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小女人稳稳当当地压在身下,他用的力道不大, 却能有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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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嫁给那个人。 那个父亲为她指定的、年纪大她将近二十岁的男人。 这根本就是一场企业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基础,难道她只能乖乖听凭摆布, 非嫁不可吗?!不要……她不要啊…… 纤细身躯瑟缩在一排修剪过的七里香旁,那座精致无比的七彩喷水池在夜晚 轻炫光芒,几座由欧洲进口的雕像摆放在秋风渐起的花园里,除了水声和轻细的 虫鸣外,周遭没有其它声响,和屋内热闹的景象形成强烈对比。 骆以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大厅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那是父亲特别为她所举办的…… 噢,不对,正确来说,这不是属于她的舞会,而是庆祝父亲为他自己的企业王国 寻找到更有力的合作对象。 她仅仅是一颗棋子,把她推出去,才能换来利益。 一个小时前,她被父亲拉到那据说是她未婚夫的男人面前,强忍着作呕的冲 动,让对方微胖的手臂环住腰,勉强跳了两支舞,就已经到达极限。 她受不了他身上过重的古龙水味道,受不了他细小眼睛中闪烁的光芒,他看 她的方式,让她全身泛起恶寒,打从心里发颤。 她想逃,逃得远远的,摆脱这一切。 可是……她能逃到哪里? 更何况,她要是真的逃走了,妈妈怎么办?妈妈长期待在疗养院里,需要她 时常过去照料,她不能说走就走。 身子又是一阵战栗,骆以芳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夜风 寒凉,还是因为过于惊惧的关系。 草地上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连忙抬起小脸,赫然发现自己已被一 个高大的黑影所笼罩。 她轻喘了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微雾的水眸望进一双深邃炯亮的男性眼瞳 里,芳心毫无预警地被某种力量狠狠撞了一下。 男人的眼神,探究中带着了然,在喷水池的七彩灯光映照下,闪烁着耐人寻 味的辉芒。 「你还好吗?」薄唇轻启,像是怕吓着她,男人没再有任何举动,仅是站在 原地静静地凝视她。 骆以芳不能克制地轻颤,感到好难堪。 她偷偷溜到花园里想独处一会儿,因为她没办法继续留在大厅里,挂着可悲 的微笑应付一切。没料到,这脆弱的模样全教人瞧了去。 挺直背脊,她摇了摇头,纤细的双手环抱住自己。 「我、我没事。」她想挤出礼貌的笑容,可惜不怎么成功,咬着唇垂下粉颈, 她转身就走,想快快离开现场。 一来是因为刚才瑟缩了太久,突然站起,双脚还有些麻,另一个原因则是她 走得太快、太急,以致于不到几步,踩着高跟鞋的脚就踉跄了下,整个人狼狈地 往后跌。 这一趺,伴随着她的轻呼,撞进一个宽阔结实的怀抱里。 「小心。」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男人低沉的嗓音彷佛掺着蜂蜜酒, 熏人欲醉。 骆以芳苍白的小脸染上两朵嫣红,他的手坚定地握住她的纤腰,一股奇异的 热力从他掌心透出,穿入合身剪裁的礼服底下,又钻进她的毛细孔里,让她忍不 住再次的战栗。 这男人……到底是谁?! 今夜受邀来参加骆府宴会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了扩大在商场上的势力, 父亲急着将她推销给盛康集团第三代接班人,努力想促成两家联姻。 刚才在大厅里,她满脑子只想着避开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中年男子,躲到 无人的地方喘口气,根本无心留意周遭的人。 她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眼前的男子,如果见过,她必然不会忘记。 这男人五官的轮廓好深,俊朗的眉目,挺直又略带傲气的鼻梁,性格的薄唇, 再加上刚毅的方颚,他的头发有些自然鬈,淡淡地垂在宽额上,为那张英俊粗犷 的脸庞凭添几许柔软。 「骆小姐,你还好吗?」 「啊?!」被他一唤,骆以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望着人家发呆,她心 里懊恼地叹了声,热潮更是往脸上窜去。「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宴会一开始,骆董事长挽着你的手出场,我怎会不晓得你的身分?」 想起大厅里的宴会,骆以芳下意识地咬了咬柔软的唇瓣,在上头润下淡淡莹 光,没留心这个小动作让男人的目光深沉了几分。 「我没事了……谢、谢谢你。」她结巴地说,不敢再看向他似乎带着笑意的 眼睛,贴在男性胸膛上的小手察觉到底下结实无比的肌肉,连忙缩回,讷讷又说: 「先生,可不可以请你放开我?我……我真的没事了……」 「唐烈。」温热的气息再次轻扫她的肌肤。 「嗄?」 男人淡淡牵唇,语气平稳。「我叫唐烈,唐朝的唐,烈酒的烈。你可以直接 叫我的名字。」 烈酒的烈……骆以芳有种诡异的错觉,胸口发烫,肚腹发烫,那无形的热气 在血液里流窜,真像灌下烈酒,而那可怕的酒精正在体内发酵…… 老天!她是怎么了?!竟然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她该忧虑的事情还不 够多吗? 再次收回心思,骆以芳试着推他。「唐先生,请你放开我,拜托。」 唐烈根本不理睬她的要求,双臂依然固执地拥住她,一手甚至缓缓地放在她 腰臀上,将她压向自己。 