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吸气,下体狂燃的欲火益发激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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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力才能抑住这股冲动。 「你真是团火!」 在他双管齐下的狂野攻势下,那感觉如电击般袭向初晴的身子,一股焚腾的 热浪淹没了她仅有的理智。 「好难受……」她低语抗议,抬起臀部迎合那又痛苦又尖锐的欢愉…… 「啊——」终于,初晴瘫软了身子,私处隐隐颤抖,也因承受不住而哭了出 来! 「高潮了?」唐骏双眼覆上黯沉,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把手绕在我脖子 上。」 她听话照做,以双手环住他的颈子。 却在这一刹那,他托高了她的臀并慢慢挤进她双腿间。 「啊!好痛……」她难忍地抱紧他,两腿倏而找紧。 「放轻松。」虽在刚才他已猜测这女人真是个稀有的处子,但也没料到她的 女性甬道会是这么紧实又迷人! 一阵撕裂的痛楚仍盘旋在她身体不去,初晴可怜无助地哽咽着,「我已经忍 受不住了!」 唐骏痛苦地定住身,良久,他只能感觉那紧窒要命般地压迫着他的下体,再 也控制不了地往她的体内探处狂猛一挺! 「呃——」他深深埋进她体内,狂野地冲刺。 柔软的地毯上只见两具赤裸身躯相交缠,发烫的肉体相贴,欲念相衔,双双 登上爱的高峰…… 一场狂爱过后,唐骏睨着怀中的初晴,突兀地说「你是不是早该属于我的? 要不就是我们曾经做过爱,刚才那种感觉好契合。」 「你……你胡说!」初晴双颊赧红,推开了他后以颤抖的手穿回已发皱的衣 物,并艰困地扣拢扣子。 「我知道是错觉,因为你还是处女。」他笑眯她一脸腼腆。 「我要走了。」她眸光蓦然一黯,低哑地说。 初晴没想过她竟会把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草率的给了唐骏。 不是在罗曼蒂克的新床上,不是在气氛浪漫的情人节里;亦非在他多情浓烈 的求婚下…… 而是在这么莫名其妙的场合,甚至就在地上献出自己的贞操。若要说得好听 点儿,不过是多了张地毯罢了。 「那么冷,这和你刚才的热情很不搭哟!」他的俊脸乍现笑意,一瞬也不瞬 地望着她。 初晴回睇他一眼,发现他定睛望着她的眸光总是迷惑着她,那似曾相识的感 觉又浮上心头,莫非他们以前真的认识? 而这种感觉又绝非「认识」就能解释清楚的,它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这般令 人心悸…… 「刚才弄痛你了,很抱歉。坦白说我不曾那么粗鲁过。」 他站起身套上高级衣物,系好皮带,潇洒地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抽屉,从中翻 出了样东西又来到她身边。 「喏,这给你。」唐骏出其不意的将一条红绳套在她颈上。 初晴低头看了眼,那红绳上申了枚银戒,好漂亮!但她继而一想,就算再美, 她也不要出卖肉体去换啊。 「不要。」她小脸一皱,想拿下它。 唐骏压住她的手,「咦,别拿下它,这纯粹是送你的,绝非交易。如果我真 要拿东西来换你的身体,依惯例应该是拿首饰、汽车、房子,不会是这种玩意儿, 懂吗?」 「送我的?」她疑惑地问道。 「没错,我知道你这种与众不同的个性,也不敢拿东西来亵渎你,反正这也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吧!」 他这几句无所谓的话又深深刺痛了初晴的心,她吸了口气,装作不在乎地说: 「这东西满别致的,你是在哪儿买的?」 「我怎会买这种东西,打从我一有记忆开始,它就套在我脖子上下,可能是 我妈的吧!但她早早不在人世,我也不知该问谁了。」 「那你怎么舍得送给我?」这么说它很有纪念性了。 「有什么好不舍得的,这种东西活像从八百年前的棺木里挖出来的,俗气死 了,我还嫌没地方塞呢!」