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将沾满唾液的阳物就那么的插 入我的私处,哦!好粗的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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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走进一看原来是野口,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来喂我。我毫不客气地张嘴就喝,咕嘟咕嘟一气喝光,全身感到暖洋洋的,不知 不觉地耷下了头。突然一股强烈的电流穿透了我柔弱的身体,内脏剧烈痉挛起来, “哇”地一声将刚喝下的牛奶吐了个干干净净。喘息了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睁眼却看见野口愣愣地站着,被我吐出的牛奶浇成了落汤鸡。“对不起,”我歉 然道,然后又用日语说了一遍。 野口脱掉弄湿了的上衣,拿毛巾擦了擦脸和头发,又为我擦了擦脸:“我再 给你倒一杯,振作一点,别再吐了。” “我不是有意吐的,我太困了……求你们能不能把电停一会儿,只一小会儿。” 我哀求道。 “你怎么那么多事,咬牙坚持一下,有二三十分钟就吸收得差不多了。”野 口将一杯新倒的牛奶送到我嘴边。 “坚持?我还是别坚持了,早点饿死,早点解脱了。”我恨恨地说。 “你如果觉得绝食可行的话,却也不妨一试。到底喝不喝?不喝,那我走了。” 他们当然不怕我绝食,他们可以很容易地为我灌胃或是从静脉输入营养。我 没再作声,将牛奶喝了。 但我明显感到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受到的电击也越来越频繁,还出现了 千奇百怪的幻觉,有时是回到小时候,躺在田野里看天上的流云,看羊羔在身边 静静地吃草;有时是从前的男友健抱着我的身体抛上天,接住,再抛,再接住…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冉妮,这么多天不回家,不想妈妈吗?” “妈妈,我好想你,好想……”我冲到母亲跟前搂住她的脖子。 “冉妮,你对象呢?没一起回家来?” “妈,你别提他,那个没心肝的,丢下我跑到法国去了。” “哎,我是说你陈师哥呀。瞧,你陈师哥不是也来了吗?” 抬头一看,果然是师哥,微笑着走过来。“师哥!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看看伯父伯母。真不巧,我马上就得回科学院。” “干嘛,回去这么早?尝尝我妈做的饭再走。” “不行啊,老板打电话催我,让我重新写一个文件,急用。” “什么文件,这么急?” “咳,是一个加过密的文件,可是密钥想不起来了,真是急死人。唉,密钥, 密钥……” 密钥?我好像知道一点什么,可是……“你别着急师哥,那密钥……是……” 就在嘴边,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是什么?” 让我好好想一想,密钥……哦,想起来了,是里的那两首……咦, 怎么不太对头,好像这几天一直有人在问我密钥的事呢?师哥,啊,卡斯琳说了, 师哥不是死了吗? 我突然警觉起来,师哥和母亲一下子消失了。吃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野口 和卡斯琳两个人站在面前,野口手里拿着一张纸,见我睁开了眼,连忙把纸揉成 一团。我只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无力地闭上眼睛。又是一股强烈的电流贯穿了 我的身体。 他们走了。这次我侥幸保守住了秘密,但精神已濒于崩溃的我还能再坚持多 久呢?两个小时?一天?还是三天?就算再坚持一星期又有什么用,那时说出来 和现在说出来有什么不同么? 七 我的头越来越重,头皮又麻又痒,眼前的地板和我的膝盖一点点扭曲模糊, 眼皮如灌了铅,无法控制地耷拉下来。我只能尽全力睁着眼睛,眼皮一旦合上, 很快就是一阵强烈的电击。天哪!让我好好睡一会儿吧,就睡一会儿,然后马上 死了都心甘情愿呵。 又是一次电击。有时一次电击无法使我变得清醒,接连受到两三次电击。电 击越来越频繁,电压也越来越高。但是不知何时我还是睡着了,睡得无比甜美。 醒来时自己躺在舒适的床上,听见的第一句话是:“她醒了。”是卡斯琳的 声音。 睁眼看时维克多等人都围在一旁,“张小姐,倒是睡得很香呢。” “是啊,从来没睡这么舒畅过。” “我说过她身体没有问题。”卡斯琳说。 “监测器和电击装置都没有问题,我保证。”野口说。 “我没说它们有问题,”卡斯琳说,“我亲眼见到张小姐的肉体被电击得上 窜下跳的,可她还是睡得这么踏实,真是怪事。” “那现在她醒了,继续吗?” “不,他已经睡了一觉了,别看不到二十分钟,效果比我们睡五六个小时都 好,继续用刑的话至少还得四五天才能有效果。而且,到时张小姐只需再这么睡 一觉,这几天又付之东流了。” 沉默了片刻,我听见维克多说:“那么,使用最后一套方案吧。” 我在这间舒适的病房里躺了三天了,没再提审过我,而且有人专门给我精心 治伤。这里的医疗水平确实先进,就这三四天的工夫,我身上的刑伤大部分都平 愈了,喉头、鼻咽还有肺、胃肠等受刑摧残的器官也都康复得很快。