「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怕我这样抱着你,要是被你未来的老公看 到,会造成误会?」他说得淡然,幽深的目光在她清丽的小脸上游移。 骆以芳轻抽一口气,觉得好难堪,不禁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放开我,唐先 生,你、你不要这样……」 面对她软弱无力的推拒,唐烈仅是慢条斯理地淡扯薄唇,沉稳的神态教人看 不出思绪。 下一刻,他倒是出乎意料地应允了她的要求,双手一松,让她腾空的双脚落 了地。 「啊!痛……」穿着高跟鞋的双足一落地,骆以芳才惊觉事态有多严重。 左脚的鞋跟八成在她急着跑开时不小心踩断了,连带着扭伤了脚踝,要不是 唐烈及时提供依靠,她根本撑不住身子。 「好痛……」她不想哭的,但眼泪自动地冲出眼眶。 放开她纤腰的大手瞬间又将她抱紧,这一次她没有多做挣扎,只是倚在他强 壮的臂弯里,痛得小口、小口地吸气。 「再不好好处理,等一下会肿得更严重。」唐烈低沉地说,似乎早已料准怀 里的小女人逃不出他的掌握。 蓦然间,他略略弯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轻盈的娇躯柔若无骨,对他而言, 几乎比一根羽毛还轻,根本没什么重量。 骆以芳吓了一跳,眸中还含着泪水,紧张地出声,「唐先生,你……你干什 么?快放我下来啊……」 他垂下俊目瞥了泛红的小脸一眼,似笑非笑地说:「放你下来干什么?让你 再次喊痛,再次趺进我怀里吗?何必这么麻烦,反正你是让我抱定了,那就大方 一点,我想我的胸膛够宽大,靠起来应该挺舒服的才是。」 「啊?」这男人说些什么啊!老王卖瓜、自卖自夸……骆以芳小脸红得更厉 害,怔怔然看着他,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 一方面是不想在父亲及众多宾客面前出糗,另一方面是急着想摆脱这个让她 心跳莫名加速的高大男人,所以当唐烈问起她的卧室在哪里时,骆以芳虽不情愿, 却这是乖乖地指路,让两人能够顺利避开大厅里的人群,悄悄从侧门的楼梯上去, 回到她位于三楼的房间。 这是一间极为洁净温馨的女性卧房,整组床套和摆在窗户旁的一组小型沙发 的椅套全是用拼布做成,色彩搭配偏向米色系,加上窗帘也是选用同款色调,整 个房间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温暖无比,很能让人放松心情。 但此时此刻,骆以芳全身绷得好紧,一颗心卜通卜通地跳。 除了父亲骆庆涛外,这是她的卧室第一次有异性踏入,不知怎么回事,竟有 一种被侵犯的感觉,好象一直以来严守的某种无形界线,轻轻松松就被人突破, 而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对于这位自称叫作「唐烈」的男人, 潜意识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不断提醒着她,要她赶紧逃离这号人物,要不然…… 后果会不堪设想。 至于会是怎样的「不堪设想」?此时她心中还捉摸不透,只晓得自从遇上他 开始,她的心脏就跳得太快了,快到她得微张着小嘴吸气,才能勉强得到足够的 氧气。 进入卧房后,唐烈优雅而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骆以芳偷觑他俊挺的侧脸一眼,努力稳住思绪,轻声说:「谢谢你。」 她自小受过良好教育,性子又温和,正牌的乖宝宝一枚,虽然他的存在让她 紧张,但毕竟算是受过他的帮助,道谢是很应该的。 唐烈挺直身躯,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神情高深莫测。 「美女落难,能帮得上忙是我的荣幸。」 他是诚心称赞她长得美吗?还是随口开开玩笑?骆以芳脸颊染开两抹红霞, 又觉得呼吸不顺了。 别乱想啊!她必须费心思考的事情这不够多吗? 习惯性地咬咬软唇,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迎视他。 「唐先生,很谢谢你的帮忙,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你离开?我、我……呃?!」 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她张着小嘴,傻愣愣地看着他蹲下身躯,单膝跪在她面前, 跟着,粗犷的大手竟然撩高她的裙摆,还自作主张地脱下她左脚那只断了鞋跟的 高跟鞋。 「唐先生,你──」 「叫我唐烈。或者,简简单单一个烈字也可以。」他的眼睛像魔术师一 样,充满奇异又引人遐思的光芒,淡淡地瞥了她通红的小脸一眼,视线又调回扭 伤的脚踝上,仔细察看。 骆以芳气息不稳,她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反射性地想从他温热的双掌中抽 回左脚。 「别动,你的筋有些错位,调回来就好了,如果不马上处理,状况会恶化的。」 他怎么也不放手。 「不用了,你、你放开我,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唐先生,你──」她的拒 绝在唐烈蓦然凑近的唇舌中失去声音。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靠得这么近?近到她可以在他深邃黝黑的眼底清清楚楚 地见到两个自己。 骆以芳猛然间醒悟过来,他他他……竟然在吻她! 「不……不要……唔唔……放开……」她模糊不清地抗议着,男人的气息却 趁机窜进,狡猾的舌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一遍又一遍地纠缠、吸吮,强迫她随 之起舞,在他高超的挑逗下弃械投降。 这是怎样的感觉?前一秒犹如狂风暴雨般袭击她的意志,下一秒竟如平静海 面上的小船,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漂荡…… 骆以芳被吻得迷迷糊糊,鼻中全部是他爽冽的男性气味,原先推拒的小手不 知不觉间已紧紧地抓住他的西装,她难以呼吸,长睫无力地半合着,秀丽的鹅蛋 脸涨得通红。 