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奇克初次醒来,见到了几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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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还好吧?” 我睁开眼睛,视线还未能完全完全接受上方灯光的亮度而使得就在眼前的人显得异常模糊,所以我试图动了动自己麻木的手指并将其举了起来。虽然一系列动作让我懒惰的身体痛苦不已,但总能揉一揉重新闭上的双眼好让自己昏昏胀胀的头脑变得稍微清醒一点。 我现在在哪儿?出了什么事?还有就是自己的身份…… 我用三秒钟思考了一下这三个问题,然后决定更进一步地理解现状,比如现在静下心来能听到些什么?似乎有玻璃酒杯轻轻放在台面上的声响、鞋子在木质地板上轻轻的摩擦声、还有就是离自己大约三十公分距离的某个人的呼吸声。 “太阳就要晒屁股了,先生。您可睡得有够久的。” “……你是哪位?”我张了张嘴,幸好声音从喉咙里顺利发了出来,也让我进一步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在做梦。而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才刚刚看清眼前的男人那双微微眯起的湖绿色眼睛和两道修得整整齐齐的黑棕色眉毛,大概是个年龄在25、6岁的男人。“抱歉,你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哈?” “我说你,说话的时候的呼气都喷到我脸上了,很让人不舒服啊。”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甚至自己都没看清这人具体长相是什么样子的,我还是很自然地将嫌弃的话语表达得很清楚,这样的性格在外头自然少不了受人冷眼,不过对待一些欺软怕硬的人来说还挺管用的,我也习惯性将此作为自己率先一步的自保措施。不过男人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发出‘哦’的一声便直起腰来,高大的身材反而顺势将斜上方的灯光给挡住了。 “拜托,是你睡了整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我是看你再这样下去就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去下一个地方了才好心把你叫醒的。”声音因不大愉快而显得更加年轻的男人(或许认真评估起来只有22、23岁的样子)把手插在衣服外套两侧的口袋里向我抱怨道,“要我说你可真是会睡,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能睡的新人的。” “新人?”我歪了歪头,勉强起身并把脑袋歪向一边,试图从男人这个巨大等障碍物外看到些别的什么,不过好在这个人挺有自知之明,见到我的动作后就往旁边撤了两步——不幸的是他的脑袋正好撞在了吊灯上。 总之,我看到了另一个靠在墙边低着头的、大概不到三十岁但略显阴郁的茶褐发男人,还有一个坐在不远处单人沙发上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最后就是站在一扇门前穿着一身看起来设计得像是军队制服、但款式有些过于花哨的男孩,年龄应该在十六岁上下。至于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在一个装潢空间比较大的居家客厅里,左侧的墙壁上有一个数字型的时钟......不如说是倒计时更为恰当,看起来还有40分钟不到的时间。 右侧是一个存放着酒的简易式厨房和吧台,吧台上有倒了一半的酒瓶、一个冰块融化得差不多的玻璃酒杯和一个平放着的行动电话。除了那名少年背后的门以外,其他类似出口或者厕所的门则是一概没有,唯一的照明工具就是头顶上的花型吊灯了。 “所以我是被赶来参加什么面试活动了吗?还是什么奇怪的强制劳动?” “哇……你是直觉很准还是猜出来的?难道不是第一次吗?不可能啊。”年轻人露出些许讶异的表情,摇头晃脑地向坐在身后的人询问道,“你说呢,尼尔大姐?” 尼尔大姐?我顺着他转过的脑袋也一并看向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女人——要说被那种臭小子称为大姐实在是欠妥当,因为怎么看两人的样貌都没有相似的地方。名为尼尔的女人眼眸深邃,薄薄的红唇更增添了一丝不苟言笑等凌厉感,和一旁虽然人高马大但是整体来说更像一只深色家养大型犬的年轻人来说,完全不像是会出现在同一个画面的人。这样留着一头短而利落的黑卷发、气质优雅又身材锻炼得当的高挑美女怎么说也得尊称一句小姐或者女士才对。 “好了,修。”尼尔拿着手里的酒杯轻轻晃了晃,冰块也跟着发出轻轻的碎裂声,倒是很符合她此时也同样淳厚的音色,“你从一开始就绕着沙发转得没停过,其实现在的时间也是完全足够的……对了,吵醒你了真是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的名字叫杰拉汀尼尔,至于刚才和你打过照面的是修,还有站在远处的那一位叫做温科勒,门前的男孩子是‘OR先生’。” “您好,初次见面。