唐骏戏谑地笑看她那认真的表情。 「哦。」初晴泄气地想,原来是他不要的。「既是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她用双手紧紧包握住戒指,心口却一阵撼动,鼻头一酸,眼角竟流出了泪水。 「怎么哭了?」他眉头一皱。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有股失而复得的感觉。」她珍惜地抚摸着银戒,好 像它是她失去许多年的宝贝。 「失而复得?」他失笑地冷哼,当他是傻子。「真不知该说你是天真还是幼 稚,无聊!」 初晴难过地望着他,「你不能这么说,我想问你……你曾不曾梦过我?有好 几次我都在梦里看见你,我想我们前世就认识了。」她认真地对他说,神情专注, 她希望他也有与她同样的梦境,那表示他们真是前世就埋下这段缘了。 「哈哈……你实在是为了追求我而无所不用其极。」唐骏捧腹大笑,差点儿 笑岔了气,「你待会儿该不会说你我有七世情缘,是梁祝转世?哈……我想你大 概是连续剧看太多了。」 他笑不可遏,句句无情,戳得初晴心口出现一阵阵刺疼。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泪问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别再编剧了,你何不考虑变个新花样,或许会真的让我心动,就像刚刚… …」他暧味一笑。 「别说了!」她猛一低头,却看见深棕色地毯上的暗红痕迹,登时她像傻了 般,静止不动了。 唐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神情一敛。 坦白说她不是他第一个玩过的处女,但似乎对她总有份歉疚在。为了摆脱这 种感觉,以往他通常会付出她们所喜欢的金钱、珠宝,并绝憎地划分彼此的关系。 但对她……他就是办不到。 「我知道你不要一些俗气的东西,那么说说看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我办 得到,定会补偿你。」他性感的薄唇一启一合,说着初晴不想听的话。 「真的吗?你愿意给?」她深深在注他。 唐骏猛一皱眉,目光迅速抽离她复杂幽深的瞳仁。 「只要不是我的心啊、肝啊、肺的,我都愿意。」 「那算了。」 她又握了下胸前的银戒,眼中闪烁光芒,自信满满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要 你无怨无悔地爱上我,我下去了。」 「喂!」唐骏心一动,好似被她眼中的坚决给震撼住了。 「还有事吗?」她回头倩然一笑。 「午休了,去吃饭。」唐骏理所当然地说。 「不了……」初晴想起上回一道午餐时的不好记忆。 「担心又碰上你那位死心场地的学长?」唐骏笑道,那俊美的笑容极其危险 又让人心悸。 她点点头,但立刻否决了他的话中意,「我们相识了许多年,彼此间有的就 只是友情,你别乱说话。」 「是吗?那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他嘴角扬起一抹讽笑,阒黑的眸子勾魅着 她一双懵懂的眼。 「我不懂。」她也不想懂。 唐骏挑了挑眉,幽造的眸光别具深意,「你以为男女之间真有所谓的纯友谊 吗?得了吧!那小子明明是觊觎你的美,只是傻得不敢行动,否则你也不可能保 持童贞至今了。」 「你别把每个人都说得和你一样。」她倒吸了口气。 「和我一样不好吗?」他暮然逼近,玩世不恭的神情依旧,而身上一股淡淡 的熟悉味道又密密缚裹住她的鼻息。 初晴背脊贴着墙面,「别这样……」 唐骏眸光忽而深浓,「你不就是爱上我的大胆、放肆和不拘小节吗?」 「我更爱你在我梦中的感觉!」她突地冲口说出。 「哈!真是个爱做梦的小女孩。」他的笑容满是邪气,冷然的瞳底忽地散放 出幽深的情色,「那我问你,梦中的我要了你没?在梦中的感觉是不是和现实里 同样精彩?哪个我让你更为满足高潮了?」 「住口!」她难以忍受地顶了回去,脸蛋浮上堪怜的娇怯。 瞬间,他敛去轻佻的狂态,表情回复谈逸,「回去好好想想,我不是他,别 把你筑梦的念头动到我身上。