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 夏意浓白日欢情盛 秋来早老病弃旧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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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末尾还没到,就接连下了数场暴雨,京城的路上堆了一层落叶,连带着天气也凉了几分。 刘昭才派人去查了碧河的水患,又拔去了地方上几个盘剥灾粮的巨贪,堪堪平了民怨,户部的账上越发捉襟见肘。 洛严行事稳妥,但也太稳妥了些,但凡不能决断的事都送了上来,高高地堆积在摄政王案上。贺岚跑了两趟灾区,回来又是烧又是咳,眼见着又是半个月帮不上忙。 公务繁重,诸人都顾不上之前蛊帮的案子,抓住的几个人也说不出主使者的身份和藏身处。 张钰随着裴永从太傅府出来,也是一脸凝重,“贺大人年纪尚轻,却……总不会是伤寒吧?” “张公子有所不知,这是贺大人的旧疾了,太医用药已有定数,多则月余即可康复。”裴永还要回宫,便只是在门口与张钰拜别,“张公子愿意留在京中,皇上深感欣慰,现下……朝中可用之人不多,怕是要辛苦张公子能者多劳了。” 张钰近日一直替摄政王处理户部的账目,事情繁杂辛苦,反而把丧亲之痛冲淡了几分。他闻言一拜,“陛下错爱,臣必当尽心竭力,多谢裴大人了。” 他拜别了裴永,转过小路,果然看见一顶小轿静静地停着。 “午间去我那吃吧。”洛向安掀开帘子,笑得眼睛发亮,“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去齐王府。” 刘昭却没有心情用饭。自从张至过世,洛严的行事收敛了许多,单就这次水患,他就暗地里递了两回名单给刘昭,把底下那些敛财的贪官给扒了个底儿掉。 刘昭自然不能把这种证据摆到台面上,灾粮的事又迫在眉睫,耽误不得。于是好几个京官都是直接被侍卫带走,硬是审了画押,搞得京中一时对摄政王的专制颇有微词,只是不敢明言。 陈松在一旁冷眼看着,对这些尸位素餐的京官嗤之以鼻,面上却仍是一派从容,日日来府里陪着,劝着废寝忘食的摄政王多吃些东西。 午后暑气终于上来了一些,刘昭身上沁出一层薄汗,索性在家里穿着素色的单衣,对着洛严新送来的折子沉思。 角落里的熏香已经熄了,陈松亲自添了新的,站在刘昭身后,用指腹替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殿下歇一会儿吧,才吃了饭又坐着不动,晚上又要胀气吃不下。”陈松声音低柔,小声劝道,“这些折子总有个轻重缓急,有些事并不急于一时。” “我知道。”刘昭叹了一声,闭目靠在椅背上,隐隐作痛的额角在陈松微凉的手指安抚下放松了一些,这时候才觉得脊背酸痛,“你抱我去床上,我缓口气。” 陈松替他把笔搁好,把人抱起来,转过屏风,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脱了鞋袜,搂着那一截腰,脸颊抵着刘昭的肩胛,默不做声。 刘昭本就热,被这么贴着更是要出汗,忍不住动了动,“鹤归,这样燥,我睡不着。” “那……鹤归帮阿昭去去燥。”陈松轻车熟路地把手探进刘昭的裤子,握住了那根蛰伏的阳物。 刘昭也不避,微微把腿张开了些,方便他动作。修长的手指从根部抚到顶端,慢慢攥着撸动,又一遍一遍落到底下,托着春囊揉搓。 刘昭眯着眼睛,渐渐热意更甚,仰面躺下,叹息一声,“唔……鹤归,你来吧,摸那儿了。” “下午还要坐着,阿昭不累?”陈松虽是这么说,却小心地分开肉花,一点点把手指送进去,用指腹去找那妙处。 刘昭立刻咬着唇呻吟起来,脸上潮红片片,内里一点点湿润起来。那手指已经足够熟悉他的身体,直接带着清液点在花心,在哪一小块脆弱的区域极轻极快地弹拨点弄,痒得刘昭腿根战战,阴茎跳了一下,低声催促道,“够了,进来……” 陈松却怕进得太急伤了那花径,又来回在花心上撩拨了一会儿,把摄政王痒得又是躲又是颤,湿淋淋地从穴口吐出水儿来,才撤了手指,抵着花瓣送了进去。 “唔!鹤、鹤归……”刘昭眼神顷刻之间就涣散了,雪白的脚趾蹬着被子,然后被陈松捞着腿弯分开身体,重重地装进去,“呃!哈啊……啊!好舒服……” “阿昭喜欢这样重的?”陈松慢慢地碾过柔软的花心,然后又抽送了一次,急急地滑入那窄道深处,“不疼?” 刘昭迷迷糊糊点点头,又扭着腰摇摇头,“喜欢……不……不疼、啊!