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握住阿哥的阳具,拿出衣袋中的小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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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不幸。」妹冷笑一声,并不是指父亲的行为,而是暗示他的存在。 回家后被狠狠打了一顿,还有一星期只能吃面包以抵还住医院的费用。没有人再偷拿点心给没饭吃的孩子,也没有凉凉的手安慰烫热的额头,当然、父亲也没兴趣再对他的身体做点什么。 虚弱的身体竟然还瘦了十公斤……医生说他营养不良。他倒怀疑为什么这样还能活下去。 人其实并不脆弱,饱受折磨也不会轻易死去,像他被面前的男人用各式方法虐待,还不是活下来了吗? 「主人……你来了。」脸上又回复平静的表情,成为启动了的洋娃娃,等待接受下一个指令。男人的手从额头滑向脸颊,再以手指托起下巴「知道吗?你的小命差一点就丢了。」手指来回於脸颊上下移动,像无意识的动作,又如有意挑逗、或恐吓。 躺在床上布满丑陋疤痕的肉体唤回记忆。 「一直淋着冷水、伤口也不止血。」手又移下几分,停在脖子的位置「想死吗、你。」挑高的眉配上疯狂眼神的野兽,扬起冷笑。 手指渐渐使力,隔着皮肤可以感受到脉搏微弱沈重地跳动。冷静地看着苍白的脸慢慢因缺氧泛起不自然的绯红,为了空气而张开的口及伸出的舌,男人满意地再用力捏紧、再放开。 「很好。既然你不想活……就让我好好地」玩「。」连生死都置之度外,应该不会介意身体被如何残酷地对待、才对。 () 虚弱苍白的身体在床上苟延残喘,连吸一口气都这么痛苦,却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拼命。后穴中迫得挤拥的迷你震蛋,正跳着只属於它们的舞蹈。 「可要好好记清楚数量、不然留下几个在入面……」以不同速度震动着的独立跳蛋,被男人一个一个塞入体内,直至他已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大概是十来个? 男人曾高兴地说,由於体型细小的关系,很容易就可以深入内部。 阳具理所当然被束缚,特长粗糙的皮绳缠上一圈又一圈,再把尾端一直延伸至上半身,紧缠着纤细的脖子,生与死窒息与氧气之间徘徊的快感。为了吸日气必需用力仰高头,可动作却每每牵动下半身的痛不欲生。 「还是不求饶?哼嘿、哑巴。」毫无怜惜地一把扯住绳子,突然的紧箍令他不自觉张大嘴巴以求吸入空气,男人顺势把自己的火热送入口中。腥脏的气味直达喉咙,连最后一点空气都被夺走。 「不是的……我想说不要、可是每次我一摇头父亲就打我。」绳子深陷入肉,勾勒出美丽的血痕。血红淫媚地滑下、代替不能落下的泪。 后穴的震动、阳具的束缚、窒息的疯狂的抑压的……思绪飘远。 无论是七岁或是二十岁的他,世界都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他彷佛又看到哥的手温柔地抚上自己的发,这是唯一的慰藉。好温柔……他看到哥哥的笑容。 解开已经昏迷的他脖上的绳子,男人抓着他的手臂拖进浴室,丢在地上开了冷水就射在脸上,冰冷的水冲入眼耳口鼻、好呛。随着咳嗽又清醒过来,回到现实了……好短暂的梦。 「排出来。」甩动手上的手柱,转移射向下体,男人下着命令。 咬着牙强行撑起身体,他做出蹲下的姿势,慢慢排出体内震动的跳蛋。他凝视着跌在地面后反弹数下、又继续颤抖着的震蛋,就这是刚刚一直在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不、现在还有几颗留在里面…… 汗水一直从冰冷的额角渗出,他乾脆闭上眼无力地喘息,最里面的不用手帮忙、大概是拿不出来。