我能给你的最多也就是男欢女爱罢了,别妄想更多。」 他走到衣架处勾起西装外套,回头拉住她的小手,「你不饿我倒饿了,我从不一 个人吃饭,现在才约女人太麻烦,只好将就一下,就你吧!」 初晴就在这种难堪又心伤的情况下被唐骏架出了办公室,吃了一顿根本是食 不下咽的午餐。 第六章 幻琴捧着饭菜进人厢房。看着坐在自边已整整三天不进粒米、不饮滴水的男 人,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 「吃点东西吧!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怎受得了?」她怯怯地走到凌隽身边, 将午膳搁在案头。 自从她将他从地牢里救出又被父王与众多亲友误会后,这几天她总是在别人 指指点点下过日子,早已是生不如死了。 而他……他这个罪人不但一点儿也不感恩她的搭救之情,反而不吃不喝虐待 自己的身体,教她这样的牺牲有何代价呢? 「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寂寞,来看我这个情夫了?」凌隽微转首,斜睨 了她一眼。 幻琴心中一阵发寒,「你为什么老要这么贬损我?好,如果这么做才能让你 心里舒服点儿的话,你就说吧!不过我希望你先把饭给吃了。」 「我真不明白,你干嘛那么关心我?该不会怕我身体虚了,会亏待了你?」 他故作狂妄,表情浮上波荡邪味。 「你——你真该死,嘴巴老是不放干净。」她娇柔的一跺脚。 「没错,我是想死,留在这儿根本木是我自愿,既逃不走活着也是多余了。 我凌隽自幼父母双亡,至今也无妻室,死与活我都无牵无挂。」 他坦然表明立场,换句话说就是他没吃饭的意愿。 「你还是一心想回去?」她黯然神伤。 凌隽面向中土的方向遥望,不语。 「可是父王说,如果你愿意留下,他可饶你一命,而且也愿为我俩主婚……」 幻琴羞涩地开口。 这也是昨几夜里她听母后说的,虽说父王对她的行为感到气愤莫名,但毕竟 她是他们仅有的女儿;再说父王一向赏识凌隽在战场上的应变能力与武功造诣, 只要他能归顺他们蛮夷,父王绝对不会为难他的。 「哈!你还真是无耻,不要贞节也就算了,还自愿把身子送上门,难怪人家 说蛮夷之女无贞操。」 凌隽冷然的声音、淡漠的表情和字字恶毒的话语像利刃般刺人幻琴的心,她 抚着胸口,流下泪水。她好痛啊! 「我不是……」她轻呼,忧郁的眼神中露出重重伤害。 「你出去,把这些饭菜全都带出去!」他赫然对她一吼。 幻琴拭去泪,吸了口气才道:「你想逃离这儿,不吃不喝怎有体力逃。」 「吃了喝了又如何?外头全是你们的手下层层看守,我身上又带伤,绝对逃 不过百里。」他递给她鄙夷一眼。 她哀伤的噤了口,眉头深锁了好一会儿才道:「如果你把这些饭菜都吃了, 我保证有机会让你逃走。」 「你说什么?」他蹙眉。 「我给你逃走的机会,但你必须有体力是不?」幻琴苦着心佯装笑靥。 也不知为何,自从她第一次和他碰面后,一颗心就牵系在他身上,所以那天 她才宁愿赔了自己的名誉也要保他性命。 如今见他不快乐,她又怎会有欢颜? 见凌隽半晌也不动饭筷,她立即又道:「信我一次吧!虽然赛卫诈骗了你, 但这些天来我几时骗过你了?」 久久,凌隽终于拿起筷子扒了口饭入口,半信半疑地吃了一顿。 幻琴见他吃了,欣慰地笑了!她赶紧掏出手绢将剩下的窝窝头包起,「带在 身上,虽不好吃但可应应急。」她痴迷地看着他的俊容好久,才从他冷毅的薄唇 上回了神,「待会儿外头会有一阵慌乱,你就乘机逃吧!愈远愈好……幻琴大胆 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后,凝望了他好一会儿,便含泪出了房。凌隽惊觉不对劲, 但又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不一会儿工夫,屋外真的传来嘈杂声——」来人哪!快 来人!幻琴公主自尽了,快!「 凌隽正欲越窗逃走,却在听闻「自尽」两个字时煞住了所有的动作,就连心 跳也仿佛静止了! 什么?