尼尔…女士,我叫阿尔奇克,请叫我阿尔就好。”我顿了顿,“没事的,早点醒过来也有助于我理解现在的状况。” “哦?”女人笑了笑,薄唇立刻抿成了一条细线。她的脸上紧接着露出了饶有兴趣的表情,“那就请你说说看,你从醒来到现在了解到了一些什么呢?” “恩……这个嘛,还不好说。”刚苏醒了不到十分钟的我为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个奇怪的氛围下毫无用武之地,我站起身的时候下意识地稍微弯了弯腰走到了吧台前面。 “阿尔先生也喝特其拉吗?”在我拿出手帕包住酒瓶闻了闻,又检查着酒杯的周围时,修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问道。 “喝的比较少吧,我通常都喝威士忌。”我白了他一眼,他还是依旧嬉皮笑脸地没自觉离开的样子继续跟我搭话,“那阿尔先生装什么侦探的样子对着一个酒瓶乱看啊?你倒是很自信自己的口袋里一定会有手帕。” “你好烦啊……平时我都会带在身上的。”经他这么一说,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着装和手帕的款式和纹路,都是平时再熟悉不过的感觉,“我问你,你平时喝不喝酒?” “除了啤酒的话其他的我倒是不怎么感兴趣,也不太爱喝。”修耸了耸肩膀,“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我想我们这些人或许是被强制参加了什么真人秀节目……那么这样一来,或许其中还有主办方的内鬼,比如像某些人一样,装得傻乎乎的混在其中,”说到这儿时我刻意撇了他一眼,他也立刻做了个鬼脸,“还有就是,这里的房间构造很奇怪,既没有窗户和出入口,在住房中高度比较低的空间里却装了一盏夸张的吊灯,让修先生的脑袋都差点蹭到灯罩了吧?” “就是说啊。”好不容易因为刚才的话跟我保持了一点距离的修又自说自话地凑过来点了点头,“真不知道这次是谁弄的房间,住房要是设计得不近人情,就不要给人住嘛。” “嘛,我想本来也不是给修先生住的就是了,对吧,尼尔女士?” “是啊,”出乎我的意料,尼尔很爽快地就承认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现在也是全部都聚集在这个客厅里舒舒服服地等着时间流逝。” “是这样吗……” “当然了。”修插嘴说道,“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想问的就尽管问,我们都会尽可能回答你的,庆幸你第一次就遇到了很多大好人吧,当然你也可以问OR先生就是了。” “你说的OR先生是那个穿着制服的男孩子吗?”我看了看门前那个始终站得笔直,脸上的表情要说呆滞,更像是机器人被固定住了一般双眼无神的浅发美少年,“什么演出节目会找这么小的孩子过来打工啊?” “你其实把他当成一个人型客服就可以了,还有最好不要随便招惹他哦,让他来回答一些问题确实比较方便,不过有时候背书起来可有够呛的,而且有时候他还会选择性回答你的问题……”修当着那个孩子的面直截了当地对我这么说道,看起来他还真的就把对方当作游戏npc一样了。 “那么我就问了……”我走到这名少年面前,他似乎真的能感应到我的靠近似地,微微抬起头朝我微笑了一下。 “您好,阿尔奇克先生,现在故事已经终了,目前为止可以在等待时间里随意活动和休息,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提供帮助的吗?” “恩……请问,”我说,“还有一个人现在在哪里?” “什么?哪儿还有人啊?”修回头数了一下在场的人数后耸了耸肩膀,“你可别吓我哦,阿尔先生。” “可是很明显,屋子里应该还有多一个人的存在才对啊。”我看了一眼修一脸滑稽的表情后皱了皱眉把头转向尼尔,对方也自然是差不多的表情,“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吧台的那个杯子上虽然没有女性的口红印,但是还是有淡淡的润唇膏印子,并且仔细看的话是嘴唇较为丰满的人留下的。”因为没有得到认可,我的语气逐渐急迫起来,“在场能稍微符合一点的也只有修先生了,但是刚才他离我那么近,呼出的气里却完全没有酒味,所以只可能是大概率还有另一个人存在,我想应该是一名女性吧。” “喂,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嘴唇很厚吗?”修不满地在我身后叫嚷着,我低头重新看向少年,希望得到一个起码能证实我推论得错误或者没错的回应。 “阿尔奇克先生,这次故事的玩家只有尼尔女士、修先生、温科勒先生还有阿尔奇克先生您,总共四个人。”他说这话的同时也侧身让出了先前被他挡住的房间门,“如果您还想重新回看一下故事内容的话随时可以进入,当然在规定时间到了之前我会提醒您出来的。” “门后面的是什么?”我转头问修。 “你进去就知道了,别担心,这次已经顺利解决了。”他没有直接了当地回答我,而是走过来替谨慎过头的我先握住了门把手缓缓推开。 - —- —— 在里边的景色随着门的推动渐渐印入眼帘时,我最先看到的是一个躺在地板上,长长的头发像扭曲的触手般散在米黄色的地毯中央,双眼圆睁已经死去的一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