擡起头看到主人兴致勃勃的样子,他突然明白男人一直就在等这一刻。反正一开始就没自尊了,还可以快点解脱,不用考虑就把食指及中指伸进体内,探索於体内肆虐的凶器。 除了洗清精液和血水,他首次亲自把手指插入后穴,而且还在别人的注视之下……这层认知令他羞耻得敏感,被束紧的阳具充血,痛得后穴缩紧,手指卡在里面进退两难。但不拿出来不行,强忍着身体所有不适及兴奋,修长的指尖再次深入,终於碰到里面的震蛋,大约还有两三颗。 尝试了几次,手指终於夹出其中一颗,看着沾着血丝的震蛋,他提起勇气再次深入……竟然有点庆幸受到长时间的虐待,后穴早已因此麻木及放松,第二颗也无困难地拿出。 主人突然示意他停止。男人把他的腰压在浴池的边缘,火热的阳具一下子就插到最深处,随着一抽一插的摆动,留在体内的最后一颗震蛋被推到更里面。胃被巨大的力度压着,加上后穴的摧残,他张大嘴巴干呕、却因为回家的那天、及昏迷的昨天,连续两天没吃过什么而吐不出来,他有点感谢空空如也的胃,没有令他更难看。 也可以想象到的,他的直肠十分乾净,根本没有消化过的食品需要排出。 男人在他的体内宣泄,转过他的身体终於把前面的绳子解开。除了后穴还在颤动的跳蛋,也因为男人如蛇般盯住自己的视线,他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射了。白色的体液践在布满伤痕的腹部,后穴还盛满了男人留在自己体内的精液。 射精比任何事情更令他感到羞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在虐待下也会有快感的玩物、比任何人都更要淫乱的肉体。 最后一颗震蛋竟然顺着精液滑下,默默地把它排出,看着它在地上一跳一跳、直至电源用尽停止。纵然身不由己、但自己会否也像它一样,取悦男人直至生命耗尽…… 迷糊地如此想着,不经意看到在洗澡的主人,他的脸竟在瞬间跟哥哥的重叠,他忆起那冰凉的手。 像他这样的人……有资格得到爱吗?谁又会施舍给他……即使只有半点也好。 (9) 「可以爱我吗……」 声嘶力竭的声音、回荡着。脑袋只余下这句话、最真实却最后悔的要求。 从床上惊醒,吓了一身冷汗。他梦到自己张开口、哭泣着要求谁的爱。别傻了,这种人……像他这种人、又凭什么说爱。 坐直了身体,这几天主人都没有来,身上的伤好了大半。细心一想、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他什么都没有。 就像他的名字,咏存咏存、不呼唤就不存在了……他早成了奴隶,没有名字、没有心…… 这样的、又说什么爱、要求什么爱。 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穿好衣服拿出今个月的支票,打算回家一趟。至少在家里还有人会对他微笑、他们还会跟他说话……虽然是用钱换回来的,又如何呢? 每个人都会购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他不过用来换取一点点被爱的感觉罢了、纵而是虚构的。 其实他的家、也没有这么差,比起现在的生活,从前的呼喝打骂已经十分仁慈。父亲也只是以抚摸来表示爱意呀……毕竟他也没有真的进入我的体内、不是吗。还有、他还有疼爱自己的哥哥…… 回到家,屋里只有阿哥,打开大门后就急急想走入房,他却一把拉住阿哥的手,还是冰冰的好舒服啊「哥哥……我好久都没跟你好好聊聊……」 「别碰我!你这个变态。」哥却狠狠甩开他的手,凉沁的手变得冰冷,甜蜜的回忆一下子飘远……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他做「哥哥」、而改口为「阿哥」呢。 十五岁的那个夏天。 兄弟俩早已长大、不再像以往一般黏在一起睡了,但哥哥还是很留意他的情况、例如身上的伤痕有否增加。就在炎热的晚上,老父亲又来发泄,冰冷的水打在身上、冲掉恶心的体液时,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忍不住饮泣。 