她竟然为了让他离开情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他已顾不得这么多了,立刻 转了方向由正门冲出,来到躺在地上、腹部插入一把侍卫长剑的幻琴身边,牢牢 抱紧她。 「你……你这是何苦?」 「快……你快逃……」她虚弱地看着他,清泪徐缓自眼角滑下,慢慢闭上了 眼。 「不准死!听见没?我不准你死——」凌隽疯狂地喊着,那优急的模样令人 胆寒! 凌隽并未离去。 自大夫将幻琴施以急救后,气愤不已的基陆又将凌隽押回地牢。凌隽因而忧 心不已,思绪全绕在幻琴的安危上。 直到幻琴持续半昏半醒,嘴里喃喃念着凌隽的名时,基陆基于父爱,不忍看 她受此折磨,于是又将凌隽叫来房里陪伴她。 凌隽从不曾为任何人如此忧心过,就连他自己的生死亦从不放在心上,但此 刻……佳人躺在床榻上呼吸浅促、双眸紧闭,时而呢喃时而吃语,让他不知所措。 经过半天,她终于微微转醒,轻咳了几声。 「你醒了?」他在她耳畔轻唤。 幻琴徐徐睁开眼,看了他半晌后蓦然想起什么似地急于起身。 「别动!你身上有伤。」凌隽揿住她。 「你怎么还不逃?你……」幻琴看了看窗外,「现在外头有人吗?如果没有 你就赶快离开,别让我白挨这一刀。」她落下珍珠细泪,一双柔美虚弱地只在他 胸膛推挤着他「快……」 「别这样,幻琴。」他抓住她的小手,眸底也泛出光彩,「你真傻!你我素 昧平生,何苦为我做这些。」 耳闻他头一回唤她的名,幻琴激动地粉唇微颤,「我……我也不知道,就这 么不知不觉爱上了你,可能是上辈子欠你的吧!前世欠,今生还……」 「好个前世欠今生还!既然你我有情债缠身,我又怎能离开?」他并非无心 之人,遇上这样的小女人,即便是铁汉也成了统指柔啊! 「你的意思是……」她睁亮水色秋瞳。 「我不会走。」他无悔地说。 「真……真的?」幻琴破涕而笑。「能不能抱抱我?让我知道这是真实的, 不是做梦……」 「来,小心点儿。」凌隽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将她搂进怀中,「爱上我就别 后悔。」 「不,即使死也不后悔。」她抚着伤口,悸动地说。 「嘘!别再死不死的挂在嘴上,否则……」他炯亮的目光胶着在她红嫣嫣的 小嘴上。 「嗯?」 「否则我就这样!」凌隽低下头捏住她的菱唇,细细品味,彼此的情愫传达 得丝丝人扣…… 初晴趴在桌上午休,缠绕在她脑海的就是这一幕幕似清晰又似朦胧的景象, 以至于心脉狂跳、情绪激动。 「初晴……初晴!」程珍摇摇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唤道「醒醒呀!上班时间 到了!」 初晴猛地抬起身子,呆愕地看着她,「凌隽…凌隽呢?」 「什么凌隽?你到底是怎么了?好几次见你午休时都呓语不断,是不是有什 么压力?」程珍关心地问道。 初晴闭上眼,抚了抚眉尖,「我……我没事。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来影印点儿东西。」 「哦,那交给我吧!」初晴眨眨眼,打起精神准备工作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对我你还客气。」程珍拿着东西走到影印机旁。 初晴傻愣地待在座位上,喃喃说道:「你觉得我再这样下去行吗?成天无所 事事,唉!」若非是为了唐骏,她真想辞职了。 「我倒觉得你的工作一点儿也不轻松,许多人不都拿一堆东西故意找你印, 简直是找麻烦!」程珍为她打抱不平,随即又轻声探问,「能不能告诉我,你究 竟和我们唐总是什么关系?」这个疑问可是缠绕在她心里已久了,几次问出口总 被初晴不了了之。在她看来,初晴和唐总之间的关系必然暧昧,但既是如此,唐 总应该提拔她才是,又为何要将她贬为小妹呢? 「我……我们没什么关系,唯一的关系就是我告诉他我喜欢他,并向他下挑 战书,告诉他总有一天会让他爱上我。」 初晴隐藏了部分实情,却说出她心里的话,说完后虽满难为情的,但心底真 的轻松不少。 「天,我好佩服你呀!」程珍由衷地说。像她不也欣赏极了唐总,但示爱的 话是打死她也说不出口的。 就凭这点「佩服」,她决定永远支持初晴。 「加油,我站在你这边,如果你和唐总真有结果,别忘了请我当伴娘啊!」 