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逛青楼

    三人来到了潼川，通过丐帮打听到那刘整虽然家里养了一批歌姬，但也时常到本城最有名的凤栖楼请歌舞伎助兴。

    段婉兮就自告奋勇去凤栖楼“卧底”，欧阳拦也拦不住，只得叮嘱她时常带好手枪防身，潼川城不算很大，鸣枪想必自己也能听到。他和郭襄自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继续打探消息。

    段婉兮色艺双绝，又是一口糯糯的西南官话，老鸨子欢喜得不得了，让她稍作培训就给了她一个单独的大院子迎客。她自然是传出消息来，让欧阳来大大消费一番，好捧红她以便进献给刘整助兴。

    可欧阳潇潇哪去过青楼啊，这可不是西湖的花船，那是人人都得巴结贾似道，到外面这青楼，你有钱都得接受那些名妓的摆谱。这些摆谱虽然段婉兮临走前教了他，但毕竟没有实践过啊，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这古代青楼跟妓院可不一样，如果说妓院是路边摊，青楼可就是米其林的餐厅，青楼女子多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它的运作模式类似于明星模式。一个顶级青楼里，可能常驻青楼小姐可能只有5—10位，而为之服务运营的人可能上百位。本来欧阳以为也就跟前世的高档会所差不多吧，听她讲了才知道前世的有钱人跟大宋比起来有多庸俗。

    当晚华灯初上，欧阳潇潇就携着女扮男装的郭襄来到了凤栖楼。这凤栖楼占地甚广，恐怕整个潼川城都没有这么大的商家。而段婉兮所在的院子叫清扬轩，欧阳一听就是她自个起的，“婉兮清扬”嘛。

    两人来到清扬轩，眼尖的老鸨一眼就识破了郭襄是女扮男装。开玩笑，这老鸨子阅人无数，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人忽悠。这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肯定不愿意有个女客来平添未知的风险。

    于是上来对两人一福，低声说道：“这位姑娘……”欧阳反应极快，一听这话马上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老鸨马上就谄笑道：“两位公子好俊啊，我看整个潼川城也找不出第三位如两位公子般的人物呢！”

    欧阳也不答话，走进了旗楼。这“旗楼赛诗”可是第一关，客人进门后，先要把你写的诗，写到旗楼的影壁墙上，小厮或者丫鬟看到要抄下来，拿进去给小姐看。

    欧阳可不愿意浪费自己为数不多的“诗才”，直接用他那歪歪扭扭的毛笔字写下了那首《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不要说这首词是他们初见时的见证，就凭那歪歪扭扭的字，段婉兮也不可能选错了旁人。

    郭襄可就犯难了，自己一代女侠，作诗可就太为难了，灵机一动，直接抄了“欧阳的”《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抄完还对他做了个鬼脸，毕竟这首词也见证了他俩的故事。

    丫鬟拿了众人的诗给了段婉兮，段婉兮还是装模作样看了半天，其实她一眼就看出谁是欧阳写的，其他的吧，也就不重要了。

    不一会丫鬟出来宣布结果，欧阳等四人顺利入围，而郭襄却落选了。她非常不服，对丫鬟说道：“你们姑娘什么眼光，我这首词她都敢看不上？”

    丫鬟福了一下，不卑不亢地说道：“婉儿姑娘说了，公子这词好是极好的，只是恐怕.‘借鉴’了旁人的，所以公子还是请回吧。”这话算是委婉了，直说就是“你的诗是抄袭的”。其实，段婉兮一看此词就知道是郭襄抄的，怀着小心眼，故意要给她难堪。

    郭襄知道是段婉兮捣鬼，心中气愤，欧阳使劲给她递眼色，她也知道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只得恨恨地骂道：“小狐狸精，还当本姑娘想看她不成。”气呼呼地自个回客栈去了。

    这第二关叫做打茶围，此关姑娘仍然不会现身，但会在帘后。四位士子序了长幼，其中最年长的足有四十多岁了，自称陈允平，字君衡，号西麓，游历于此。其他两位年轻士子似乎大吃一惊，显得对此人十分景仰。

    此人在南宋也算是著名词人了，近年来与与杨缵、张枢、周密等组织的“临安吟社”可是天下闻名，他们互相唱和，曾创作了著名的“西湖十咏”。当然这些，欧阳潇潇可是一无所知，只是跟着他们连称“久仰”。

    余下两人大概没什么名气，欧阳自称杨潇字雨歇，大家也没听说过，彼此客套一番就入了座。

    首先是士子们斗茶、品茶。这斗茶欧阳只是听说过，可怎么斗却一无所知，段婉兮也没来得及教他。他只能藏拙，默默地看着三位仁兄出风头。

    他发现他们用的茶并不是茶叶，原来泡茶叶片是明代才有的喝茶方式，宋代用的是茶粉，将蒸青绿茶饼，撬下来，磨成粉，然后用专门茶筅（一种像打蛋器一样的竹制品）去搅拌，打泡，类似现在的咖啡。

    茶筅在击打茶汤的时候，就会起泡沫，泡沫在经过不断地击打会从大泡沫打发成小泡沫，用的力度，茶粉研磨的细密，都是斗茶中评定标准。

    只见那三人各施手段，陈允平显然是此中楚翘，众人都服他第一。三人见欧阳潇潇一动不动，一位年轻的士子揶揄道：“雨歇兄莫非不会斗茶。”

    欧阳耸耸肩说道：“委实不会，小生在家乡不喜饮茶，平素只饮咖啡。”

    众人奇道：“何谓咖啡？”

    欧阳对咖啡其实也不甚了解，心想反正他们也不懂，随便说呗：“这咖啡长于泰西之地，结红果，果中有豆，干燥后碾磨成粉，以滚水冲之，甚为解乏。”.

    陈允平微微颔首：“此物与茶乃异曲同工啊。”

    欧阳吹起牛来就把不住，又信口说道：“那极品咖啡须将咖啡果喂食一种产麝香的猫，猫食之后遗矢，矢中唯有豆。谓之‘猫矢咖啡’。此为咖啡中无上珍品，价值不菲。”

    众人哈哈大笑，那个年轻士子说道：“雨歇兄，那饮那咖啡岂非食屎？”

    欧阳也笑道：“粒粒盘中餐，岂非因屎而生？”年轻士子一时语塞，陈允平刚拔了头筹可不想节外生枝，连忙打圆场：“还是请婉儿姑娘品评如何？”心中更是志在必得。

    哪知道婉儿在帘后悠悠说道：“奴奴以为茶经乃是小道，韩忠献公有云‘东华门唱名者方为好汉’，奴奴最景仰文采飞扬的饱学士子。想献丑弹唱一曲，诸位相公以此调填词如何？”古墓流浪的穿越神雕末期，从偶遇郭大侠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