哥哥随着哭泣声找到他,默默地关上水喉,为他抹干身体穿好衣服,再带到自己的房间。半夜惊醒、或是受虐后哭泣并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只是每次声音都很小,哥也不确定自己是否都有安慰到他。 抱着弟弟有点冷的身体,轻轻拍着他的身体,静待他入梦。但少年却翻过眼睛,睁着红肿的双眼望向哥哥。你觉得我呕心吗、哥哥。 心痛地摇摇头,这小孩怎会这么问。他为弟弟拂好额前的发,我最疼了你、我最爱的小弟。 真的吗、你真的爱我?无邪的双眼天真地望着自己最信任的哥哥,自己也好爱好爱哥哥喔。 「哥哥、那你可以吻我吗?」 哥哥突然像被火烫伤般缩开手,恐惧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彷似自己从没认识过他。他的弟弟所指的「爱」、竟然是…… 十七岁的少年,不再对性一无所知。接下来、父亲虐待少年的事被发现了,阿哥以鄙视的眼光望向他。 这么多年来、原来他跟父亲就是「那种关系」。自己竟然夜夜抱着一个跟男人、被男人发泄的……还把他捧在掌心呵护。真是太恶心了、真是太可笑了!天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勾引阿爸、其实暗爽在心底吧、喜欢男人的「弟弟」。 「不、不想再以这个称呼来叫你……你没这种资格。我只有一个弟弟、他既单纯又可爱,不过早就死了。」 被肮脏的狐狸精害死的。 阿哥自此没有再触碰过他、甚至不跟他说一句话。他在家中的立场更加孤立、因为连唯一会可怜他的都看不起他。 笑容僵在脸上,身体颤抖过不停。没错、没人想要吻这么肮脏的他,他们只会尽情发泄,随自己喜欢把他当洋娃娃般虐待。不会有人想爱这样的他…… 即使是自己如此爱的哥哥、最后也看不起他……因为他是不值得爱的小孩。 (10) 饭吃不下,逃也似地离开。竟以为会得到任何安慰……真是太天真了。看阿哥瞧他如什么肮脏垃圾,他叫自己做「变态」呢……呵呵呵呵。 温柔的手竟然无情地推开了自己。 今天、是他二十一岁的生日。 何必、何必有我……既是无任何的期望、却偏偏被生於这个世上。他、他要好好庆祝,这是自己在世上受苦的第二十一年! 走进一家商店,选了二十一支蜡烛,不多也不少。身上的钱不多,只够买最便宜的红蜡烛,又短又脆弱、跟他相像呵……有人说过,蜡烛代表生命。到这二十一支蜡烛烧尽,他的生命会否随之完结。 记不起自己怎样回到套房,他发现时自己光裸躺在床上,四周还是漆黑一片。 他怀疑自己真的外出过吗,或者一切只是梦、他并没有见到阿哥……手边的胶袋却在嘲笑他想太多。 摸索到蜡烛,拿个火机点燃了,就这样躺着默默看火花晃动,微弱的光线并没改变什么。蜡烛一直燃烧,手一颤几滴蜡便滴落在胸口,烫滚的热力令他倒抽一口气,但却像醒悟到什么,挂上茫然的笑容。 「别人都有蛋糕呢……雪白的忌廉蛋糕上插满了蜡烛。」他却只有被男人抽插的肮脏肉体。一支又一支地把蜡烛点燃,先滴点蜡在身体,再把蜡烛插上。胸口和小腹就是庆祝的最好地方。 二十一支蜡烛一起燃烧,火光晃动得好漂亮,他想起耶诞节拿着烛台的小天使,要是自己也能用那纯洁的白蜡烛洗涤身体,或者也会有得到救赎的一天。 事实上身体却覆满了艳俗的大红色,还是淫秽低贱的廉价货跟他比较相配吧……滚热的蜡一直渗出滴落…… 正当他欣赏自己的伟大杰作,房门却被打开,主人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倒不知道、我买了个这么不听话的奴隶。」脱掉腰上的皮带,往身上就是一抽,随着一起一落之间,蜡液践起散於空气,鲜红色的泪「谁准许你伤害自己?」 床上的他没吃惊也再感受不到痛,虚无缥缈……重要的东西都再也不在了。 彷佛刻意要激怒主人,增加嘴角上扬的弯度「庆祝啊……我在祝我自己」生日快乐「。」 