新娘做不成,当伴娘解解馋也行。 初晴轻笑了声,「瞧你说得像已成定局似的。」 「你的外表可是我们公司里数一数二的,只要稍微打扮,不知会迷死多少人。 你没瞧见每次你一进电梯,许多男人都跟着进去,对你瞄来瞄去的?」程珍认真 地说。 「你说什么嘛!」初晴秀颜乍红。 「我说的可是真的。加油哦!」程珍拿起印好的资料,露出鼓励的一笑后便 步出影印室。 初晴突然感到一身轻飘飘的,仿佛仍飘在程珍刚才的话里。 不久,文书室的女同事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堆东西。「小妹,这些东西帮 我整理装订好,明天一早要急着寄出去的。」 她一扔转身就走,让初晴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这堆已堆到胸前的文件,初晴傻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已成为全公司女同事的公敌? 算了,反正她也没事,就帮帮忙吧! 就这样,她一份份折叠装订好,又贴上地址条,一直到下班时间才弄好三分 之二,于是她索性加班。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竟不知道原在办公室加班的同事一 个个全走光了,此时整层楼内就只剩下她一人。 初晴也是直到腹部发出一声饥饿的空鸣时才发现时间已晚。 天,已过八点了! 难怪肚子会突然发疼,想必她惨兮兮的胃被她搞得更坏了。 「不管了,还是先去填一下肚子,再弄不完就带回家吧!」她自言自语地起 身收拾东西时,突然「啪」地一声后,室内竟漆黑一片。 初晴恍似跌进了黑洞中,吓得动弹不得。 「停电了吗?」怎么会这样? 初晴手足无措,像瞬间瞎了眼般不知如何是好,她凭方向感想出外求援,怎 知眼睛一时还适应不来这突如其来的黑,不小心撞倒身旁的小型文书柜,绊了一 跤不说还被它砸到脚,扭伤脚踝! 「有人在吗?」她趴在地上喊着。 呜……好痛哦! 「有……有人吗?」初晴抽噎着。令她纳闷的是大楼不是都有发电机吗?怎 么会变成这样? 天,她该怎么办?看不见不打紧,但扭伤脚踝的地方又疼又辣,怎么也站不 起来。 初晴不知道的是,三十四楼也有一人被困在办公室内。 唐骏蹙眉瞪着一屋子的黑暗,霍然起身拉开身后的落地厚窗帘,藉由屋外的 霓虹灯让室内有一丝光度。 「该死的!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啊!」他烦闷地爬了爬头发,看样子连电梯、 发电机都没用处了。要他从三十几层楼走下去岂不折磨人! 今晚他老爸竟然约了菱菱和她的父母来家里用餐,这摆明了意图就是要逼他 走入婚姻的坟墓去。 既知如此,只有笨蛋才会乖乖回家受审,他也只好暂时躲在公司了。可是又 有谁能料到会遇上停电这种乌龙事件! 算了,就当是运动吧!唐骏无奈地想。 但就在他转过十楼时,却惊闻里头竟传来些微的哭泣声。 「谁?谁在里面?」他走进门内探头轻问。 初晴震愕地停止哭泣,立刻拔高嗓门说:「是我!我是颜初晴,快来救救我 啊……」 唐骏闻声心口一震。是那个傻丫头! 他不多思虑快步走了进去,当他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终于在狭隘的影印 室内找到了她的身影。 「你怎么还没走?」他沉声低问,俊眉浅蹩。 「我……我加班……」她痛得皱眉。 「加班?小妹还要加班,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讥嘲冷笑,五官刻画着难以 描述的霸气。 「可……我是真的在加班。」初晴的嗓音充满了痛苦。 唐骏这才听出她声音里的怪异,连忙趋近一瞧,居然发现她的脚被一个文书 柜压住。 「你是怎么搞的?才停个电就弄得一身伤!」他搬起柜子,见她一身狼狈忍 不住又念了她几句,「你还真粗鲁,这么重的柜子居然撞得倒!」 「刚刚一时间停了电,我紧张嘛!急着想冲出去看看,哪知道……」她抽回 脚却不能动,只能斜靠着墙抚着脚踝。 唐骏拉开窗帘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很痛吗?」 