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华 严父分权洛公子 慈僧开解张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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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爷让您没事就不要出门。”李叔有些为难地拦住洛向安,回头瞥了一眼洛府门口的守卫,“有老奴在,他们不敢对少爷动手的,但是最近京中不太平,您——” “我哪儿也不去,就去庙里拜拜佛。”洛向安甜甜一笑,牵着管家李叔的手,“那什么,不是说最近寺里来了高僧嘛。” “少爷。”李叔仍是站在门口,无奈地叹了口气,凑上来说,“是二房那边的小公子一会儿要过来,老爷的意思是让您见见。” “他们二房的人在吏部做着大官呢,我一个不学无术的白身有什么用好见的。”洛向安漫不经心地捏着怀里手炉的套子,指尖被热气熏得泛红,“我爹不是说让他们都别来烦我嘛。” “哎,少爷就别和老奴开玩笑啦。”李叔半弓着身,耷拉着眼皮道,“老爷这是让您把咱们家官场上的那点事接过来呢,少爷,您毕竟是咱们下一代的家主——” “这还没怎么着呢,跑了一个征西将军,我爹怎么搞得跟交代——唉,行吧行吧。”洛向安及时住了口,秀致的眉尾弯起来,“我不出去了。李叔,我这个手炉套子还有一样的吗?你替我翻一个出来,我要送人。” 青山古寺,人流不绝。 张钰无心品什么茶,只吃了一口便放下,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 玄慈和尚其实并不老,反而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他把单子上的药材划去几样,单手执了个佛礼,道,“张公子的这个方子没什么不妥,只是开方子的人止痛安神的药太重了些,贫僧略减了几样,张公子不妨再与开方子的先生商议一下。” “这是齐王府上出的方子,风侍卫不在,也只能由可信的太医做个止痛的药方。”张钰接了方子,恳切地望着玄慈和尚,“大师,可是他实在是太辛苦了,若是减了量,只怕他受不了。” “贫僧虽然略通医术,对蛊毒的理解却不如齐王府的风侍卫。”玄慈缓缓道,“若按照风侍卫对洛管家所言,这蛊并不致命,只是剧痛难忍,药石难医,药物镇痛杯水车薪。用的剂量大了,反而会伤身甚至成瘾,反而不适合原本就体质薄弱之人。” “那……取出蛊虫呢?如果在未曾发作的时候把蛊虫切除——” “不可。”玄慈叹息一声,“那蛊虫下在洛公子的胸椎之内,别说取出,就是用药引移除都有可能损坏经脉,轻可致瘫,重可致死。” 张钰半晌不能开口,眼眶微微发红。他心不在焉地饮了一口茶,“只能……去找白襄了吗。” 玄慈但笑不语,窗外日光淡了下来,午后只怕是有一场细雪。张钰却自己冷静下来,苦笑道,“是了,白襄手里若是有解药,他扣在摄政王手里那么久,早就该拿出来了。” “洛公子外柔内刚,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性子。”玄慈悠然一笑,“张公子莫急,此事未必没有转机。” “怎么睡在这里?” 洛向安迷迷糊糊,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勉强掀起眼皮,“玉郎?” “做什么这样惊讶?不是你让人给我送了出入洛府的腰牌?”张钰横抱着洛向安,把人从外间的矮榻上抱进温暖的里屋,责备地皱起了长眉,“你自己不知道爱惜自己也就罢了,天气这么冷,你们府里的下人就任凭你睡在外头?” “是我不让他们进来的。想事情困了,他们不敢来打扰我。”洛向安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顺着被抱着的姿势把脸贴在张钰胸口,手指轻轻抓着他的衣襟,“玉郎来了,他们都不敢进来通报。” “想什么?”张钰捏了捏他的手,把人放进被子里,摸了摸床褥,脸色不好看起来,“被子里连个暖炉都没有,手这么冷。” “要什么暖炉。”