男人又用力抽了两下,鲜血和蜡混和在一起,大部份蜡烛已经熄灭,或是断裂。 「生日?那我今天所准备的派对,倒是很合时!」 打开门,外面站着各种不同的男人,高矮肥瘦、样貌、感觉都不一样,他们只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全都用下贱的眼光打量、或是评估床上的他,当他们看到布满蜡液的躯体,嘲笑戏谑的声音此起彼落。 「没有主人的命令,却大玩游戏的奴隶、啧啧,真不要得耶。」 「还真他妈的贱,这么喜欢被虐待、我们可有得乐了。」 「不屑用低温蜡烛、越痛苦越有快感吗?……那么一般的方式可能会令小奴隶不够满足呢。」 七、八……十二、十三……陌生的男人边聊天边走进来,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耳中。全都要……全都要占有自己的身体吗?一次过服侍这么多人…… 原以为自己已经死心、应该早不懂得恐惧为何物,可是却还是控制不了身上的颤抖。这就是主人为自己准备的「礼物」?要庆幸主人并不知道今天的他是二十一岁吗? 不然、他大概得服侍二十一个不同的男人。 房间充满大大小小的急促呼吸声,还有吞咽唾沬的声音。他们都虎视眈眈地看着、床上训练有数的玩物。被男人调教后的身体有多淫贱、被十多个男人插抽会发出多么甜美的惨叫…… 「还喜欢吗?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派对……」 (11) 拨开身上已变温的蜡,身体被十数个男人一览无遗,胸前敏感的突起、下半 身泛着银环亮光的阳具、腹部如虫般层层叠叠的疤痕、暧昧散落在身体各处的点 点蜡液、手腕脚踝多次被铁铐残虐的痕迹…… 在在显示出这个身体有多不纯洁、他妈的下贱。 突然想起男人说过他是「次等货」,但现在他……连次等货都不如吧。主人厌倦了,所以把他分给朋友享乐,就像一场华丽的盛宴,他只是其中一道菜、或一个表演。男人凝视他的双眼像在说「你想要钱吧?要钱、就别抗拒我的命令。」 闭上眼,他等待男人们扑上来,把他的身体心灵撕裂。但想象中的虐待并没有到来,男人淡淡地开口「你……自己来。」 是在跟他说……自己来、什么自己来?迷茫地张开双眼,发现主人的视线正集中在……下半物,他明白男人在说什么了。 右手无力地举起,慢慢移到下半身,一把抓住阳具,厌恶……像发泄般用力地捏紧手上的欲望,痛楚令他咬破了唇,从半闭的双眼中,他看到自己不知耻地在众人面前自慰,随着手指起落的磨擦,男人们的抽气声透彻地传来,最后他甩开手,精液及指甲划出的血痕同时践起,看着手上的混了淡红白浊,他伸到嘴边把食指含进口腔。 男人要的就是这种东西吧……媚惑人心的荡妇…… 其中一个观众忍不住,拉下裤子就冲上前,抓起他的双腿就直接进入,他闭上眼闷哼一声默默承受,另外还有两、三个,见状也走过来,一个用力拉扯胸前 的突起、另个把玩低垂阳具上的银环、还有急急把自己的火热送进他口中的丑恶 男人。 派对正式开始、没灵魂没感觉只有做爱的不人道性爱派对。只是玩物罢了,谈什么人权主义,他的存在只为了满足男人们的欲望。 只是、玩物罢了。 其他没参与的,三三两两地聚在旁边聊天、多是讨论他的表现如何,不同的声音通过耳朵传进脑海,他却什么都听不明白,只是浑噩地让男人们抽插身体,意识早已飘远。 漆黑中,他看到自己追着一个小男孩在跑,他用力跑用力跑、但还是追不上近在咫尺的男孩「哥哥、等我……」。 「变态!别碰我!」就在他终於抓住男孩的手那一刻,他转身后却是阿哥的脸,尖锐的声音从扭曲的嘴舌中传出。 「呀──」刺痛的感觉贯彻全身,像有人用利刀刺进神经中再撕扯,原本已插着男人阳具的后穴被强行扩张,粗大的红黑色巨物对准后穴,准备两人同时进入。前端强行迫进的痛苦,令他不禁绷紧了身体,两个男人同时落下巴掌「妈的! 贱货、缩这么紧!「 鲜血和唾沫从嘴角滑出,后穴也流下精液、体液、血液……男人终於成功进入,下体硬是插着两根巨大的阳具,后穴被撑得可笑,小丑扭曲的笑容……腰一摇动胃就像翻腾一般,整个人都天旋地转。 