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计划（2）【分尸血腥预警】

    艾德蒙把阿杜拉比拖到了浴室里。

    得益于海岛的装潢，浴室里有巨大的水龙头，充足的排水设施，强大的隔音系统，甚至附送清洗血迹较为方便的洗涤剂。

    巨大的铁床上，原本用来捆奴隶的绷带恰好把阿杜拉比给缠住。

    J把厨房里所有的刀都拿了过来，在他身边一字排开，看见阿杜拉比的瞳孔几乎要翻了过去，他还拿来了一根小针，上头写着肾上腺素。

    “这都有啊。”艾德蒙有点儿叹为观止。

    “有。”J一针给阿杜拉比打了进去：“毕竟喜欢活剖的，在这个岛上也不算少。”

    “也是。”艾德蒙笑了一下。

    J觉得这话题有点不太对，他在艾德蒙旁边小声讲了一句：“不过听说林锐已经在岛上推行改革，以后不让随便杀奴隶了。”

    “是吗？”艾德蒙有些惊讶，他在刀里挑了一把顺手的握在手里，对着阿杜拉比的手心扎下去。

    阿杜拉比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可惜，连浴室都传不出去。

    “嗯，但林锐快回东南亚了，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对岛上的事也管不过来。”J靠在墙上，看着艾德蒙将他的手腕一点点的从手臂上拆下来，骨肉分离，血肉满地，阿杜拉比疼的额头上全是青筋。

    “求求你……求你……”刚才还傲慢的男人看见自己的手臂被活生生割断，发出了痛苦而微弱的声音，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惶恐的看着艾德蒙：“你是军人……你不能这么做……”

    “我不是人，是狗。”艾德蒙咧开嘴笑了一下：“至于为什么是狗，麻烦你好好回忆一下。”

    又是一刀，砍在右手上。

    J指了指自己：“我是他主人，我让他干的，你死了记得来找我。不过——”

    J走到了阿杜拉比面前，伸出手指弹了弹他的额头：“先生，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笔交易。”

    他抬起手，艾德蒙随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阿杜拉比立即将目光转向了他。

    “什么交易……你说……”阿杜拉比已经进的气没出的气多，但被肾上腺素死死的吊着。

    “首先，你肯定活不了了，但要相信辉夜之城的技术，我们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恨不得自己下一秒就死。”J的露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虽然艾德蒙觉得带有胡茬的他这么笑实在很诡异。

    “你能跟我做的交易就是，我能用一针镇定剂让你死的更爽快一点，而你，把你的私人飞机给我，我要跑路。”

    这种霸王条款一听就不可能成立，阿杜拉比瞪大了眼睛：“我……”

    但他刚出一个字，非常擅长谈判霸王条款且没有人性的J立即拿起了另一根针管，朝着阿杜拉比截断的手腕打过去。

    “这是凝血剂。”J开口：“艾德蒙，给他包扎止血。”

    海岛的药从来药效奇佳，毕竟只管疗效不管人到底能不能接受。J强行给阿杜拉比续着命，艾德蒙也熟练的给阿杜拉比打上了绷带。手腕上的伤口将绷带染红，J抓住那个伤口用力一捏。

    阿杜拉比几乎疼的从床上弹起来。

    “所有的药给你上一遍，你再活十个小时没什么问题。”J看着他：“你知道的，我是调教师，我就没有遇见过不听话的硬骨头，我劝你让自己好过一点，我还有很多药没用过呢。”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东西。”艾德蒙都有点儿吃惊了。

    “这些用多了会死。”J面无表情：“只要不考虑第二天人是不是活着，我想让谁上天堂下地狱都可以。”

    “我劝你最好相信他。”艾德蒙看着阿杜拉比，甚至有些语重心长的劝说：“在虐待人这件事上，他几乎是世界上最专业的。”

    “我……”阿杜拉比的嘴唇嚅噎着.J没有跟他多废话，从房间里找到他的手机，站在他面前：“给手机解锁，告诉我该用什么语气给你的下属发短信。意思就是，你找到了一个黑色头发的调教师助理，先把你的新奴隶艾德蒙用私人飞机带回去。”

    “还挺缜密。”艾德蒙在旁边捧场。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思考。如果你没回答我，我就让艾德蒙把你肚子剖开，咱们一起数你肠子有几米。”J竖着指头开口：“1……”

    刚数到一。

    阿杜拉比就屈服了。

    他相信J真的会把他的肠子扯出来跳绳，而艾德蒙也做好了下刀的准备。

    在发出信息的下一秒，阿杜拉比闭上了眼睛，J低着头看了看手表：“我们还有四个小时就要出发了，你赶紧弄死他把尸体分了吧。”

    “行。”艾德蒙拿出一把尖刀，放在了阿杜拉比的脖子旁边。他却看见J悄悄的捂住眼睛。

    “你怎么了？”艾德蒙不解。

    “杀人了，我有点怕。”J是真的有点害怕，在一点点往浴室外面蹭。

    “那你刚刚还那么嚣张？”艾德蒙觉得他简直离谱。

    “那是虐待人，这个我擅长。”J对此非常理直气壮。

    艾德蒙一刀进去，直接切断了人的颈椎神经，虽然看起来残忍，但死的毫无痛苦。

    J看着他的刀子再每个关节之间轻轻的一窍，骨节就连皮带肉的扯了下来，房间里全是血和血腥味，J见不得死人，蹲在门外一边发呆一边等。

    干活儿的艾德蒙像个屠夫，把分好的尸块扔进浴缸里，切下来的脑袋用来垫屁股，嘟嘟囔囔的念了一句：“都死成这样了，也算替你们几个报了仇，就当我完成任务了吧，以后我当婊子还是当狗，你们就别怪我骨头软。”

