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仙人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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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忘奕有时觉得自己的大弟子的性格实在有些阴晴不定。前两天他还殷切跟在自己身后,仿佛能看到冲自己摇摆的尾巴;一夜之间,望向自己的视线突然没了温度,眼中又出现了自己随时都会将他抛弃般的悱恻。 承谏长老钝于言而利于行,他不知道是什么让沈晏歌动摇,他无法用言语让弟子宽心,就在每晚的性事上多有忍耐,配合沈晏歌能想到的一切刁难姿势。那早已超过了解蛊的范畴,也不是寻常师徒间应该做的事,但叶忘奕闭口不言。 他对一个人好的所有的表达方式,便只剩如此了。 即便这样,距离上一次两人肌肤相缠,也已过了五日之久。沈晏歌听召站在师尊案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叶忘奕,身边还站着对二人间暗潮汹涌一无所知的小师妹任枫。在人前,他一向很懂分寸,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和师尊关系的改变,即便单方面和师尊冷战,也没人看出丝毫态度上的区别。同门师兄妹们只觉得承谏长老的大弟子较之前的话变少了,像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一夜间沉淀下来,比起以前看上去倒更为可靠一些。宇文甫以往不愿认沈晏歌为师兄,就是觉得自己并不落于人后;这段时间下来,沈晏歌突飞猛进的修为和身上愈发浓重的威压,倒真让他在对方面前有些自惭形秽。 同门皆对沈晏歌一日千里的进步表示惊奇,任枫看着他的目光愈发明亮热忱,沈晏歌却毫无自得之意。既得以重生,必然不会再走上一世修炼的弯路,逞论他的神魂还浸润过不计其数小世界中的气运加持,若这样都不能加速修行,他也算白活一世了。 他只觉得修为精进得还是不够快,须得再快一些,至少要足以和叶忘奕比肩,才能在师尊转身离去时,将对方紧紧缚在身旁;在对方带领正道前来围剿自己一人时,不至于狼狈逃窜。 他虽决意这一世将自己的魔道血脉隐瞒到底,却依旧在为秘密暴露的那天做各种准备。 即便不愿承认,他确实在害怕那一天到来。 被淫蛊改造的身体因长时间没有得到滋润,隐隐泛起空虚瘙痒之感,叶忘奕压下不适,眼下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告予弟子:“你们应该已经听闻消息,长虹池明日即将开启,且回去做好准备,明日卯时于前殿集合,与同门前去秘境挑选趁手灵武。” 长虹池乃灵武秘境,此处兵铁皆有灵性,自愿认主,只有在认定的主人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非武器承认之人握在手中,与废铁无异。秘境三年开启一次,每次开启三天,每人只能进去一次,一切机缘都在这短短三天内见分晓,因而门派规定,只有成年弟子做好充分准备才能进去。 沈晏歌前一世没有去过,也不是没有好奇过里头究竟是何乾坤,能让叶忘奕得到神武无妄,如虎添翼、一夫当关。至于其中重重危机,他倒没有放在心上。并非他自恃甚高,这批成年弟子中,他当属翘楚,若他都会出事,其他人也就没必要进去历练了。 “弟子知道了。”