两只乳头还 有阴阜、阴道原来溃烂得不成样子,现在都已经长出了红红嫩嫩的新组织,新生 的组织非常敏感,平时一直麻麻酥酥的,微风吹拂过我身体的一阵阵奇痒,每每 引发我无可名状的兴奋。但我的四肢一直伸展开铐在床头,想去揉揉也做不到。 但我不知道身体康复之后会有什么样的酷刑等待着我。 今天我下午睡了一大觉,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四肢被铐着无法改变姿势, 很是难受。突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冉妮!冉妮!” 是谁?看看四周没有人,现在是午夜,能有谁来? 那个声音来到了我的耳边:“冉妮,我是陈先杰。别出声,想说什么,只要 在心里想一下就行了,我能知道的。” 师哥!我差点叫了起来,平静了一下,在心中默念道:“师哥,真的是你? 是你的灵魂吗?” “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传说中的灵魂。怎么,害怕吗?” 害怕?说真的,只有兴奋,一点儿都没有害怕。“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 么好怕的?”我顿了一顿,“师哥,告诉我你怎么死的?他们……他们怎么折磨 你的?” 师哥苦笑了一下(我看不见他,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情),随即他为 我重现出了他几天前的经历——不是重现,是我在以他的身份体验了一遍几天前 发生的一切——那次我们在审讯室见最后一面,两天后的一个下午,维克多他们 几个来告诉师哥,张冉妮已经平安回到了中国,还打来了电话。那电话里真真切 切就是我的声音,我说已经回到了科学院,一切平安,无须挂念。师哥嘱我保重, 我则在电话另一头恳求他千万不要透露秘密,随即电话被挂断。他们说希望师哥 遵守当初的诺言说出智能细菌的秘密,师哥沉默半晌,让他们上网打开一个邮箱, 他们连忙接通网络,一阵忙和…… 我感到周身暖洋洋的,全身肌肉迅速松弛下来。一道白光闪过,回忆至此结 束了。“我服毒了,是一种高效的神经毒剂,咱们那儿我知道有不少人都到这种 药丸。确实没有痛苦,只是……”他停了停,又说:“他们用计算机合成的你的 声音太真实了,上了这么个大当。” “你也够狡猾的啦,他们差点就上了你的当。对了师哥,我应该多谢你的 ‘救命之恩’,尽管并没把我救出去。”我说。 “呵呵,并没想让你感谢我,早知这样,真应该把刚才那段故事编得更感人 一些。”师哥可能是得意忘形了,这句话终于漏出了破绽。我报之一笑。 八 “对了师哥,能让我再体验一下刚才你服毒之后的感觉吗?真是舒服。老板 为什么就不给我这种药丸,不然我也早跟你一样了。原来死后真的有灵魂,是这 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没给你最好,自杀是最最愚蠢的做法——可我也是死后才知道。死后的生 活绝不像你现在能够想象的那样,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冉妮,听我的,千万别自 杀,这几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我是快要死了吗?” “快了,快了,不用着急,我会一直陪着你度过这几天的。”他又笑了笑, “你不记得那天受刑时睡着了的事吗?” “原来是你在暗中相助?”我大悟,想了想又问道:“师哥,那串密钥真的 是那两首诗吗?” “对,挺聪明的。” “帮我把这件事的记忆抹掉好吗?我真怕受不住刑说了出来。”我央求道。 “我也无能为力,不过,”他明显地顿了一顿,“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尽量 帮你度过明天这一关就是了。” “明天?”我虽有思想准备,可还是吃了一惊,“那你知道是什么刑吗?” “呵呵……先不告诉你。” “为什么呀?” “明天你就不就知道了么。冉妮,我有个要求你能答应吗?” “什么要求?”我琢磨半天,实在是猜不出来。 “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我……我真想现在干了你。” 我的脸一红,马上平静如初,坦坦荡荡地说道:“你尽管来吧,可是……你 现在还能……那什么吗?” 他轻笑一下,飞到我的嘴边说道:“这难不住我,你等着。”说完就穿墙飞 到外面去了。 没过多久,屋门开了,一个人轻轻走进来,是野口。但我看见他那双眼睛, 马上激动地心脏咚咚直跳,因为我认出来他是师哥,是师哥占用了野口的身体! 他得意地冲我笑笑,轻轻掩上门。“你真行,怎么弄的?”虽然他有了躯体, 但我们仍通过意识来交流。 “这家伙睡得死死的,我直接就闯进去控制了他。” “那他醒后会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吗?”我还是不放心。 “绝对不会,他现在还睡着,只要有我的意识压着,他就醒不过来。你想, 我能把这段记忆跟他分享吗?”师哥脱掉身上的睡衣,轻轻揭开我身上的绒毯, “可惜没找到这些手铐的钥匙。” “没关系,我觉得其实这样更好。”我这样说时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觉得难为 情。 