「我……还好……」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你可以先离开,我休息会儿再 走。」她闭上眼,强忍着疼痛。 初晴心想,那么晚了,唐骏会留在这儿一定是为了处理什么重要的公事,她 不能耽误他。 「你要我先走——啐!算了吧!」唐骏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走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初晴紧张地问道,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对她…… 「放心,你这个样子丑死了,我连碰都懒得碰。」他了解地对她笑道。 初晴因而噤了口,不再多话,任他抱着她由楼梯步行而下。 楼梯间内漆黑无比,而他为了抱她无法攀扶扶手,她真怕他就这么踩空了。 「你还是放我下来,这样太危险了!」她急促地说。 「既知危险,以后就少吃点儿,你得减肥了。」唐骏故意这么说。 其实她很轻,有好几次他都想要她多吃点儿,但继而一想,她吃不吃又与他 无关,实在没必要多事。 「我真的很重吗?那你就放我下来吧。」初晴还傻得信以为真。 「笨女人!」他啐了声。 她不解其意,仍一径地说:「你会腿软的,又看不清楚,如果摔下去——」 「闭嘴行吗?只要你别再吵我,我保证不会摔下去!」他又撇唇轻笑,「再说我 连玩女人都不会腿软了,何况爬这几层楼。告诉你,待会儿出了大楼,我还能和 你做场爱呢!想不想试试?」 初晴吓得闭上嘴,再也不敢多话。 在能见度范围内,她静默地打量着他的侧面,朦胧中那黑影是这般靠近自己, 隐约又闻到那股麝香,这样的感觉让她迷惘。 真希望时间能就此打住,让她这么靠着他,永远…… 「我从不知道女人看男人的眼神也会这么可怕的。」唐骏哼笑了声,这话却 吓着了初晴,她全身一僵。 「我……」她正想解释,发现他们已走出大楼。 外头的霓虹灯闪烁,可把初晴俏脸上的娇羞泄漏殆尽。 唐骏冷冷地勾起唇,唤来了辆计程车,直接抱她进去坐定,指名一家私人诊 所。 凭他的声誉,他绝不能带女人进人大医院,倘若让人发现,明天早报立即会 出现他唐骏的大名,无中生有的绯闻又被炒得沸沸扬扬,让人受不了。 「吴妈妈,在忙吗?」一进诊所,他即与正在挂号室内忙的妇人说道。 「是你!唐骏,这位是……」吴妈妈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初晴。 「一位朋友。」唐骏有意闪躲她敏感的问题,又问,「吴伯伯在吗?」 「他出国去了,否则外头我怎会挂上休诊的牌子。」吴妈妈笑笑回答。 「这下糟了!」他眉一蹙。 吴妈妈眼底出现了一丝暧味,「怎么了?该不会你是带这位小姐来……」 「不是的,您想去哪了。」唐骏叹了口气。就因为自己出过一次错误,就永 远洗不掉一身脏吗? 「那么是?」 「能不能找个地方让她躺着。」唐骏看了眼臂弯中眉头皱得好紧的初晴,想 必她是疼坏了。 「哦,那快带她到后面病床上去吧!」 唐骏便在吴妈妈的指示下,抱着初晴走向后面唯一的一张病床,这才说: 「她扭伤脚踝了,像是伤得不轻。」 吴妈妈立刻看了下初晴的脚踝,发现已又红又肿,她和蔼地问着初晴,「一 定很疼吧?」 「还……还好。」初晴含蓄地低头说着。 她对初晴笑了笑,转而对唐骏轻斥,「唐骏,你也真是的,她扭伤脚为何不 去国术馆或骨科看看,带她来我们妇产科,我还以为……」 「吴妈妈!」 初晴赫地瞠大眸子,喃喃道:「这里是妇产科?」 吴妈妈睨了眼唐骏,「这小子就是这么差劲儿,不过你放心,虽然我这里是 妇产科,但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医好你的脚伤。」说完她便由墙边一个木柜中 找出一瓶药水,「这是专治扭伤的药油,可是你吴伯伯独家秘方,好用极了。唐 骏,你是大男人,力气比较大,来帮小姐按摩啊。」 「我?!」唐骏指着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