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奇异，弗瑞登门，大盾没死
伊莱得了两斤上好的黄金芽茶叶，便挑了一个下午去往卡玛泰姬，找古一泡茶。 古一穿着一贯的姜黄色法师袍，伊莱的手掌自身前凌空滑过，也把自己的常服变成了古一同款的墨蓝色长袍。 “伊莱。”至尊法师露出温和的微笑，“你来了。” 伊莱摘下玄戒收在腰间，走过去坐在古一对面，将茶叶放到桌上。 “近来怎么样？” “很好。”古一一边烧水一边说，“你呢？” “还不错。”伊莱耸了耸肩，“一切都在轨道上。” 古一微微叹气：“伊莱，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按轨道走的。” 伊莱无奈摇头：“你怎么还在和我争这个问题。”半晌，他顿了顿，轻笑着道，“其他世界我不清楚，但这个世界，只要我在，它就会在它应在的轨道上。” 古一不语，开水从壶嘴流出，冲荡着茶叶，有限的小空间里茶香四溢。伊莱轻抿一口，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听见外面的空地上传来古一徒弟们训练的声响，便说，“出去看看？” 古一笑着说：“去吧。” 伊莱经常过来，这里的人都认得，但这次却看见了个生面孔，他回头问古一，“那人就是你提过的……” 古一双手捧着茶杯暖手，点头道：“是他，史蒂芬·斯特兰奇。” 伊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噢……” 那人有着一头略长且凌乱的黑发，身高约六英尺二英寸，他的瞳孔是浅色的，在不同的光线下会折射出不同的色彩。当他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而转头向古一和伊莱看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变成了好看的冰蓝色。 伊莱和他点头致意，斯特兰奇一愣，许是见他和古一穿着一样的衣服，便也和他点了点头。 “这真的是你提过的那人？感觉天赋不怎么样。”伊莱和古一小声嘀咕，斯特兰奇刚才正在练习怎么开空间门，和旁边多少能够弄出点火星的同门来说，他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没给特效师塞红包的那种角色，面前一点东西都没有。 古一笑起来，说：“其实他天赋很好，只是……他并没有真正地相信法术。” “那很简单。” 伊莱说，他一边戴上玄戒一边走过去，在离斯特兰奇还有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右手画圈然后往前一推，一道金黄色的烟花一样的光圈瞬间吞没了斯特兰奇。 其他人纷纷呆住，伊莱面不改色地走出人群，路过古一的时候拍拍她的肩，扫了一眼她空荡荡的茶杯说：“谢谢就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茶叶留给你吧，难得看你喝这么干净。”他顺手把杯子往古一手里一塞，径自打开空间门离开了。 古一淡淡地对学生们说了声“继续练习”，对随后出来的莫度说：“如果十五分钟后斯特兰奇还没回来，你开空间门去雪山山顶接他。” “好的，师傅。” 伊莱刚从空间门踏进家中便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锃亮的光头哪怕家里不开灯也依旧闪闪发光，男人一边眼睛戴着黑色的眼罩，神情严肃而冷酷，看起来十分不好惹。 但伊莱无视了他，从冰箱里拿了盒柠檬茶，吸溜了一半后才转身看向他，说：“你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晚。” 光头神色不变，然而身体却警惕地绷紧了：“你知道我。” 伊莱耸了耸肩，抛了瓶冰可乐给他，自己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弗瑞局长，有什么事？” “你是美国队长的男朋友。” “前男友。”伊莱纠正他的说法，玄戒在修长的指尖把玩着。 “他的日记里并没提过你们分手了。” “……我暂且先不计较你侵犯别人隐私的事情，局长先生。”伊莱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鄙视之情，“不过既然你看了日记，那么就该知道自从他参军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了。” 事实上，其实他们后来见过一次，是在豆芽盾变成了罗大盾后上台表演卖国债的时候，但那时候伊莱直接走了，没有和他说话，等到史蒂夫追上来的时候早已经找不到人了，之后写出的几十封信件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弗瑞选择性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他没有深入了解美国队长感情生活的打算，他真正感兴趣的是伊莱。 他试探着说：“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告诉你，美国队长并没有死。” “嗯。”伊莱平静地应道，完全不管弗瑞在看到他的反应后有多震惊和戒备，“你们从北冰洋把他挖出来了？” 弗瑞说不出话了，他搞不懂伊莱，对方是难以置信的坦荡，明知道他的表现会引发怎样的猜测和怀疑也依旧无所顾忌，然而，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伊莱究竟有着多强大的力量才能支撑他这样随心所欲。 “你活了很多年。”弗瑞忍不住打了记直球。 “嗯。”伊莱有些不耐烦了，“而且我还会继续活很多年——说真的，你特地跑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些显而易见的事情？” “史蒂夫知道这件事吗？”弗瑞锐利地逼视着他，问。 “你等他醒来后自己问吧，局长先生，以后不要再拿这种小事来打扰我。” 伊莱冷漠道，画了个圈把弗瑞丢回神盾局。 “塞西，”他扭头冲房间喊了一声，阿拉斯加犬慢悠悠地走出来，得到主人的一个瞪眼，“我养你做什么用的，连家都看不好？” “我以为你会想玩玩他。”塞西讨好地蹭蹭他的小腿， 伊莱面无表情：“……你怕是对我的审美有什么误解。” 塞西无语：“……我说的是戏弄的那种玩弄。” “那也没兴趣。”伊莱拍了下它的脑袋，“下次别再放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进门。” “知道啦……”塞西抖了抖耳朵，“我刚才听到他说罗杰斯要回来了？” 伊莱的手在揉完脑袋后顺势扯住狗耳朵，低斥道：“耳朵长哪里去了，他是说罗杰斯没死。” “那不就等于会回来，他醒了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你的。”塞西说，“你不是喜欢朗姆洛那一款嘛，小豆芽改造后的身体可比朗姆洛棒多了。哦还有斯塔克，不过那更没得比，我怀疑斯塔克连腹肌都没有。”它悄咪咪地帮史蒂夫说话，谁让大盾是它最看好的世界支柱。 “说到斯塔克……”伊莱忽然想起什么，他拿出手机，界面上几十条消息提示，“他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塞西喷出一声鼻息，“那是想跟你上床。” “谁不想跟我上床？”伊莱眉梢一挑，把手机收起来，“晚上我不回来了，把门看好，再敢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我饶不了你。” 塞西委屈地伏下身子：“知道啦……” *** 托尼·斯塔克很喜欢自说自话，伊莱手机开着静音没回复，他一个人就能发来三四十条消息，从约他吃饭到送他车到问他喜欢什么样的车型再到晚上喝什么酒合适，伊莱翻了几条就没耐心了，回复“你决定”后就把所有消息一股脑删除掉。 托尼定的地点是在他位于马里布海滩的别墅，他特意提到这是因为伊莱喜欢贾维斯，讨人欢心的小举动有些可爱，伊莱也确实对贾维斯很感兴趣，因此在踏进别墅后托尼搂着他的腰吻上来的时候没有拒绝。 晚饭是托尼特聘了酒店大厨在别墅里做的，他们坐在天台享用美食，皎洁月色下泛着粼粼波光的海滩美丽绝伦，除了一直被风吹灭的蜡烛以外，一切都很美好。 用过晚餐后两人靠在沙发上喝酒聊天，托尼不是个急色的人，比起单刀直入的床上运动他更倾向于在那之前酝酿好的氛围，循序渐进。但是就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贾维斯说盔甲的检测出了点状况，然后托尼匆匆扔下一句“很快回来”后便跑去了工作间。 但事实上，伊莱和贾维斯聊了快半小时他都没回来。 “伊莱先生，”贾维斯问，“需要我提醒先生您还在等候吗？” “不用。”伊莱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下去看看，行吗？” 在和托尼的来往进一步加深后，伊莱对于这位世界支柱终于有了些许改观，至少他确信了托尼·斯塔克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天才，他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浪荡不羁，也没有像各种报纸上写的那样，说他除了泡妞以外一无是处。 贾维斯过了几秒钟后才说：“当然，您请便。” 伊莱进去工作间的时候托尼正在维修盔甲的手臂部分，他抬头看了眼伊莱，抱歉地说：“再五分钟，最后五分钟就好。” 伊莱探头看了眼手臂内交错着的电线，说：“三分钟。”他拿过一旁台子上的螺丝和镊子，精细而准确地挑开电线露出底部附有数个齿轮的合金底板，用六号螺丝刀配合着托尼的动作把齿轮固定好。 托尼已经惊呆了，但他仍然坚持着把手臂维修好后放到一旁的台子上，然后才扑过去给了伊莱一个深吻。 “你真是让我惊讶，亲爱的。” 托尼低喘着气说，他们的手都沾上了机油，交缠着的呼吸之间也是满满的机械的铁锈味，但这反而让托尼愈发沉迷。他想起刚才青年挽起衣袖，专注地低头帮忙的样子，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压抑住过快的心跳。 托尼·斯塔克很少遇见能够与他真正契合地人，感情上没有过，工作上也没有过。 但也许……今天之后就会有了。 “我只是学过一点点。”伊莱笑着说，“打发时间。” “Well……”托尼抵住他的鼻尖，笑声低哑，“那么，甜心，就请你把你以后的时间都留给我吧。” 他们的唇又在若有若无地触碰嬉戏，最后被没什么耐性的托尼一口含住，分开伊莱的双唇探进舌头，热情又激烈地舔吻嘬弄着。 伊莱托住他的腰，像是抱小孩一样把他抱到了工作台上坐着，托尼飞快地理解过来他的意思，手臂一挥把工作台上的工具都扫到地上，迸发的荷尔蒙让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此时两人体位上的不对劲，回应着伊莱的吻的同时急切地将两人身上的衣服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