洋娃娃没有心、没有泪、没有感情……失去焦点的双眼,只乞求这一切快点完结、完结…… 好想求救、真的好想大喊一声…… 「哥H我……」 口腔里含着的是谁的火热、身体上抚摸的是谁的手、下体插着的是谁的欲望 ……父亲、主人、哥哥、各式不同男人的脸重复又分开、反反复覆……他们是谁…… 他自己、又是谁呢? 一个顶进,意识飘远又拉回来……男人们的虐待还在继续,白色混沌液体宣泄在他的身上、后穴、口腔……浮游在腥臭的淫欲海洋。 或许这一切是开始、也可能是结束…… (12) 时间像静止似的、一切都发生过,又如从未降临一样。四周只有喘息声音,不同的男人轮流进入体内突进、静止、退出……没完没了的轮回。 这样的日子到底持续了多久?已经不可能计算时间的过去。记忆中只有清醒跟昏迷、宁静或吵杂、塞满了东西或空空如也……但一切对他来说、也已经没有意义。 不在乎贯穿身体的是谁,也不在意身上有三个、或是四个男人,什么姿态什么道具什么情欲爱恨,你们他妈的要干就干,别烦我。 无论怎样贯穿他,都还是具一声不响的木偶,偶尔会传来闷哼、但大多时候只是静静随着男人的动作晃动,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是有生命的人。 现在、已经不是害怕被责骂而一声不响,而是没有言语的必要。即使大声叫喊委曲求全,也没有任何人会伸出温暖的援手。哭泣也只是希望有个人安慰、既然不是人就没有伤心的必要。 静止不动的一切、连声音画面也只是不断重复在重复播放淩辱他的片段。被狠狠抽插的人真的是他吗、他又是谁呢…… 还有什么可以被夺去,眼耳口鼻手脚内脏全都齐全、很庆幸?但只要失去、「自我」,那一切就足以化成灰烬。 男人们的对话还是没有中止过,像二十四小时不停重播的音乐带,都听进了却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一个词语不断出现「哑巴、哑巴、哑巴、哑巴……」 所有人都戏称他是「哑巴」,因为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不哭不喊。他们倒很想知道、一个人到底要承认多大的痛苦,才会忍不住求饶。 男人试过把他轻得像羽毛的身体整个提起,后穴用力对准自己的火热插下去,阳具一下子就进入整个身体。才刚进入、又把身体提起再插入,后穴都抽插得红肿,男人也累得无力,他却还是茫然地微笑。 男人把过量的春药塞进他的体内,双手双脚以铁铐锁住后就这样放着,他也只是静静的躺着,药力发作时他会用力挣扎,让铁铐在自己的体上留下伤痕,也会任由自己一次又一次射精,但却没有兴奋、痛苦、羞耻、快感……任何的表情。 男人二天不给他吃饭,只让他喝少量的水,他却还像没事人般生活着,直至男人生气地强迫他吃下过量的饭菜,他倒反而把所有吃下的都吐出来。即使男人命令他把呕吐物吃回肚子,也还是默不作声的准备照做,男人却生气地踢开他,骂他是「恶心的家夥」。 他们都很怀疑,这个男孩真的还是「人」吗?倒反而像一具行屍走肉。到底什么才会令他有反应、令他害怕令他紧张令人不安令他屈辱…… 对男人们来说,不能令身下的人哭着求饶、是最大的侮辱。尤其他的主人,注视他的时候,眼神厌恶又憎恨。你这个可恨的奴隶,玩物没有玩物的样子,把他的面子丢光了。 直至某天的派对中,他套房的门铃竟然响了!「铃铛」的一声彷佛把一切都重新转动,他的双眼惊讶地张开,像死神就站在面前迎接自己。 不、死神的话他或者会笑,但现在他却只希望自己没有存在於这个世界上。 小套房的地址、他就只有留给家里。唯一会来找他的人、就只有他……那个他非常非常爱、对方却非常非常厌恶他的、他的阿哥。 主人看到奴隶反常的表现,露出连日来罕见的笑容。害怕吧、想逃走吗、呵呵……可以尽情感受到这贱人担惊受怕的模样了吧!哈哈哈哈……真在太开心了! 「看来你有访客呢、我们就把他邀请进来一起玩、如何?」 (13) 即使是后穴震动中的按摩棒,大概也不够此刻的他颤抖得利害。