片刻过去,唐烈终于「好心」地放开她的小嘴,结束这个天雷勾动地火的吻。 「看来应该没人教过你,和男人接吻时也要记得呼吸。」黑幽幽的眼瞳眨了 眨,闪动着捉弄人的光彩。 有好几杪钟,骆以芳的大脑完全空白,只能傻呼呼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 庞,裹在低胸礼服下的双峰剧烈起伏。 唐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勾勒出上扬的弧度。 「老天……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误闯进陷阱里的小白兔, 大眼睛迷蒙又无辜,可怜兮兮的……」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沙哑地在她发烫 的耳畔吹气,「不好好欺负你一下,似乎很对不起自己。」 骆以芳秀眉微挑,正要出声,但男人如烈酒般的唇舌再次倾近,她被密密地 捕捉住了,在他滚烫的探索和纠缠下发出虚弱的呜咽。 「叫我唐烈。」他的唇移向她的耳鬓,嗅着她的发香,轻咬着她的肌肤,印 下属于他的记号,霸气地低语:「我想,经过今夜以后,你和我肯定会越来越熟 悉对方,越来越融入彼此的生活,以芳……你好美,尝起来真甜……」 「唔……嗯哼……」 骆以芳不晓得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他明明就是个陌生人,为什么在瞬间 就如此贴近她的身与心?! 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好象从许久、许久以前,就已经认识她似的。 她被唐烈拥入怀中,双双倒在柔软的床上,他伟岸的身躯将她圈制住,没有 压痛她,但也完全不给她机会脱身。 不对!不可以的……她应该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抵抗以及大声呼救,不 能够任他予取予求。 但是……他的吻在霸道中夹带着惊人的温柔,他的气息充斥着教人悸动的因 子,抱住她的双臂又是如此强壮,她竟然……有种被呵护的错觉,彷佛自己是个 小小的女孩,能在他的怀抱中尽情撒娇,什么事也不必烦恼。 怎么会这样…… 「啊──」蓦地,左脚踝传来一阵可怕的疼痛,骆以芳不禁弓身叫喊,晶莹 泪水跟着溢出眼眶。 「乖……不痛了、不痛了……」 原来,唐烈趁着把身下如糖霜般甜蜜的小女人吻得意识飘浮时,一只大掌悄 悄按住她的伤处,猛地施力,将她错位的筋推回正常地方。 「呜……好痛,还是好痛……」骆以芳攀住他宽阔的肩膀,芳心颤抖,像是 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秘密的人,自然地对他撒起娇来,渴望得到更多的怜宠。 或许,她是疯了,太渴望被珍惜、被宠爱,才会不知羞耻地在一个陌生男人 的拥抱下软化,向他索求一点点温暖。 「都是你,弄得人家好痛,呜呜……都是你……」她的泪落得更凶。 唐烈亲亲她湿润的粉颊,舌尖卷走一颗颗珍珠似的泪滴,动作温柔得让她感 到一阵心酸。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让你打、让你出气好不好?嘘……别哭了……」 不断低喃的唇再次覆住嫣红小嘴,他吻得那么彻底,让她竟忘了落泪。 大手来来回回爱抚着她窈窕的身子,悄悄地寻到礼服的拉炼,慢条斯理地往 下拉开。 「老天……你摸起来好软、好滑……」伴随着他粗嗄的赞叹,男性手掌滑进 黑缎布料底下,覆住她没穿内衣的裸乳,恣意地揉弄。 「嗯……你……哈啊……」骆以芳感到胸前一凉,礼服倏地褪至腰间,丰盈 的椒乳完全暴露出来,两点乳尖早己傲然挺立,漾开诱人的玫瑰色泽。 唐烈目光一沉,喉咙中滚出奇异的声响。 他眷爱无比地捧住那丰美的重量,指尖逗拧着一边的乳蕊,张嘴含住另一边, 舌尖嬉戏地画着圈,或重或轻地吸吮、咬弄…… 「唐、唐烈……」骆以芳喊着他的名字,发烫不已的娇躯拱向他,在他可怕 的攻击下节节败退。 要骂她淫荡也行,骂她不知羞耻也无所谓,她心里承受了太多压力,而他的 拥抱像是在诱哄她倾泄出一切,要她不顾一切地释放自己,让灵魂从痛苦和封闭 中挣扎逃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了楼梯,往她的卧室方向走来,越来越接近。 毫无预警之下,房门被人用力地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怒火冲天的嗓音乍然响起。 骆以芳飞翔的灵魂在瞬间被狠狠地扯了回来,她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量, 倏地推开唐烈坐起,抓住被单遮掩裸露的上半身。 她惊惧无比地望着一脸铁青的父亲,被吻肿的小嘴微微掀动,却怎么也挤不 出声音…… 第二章 「爸……」骆以芳怔怔地出声,见父亲铁青着脸走近,还来不及反应,啪地 清脆一响,脸颊已挨了狠狠一掴。 骆庆涛想反手再给女儿一巴掌,好好地教训她,但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突然 从旁窜出,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怒气腾腾地侧过脸,和唐烈幽深的双目对个正着,心头竟然一凛。 「你是谁?!」骆庆涛沉声问。 唐烈微微一笑,但笑意没达到眼底。「唐烈。」 骆庆涛眉峰蹙了蹙。「我的宴会没有邀请你这号人物,你擅闯私人住宅,我 可以告你。」更可恨的是,竟然诱惑他女儿上床!这事要是被即将成为亲家的盛 康集团得知,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骆以芳顾不得红肿的脸颊,连忙跳起来想扯开唐烈箝制住父亲手腕的 大掌,急促地说:「爸,他、他是我的朋友,是我邀请他来的,您不要生气,是 我不好,我应该早点介绍你们认识的……」 唐烈双目细眯,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骆以芳同时望向他,美眸中开动着乞求。