洛向安恹恹地踢了踢被子,用胳膊勾着张钰往床上倒,“我只要玉郎就够了。” “胡闹,这是在洛府,我怎么能——”张钰窒了一下,洛向安抬起膝盖去蹭他的胯间,使他脸上的表情难得地有一点尴尬,不禁用手去挡,“这……你爹的仆役们都在外头呢,这怎么行!” “我不叫,真的。”洛向安的眼睛湿漉漉的,从下往上看人的时候甚至有些无辜,“我好想玉郎。” “不要闹。”张钰叹息着把洛向安裹在被子里,正色道,“向安,我有话要问你。” “哦。”洛向安老老实实地窝在被子里,颜色淡薄的唇角垂下来,轻声问,“玉郎要离京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张钰愣怔了一下,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洛向安却只是垂着眼睛,暗淡的灯光下脸色疲惫得厉害。 “那个,吏部那里……我听说玉郎提出过要去外头任职。”洛向安把刚回京时得到的消息抛出来,故意不去看张钰的脸,用被子掩着嘴,只露出一个泛红的鼻尖,“以前你就说过想去地方上做些实事,还特意和玄慈大师去游历过……”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好不容易去把玉郎找回来了,你这么快就要走吗?” “没有。”张钰有些不悦,侧着头挑了挑灯芯,俊朗的侧脸扫上了明暗不定的阴影,“我是说过,京官配置臃肿,地方上缺乏能吏,但没说现在要走。你现在这样子我放心不下,不会走的。” “是吗?可是,我的伤其实都好了。”洛向安委委屈屈地蜷在被子里,睫毛轻轻颤抖,“都是些皮外伤,当时疼得受不了,现在……只是想起来还有点害怕罢了。玉郎陪着我,我就不会总是梦见那时候的事了……” 张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反复掂量几回,才叹息道,“你要是害怕,就别做这些危险的事。”他在洛向安身边躺下,把纤细的青年搂在怀里,“我陪着你就是。” “嗯。”洛向安这才抬起眼睫,问道,“玉郎刚刚想问我什么?” 张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经意地提到,“周家的小公子被打了,是你找人去做的?” “什么嘛,这种事也值得玉郎来问我。”洛向安似乎松了口气,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扯着张钰的衣角,“周廷怎么了?” “一看就知道是你的人做的。”张钰只得抓住那双刚刚温热起来的手,阻止他掀开衣摆乱摸,“他前一天才威胁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隔天就被人打晕在花柳巷里头。你啊,朝中的事情不要去探听,手不要伸得那么长。” “哪有。那个周廷他老子是个贪官,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洛向安看出张钰的态度有所缓和,故意用软软的指腹在他的手心里蹭来蹭去,“他花钱雇了人要去堵你,你知不知道?” “他是他,你是你。”张钰攥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指,硬着心肠再次警告道,“别碰朝中的事,哪怕只是探听也不要,现在大梁内库空虚、君臣离心,牵扯进去对你不好。” “你在朝为官,我早就牵扯进去了。”洛向安索性坐起来,柔软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张钰俊朗的侧颜,热气呼在他的耳垂,“更何况我是未来的洛家家主,只要有一个姓洛的还在朝野,我就不算是个局外人。” 张钰幽黑的瞳仁凝视着洛向安,嘴唇俯下来印在洛向安光洁的额头,“要是我带你走呢?去找个好地方隐居起来,不要再管什么——” “玉郎。”洛向安淡淡地打断了他,双手反扣住张钰的手腕,把人向床上拉下来,“我不要去什么好地方,我就想让你进来我里面。” 张钰狠狠地揉了揉洛向安的腿间,隔着亵裤勾勒出他的形状,“才在外头着了凉,又要发疯,明天烧起来又要难受。” “我现在就烧起来了,玉郎不帮我吗?”洛向安不知死活地抬腿去蹭他的腰,“你不是说要陪我吗?你是不是要反悔?” 张钰被他撩得发火,隔着亵裤摸到他的腿间,一蹭一勾,再看指尖果然带上了一抹水渍,“怎么整天想着做这样的事,不知道节制。” “唔!