不可以、不可以让他们伤害哥哥!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在各人还没回过神之前,他跳下床打开房间就冲到大门口,顾不得自己是什么模样。 全裸的身体满布爱欲的痕迹,伤口与吻痕交错缠绕在身上各处,充满淫欲的艺术品。后穴的按摩棒一直不安份地蠕动,机械转动的声音浪荡得彷如呻吟。他这个被无数男人玩弄的身体……即将要…… 「你来干什么!」打开门,咏存冷漠地询问外面的人。尽管他看到门外的人多么高兴,多想扑入他的怀中,哭求他把自己带离地狱。 他却只能把自己推向地狱的更深处、亲手的。 「父亲进了医院,你……」一直低着头的青年,终於转过头来鄙视弟弟一眼,却看到震惊又恶心的一幕「你、你这恶心的怪物!别过来、你以后都别回来!!」 腔门竟然插着这种东西、而且他身上的……早料到他是靠卖、却没想到卖得这么下贱!他看着自己的弟弟,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或是同情、更不可能有爱。他只有浓浓的厌恶感觉,这肮脏下贱的人,别告诉人他跟自己有血源关系、不…… 连他的存在也不能被发现。 同性恋、喜欢被男人搞的、跟父亲做过那种事、而且还说喜欢自己……实在太恶心了、好想吐…… 「我下贱。」看着阿哥越来越发白的脸容,他强忍内心撕裂的痛,强迫自己说出遗心之论「也不想想,你就是用这种淫贱的钱来读研究所、而且你们吃的用的、都是靠我。」 露出扭曲的微笑,他步步向阿哥迫近,原谅我、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救你。 「被男人上很可耻?我告诉你、爽死了,我让你也试试这种欲仙欲死的感觉……」 「变态!」用力地往弟弟的肚子踹了一脚,他边往后退边说「你以后都别出现,我们家不需要你这种贱货!」 看着阿哥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终於无力地跌坐地上,后穴的按摩棒因为这动作挺进了更深处。吐出一口鲜血,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放心……我再也没机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亲爱的哥哥。」 主人也算对他不俗,没有在哥面前出现,他大可以在哥哥面前上了他。哈哈、反正也没关系了。 任由主人拉扯着他的发,下半物贴着地面被拖行回房间。看到主人嗜血的眼神疯狂地看着自己,他满足地闭起双眼等候最后降临。 还有什么可求,最后的自尊和灵魂也被自己践踏在脚下亲自淩虐完了,完全无牵挂地离开,真是太好了、好高兴。毕竟到最后自己是被期待的。 没有任何期待地出生,却在万人期待之下死去。好感人咧、他一死,就有很多人会觉得高兴。他还是有点用处…… 终於拖行到房间,男人把他用力丢回床上,双腿大开地锁在两旁。主人轻轻的抓起他的阳具,手指冰凉温柔,呵这可是回光返照。 「大家都来欣赏吧。男人被硬生生切下阳具的美感……」 他感到刀子尖端慢慢刺入最脆弱的地方。那被自己及陌生男人抚摸、老是被束得红肿、还被穿了一个环的肮脏肉块,汨汨渗出鲜红的血液,即将要跟自己骨肉分离。一定、一定是好美丽的境象,血液伴随最后的路、可会有半声悲泣当做挽歌。 满布的神经线被割开的痛苦,终於在他抽一口气后让他陷入漆黑之中。大概没有再张开眼的机会、也好……自己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连想看最后一眼的事物、也「没有」了。 哥你看到这一幕,可会高兴?其实我真的很抱歉、很抱歉爱上你。 (14) 雪白的、白茫茫一片……这是哪?有着天堂外表的地狱吗? 撕裂的痛苦却令他醒悟到,他大约还在人间……昏睡前一刻所发生的事,慢镜头般在眼前播放。既然死不了、就代表要继续活着……强忍内心害怕的感觉,他翻开被子观看自己的身体。 