    他说完，让J把厨房里的炖锅打开。冲刷掉血迹的肉块扔进炖锅，煮的微微骨肉分离，才好冲进下属道里去。

    于是，阳光灿烂的下午，这个房间传来了炖肉的味道。

    艾德蒙居然还有闲心拿着汤勺在里面搅拌了几下。J想要冲到浴室里吐一顿，可浴室里的人血味还没散，他只能白着脸靠在客厅的墙边。

    “我可能一年吃不了肉了。”J有点绝望。

    “哟，打算跟我一起吃？”艾德蒙有点恶趣味的笑了。

    J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艾德蒙：“我们为什么要分尸来着？”

    “为了给我们的逃跑争取时间？”艾德蒙顿了一下，把一些炖的差不多的人腿给捞出来：“毕竟被人推开门就发现了尸体多不好。”

    “可我们现在有逃跑的飞机了。”J看着煮糊了的人腿趴在墙上干呕，背过去不去看重口味的艾德蒙：“呕……为什么非得搞成这样？”

    “这个么……”艾德蒙手里抓着那只腿：“是你让我分的，我不知道。”

    “妈的……”J冲到马桶边吐了起来。

    艾德蒙负责剔骨剥肉，J在房间里清理被血浸透了的地毯。

    艾德蒙告诉J，人的鼻子具有适应性，过一会儿就不觉得腥了。果不其然，分尸行动的第三个小时，J双眼麻木的看着艾德蒙把眼珠子扔进马桶里冲走，低头继续刷着地毯。

    “要不咱们聊点别的？”艾德蒙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不是去了西西里么，怎么回来了？”

    “出了点事儿。”J低着头，黑秋秋的脑袋低着不说话。

    “哥，主人，老大，告诉我呗。”艾德蒙用脚踢了踢他，J抬头，看见艾德蒙呲着大白牙笑。

    “你他妈笑那么傻干嘛？”J忍不住发笑，终于开了口：“出了点事，有人要追杀我，我找了个空当溜了。怕他们发现，就染了个头，换了个装，偷了张客人随从的ID卡，溜到开往辉夜之城的飞机上，刚好赶上他们没检查。本来我是想问问谁能帮我忙的，谁知道刚落地，就听说你被送到这儿了。”

    “这样啊。”艾德蒙看出来他没有太多倾诉的习惯，蹲在了他身边：“主人，谁要追杀你？”

    “西西里的黑手党。”J摆了摆手：“没事儿，他们路子再野，也不敢上辉夜之城杀人。你不用管。”

    “可咱们不是要从辉夜之城跑了吗？”艾德蒙注意到了这里的逻辑BUG。

    “对哦。”J想了想，随即又耸了耸肩：“没关系，咱们不是坐阿杜拉比的飞机回他老家吗？中东那地方乱成一团，卡特亚那群人不至于冒这么大险。”

    “可是。”艾德蒙提醒J：“中东想杀我的人也不少啊。”

    J这回彻底顿住了：“咱们去东南亚吧？”

    “林锐现在活得很好吗？”

    “北美。”

    “你觉得北美跟欧洲的关系不够近？”

    “墨西哥怎么样？咱们还可以去吃卷饼。”

    “首先，是你吃卷饼，其次，墨西哥的毒枭跟杨恩玉的事儿不一定完了呢。”

    “我知道了。”J一拍大腿：“非洲。”

    “好。”艾德蒙点头。

    “真好？”J有点疑惑：“那儿晚上连电都没有。”

    “真好。”艾德蒙说：“你是主人，只要你觉得可以就可以，我负责跟着。”

    浴室的灯很亮。

    大量的水用来冲刷地板和墙壁，让这里显得格外潮湿。

    暖黄色的光照下来，J看见艾德蒙的被拢在光里。

    “我没钱。”J说。

    “嗯啊。”艾德蒙一边回应，一边摆弄阿杜拉比的人头。

    “也没什么势力罩着你。”J又说：“也不能让你觉得有面子。”

    艾德蒙看向他，觉得这句话说的有点奇怪：“什么面子，你说什么胡话？”

    “但我可以打工。”J想了想：“我还挺能打工的。”

    “可不是么。”艾德蒙笑了一声。

    “你他妈见过我打工啊？”J也觉得他好笑。

    “没见过，但你是主人，给你捧个场。”艾德蒙终于剔出了一个漂亮的骷髅头，伸手掰着它的下巴：“啊，伟大的主人，你救了我的命，还给我报了仇。主人，你就算是个傻逼，也是个不错的傻逼。”

    “你很希望我回来吗？”J看着他，没头没尾的问。

    “希望吧。”艾德蒙点头承认：“我一直以为你是不要我了。”

    “我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办？”J又问。

    艾德蒙笑了一声：“你这不是还要么。”

    “你他妈真是个傻逼。”J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什么憋回去：“差不多得了，你把那堆乱七八糟的骨头藏起来，我换身衣服，咱们去赶飞机。“

    “会不会被人发现？你有详细的计划么？”艾德蒙问他。

    J认真的想了想：“没有，看运气呗。”

    “那你运气好吗？”艾德蒙觉得这个回答的确很有J的风格。

    J看着他笑了：“挺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