他爬到我身上,一边亲吻着我,一边轻轻摩挲着我的胸脯、腋窝和后腰,令 我那敏感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快点进来吧,”我恳求他说。他慢慢将粗而 坚挺的东西插入我的身体,我感到了周身前所未有的充实,不由自主地“哦”了 一声。师哥从床头衣架上扯下来一条毛巾,掰开我的小嘴塞得结结实实的。“你 这坏蛋!”我笑骂他。 他的身体有节奏地运动着,我的身体也在下面随着他不由自主地蠕动着,巨 大的幸福安逸充斥着全身每一块肌肉、每一处毛孔和每一个细胞,好想张开双臂 拥抱他的身体,无奈手脚被紧紧地锁着,想大声叫喊又叫不出来,只有使劲扭动 着身子,一边“呜呜”含混不清地呻吟着。…… 欢会之后他软绵绵地伏在我的裸体上,喷出的火热的充满男性气息的气流令 我更加心醉。“傻瓜,还不快把我嘴里的东西掏出来?”过了十多分钟,我才提 醒他说。 他醒悟过来,为我取出毛巾。“师哥,有灵魂真好,我们从此可以生生世世 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我感觉他像被电击了似的抽搐了一下,听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啊,生生 世世在一起是最好,其实何必要生生世世,对我来说,有今天这个晚上,已经足 够了。” 我撅撅小嘴:“又要说什么‘不愿天长地久,但愿曾经拥有’,是么?你们 男人都这个德性,没一个好东西。我不要什么‘曾经拥有’,我要你生生世世做 我老公。” “可是,冉妮,你不知道……” 从这几个字中我听出了一股难以掩饰的悲凉,不知为何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强笑着说:“你还是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开心,难怪总找不到女朋友。你就不会 哄哄我,说一句‘咱们一定生生世世厮守在一起,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么?” “对,咱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我永永远远做你的老公。”他说这话时恢复了 刚才的俏皮。 我不禁噗嗤一笑:“还挺会现学现卖,孺子可教也。” “还不都是我这位小师妹调教出来的。” “那你怎么答谢我?” 他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抚弄着我的脖颈和胸脯,我感觉出插在我体内的东西 又硬了起来。“我要好好修理修理你。”他说。 九 第二天早晨我还没睡醒,就被人推醒,睁眼看时却是维克多与卡斯琳。维克 多掀开我身上的毯子,“张小姐的身体康复得很快呀。” “好赶快让你们用刑呀。”我这样回了一句。 “That,s OK. “维克多说完,取钥匙为我打开手铐,却被卡斯琳拦住。”等一下。 “她伸食指在我外阴处刮了刮,放在面前嗅了嗅,又让维克多嗅了嗅,见他们二 人的脸色骤变。 “昨晚谁来过这里?” 见我只是瞥了他一眼而未作声,维克多提高了嗓门,又问:“昨天晚上到底 谁来过?” 我心中一动,横竖我是落在你们手中,反正是一死,何不捉弄你们一番。 “我有义务回答你们吗?” 维克多似乎一怔,马上换了一副口气:“对不起,张小姐。我是说,你正在 疗养期间,有人进来侵犯你,是我们的纪律不允许的。张小姐,请告诉我们他是 谁,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 “是为了维持你们纯洁的纪律?你们的纪律与我何干?” “张小姐,我知道,你非常恨我们,我们也确实做得很过分,但这是,没有 办法的事情,”他说这几句话时有些磕磕碰碰的感觉,“因为,我们必须这样做, 正像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一样。你来了十几天了,张小姐,你不知道,我们私下里 都非常佩服你,请你相信,昨天晚上的事,决不是我们安排的,请你告诉我他是 谁,我决不会宽恕他。” 我故意叹了口气:“是不是你们安排的,对我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惩罚了他 又怎么样。”我很奇怪地发现,原来我现在心里一点儿也不恨他们这些人,想出 了许多更刻薄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他’是谁?”卡斯琳追问。 我闭上了眼睛。 “张小姐一定要想吃了苦头才肯合作一些吗?”维克多的声音。 我冷笑一声,仍没有睁开眼睛:“我合作一些,我的命运就会好一些吗?部 合作,我的下场还能比这更坏吗?你们不正要用刑吗?那就走吧。” 没有说话,我睁开眼睛见卡斯琳对维克多耳语几句,他点点头,卡斯琳出去 取了玻璃棒和小安瓿,在我阴部取了一些残留的精液,然后说了声“不打扰了, 张小姐”便锁上门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心中微微泛着一丝快意。古人云无谓生死的人有大自由,我不 仅对生死,其实对一切的一切都无谓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试问世上能有几个人 像我这样无牵无挂呢?