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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VII就这样约定了!

    亲人逝去的阴云并没有笼罩大家太久,因为在正月初八这天,秦泊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白越怀孕了???”何郁非常兴奋,“几个月了?男孩女孩?”

    “才一个多月,还不知道。”谢惟清告诉她。

    这是意外怀孕,秦家和白家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好在这么多年明眼人都看得出秦泊舟和白越的关系,准备起来也不算太手忙脚乱。

    “我们能帮上什么忙?”何郁问。

    “不是我们,是你和我。”谢惟清分别指了指自己和何郁,“我属于伴郎那边,你属于伴娘那边。”

    “哦~”何郁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白越朋友很多,但没结婚的属实没几个,所以到最后只凑了四个伴娘。秦家选的婚礼日期在四月中旬,到那天北京的花已经开了不少,且还是个艳阳天。

    “他们怎么还没来?”何郁穿着浅蓝色纱袖吊带长裙,透过窗帘往外看。

    “就是,磨磨唧唧的。”白越烦躁的仰面躺下,重工刺绣的秀禾服团在一起,她只觉得腰酸背痛。

    “来了来了来了!”何郁远远的就看见了谢惟清的保时捷。

    白越一骨碌爬起来,用手里的扇子遮住脸。

    “鞋!鞋呢!藏哪了!!!”白越突然问。

    “哎呀,你就别管了!!!”何郁为她整理裙边。

    但其实,前一天晚上秦泊舟一伙人已经跟何郁打好了招呼。

    “做个内应,等我一进去你就眼神示意我,告诉我鞋藏哪了,事成之后我送你欧洲十日游!”秦泊舟掏出无限额的副卡,这是利诱。

    “适当拦一拦就行了,别玩过火。”谢惟清紧了紧腰间皮带,这是威逼。

    所以,秦泊舟一行人冲破重重关卡到达新娘门前的时候,何郁笑脸迎人、火速开门,做了叛徒。

    「一只在灯里,把灯罩拆下来!」何郁扭曲着面容提示。

    秦泊舟得令,忙动手去取。

    「另一只在气球里,靠边的,对对对!!!就金色的那一堆!!!第二排左数第六个!」何郁活像新闻联播节目里右下角的聋哑人翻译。

    由于双方父母的职位关系,婚礼并没有过于铺张,其余的伴郎伴娘到了场地后,都去定好的位置就座了。谢惟清与何郁站在婚礼舞台的侧面一边听两个人宣誓,一边等着上前递戒指。

    何郁走了神,侧头盯着身旁的谢惟清。他今天穿着的西服是定制款,上面别着的boutonnière是何郁亲手做的。男人的身形高大挺拔,明暗的光影在他身上投射,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矜贵优雅。

    “你还和十年前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她突然开口道。

    “怎么说?”谢惟清转头看她。

    “一样有钱。”何郁眯了眯眼。

    谢惟清回敬道:“你也和十年前一样漂亮。”

    互换戒指之后,白越背对台下,打算抛出新娘的手捧花。

    “准备好了没有???”她夸张的问着。

    台下的小姑娘们嘻嘻哈哈的应声,场面十分热烈。

    白越抡圆了胳膊,转了好几圈,最后轻巧的把手捧花递给站在她身旁的何郁。

    何郁接在手里,有点错愕。那实在是很漂亮的花束,银色的缎带包裹着今晨摘下的盛放鲜花,大朵的蝴蝶兰、绣球、白玫瑰、郁金香簇拥在一起,其间还点缀着文竹,是很典雅的配色。

    “谢老二已经半截入土了。”秦泊舟朝她挤眉弄眼。

    何郁笑出声来。

    前半场结束,秦泊舟带着白越挨桌敬酒,白越已经怀孕,杯里全换了清水,秦泊舟却是实打实的白酒一杯杯下肚,眼看着脸都红起来,走路也有点晃晃悠悠。

    “演呢。”谢惟清看何郁有点担忧,开口道,“他平时远不止这个量。”

    何郁点了点头,摆弄手里的手捧花。

    “压力很大?”谢惟清问她。

    “什么压力?”何郁摸不着头脑。

    “我已经半截入土了。”谢惟清提醒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干嘛啊!”何郁笑了,把花束放在桌子上,扯了文竹在手里,手指翻飞编了个草环。

    “跪下。”她颐指气使。

    谢惟清挑眉,何郁拉过他的手,把草环放在他手心。

    “跪下啊!”她又说了一遍,语气有点恼怒,脸颊微红。

    谢惟清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他单膝跪地,握她右手手指的时候动作都有点颤抖。

    “你……”向来俯视一切的谢总此刻仰头看着他的小姑娘,眼眸里盛满了深情,“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不愿意。”何郁斩钉截铁。

    谢惟清热烈跳动的心脏骤然凝滞。

    “这么个草戒指可娶不了当红女明星。”她语气认真,“谢惟清,我要鸽子蛋那么大的钻戒。而且我现在还小,你给我买了钻戒我只考虑考虑要不要在毕业后和你结婚。”

    “只考虑?”谢惟清笑着看她,唇角里写满了阴险狡诈。

    何郁被他的表情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又硬气起来,道:“对!只考虑!具体结果还要看你表现!”

    谢惟清站了起来,何郁看他的角度从俯视变成平视,最后定格在仰视。

    “今夜我一定好好表现。”谢惟清一字一顿,不由分说的把草环戴在她右手中指。

    何郁觉得情况不妙,转身想跑却被谢惟清抱在怀里。他从背后紧紧拥住她,左手扣住她的腰,右手摩挲着她戴着草环的指节。

    “不论是文竹还是鸽子蛋,戴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锁骨,语气暧昧至极,“从身到心都是我的。”

    “法律意义来说,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何郁剑走偏锋。

    “想想你的屁股再说话。”谢惟清黄牌警告。

    “我从身到心都是您的。”何郁灵活变通。

    “今夜玩点新鲜的。”谢惟清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享受着她因疼痛而引起的轻颤,“庆祝你即将到手的鸽子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