她为了他说谎,在那无声的乞求下, 拚命地压抑着惊惧。 唐烈下颚微微紧绷,终于松开手劲,没再继续为难骆庆涛。他注视着骆庆涛, 冷淡地开口,「骆先生如果想对我提出告诉,我欢迎之至,反正像我这种无名小 卒,一点也不怕丢脸,可是骆先生就不同了,阁下的庆富企业和盛康集团忙着谈 联姻的事,我想骆先生应该不希望在这时候传出任何负面的新闻吧?」 他的语气虽淡然,威胁的意味却颇浓厚,明摆着如果要把事情闹大的话,他 完全举双手双脚赞成。 「你……」没想到这小子完全料中他的顾忌,骆庆涛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剑拔弩张的情况让骆以芳六神无主,虽然楼下仍隐约传来美妙的音乐演奏, 但房中的气氛却糟到极点。 她怯怯地看向父亲,「爸……您别生气,是我的错,我不应该──」 「你也知道错吗?!就要和盛家订婚了,竟然还跟男人关在房里鬼混!你就 这么不知羞耻、这么下贱?!我骆庆涛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告诉你,要 是这个婚结不成,你和你那个疯子母亲就给我滚到天边去!我的财产你一毛钱都 别想分到!」 热潮猛地冲上眼眶和鼻腔,骆以芳拚命忍住不掉泪,小手紧握成拳,指甲都 掐进掌心里了。「您放心,我、我会嫁的。」 不是为了分财产,她根本不希罕那些钱,但母亲需要长期疗养,又不能没有 钱。 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绪,接着说:「爸,那……您不要为难我 的朋友了,好不好?他会马上离开,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说完,她迅速地瞥了唐烈一眼,悄悄将他粗犷英俊的脸庞记在脑海中。 骆庆涛不出声,只是沉着脸,直勾勾地瞪着唐烈。 就在骆以芳紧张得一颗心快跳出喉咙、手心里全是汗时,唐烈终于扬了扬眉, 吊儿郎当地耸耸肩。 「既然搞得这么不愉快,再留下来也没意思了。不过我现在离开,不表示以 后不会再出现。」 「你──」骆庆涛气得脸红脖子粗。 「还有,」唐烈的眼神变得冰冷锐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射向骆庆涛,「你最 好克制一点,别再动手打她。」 「你、你……」 不等骆庆涛挤出话来,唐烈冷冷地勾勒唇角,又深深地望了愣在旁边的小女 人一眼,这才优雅地转身,推开房门离去。 ********* 位在东区小巷中的「温馨编织拼布教室」占地约四十坪,里边有两大一小的 隔间,一间用来上编织课程,一间则摆上几台小型耐用的缝纫机,用来上拼布课 程,至于最小的隔间则是用来当作办公室兼休息室。 骆以芳是这里负责教编织的老师。 她从小就喜欢打毛线、勾花样,几年下来竟然做得颇有心得,还曾经在几次 国际赛中拿过奖,也出过两、三本有关编织教学的书。 不过,她并不是这里的负责人,这儿的老板名字就叫作温馨,和她是大学时 期的好朋友,而教拼布的老师正是老板本人。 「下次小心点,别又把脸撞伤了。」温馨皱着眉,百般挑剔地瞪着骆以芳左 颊上的红痕,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刚上完下午班的编织课,晚上没有安排课程,骆以芳走进小办公室喝杯水, 听见好友的叮咛,她微微一笑,温驯地点点头。 「我知道,我会小心。」她对温馨说谎,没有解释清楚脸上伤痕的来由。﹒ 温馨俏皮地皱皱鼻子。「知道就好。你不要以为自己丽质天生就这么无关紧 要,下回要是不小心撞得更严重,真的破相了,到时可不要来哭给我看。」 骆以芳被她丰富的表情逗得笑出声来,受教地说:「是,温大老板,我会很 小心、很小心,尽量不让脸上受了伤来碍你的眼。」 她明白好友是在关心她,如同浸在冰河中的心霎时有了一点暖意,而这样的 温暖,父亲却从来不曾给过她。 可悲啊……骆以芳内心苦笑着。 「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的手机。」她柔声说,迅速地收拾好东西,向温馨挥 了挥手,独自走出小巷子,准备搭捷运回家。 抓着肩上的包包背带,她微微垂着头,随着缓慢的步伐,思绪自然而然地绕 回昨夜,绕回那个奇异的男人身上。 昨晚他离去后,父亲没有再打她或骂她,但她心里清楚,那是因为楼下冠盖 云集的宴会还需要他撑场面,他没时间好好「管教」她。 她被勒令不准踏出房门一步、不准再下楼去,因为遭到掌掴的脸颊已经肿得 好明显,一时半刻根本不能见人。 说实话,她竟然感到解脱。 纵然只是短短的一夜,明天醒来仍要继续面对现实,她仍然觉得挨了这一巴 掌,值得。 只是昨夜入睡前,她脑中不断浮现那名伟岸男人的身影,想起他说话的模样, 想起他挡下父亲的怒气,也想起他做的那些……那些好亲密的事。 简直像着魔一般,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态,不懂为什么两人才认识不到几分 钟,她竟然就在他的拥抱下融化,在他的亲吻下战栗。 难道,这世间真有所谓的「有缘人」? 不需要长时间的相处、了解,一旦邂逅,就足以在彼此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 记忆…… 唉,不想了、不想了! 她和唐烈不会再见面,永远也不会。 骆以芳下意识地轻咬软唇,懊恼地拍拍脸颊,严令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把那痴 缠了她一整夜的影像甩掉。 她沉浸在思绪中,没注意有人迎面走来,竟然就这么直接地撞上去── 「噢!」这一撞,不仅撞痛了额头,连包包也掉到地上,里边打毛线的用具 全散了出来,还滚出四、五颗毛线球。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她连忙出声道歉,头抬也没抬,捂着秀额蹲下来 捡拾那些东西。 