沈晏歌和任枫一齐应下,小师妹离开后,沈晏歌还站在原地沉默看着叶忘奕。 “怎么?”叶忘奕以为沈晏歌对陌生秘境心有顾虑,为了让弟子放松心态,他温和道,“当作寻常历练即可,以你资质,定能吸引神武器灵。若当真寻不到好的,出来后师尊也会替你设法找一把趁手武器。” 沈晏歌舌尖顶了顶腮,面无表情:“师尊知道,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个。” 他们已经许久未曾交合,灵武秘境开足三日,叶忘奕就不怕他在里面呆太久,到时候蛊毒发作,在众人面前淫态毕露么?他竟闭口不提解蛊之事,到底是对和自己行那事有多不情愿!还是说,他早已找好下家,只等自己身处秘境时,前去和对方共度良宵? 叶忘奕从没有因为床笫之事主动找过自己。 他心里就没有过自己。 沈晏歌不知道自己这五天是怎么度过的,他恼怒师尊的无情,又为自己心脏无法控制的酸痛感到可悲。指甲深深陷入手掌皮肉,才能让说出口的声音维持平静。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难道真的要将彼此的胸膛剖开,用他炽热的心脏贴在叶忘奕胸口,才能在那颗冰冷漠然的心中留下自己的影子吗? 他甚至不敢让叶忘奕离开自己的视线,上一世的噩梦持续缠绕着他,他多怕自己走远了回头时,看到的便是师尊转身离去的背影。 真到那时候,即便断了对方四肢、废了对方修为,即便自己万劫不复,他也要将师尊锁在自己身边。 叶忘奕眉梢微蹙,顿了顿道:“你早些休息,为明日调整好状态。” 这已经算得上是在赶人了。 沈晏歌深吸一口气,为了不让师尊看出他的动摇,甩袖快步离开房间。 长虹池他是要去的。并非是为获得强力武器,只因这次秘境历练,他代表了承谏长老座下弟子。 他……他不想让师尊失望。 叶忘奕五日没有得到他精液的滋润,他也就整整五日没有发泄。尝过师尊身体的销魂滋味,他怎么可能忍得了那么久。 他侧躺在自己房间的榻上,回忆起师尊在自己身下的神情与触感,修长的手指探入裤中,握住了自己的阳根。 若他此刻前去叶忘奕房间,撕开师尊的衣衫,掰开他的双臀强行进入,叶忘奕也不会拒绝他,甚至会抿着唇努力放松身体包容他。但这么做了,他多日的隐忍便会前功尽弃。 即便夜夜与叶忘奕缠绵,让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因自己而升温、每一片肌肉都因自己而战栗,师尊也不会为自己动心。 必须逼得叶忘奕意识到他的存在,主动过来找他才行。 他愿意向师尊靠近九十九步,只要对方肯回头向他迈出一步,就够了。 “嗯……师尊……”房间里响起这具身体青涩未褪的轻声呢喃,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壬水阁的卧房内,肃然清冷的承谏长老,此刻也正在辗转反侧。 涤泬蛊的淫欲,并非精液浇灌便能安静停歇七日,而是如同一壶不断加热的水,即便未至沸腾时刻,其中丝丝热意与气泡足以搅得他心池动荡。 之前夜夜在沈晏歌身下承欢时尚未察觉,他的身体如今已离不开男人。不过是五日未交合,腿间女穴便泛起湿意,连布料的摩擦都难以忍受,渴求着粗硕的巨物将其填满。 “嗯啊……啊……”回过神来时,他已双腿大开,手指隔着裤子用力揉搓按压这口淫穴,甚至将布料都压得嵌入肉唇几分,淫水很快将两腿间打湿,水渍在纯白布料上洇开深色痕迹。 叶忘奕生出几分自我厌弃,停下手上动作合拢双腿,愈发沸腾的情欲却无法缓解,以至于双腿合拢后依旧绞紧摩擦,试图平息无法填满的欲火。 眼看腿间淫水即将透过布料打湿床榻,他咬唇褪下底裤,取了玉枕与枕巾垫在臀下,又犹豫片刻,拉开了床边屉奁。