目瞪口呆。 白色的绷带缠满了身体,这是被细心包裹过的痕迹……是谁、是谁会为一个性奴隶包裹伤口。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高雅的房间,以白色为主调、所有用品都以舒适为前题,包括他躺着的软绵绵的床、及温暖的棉被。 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房间」。 突然他醒悟到、是有人救了他吧……在他放弃了一切后、却有人救了他。这代表了他不用做奴隶了吗……不必再过那种非人的生活了、吗?是谁、到底是谁…… 房间的门被打开,逆光看不清样貌。 「哥哥……」他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乾渴得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男人终於走到床边,果然……他不是哥哥。这是个有少许熟悉感的陌生男人,要是他没记错,这男人好像每场「派对」都会到场,但都不会污辱他、也不跟别人说话……好像被寂寞包围的男人,所以他记得他。 「醒了?别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春风般和善的声音拂过耳边,多久没人这么温和地对待他……不、好像是首次有人这样对他……除了当年的哥哥外。 拿着一杯水,男人轻轻把他抱入怀中,让他把重量都压在自己胸前,确定安稳地坐着才把杯子靠紧。他张开口听话地把水喝下,清凉的感觉如淋新生。 把杯子放下后,男人帮他躺回床上,默默地为他整理枕头还有被褥。他什么都没说,男人明明是在「派对」出现过的人,但却跟主人或爸爸都不一样…… 「我叫柳。」像知道他的疑问似的,男人又用他优美的声线说话「你可以在这儿好好休养……放心地睡吧。」 催眠似地,他真的慢慢闭上眼,堕入梦乡。没有梦见被虐待的画面、也不用以往事安慰受伤的心,他首次安稳地睡了一觉。 他也没什么值得害怕了、不是吗?再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即使柳是为了虐待他又如何。而且没来由的,他想靠近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首次有人、令他有被爱的感觉。 日子、好像过了不少。渐渐习惯这儿的生活,柳很少来,但是都有派人来照顾他。无聊的时间他都在看书、或是呆坐。他还是吃很少、也几乎不说话,脸上却开始有点表情,尤其是男人来的时候。 之前、柳亲自为他换药,层层叠叠的绷带散落后,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完好无缺」的,不禁激动得想流泪。虽然多了一度长6cm及半寸深的丑陋疤痕。 原来、自己还是会害怕…… 他默默看着细心照顾自己的男人,他竟然有办法从疯狂的主人手上令自己获救。竟然会救这样的自己……柳低下头用捧着易碎物般的力度托起他的阳具,落下羽毛般的吻「不痛、不痛了」。 内心彷似有什么正急速崩塌,他知道自己、会愿意以一切、来换取柳的微笑。 当柳踏入房间,他差点控制不了自己想扑向他的冲动、虽然脸上还是平静无异样。柳走到他的身边,熟悉地把他抱在怀中。 「住得还习惯吗?」柳轻轻抚着他的发,像在安慰小孩子,看到他点头,就高兴地亲上他的脸「有没有需要些什么?例如想见谁……?」 他微张开口本来想说阿哥,但随即想到自己的身份,立即低下头摇了摇。 柳却捏了捏他的脸颊「小骗子、你不是很喜欢你哥哥?不想见见他吗?」 「可……可以吗?」惊讶地擡头,他不可思义地望着男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待他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