「跟人道歉时,是不是应该看着对方比较有诚意?」 好听的男性嗓音在她头顶上方漾开,骆以芳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反射性地 扬起小脸。 「是你?!」 老天……她才三今五申要自己忘掉他,没想到……他竟然又出现在她眼前, 对她露出淡然笑意。 「当然是我。」唐烈蹲下身躯,三两下就帮她收拢好满地的小玩意。 他把玩着一件只织了一小部分的作品,深黑的双眼瞧向她,嗓音略哑地问: 「你打算织出什么东西?」 「嗄?!我……噢,那、那是一顶贝雷帽。」她双颊泛红,说话不禁结结巴 巴,「我打算织、织一顶男用的贝雷帽,因为……因为冬天快到了,班上有位女 孩她……她想亲手织一顶贝雷帽送给暗恋的人,问我可不可教她,我、我想干脆 就在课堂上教大家编织方法,让来上课的人都学会……你手里拿的那一小片是今 天的进度,我……我不能一下子就织完,要慢慢织,然后教会别人,所以……所 以还要两堂课才能完成……」 她傻呼呼地解释了一堆,忽然瞧见男人脸上的笑意有加深的倾向,胸口怦怦 两响,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紧张。 「你左脚的扭伤是不是好些了?」他问得好自然。 骆以芳抿抿唇,轻嗯了声。 其实只是脚筋有些错位,经过他实时矫正后,很快就复元了,今天只感到很 轻微的酸意,并不影响行动。 她在心里把不争气的自己骂了一遍又一遍,咬咬牙硬是抓回心神,伸出小手 想取回那块尚未完成的作品,谁知道唐烈却不肯放,望着她的眼神深沉又神秘,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井。 「唐……唐烈,这是我的。」她唤着他的名字,语气怯生生的,小脸无辜。 这让唐烈感到莫名的欢愉,欢愉到大发善心地放了手,把东西还给她。 「谢谢。」骆以芳轻声道谢,随即站了起来。 抓紧包包,她仍低垂着玉颈,感觉心中似乎有许多话想对他说,但又无法厘 清究竟要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她和他不应该再有交集的。 胸口微酸,她重新举步想越过他,离得越远越明智。 忽然,男性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扯了回来。 骆以芳轻呼了声,整个人倒进他宽阔的怀里,被他抱个满怀。 「你、你……」她瞪大眼眸,一时间挤不出话来。 唐烈垂下双眼,瞧着胸前那张可人的小脸,沉稳的语气听得出愉悦。「以芳, 我专程来等你,你不和我多说些话,掉头就要走人,会不会太无情了?」 他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已与她十分熟稔。骆以芳心脏又是激烈跳动,小嘴蠕 动了几次,终于找回声音。「你怎么知道我……我在这里工作?」 「我想知道的事,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查到,没什么困难。」浓利的眉飞扬, 英俊的脸庞流泄出傲气,「就如同昨晚我想去参加你父亲举办的晚宴,就算没收 到邀请函,我仍然有法子入场。」 提到昨晚,骆以芳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呼吸有些紊乱。 她正想出声叫他放手,别在路上对她搂搂抱抱的,却听见他没头没脑地蹦出 一句── 「你可以送给我。」 「嗄?!送、送什么?」她一头雾水。 「贝雷帽。」他淡淡微笑。 「贝雷帽?」她的智力彷佛退化到只会重复他的话。 唐烈点了点头。「对,贝雷帽,你还没织好的那顶。」 她秀丽的小脸净是迷惘,无辜的神情无助又可爱。 唐烈极有耐心地解释,「人家织帽子是要送给心上人,你织好的帽子可以送 给我,刚才那种毛线的颜色我挺喜欢的。」 一秒、两秒、三秒……整整经过十秒,骆以芳才想通他到底说了什么。 脑中轰地一响,小脸爆红,全身血液都在和她作对似的,一古脑地往头顶上 冲,让她头重脚轻,晕眩不已。 「我……」她喘息着,感觉空气变得好稀薄,「我为什么要把帽子送你?」 唐烈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回答,「因为我发觉自己喜欢上你了,既然这样, 我就必须让你也喜欢上我,才不至于吃亏。所以你把帽子送给我,可以当作向我 表白的礼物,经济又实惠,多好。」 什、什么?! 骆以芳这下晕得更厉害了,完全弄不懂他古怪的思考逻辑。 就在她呆愣的同时,一只大掌缓缓抚上她昨晚挨掴的粉颊,那动作带着奇异 的温暖与亲昵,略略沙哑的嗓音问道:「还疼吗?」 他……是在怜惜她吗?但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一股力量轻轻掐住骆以芳的心脏,热潮在血管中泛滥,教她鼻头发酸,莫名 地想掉泪。他何必……怜惜她呢…… 唐烈的手指仍停在红痕未褪的粉颊上,薄而有型的唇瓣再次掀动,「你父亲 时常打你吗?」问这话时,他目中锐光烁了烁。 骆以芳摇了摇头,试了几次才挤出声音,「还好,他……他平常挺好的,只 是偶尔生气时才会动手……我……其实我已经不怎么痛了。」 「你说谎。」 「啊?」骆以芳扬起秀睫对上唐烈的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多心了,竟觉得 他似乎在发怒。 可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气愤的?挨打的是她,动手的是她父亲,这些事跟 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他在不高兴什么? 发觉他俩的举动已经引来路人的注视,骆以芳再次垂下玉颈,在他怀中轻轻 挣扎起来。 「放开我好吗?我不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我玩不起任何游戏的, 请你放手,我要回家去了。」 「你不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吗?」