承谏长老的枕边屉奁中不知何时多了些纯白的细颈瓷瓶,足有五六支,他取出一支握在手中。拔开瓷瓶木塞,封印的灵气逸散,从瓶中散出隐隐的檀腥之气。 闻到气味,叶忘奕的耳根泛起薄红。瓶中所储不是其它,正是他座下大弟子射出来的阳精。沈晏歌在他体内不知疲倦接连发泄,在他勒令下才学会节制,但每次射出来的精水依旧很多,他的女穴根本就盛不住,大半都会随着肉瓣的抽动溢出体外。 沈晏歌很喜欢看他的双穴含不住精液,被肏得外翻的嫣红穴口流出白浊的样子,他也就打开双腿任由他看,时常看着看着,弟子的巨刃便又塞回体内,将那些白精尽数堵回内壁,并掀起新一轮的欲潮。 但在弟子睡去时,他私下取了瓷瓶,在小穴最敏感的时候塞入体内,忍着肉穴的颤栗偷偷储了这么几瓶精水,并用灵力封印防止失活,以备不时之需。 沈晏歌总觉得他会去找其他男人缓解蛊毒,他实在觉得弟子的顾虑无端稚嫩,一如他幼时那些天真话语。即便沈晏歌如今长身玉立、貌若星辰,在叶忘奕眼中,还是需要照拂关切一生都不够的孩童,天下师尊长亲,大抵都有如此心态。 只有在虬龙盘须的肉柱凶狠捅入体内时,他才意识到,他的大弟子已经成长至此。 忆及过去,承谏长老眼中柔和。他既长沈晏歌十二岁,面对弟子时,总会多些包容与沉静,他习惯了将沈晏歌护在羽翼下,便把所有的伤痛都藏在弟子看不到的身后。 这与不愿将伤口示人的心态又不太一样。不对外人展露伤处,是承谏长老的矜贵自傲;面对亲人弟子时,他藏起伤口,只是不希望对方担心。 既被他护下,便没有必要再为旁杂琐事担惊受怕。 蛊毒之事也是如此。 是他道心不稳,淫欲蒙眼,才有了和徒弟的荒唐开始。没有欲念缠身,沈晏歌的道途会比现在更平坦得多。 今晚,他更不能去打扰对方。 长虹池秘境的每个修仙者仅一次机会触碰,他需确保弟子以最好的状态面对。 叶忘奕自我惩戒般将瓷瓶口对准殷红女穴,用力往里塞入,试图用疼痛缓解淫欲。 肉壁被异物磨得灼热刺痛,瑟缩包裹瓶身。瓶身由于灵气浸润,通体冰凉,如含冰块。一烫一冰的刺激在脆弱内壁更为明显强烈,敏感蚌肉登时一阵痉挛,叶忘奕眼前划过一道白光。 “啊、嗯、嗯……”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捏着瓶身,将瓷瓶往体内推得更深,又往外拉出大半,如此反复。叶忘奕仰躺床上,臀部垫了玉枕而抬高,双腿大张,那口艳红的翕合女穴间倒插一枚狭长瓷瓶,瓶身大半没入软烂肉穴,又被承谏长老带着剑茧的有力长指捏着反复进出,捣得女穴潮喷不止。 瓶口刮擦过致命软肉,他整个穴道和大腿内侧都在抽搐。在高潮失神中,瓶内精液缓缓灌入体内深处。 和弟子刚射出来、几乎要把内壁烫穿的滚烫浊液不同,被灵力封存的精液冰凉和缓,即便蛊毒暂封,被这番自渎举动挑起的欲念,却难以浇灭。 如果有更粗、更有力的肉棒填满小穴…… 叶忘奕眼中氤氲着水汽,恍惚看到沈晏歌正伏在自己身上,眉眼风情柔转,万里桃花不及此人笑颜。对方带着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的腿向两旁打开,接着,掏出自己胯下巨龙…… 他猛然回神,盘腿坐起,上身衣衫遮住赤裸下体,默念了一遍静心诀。 他竟在肖想自己的弟子! 他的道心震颤,真气于经脉内紊乱四窜,打坐运功两个周天后才趋于平静。 白日里沈晏歌看着他没说出口的那些话,他是明白的,他甚至隐隐察觉弟子对自己的感情,比自己想得还要强烈。 但他无法回应。 感情是他唯一无法回应的东西。 叶忘奕睁开眼,一双凌厉锐眼中无悲无喜,似覆了苍茫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