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又睡了一阵,直到外面响起了脚步 声。 维克多和理查德他们拥着一个双手反铐着的年轻人进来,一看是野口。我立 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惊叹他们纪律之严明和效率之高的同时,更感觉到这个组 织其志向决不在小,绝对不可以将我保守的秘密泄露一点给他们。 “张小姐,人给你带来了,请你确证一下,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克里斯 琴说。 我看了一眼野口,但与他的目光一接触,立即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我竟然 不敢与他对视。他向我走近一步,说道:“张小姐,他们都说我昨天晚上来过你 这里,还采集到了我的精液。如今只有你能证明我的清白。张小姐,我知道你一 定特别恨我,即使把我剁成肉酱也许都平息不了你心中的仇恨。而我也没有任何 资格来要求你证明我的无辜,只是,张小姐你知道,我的生死如今全在于你一句 话,如果说我的死能够稍微平息一下你心中的怨恨,那么你就说一句话,我也能 瞑目了。张小姐,你说,昨晚,我来过,还是没来过?” 我使劲闭着眼睛,仍阻止不住两行热泪滚滚涌出。我恨他吗?刚被绑架的前 两天确实是恨他们入骨,但如今我一点儿都不恨他们,即使是他们会继续折磨我、 凌辱我、杀我……他说得没错,他的生命如今系于我一念之间。他跟师哥和我差 不多大年龄,师哥死了,我也没有几天可活了,何必再害死一个?忘了是哪位女 英雄临刑前说过这样一句名垂千古的话:“我深深感到光有爱国心是不够的,我 应当学会不恨任何人。”如今,我想我总算可以理解这位女英雄当时的心情了。 主意拿定,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 可能是上半夜吧,是有人进来,用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塞住我的嘴,把一根粗 粗的东西,插到我身体里面折腾了一通,然后就走了。我根本没看见他长什么样 子。看见也没用,我以为你们又在用什么新刑罚呢。”我的意思是有人用野口的 精液给他栽赃,但不知我临时编的谎言能否蒙混过关。这十几天来,我逐渐也变 得说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哼!”维克多怒道,“张小姐,你以为这番谎话能骗得过谁?你到底为什 么要为他袒护,你要清楚你是在谁的手里,难道就不怕惩罚吗?” 我心中一震,但立即横下一条心,冷冷地说道:“‘惩罚’?多么冠冕堂皇 的词,你们也配?既然不相信,那么何必来问我。好好,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口供,尽管编好告诉我,我在复述一遍就是了,大家都省事。反正对我来说都一 样。” “张小姐,你说的都是实情吗?”卡斯琳问。 “我说是实情,你们就会相信吗?” “那么,请你在这儿签个字吧。”她从旁边一个人手中要过笔录,将一支笔 塞到我铐在床头的右手中,我分别用中文和英文歪歪斜斜地签上了“张冉妮”三 个字。 十 傍晚时分,卡斯琳来了,为我打开脚镣手铐,取了一件连衣裙让我穿上,然 后又将我的两只手腕铐在身前,跟在她身后走出了病房。走过长廊,她放慢步子 等我赶上来,我们并肩来到楼前的小花园中,找了张石桌坐下。我面朝西坐在她 对面,夕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张小姐,”她声音压得很低,“我代替他,谢谢你。” 我恍然大悟,这几天的刑讯中,我早已觉察出这对情侣之间的默契。我笑笑: “不必客气,他怎么样了?” “上头认为他是被冤枉的,估计不会定罪,但肯定要调到别处去。”卡斯琳 扫视了一眼四周,“多亏了你从中相助。你说谎的本领这几天是明显见长,不过 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冉妮。——能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卡斯琳,不过我想也许不是我水平不够,而是你太厉害了。” 卡斯琳扑哧一笑。“说真的,冉妮,你怎么就想到为他袒护呢?就不怕我们 惩罚你吗?” “你们想‘惩罚’我的时候,难道还要寻找理由吗?——哎,卡斯琳,你不 会是怀疑我跟他有什么默契吧。” “按理说我用不着怀疑,不过对手是你这样一位姑娘,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呀。”卡斯琳笑道,“冉妮,你知道你的杀伤力有有多大吗?每次我看见你赤裸 着身体捆在床上的时候,我都会暗恨自己不是男人。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是怎么坚 持住的。” “所以,就算你老公昨晚对我干了什么,你也不会介意的。”我说。 卡斯琳惟有苦笑:“其实我也真被弄糊涂了,他这个人我再清楚不过,平时 说一句谎都会脸红,可上午这么大的事,却是一点儿都……再说,他也不会蠢到 把自己的精液……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难道真像你说的,有人陷害他?”