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攻视角殷柏舟）

    高中的最后一段时光，因为努力备考的原因，整个高三年纪的学生都情绪紧绷，除了我。

    我在夏簟清地陪伴下，只觉得，这段被紧张氛围包裹着的，密不透风的高三岁月，都格外得平静而美好。

    高考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应邀参加发小的生日派对。派对会开整晚，发小要求我们一群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定要陪他疯到最后。

    我坐在客厅里，听着喧闹地交谈声与欢呼声，透过落地玻璃，看着在露天泳池里，狂欢的人，突然很想念我的夏簟清。

    我抬起手腕，看着手表指针指向了十二点。我拿起了早前准备好的江诗丹顿，把这份礼物送给了发小。等着发小许愿吹蜡烛，在精致的蛋糕上落下银色的刀锋。在大家起哄时，我悄悄遛出了人群。

    离开发小的家后，我约了车，匆匆往别墅赶。

    我想要见到夏簟清，想要赶在夏簟清入睡前，如往常一样，走到夏簟清的床前，向他道一声晚安。

    一回到别墅，我便急不可耐地走到了夏簟清的房间。房门紧闭着，我敲了敲门，房间里门没人应答。

    我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才发觉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这个时间，夏簟清大概已经睡熟了。

    我拧动门把手，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夏簟清的房间。我想看对方一眼，便回自己的房间。

    让我意外的是，本该躺着熟睡的人的床上，并没有夏簟清的身影。洗手间的门没有合上，从门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沐浴后没有挥发掉的水蒸汽在光线里上下漂浮翻滚着。

    我拿出手机，给夏簟清发了条短信，想知道他去哪儿了。信息刚发出，我便看到被夏簟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伴随着短信提示音亮了起来。

    夏簟清刚洗过澡，也没带手机，难道是饿了在厨房吃夜宵。我边想边走出了夏簟清的房间，准备去楼下厨房餐厅看看。

    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时，我突然听见，从三楼传来奇怪地喘息的声音。我下意识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怀揣着强烈得好奇，我踏上了楼梯，往三楼走去。我看到走廊尽头，父亲房间的门大敞着。

    我站在走廊里，看见父亲房间的露台落地窗也敞开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投射在了宽敞大床上铺着的黑色天鹅绒床单上。原本平整的床单，已经布满褶皱，变得凌乱不堪。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我不知不觉地向着父亲的卧室靠近。在快走到父亲房间门口时，却听到了刚才听见过地呻吟，正从走廊另一端的父亲的书房里传出来。

    我转过身，放轻脚步，向着父亲的书房靠近。

    父亲的书房里，台灯的光，从没关严的门缝中泻了出来。

    我越靠近书房，呻吟声和喘息声便愈发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慢慢靠近那道泄出光线的门缝，悄无声息地窥视着门内的一切。

    映入我眼帘的，是书房门正对着的，父亲得宽敞的办公桌。一个背影清瘦的少年，正背对着门，坐在父亲的书桌上。

    少年纤长白皙得双腿，正盘绕在站在书桌前，正对着门得高大英俊的男人肌肉紧实的腰上。男人粗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掐在身前少年得细瘦腰肢上。

    男人有力的手指，在少年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少年细白得双臂，支撑在书桌上，清瘦的身体随着男人挺动腰腹的动作而前后耸动着。

    在昏黄灯光下，少年显得过分白皙的脖颈，难耐地向着后方仰起，喉咙里压抑地破碎呻吟，随着身体地耸动溢出，肩颈紧绷出的优美线条，像一只正在寻偶的漂亮天鹅。

    我被眼前的画面，惊呆在了原地。

    少年清瘦的背影，曾在我那些潮湿旖旎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熟悉到我无法欺骗自己，这个背影不属于我名义上的弟弟，不属于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我在大脑的一片空白中，注视着正坐在书桌上的夏簟清的身影。

    夏簟清在父亲腰腹愈发激烈快速地挺动中，双手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嘴里溢出地呻吟，也愈发像是啜泣。随着父亲一记用力地挺动与突然地停顿，夏簟清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痉挛着瘫倒在了父亲宽大的书桌上。

    父亲捞起瘫倒在书桌上的夏簟清，靠近了台灯的光源。在两人角度改变后，我正好能看到夏簟清分开得白皙纤长得双腿，父亲的腰腹，紧密地贴合在夏簟清两腿间的会阴处。

    我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

    刚才看见地所有画面，一一浮现在我眼前。

    纵使我再如何难以置信，却也深知，那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我维持着理智，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楼，机械地驱使着自己的脚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我便锁上了门。背靠着门板，我滑坐到了地板上。

    我地呼吸，似乎是停滞了。

    我的心脏，攀爬出了荆棘藤蔓。藤蔓包裹住了我的身体，荆棘的尖刺，刺破我的皮囊，深入我的骨血。

    这种被背叛得痛苦，被欺骗地难堪，让我想要大喊大叫。但我知道我不能，我只能狠狠地捂住自己的嘴，无声地嘶喊。

    我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我不记得自己有多久不曾哭过了，泪水似乎被压抑得太久，决堤了般纷纷溢出我的眼眶。

    我知道，夏簟清是被卖给父亲的，夏簟清是身不由己。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责怪夏簟清。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因为夏簟清地欺瞒，而感到撕心累肺得疼痛。

    我对未来的一切美好憧憬与构想，在此刻，都活像是一个笑话。

    而我，是这个笑话里唯一的小丑。

    纵使我了解过父亲的风月花边，知道父亲偏爱漂亮的男孩，但也不会想到，父亲竟然会对比自己儿子还小一岁的养子下手。

    我在无法抑制得悲伤里恍然大悟，所谓领养，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我从地板上爬起来坐在床上，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我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经过自己房门口，渐渐走远，随后听到了关门声。脚步声再次经过我的房门口，随后消失在楼梯的方向。想来是父亲把夏簟清抱回了夏簟清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往常我不在家时，父亲是不是也是这么对待夏簟清的。想起往常父亲对待情人，泄欲后就翻脸赶人走的态度。我忍不住冷笑，嘲讽着想，父亲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体贴了。

    我睁着眼睛放空大脑，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早餐时，我看着坐在餐桌前，一如往常的父亲和夏簟清，一番痛苦纠结后，我最终决定装作对昨晚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直到，又一次，我在无意中，撞见了父亲和夏簟清赤身裸体地在夏簟清的房间里相拥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