……可是我们很久没做了,搬回洛府之后都没有做过了。”洛向安反射性地蹬了下小腿。有些委屈地侧过头,咬了咬苍白的嘴唇,“玉郎一来就兴师问罪,还嫌我……” 张钰沉默着剥下他的裤子,在雪白的臀上掐了一下,然后用指腹破开层叠的花唇,按在柔软的花蒂上。 “嗯……”洛向安低声一叹,久违的酥麻沿着脊柱爬行,他的眼睛总像是含着水,在快感来临的时候舒服地眯了起来,“这里……舒服……” 张钰不再接他的话,耐心地用指腹按着那阴蒂一圈一圈地揉弄。洛向安反射性地抖动着,舒服得喘息都乱了,他的反应诚实而青涩,明明是做过许多次的身体,却连稍微重一些的揉弄都受不住,张钰稍一用力他就浑身发抖。 “好酸……玉郎……”洛向安小声嘟囔着,不知所措地去抓张钰的手腕,“慢一点,我……啊!” 张钰忽然用两指捻住那颗硬起来的花珠,快速捏揉起来,强烈的刺激感钻入体内,连身体深处都忍不住震颤起来。洛向安惊呼一声,拼命忍住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弹动起来,不知道是要迎合还是躲闪。 手指很快就沾了水似的黏滑起来,张钰用另一只手虚虚地按着洛向安的腿根,加快速度上下搓弄,把洛向安的全部挣扎和挺动控制在自己的身下。 “呃!……哈啊……”洛向安双目迷离,打着激灵登了顶,抓着张钰手腕的手指软下来,虚虚地搭在自己的小腹,“玉郎……” 张钰摸摸他的头,“够了?睡吧。” “你——”洛向安带着余韵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过来,“你不想做吗?” 张钰不答,手指在他的腿间安抚性地擦拭了一下,又重新回到了蒂珠上,重重地推了过去。 “呃!”洛向安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挣扎着想要闪开过分刺激的抚弄,“太,呃!等等啊!” 他听出自己嗓子里的哭腔,忙不迭地抬起胳膊咬住手腕,难耐地屈起腿,“唔!” 张钰稳稳地按着他刺激,指腹温柔地落在那颗过度充血的花珠上,一刻不停地来回搓弄,把高潮后不堪触碰的地方折腾得酸痒欲死,欢愉刺骨。 洛向安这次很快就忍受不了,震颤着胡乱踢蹬,咬着手腕哭泣,硬是在数十个来回就被带上了高潮。他几乎是瘫软在床,胸腔剧烈起伏,哀求地望着张钰。 “好了?这回够了吧。”张钰声音低哑,手指仍停留在花唇附近,“再来一次你要受不了的。” “你……唔!你故意折磨我!”洛向安松开口,白皙的腕子上已经留下了一道齿痕,眼角红得可怜,他低声喘着,用脚趾蹭了蹭张钰,声音都在抖,“我不好吗?玉郎已经不喜欢我的身体了?” 张钰不快地皱起了眉头,“别胡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我哪里不如别人了,那些媒婆给你说的千金小姐敢和你这样吗?”洛向安却不肯罢休,伸手去扯张钰的腰带,不依不饶地问,“你这么快就玩腻了吗?” “胡说八道!”张钰冷着脸,把挣扎起来的洛向安摁回被褥里,“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洛向安抿着嘴不说话,手指仍是扯着张钰的腰带,转开眼睛不去看他。 “要快活,嗯?”张钰危险地笼罩着洛向安,压低了声音,“好,你要疯,我陪你疯!” 洛向安的脊背猛地弓起来,顾不得再去撕扯张钰,急切地捂住自己的嘴,“唔!呜呜!” 张钰快速地苛责着已经备受蹂躏的阴蒂,时不时用两指夹着那过分敏感的蒂尖折磨。洛向安本就稚嫩的阴户很快痉挛起来,支持不住地流着水,整个人被尖锐的快感寸寸凌迟,只能流着眼泪咬紧自己的手腕,“呜——” 这次的高潮来得太快了,洛向安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把破碎的呻吟吞下肚中。张钰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只是在高潮时停顿了一瞬,便有开始捻揉搓弄可怜的蒂珠。 洛向安这次彻底陷入了疯狂,他控制不了自己拼命躲闪踢蹬的反应,哭叫着用手指抓着张钰的衣服痉挛。那哭声很快就被深入的亲吻夺走了,张钰再一次被他逼上高潮,然后撕咬一般地亲吻下去。 骗子,疯子,傻子。 张钰近乎愤怒地想,看似追我追得很紧,可是稍稍有点动静就想要退缩的不就是你吗? 