时消失,代以痛苦的自嘲了。 他一直未张伞,细雨沾湿了他柔曲的头发,有一撮披在额间,彷佛失恋者的颓丧。 我的心软了下来,整个的、毫无保留的,让「爱怜」在眼光中传达。 这以後阿财怎样被遣开,利民怎样利用他妹妹文静来邀我到她们家中去。 以及我在途中,做了什麽,说了什麽,我都想不起来了。 人像掉在云雾里,昏沉而娇慵无力,任凭别人摆布。 一直到达赵家,发免他家里已有几个客人,才恢复了清醒。 文静挽着我进去,在耳边轻说:「你看!利民为了怕奶忧思伤身,特地为奶约了这些朋友,来和奶解闷呢!」利民兄妹交游广阔,六位男女朋友有认识的,也有从未见过的。 三男三女,包括文人、音乐家、电影明星、制片人、工厂老板等。 他们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是胡闹惯了的,一齐拥上来,大喊大叫,有的说:「李夫人,别哭了,我们这些人陪奶玩,玩到明天也可以。」我作了一个悲哀的微笑:「谢谢你们。」「李夫人,奶喜欢跳舞还是打牌?今天奶说什麽,我们都依奶。」「不!」我轻声回答。「谢谢各位盛意,我看你们玩,我已经很高兴了。」「奶不说怎麽成?今天这些朋友都是为奶解闷来的,奶好意思撇开我们?」我苦笑着坐下。 利民和文静替我引见客人。 那位是,工厂老板秦东风。 制片人兼明星阮小贞。 音乐家唐突。 家何成。 新进女星黄莺莺。 媚眼女星陈玛璃。 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一言难尽。如果替他们作传,可以写成一百万言巨着。 我无心于此,只怪赵家兄妹,为何要请这些牛鬼蛇神来替我解忧。 但不久,我就明白。 这些男男女女,各有本领,而我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渐渐同化了。 开始的时候,他们分四对跳舞,我坐在一边看。 热烈的拉丁音乐越奏越疯狂,像快要扯断肚肠似的,教人好不难受,换唱片的时候,一个人站在我眼前,那是何成。 还来不及等我拒绝,他已经把我拉起低声说:「李夫人,不要荒疏奶的蒙巴舞步,我们跳这一个。」「我是何成的忠实读者,但不认为是个好舞伴,尤其蒙巴、狄可可之类新式舞步,跳来更不像话。」可是腰肢已被他揽住,而且音乐也开始,好随着他脚,开步了。 尽管他的舞跳得不好,而他总是个男人,并且也曾经听过有关他的许多风流事迹。 我开始向他撩拨,无意中发挥女性本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