唐烈以适当的力道圈抱住她,旁人爱看就由 他们看去,他脸皮厚得很,一点也不在乎。 「我不懂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我喜欢你,所以你也必须喜欢上我!」铿锵有力 地撂下话后,唐烈突然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骆以芳错愕得瞪圆了眼,为求平衡,小手不由自主地攀住 他的宽肩。「别闹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老天,这男人到底在「番」个什么劲儿?!她明明是说中文啊,他怎么都听 不懂?! 「是啊,是要回家,不过是回我家。」他眯起眼,动作坚定无比。 「我、我才不要!我干嘛要跟你回去?」 抱住她的双臂忽然用力一缩,将柔软娇躯牢牢地拥紧,薄唇跟着凑近她发烫 的耳畔,低声吐出,「因为……我要找个不被任何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地、彻底 地、尽情地……吻你。」 「嗄?!」骆以芳这会儿真的吓呆了,她甚至忘记要挣扎,就这么傻愣愣地 被男人给绑架了。 第三章 骆以芳完全没想到,唐烈的住家离她工作的地方这么近,一样在东区的小巷 中,是一层位于五楼的三十几坪公寓。 严格说来,这不算是一个「家」。 这种坪数的公寓通常会隔成三房两厅,但这间公寓却采开放式格局,除了卫 浴有隔间以外,整片打通,一览无遗。 这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独居,没有其它的家人,充其量只能说是他的住所, 不算一个「家」。 被霸道的男人安置在屋中唯一的大床上,骆以芳局促地正襟危坐,小手紧紧 抓着搁在膝上的包包。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向他抗议,没想到小脸刚刚扬起,就被他温热的 唇舌精准地封住了言语。 「唔唔……不……」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他怎么又不顾她的意愿,强硬地 吻了她?! 唐烈将自己的气息和温度徐徐地喂入她的小嘴,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只想 好好品尝她的滋味,重温昨晚那场被打断的激情。 「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喜欢你,是真心的……」他哑声诱哄,每个字都喂入 她发烫的嘴中,勾引她全然的放松。 他赤裸的表白优乱了骆以芳的心,扯动了她渴望真爱的心弦,让她悸动不已。 两人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如此强烈,仅仅是亲吻而已,就燃起惊人的火焰, 凶猛地吞噬掉她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为什么……唐烈,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好的……」细细的喘息中,骆以 芳昏乱地问着。 原本抓在手里的包包早已掉落地面,她只能无助地绞紧碎花长裙,害怕与兴 奋两种感觉不断在体内发酵,全身的力气急遽地流失。 唐烈像是在笑,声音低沉沉的,胸膛微震。伟岸的身躯顺势将她压倒在大床 上,牢牢地制伏。 「为什么是你?嗯……理由还不够明显吗?」他避重就轻,不答反问,也不 给她机会再次提问,蓦地加深了热吻。 粗犷的大手抓住她细软的柔荑,扯向早已肿胀的胯下,沙哑地叹息。 「以芳,感觉到了吗?这就是我……为你疯狂的我啊!如果不能得到你,我 会痛苦至死的,你明白吗?」 老天!骆以芳倒抽一口气,为那明显变得坚硬的男性脸红不已。 小手在他的抓握下根本没办法抽回,只能随着他的指引,为他解开裤头、拉 下拉练,然后……释放出他的灼热,让柔软的小手再无阻隔地碰触到那烙铁般的 雄性力量。 这么强壮、这么坚硬,却又充满生命力! 「唐烈,你、你的那个……」好惊人!骆以芳羞涩得说不出口,内心却升起 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血液里奔腾的兴奋感全面高涨,她竟想更加仔细地看清楚 他、掌握住他。 唐烈在她的探索下低喘,那双绵软的小手对他造成可怕的影响,带着甜蜜的 折磨让他双目变得犀利无比,像是紧盯住猎物的猛禽,随时都准备用利爪撕裂底 下的小动物,一口口地吞进肚子里。 他如恶魔般英俊的五官透出邪气,薄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走,一边说着: 「以芳……我让你尽情抚摸,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 骆以芳还没反应过来,上衣的整排钮扣己在他用力一扯下全数掉落,露出里 边秀气的米色胸罩。 「啊!」突如其来的凉意教她心慌,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遮掩春光,但压在 她娇躯上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她退缩? 「不行。」唐烈一手扣住她胡乱挥动的双腕,还拉高过头地压制住。 他审视骆以芳的眼神亲密又热烈,让她心律不整到了极点,感觉彷佛有千万 只蚂蚁在身上乱爬,闹得她又痒又热,不受控制地扭动娇躯。 「你……你不要这样看我……」她满面通红地乞求着。 唐烈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蠢蠢欲动的渴望顿时更加壮大。如果不好 好享用这道「珍馐」,他怎么对得起自己? 「没办法,我只能这样看你。」他神秘地扬唇,手指滑向她的嫩背。 下一秒,那件米色的胸罩松开了,两团雪嫩的丰乳得到解放,晃开一阵波动, 形成绝对的美景。 