有什么好怕的啊,洛向安。 洛向安从恍惚中被人摄住唇舌,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连魂魄都飘起来,喉咙里求饶似的发出稚弱的哀鸣。 他觉得自己被放开了,可是过度刺激之后,身体内部却隐隐地空虚起来。洛向安的嘴唇颤了颤,却没有发出声音。 “痛吗?” 他没有来得及回答张钰的问题,就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捅开了,借着清液的润滑一插到底。 “向安,是不是很痛?” 洛向安艰难地睁大了眼睛,他的意识还没有跟上,哽咽了一下,哭诉道,“好痛……” “乖。”张钰的动作温和下来,安抚地亲吻洛向安,手掌托着白嫩的大腿根部拍了拍,“傻孩子,玉郎帮你呢。” “帮我?”洛向安长睫一眨,泪珠滚下来,手指蜷缩着抓紧张钰的前襟,喃喃地重复着,“玉郎帮我……” “对,你什么也不需要做,我来。”张钰抚摸着青年纤细的腰身,小幅度地抽送起来。快感渐渐积累,擦过花心的时候洛向安颤栗着瘫软下来。 “玉郎……”洛向安神志稍稍回笼,带着齿痕的手腕转了转,去撕扯张钰的衣襟,露出男人大片的胸膛,“你……你欺负我……呜!你要把我撑坏了……” 张钰今天难得一笑,沉沉的声音震得胸腔嗡鸣,“你冲我无赖了那么半天,现在心里可舒坦了?” 洛向安叹息着抬起腰,骨子里的酥麻催得他面色潮红,眼睛含着一汪水,“玉郎好粗,弄得我好胀啊……” 张钰眸色一沉,直直地插了进去,重重地撞在花心,逼出洛向安一声发飘的惊叫。他索性不再说话,掐着那段细腰反复顶送,翻来覆去地碾磨脆弱的花心。 洛向安早就体力不支,很快就只能攀着张钰的肩膀吟叫,“玉郎”“玉郎”地唤个不停,撩得张钰发狠地擒着他耸动。 这回洛向安是彻底迷失在高潮里了,张钰死死地搂着他的腰,在极处与他身体交叠。冬日的夜里连锦被都是潮湿发冷,可是彼此的身体却烫的厉害,在一处暖着,怎样也不想分开。 “我早就婉拒了那些上门说亲的人。”张钰忽然说,“父亲过世还不到一年,我不会考虑,以后也不会。向安,你是洛家的少爷,应该知道这京里的风气,你自己也有不少媒人上门吧。” 洛向安在他的胸口上推了一下,往床里缩了缩,声音有点沙哑,“我?我是个不能生育的废人,这些事情到了府上就直接被回绝了,和玉郎怎么一样。” 他困倦地笑了笑,把张钰的手握着,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我不许你走,你今天就留在我这,不然晚上太冷了。” 第二天洛向安果然起了烧,竹园带来的管家煮了他惯常吃的药,发了汗便稍微好些。 张钰这么一来又不敢走,守着洛向安睡了一会儿,见他神色好了些,忍不住责备道,“知道外间冷还睡在那边,我要是昨天不来,你就在那儿睡一个晚上?” “好玉郎,我再也不敢了。”洛向安烧得厉害,身上却觉得又冷又酸痛,恹恹地缩在张钰胸口,“真难受……”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张钰揉了揉他皱起来的眉头,觉得怀里的人在微微发抖,忍不住叹息道,“不许下人进来,你一个人在那儿琢磨什么呢?” 洛向安似乎是烧得有些迟钝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在想……现在究竟是什么个局势,居然让爹明着把我放在了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上,爹他……分明还春秋鼎盛。”他的眼皮动了动,“玉郎,你也是。你向来是想要在官场里做一番大事的人,为什么忽然想要隐居了?” 张钰抚摸着他的后脑,就像安慰一只受惊的小猫,“没什么,你和穆家并没有过结,就算穆尚真带着征西军攻陷京城,我们大不了就离开这里。向安,你不需要忧虑太多。” “是吗,我和穆家没有过结?”洛向安怕冷似的窝在张钰胸口,“他们伤过我,也伤过你,我怎么能……” 他默默地住了口,心道,你不知道,宝阳长公主仗着成帝的宠爱豢养的那位大蛊师,是怎么对我的。 你最好永远不知道。 “好了,别想了。”张钰黑沉沉的眸子看过来,用手遮住洛向安的眼睛,“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