她摇 摇头,“绝不可能。如今知道实情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冲她神秘地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要用刑B 供吗?” 卡斯琳抓过我带着手铐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前几天受刑时手伤得很厉害,经 过几天疗养已经基本痊愈了,只是手指甲还没有长出来,新生的组织在她纤手抚 弄下有一种钻心的奇痒,我本能地缩回手去。她笑了笑:“看来康复得是不错, 不过,你这位‘女英雄’连我抚弄这几下都受不住,看来未必能挺得住晚上的刑 呵。” 我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嘴上逞英雄道:“现在并不是在用刑嘛,这是 两回事。你们费这么大心思把我的身体调养好,到底还有什么新刑罚?能透露一 点吗?” “不用着急,过一会儿我们就去大厅,你马上就能见识到这套刑罚了。冉妮,” 她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不管怎么样,你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是么?” “上头对你已经基本上不抱希望了,我们已经尽了力,但是什么也没有弄出 来。而且加上今天早晨的事,上边的意思,再拖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因此……维克多说了,今晚这次上刑后如果你还不肯合作的话,就一点点加大力 度,直到你死掉为止。” “就省得再处决了。”我接过来说了一句。 “冉妮。”卡斯琳飞速向四周扫视了一下,将声音压得更低,“我有机会帮 你从这里逃出去,你想碰碰运气吗?” 逃跑?我一时激动得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落入这人间地狱之后能求 早些死就是很大的奢望了,难道,我还能有机会活下去?谈何容易。我听见卡斯 琳低低地说:“呆会儿我跟他们应付一下,把用刑时间推到明天,今天夜里我给 你安排好一切,逃出这家医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出去之后,我尽量多为你准备 几手,不过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我心中剧烈翻腾着,说实话,我一直没有奢望还能逃出这座魔窟,回到父母 亲友身边。这个机会稍纵即逝,我相信卡斯林的诚意,不管是出于报答我还是怕 我在受刑时说出不利于野口的证词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从 心底里不愿逃走,尤其是知道我即将被处决之后。“你到底有什么可犹豫的?逃 跑当然有可能被抓住,但是只要逃,就有生存的一线希望,而不逃只有死路一条。 是怕被他们抓回来遭受更严厉的折磨吗?他们的招数我都已尝遍了,卡斯琳都说 了,他们已经黔驴技穷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你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千方百 计试图说服自己,但是,没有用处。 “谢谢你,卡斯琳。不过我考虑过了,不打算再出逃了。咱们这就去审讯室 吗?”最后我这样对她说。 她怔住了,“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原因,我不想再这么折腾,早点死了算了。” “生死你早已置之度外,这我明白。可是,那是因为你那时已经没有了活下 去的希望,而且生不如死。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冉妮,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 美妙的东西,比如,阳光,”卡斯琳抬起手指了指身后的夕阳,“照在身上的感 觉如何?死后的世界恐怕没有这些东西。泥土,”她从地上抓起一把松软的土块 塞到我手心里,“还有树叶,小草,昆虫,只要用心品味一下,这世界上的每一 样东西都是那么美好。你才二十四岁吧?比我还小了两岁。你的父母、老师、朋 友、师弟师妹们都挂牵着你,现在一定都在四处寻找你。你真忍心就这样一死了 之吗?死后这一切都不复存在,连痛苦都感受不到。你的尸体,还有你的死讯, 你的父母亲友也都永远见不着了。冉妮,你要慎重考虑呵。” 我几乎要被她说服了。把玩着手中松软的泥土,轻轻抚摸着手腕上凉凉的、 银光闪闪的手铐,我不禁想起这几年接二连三的“**大学博士生跳楼”的所谓新 闻。假如他们赴死前能掬一把泥土放在面前体会一下它的芬芳,他们的死念一定 会如云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是……卡斯琳说得有一点不对,我知道死后并非 像她说的那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