他喉中滚出类似野兽的低喘,一手迫不及待握住她的胸脯,跟着俯下头含住 另一边的美乳。 「哈啊……」骆以芳红唇开启,不禁逸出娇啼。 好热,好烫……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湿润。她星眸半闭,脸蛋无助地 别向一边,柔嫩的肌肤泛开美丽的玫瑰色泽。 男人在她身上点火,将她抛进高温的火焰中,无情地折磨她,一遍又一遍, 极尽所能地将她逼到疯狂边缘。 「唐烈……你……啊啊……」她忽然惊吓地瞪大美眸,因为男人竟趁着她意 乱情迷之际,撩高她的裙摆,扯去她的贴身小裤! 此时,他正在侵犯她从未有人拜访过的腿间。 「不要……哈啊!不可以,唐烈……啊啊……」 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腿间最敏感的一点在他粗糙指腹的摩挲下充血、肿 胀,如同被他彻底吸吮过的乳尖,变得突挺、嫣红。 「你要的,以芳。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我们渴望着彼此,如此强烈,谁都不 能阻止。」 他轻拢慢捻,让那朵女性娇花在他高超的逗弄下战栗,春潮般的爱液涓涓渗 出,滋润了幽深的入口。 骆以芳的意识飘得好远,脑海中一片空白。她什么也听不到,什么话也说不 出来,只剩下感觉如此的清晰,体验着男人在她身上制造的情欲。 突然,他的重量消失了,她感到可怕的空虚,原本紧闭的双眼不禁掀开来, 搜寻着他的身影。 「别害怕,我不会丢下你的。」唐烈立在床边微微一笑,目光瞬也不瞬地锁 住她,迅速地脱掉上衣、踢开长裤,让精壮的躯体裸裎在她眼前,而那集中一切 力量的地方,正傲然无比地昂扬着,蓄势待发。 骆以芳全身烫得惊人,粉唇微张。 男人的身体都像他这样吗?还是他……得天独厚? 小腹倏地升起一股凶猛的热潮,她抑制不住,身子一颤,任凭那波春潮流泄 出来,让她柔嫩的腿间沾上点点晶莹。 养眼的裸男再次回到大床上,他一向要求公平,既然自己都脱得精光了,当 然不会放过底下的小女人,没几下动作就把她身上的衣裙剥得干干净净,让两人 「坦诚」相对。 「我想爱你,用力的爱你。」唐烈扳开她粉嫩的玉腿,让强壮的男性紧紧抵 着她的娇嫩,沾染着她的湿润,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骆以芳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眸中泛起湿意,有些不知所措。 爱?他说他想爱她,那种感情是真实的吗? 她不懂呵……即便如此,她的身体却已被他撩拨到极限,渴望着他的给予, 渴望到心痛啊! 唐烈俯下身,注视着她迷乱的神情,唇瓣轻轻吻着她颊上的红痕,彷佛无限 怜惜,沙哑地低语:「我不会伤害你的。」 猛然间,他腰臀一沉,强大的力量瞬间贯穿她的细嫩。 「啊啊──」骆以芳忍不住叫喊出来,细致的眉心可怜地蹙紧。「好痛,好 痛啊……」 还说不会伤害她?他根本就是骗人的,呜呜…… 唐烈的火热埋在她的深处,他克制着,粗嗄无比地喘息。「乖,一会儿就不 痛了,乖啊……」 他紧紧抵着她不动,在她通红的小脸上洒落无数个吻,彷佛这么做就能除掉 加诸在她身上的疼痛。 「呜呜呜……」骆以芳哭得迷迷糊糊,原本虚弱的双腿凭着本能轻蹭起来, 她难以控制地扭动娇躯,不知为什么,痛楚的感觉虽然变淡了,但她整个人却像 掉进火炉里,又热又难受。 「老天,你要把我逼疯了!」唐烈全身肌肉绷紧,这会儿真的抵达极限了。 他掌住那曼妙的纤腰,低吼一声,随即摆动臀部,开始在她的幽径里来回抽 送。 「哈啊啊!唐烈……啊、啊啊……」骆以芳紧抓着床单,承受男人强而有力 的撞击,一团团的花火在她眼前爆开,她脑中乱烘烘的,整个人己被他的火热击 溃,毫无招架之力。 她没办法抗拒,也不愿意抗拒,她想将纯洁的身子交给这个男人,想与他体 验爱的禁忌与甜蜜,臣服在他身下,让他得到完完全全的她…… 她不后悔、不后悔呵! ********* 当男人在她温暖娇小的体内释放出一切能量时,骆以芳用双腿紧紧地圈住他, 汗湿的胴体热烈地迎向他。 她尖叫、颤抖、哭泣,在他的怀里达到高潮。他们一起飞翔,飞得好高、好 远,徜徉在无限的快感中。 许久许久之后,她才从一片混沌中慢慢地寻回意识,尝过欢爱的身子泛起奇 异的酥麻,一只粗糙的手掌正沿着她美好的背部曲线游移。 「嗯……」她下意识逸出叹息,软绵绵的声音带着撒娇的味道,像只刚被喂 饱肚子的猫咪,喵喵轻叫。 大手的主人故意闹她似的,忽然顽皮地探到她胸前,捧住那两团绵柔的乳房, 慢条斯理地揉捏起来。 「嗯哼……」骆以芳眉心微蹙,轻轻抗议着,秀丽的眼睫随即眨了眨,这才 完全清醒过来。 男人性格的脸庞近在咫尺,高深莫测地凝视着她。 「醒了吗?我的睡美人。」他的唇凑近,迅速地啄了一下她的红唇。 「啊……」骆以芳脸蛋红通通,接触到那双炯亮的俊眸,她的记忆全部回笼 了,两人做过的事情在脑海中清晰无比地浮现。 她……她真的跟他上床了! 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说得出来的只有他的名字,但她却义无反顾地把自 己给了他。 是因为父亲将她逼到了绝境,既然她非嫁入盛家不可,那么总还有权利在婚 前狠狠地玩一次,把纯洁的身子献给别人吗?唉……她的叛逆期是不是来得有些 晚? 她从未遇过像唐烈这样的男人,神秘、危险,浑身上下充满吸引力,像一块 强力磁铁,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目眩神迷,心跳如擂鼓,在他的魅力下失去女 性的矜持。 但她心中明白,她不会后悔。他将是她枯竭的生命中,最灿烂的记忆。 「还痛不痛?」唐烈勾起她的小脸,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左边粉颊,淡 淡地询问。 骆以芳摇了摇头,嗫嚅道:「我……我的脸已经不痛了,虽然还有点红,可 是真的不痛了……」 闻言,他的黑眸闪烁光辉,唇角微微挑起。「我问的是别的地方,我怕自己 太粗暴,会把你弄坏的。」 这下子,俏脸像是浸过红油漆一样,红艳得吓人。她的呼吸超级不顺畅,好 久才挤出话来,「我、我还好,没事的……」 噢,他们非得谈这么尴尬的话题不可吗?