鹤归……”他跟陈松厮混惯了,在床上也毫不掩饰,急喘着催促道,“再给我里面、那里……深一点……” 陈松还是怕他太累,集中力道对着深处冲击几次,又退回来在花心上小幅度地磨蹭,被软腻的媚肉缠绞得叹息起来,“阿昭你真是……嗯!” 刘昭恍惚一笑,用腿根去蹭他,“来……再弄一下那里,我要……要去了……” 陈松在花心又磨了几次,刘昭颤着嗓子仰头呻吟,阴茎又是一跳,沁出一点液滴来,然后被小质子的手指重重地抹去。 龟头上强烈的刺激感让他高声呻吟,酥麻袭来,然后体内的凶物一收一进,死死地顶上深处的嫩肉研磨。 “哈啊!啊啊啊!鹤归!”刘昭的高潮来得又急又烈,浑身震颤着弓起来,然后又虚软地倒在床上,“鹤归……” 陈松咬着牙又抽送了几下,堪堪退出来射在二人之间,刘昭失神地望着他,喃喃道,“你怎么退出来了……” “殿下要休息,下午还要劳累。”陈松诱哄似的亲吻着他的鼻尖,“睡一会儿吧,我守着你。” 刘昭的手指动了动,如愿以偿地和他十指相扣。他借着余韵中的酥软闭上眼睛,陷入绵软的梦境。 贺岚昏昏沉沉,用过药之后身上还是难过,胸口好似被什么紧紧压着,一咳便是一阵闷痛。 小梅早过来给他喂了汤水,可是那点稀粥也抚慰不了他,胃脘也跟着灼烧起来。 裴永前几次查得的东西还搁在抽屉里,就停在他去灾区的前一天。蛊帮的信件和张钰带来的书信都没有提及他们的主子是何许人,一切联络都集中在白襄身上,连许梦山都没有提及。 没有证据。 贺岚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有人把他扶起来,温暖的内息从背心送入,理顺了肺腑,他终于好过了一点,疲惫地陷入沉睡。 穆将军府。 “嫂子这些天情绪还是不好。”穆小竺担忧地说,“哥,太医……还是说嫂子的身体养不好,吃了药也不见好。” 穆尚真掀了帘子,屋里经日不散的药味依旧浓重。穆夫人其实并不算美人,但神色端庄,举止合宜,静静坐在窗前的时候身上有种柔弱而风雅的韵味。 “不如就这样吧,也不必勉强了。”那女子手腕纤瘦,平和地推开桌上的一碗药汤,“夫君为我续命数月,我这身体也没有好转的意思,日日躺在床上也是徒增烦恼。” “你是母亲为我指的发妻,就算没有情,总归有恩。”穆尚真对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厌憎的情绪,都是身不由己的局中人罢了,“倒是那孩子的父亲……你一味替他隐瞒,也没见他来找你。” “我之凉薄,更胜于他。”穆夫人柔柔一笑,眉眼间还有些青春少女的影子,“把我的药停了吧,快要入秋了,我想在夏天结束这一切。” 穆尚真沉默了半晌,难得地握住了穆夫人的手,“母亲让我娶你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你进门的时候对我说得那么决绝,说一定要生下那个人的孩子,我还以为你会抚养他长大。” “可是现在靠着夫君的蛊吊着命,我也并不能养育他。”穆夫人轻轻用手指抿了抿鬓角,憔悴的面容上笑意淡了,“是我年少妄为,认错了人,我不曾负他,以后……也谈不上辜负了。” 穆尚真退出来,在外间坐了一会儿,身上的药香渐渐淡了,一时半会儿却回不过神来。 他还记得从边陲之地返回梁京的那天晚上,母亲以通知的姿态把选定的女子和时辰告诉他。那时候的穆尚真还以为能有反抗的余地——直到他在大婚的当夜仓皇地逃离了一脸倔强的妻子,做贼似的潜入贺岚的府邸。 那时候贺岚府里还配着管家和小厮,年轻的贺岚穿着绯红的官袍,在院子里默默地饮了一夜的酒。 其实那个时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纠缠不清的,只是那个优柔寡断的新郎罢了。 贺岚觉得身下的床铺很柔软,难得的酣睡过后,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我家的别院。”穆尚真的声音淡淡的,儒雅的眉眼拢在阴影里,“阿岚,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了。你府里人照顾不过来,等养好了病,我亲自送你回去。” 贺岚嘴唇动了动,他想质问,却第一次觉得不忍,穆尚真身上的失落感有如实质,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人昏眩。 贺岚安静地闭上眼睛,感觉到床帐被人放了下来,穆尚真没有碰他,光线暗了下来。 疑虑和疲惫都被浓浓的倦意覆盖,贺岚有一次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