被他这么一问,她敏感地察觉到被 他爱过的身子正漫开某种奇异的酸疼,特别是腿间那柔嫩的地方,依稀还留有他 贯穿时的力道…… 唐烈轻易看出她的困窘,不禁发出愉悦低沉的笑声。 骆以芳鼓起勇气瞄向他,心中微微恼怒。「有什么好笑的?!你……你不要 笑啦!」 没办法,她害羞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唐烈浓眉飞挑,笑得更厉害,朗朗的 笑音从他的胸腔鼓震出来,将她团团包围。 「你别笑了!」骆以芳恼羞成怒,竟然抡起粉拳往他身上招呼,「讨厌!你 还笑、你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准你笑人家!不要笑了──哇啊!」 伴随着一声娇呼,忙着「逞凶」的小手眨眼间落入男人的铁掌中,被他牢牢 地制伏。 唐烈俐落地翻身,将柔软的小女人稳稳当当地压在身下,他用的力道不大, 却能有效地限制住她的行动。 「你……」骆以芳脸颊发烫,只差没冒出白烟来。 两人赤裸的身躯紧紧相贴,他结实的胸膛抵着她柔软的胸脯,还有……某个 部位正在迅速地苏醒,变得越来越强壮,也越来越有威胁感,害她得奋力稳住心 神,才不至于发出羞死人的呻吟。 「你知不知道,你看起来就像蛋糕上的草莓,娇艳欲滴……」沙哑的气息喷 在她敏感的耳畔和颈窝,引起她小腹里一阵骚动。 骆以芳小口、小口地喘息,扬起迷蒙的双眼,定定地望着他。 「有话想对我说?」彷佛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事,唐烈鼻尖轻蹭着她的,主 动问出。 「嗯。」这样的男人,教她如何不心动?就算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她的 心魂也早已受他吸引。 「你说,我听。」他放任双手探索她曼妙的曲线。 「你……嗯哼……」努力稳住呼吸,她克制着在他爱抚下扭摆腰肢的欲望, 哑哑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碰我?」 唐烈低笑,慵懒地出声,「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她像红苹果似的脸蛋微微鼓起,不太情愿地回答,「那会让 我分心。」 他似乎挺中意这个答案,终于大发慈悲地暂缓攻势,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仍 深深地凝视她。 「好了,我不骚扰你,这下总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想说什么吧?」 骆以芳习惯性地咬着软唇,内心轻叹,好几秒过去了,她才重新扬起秀睫, 蠕动着玫瑰般的嫩唇,「我想……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就到此为止,不能再有牵 扯了,这样……会比较好。」 闻言,唐烈好看的浓眉拧紧,瞳中极为迅速地闪过古怪的锐光。 「什么意思?说清楚。」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峻。 骆以芳再次鼓足勇气,小声地说:「我有婚约了,你……你应该也晓得,我 父亲想跟盛康集团联姻,这是一场商业婚姻,我非嫁不可,没有退路……」 不知道为什么,在对他说出这些话时,她的胸口好痛,心如刀割,疼得她忍 不住轻轻抽气。 是为了她悄悄萌芽却来不及茁壮的爱情吧!所以,她的心才会这么痛、这么 疼。 「你把我用完了就弃之如敝屐吗?」唐烈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闪避。 「不,不是这样的!」眼眶一热,泪水随即涌出,她和泪轻嚷:「我们还能 怎么继续下去?!没有办法的,我、我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 …」 她有太多的包袱无法舍下,对于父亲的安排,她只能照做,没有转圜的余地, 即使这般心痛又如何?她没有力气改变什么,只好默默地咽下苦楚。 唐烈似乎被她无助的模样扯动某根心弦,恶魔般英俊的脸庞刷过一丝邪佞的 气质,微乎其微地显露了什么,但在瞬间又妥善地掩饰住。 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加重力道,黝瞳细眯,灼烫的气息拂上她的脸,「你会感 到心痛,是因为不想离开我去嫁给别的男人吗?」 骆以芳咬着软唇,委屈地流着泪,同时也觉得难堪,因为男人精准无误地说 出了她的心事。 「你……你不要来欺负我……」她挣扎起来,无奈逃不出他的掌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唐烈极具耐性,不问出个所以然来,绝不善罢干 休。「如果今天你有自主权,可以嫁给心爱的男人,你是不是想嫁给我?以芳, 回答我,你是不是放不开我了?」 他的问题一个接连一个,震撼着她的心。 「不要问,求求你别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扭动得更厉害,想 从他身下逃走。 「你心里清楚的,却害怕去面对。」唐烈禁锢着她的四肢,替她将答案公布 出来,让她的感情和想法赤裸裸地摊开,无所遁形。 「呜……」除了哭泣以外,骆以芳不知道还能如何面对他。 「你这个胆小鬼。」 对。她就是胆小,不敢坦然承认。他想要怎样嘛?呜…… 骆以芳仍是伤心地哭着,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叹息,他的双臂 将她抱得好紧,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眉心、眼皮和脸颊上,最后终于覆 上她红艳的朱唇,封住她可怜的抽泣声。 她抵挡不住他的柔情啊…… 这一次,他要她的方式温柔至极,吻遍了她的全身,也将他自己密密地印进 了她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