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终究纸包不住火
“小妹，这件事我本不想麻烦你。” 文姬满心愧疚。 莫愁道：“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此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撬开存中的嘴，让他把所有实情告诉我。” 莫愁本就是个急性子，又是关乎哥哥嫂嫂的大事，一回家她就立刻准备了起来。 莫愁特意把晚饭摆在了房间里，沈括一回家就看见好酒好菜很是惊奇：“夫人，今日是什么好日子？” 莫愁笑道：“小七和宝琴的婚事安排得差不多了，说要感谢你，请你喝酒呢！” 一旁的何七笑道：“多谢主君成全！” 沈括也很高兴，拉着何七坐下一起饮酒，莫愁忙叫宝琴给两人不停斟酒。 最后，沈括和何七都喝得醉醺醺。 在小厮的帮助下，何七被搀扶回了房间。 宝琴要帮忙安顿主君，却被莫愁遣了出去。 莫愁又给丈夫劝下了两杯酒，等到丈夫已经晕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时候，她才问道：“沈郎，治平年间，你和三哥哥曾出远门两年。那两年里，三哥哥身上是不是养了外室？” “外室？”沈括摇头，“子由哪里敢。” 莫愁又问：“哥哥有一个海棠花的香囊，还有海棠花的步摇，那是谁的？” 沈括像是想起来什么：“啊···那个呀，那是寒烟的。” 莫愁变得十分警觉：“那个寒烟是谁？” “寒烟是子由明媒正娶的妻子。”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莫愁震惊不已：“三哥哥在外边又娶了妻室！” “也不是啦！子由也是身……身不由己。” “那是为什么！” 莫愁追问，可是沈括头昏沉沉，鼓鼓囊囊也说不清楚。 莫愁急了：“你先说，那个寒烟是不是来了汴京！” 沈括点头：“就……就在在眠月楼。” 说完这句话，沈括就睡得像头猪似的，再问不出任何东西。 对于莫愁来说，有这些已经足够。 第二日清早，沈括还在床上烂醉如泥，莫愁就已经赶往了南园。 最近，苏辙和王安石在朝堂上明争暗斗，一早就上朝去了。 见了嫂嫂，莫愁把昨晚听到的话全部说了一遍，只可惜沈括说得太跳跃，好多讯息都连接不起来。 莫愁道：“嫂嫂，对不起，我只能问出这么多。存中说三哥哥是身不由己，我相信这里边一定有隐情。” 文姬道：“若是三郎对其他女子动了心，我相信，但是他明媒正娶那个寒烟，我无法相信。” 莫愁点头如捣蒜，苏辙毕竟是她哥哥，多少她也向着哥哥：“嫂嫂，哥哥对你怎样，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有了一个引子，那背后的故事就更加勾起人的好奇心。 事到如今，文姬已经是非知道所有不可了！ 莫愁着急：“存中那里问不出，世英哥哥和高大哥又是侠义之人，我们若是去问，那么三哥哥就一定会知晓。” 文姬低低道：“你难道忘了公孙先生？” 莫愁叹气：“公孙先生也是哥哥的人，他的嘴最严实，更问不出了！” 文姬道：“莫愁，你让小七你请公孙先生来，我自有主张。” 莫愁向来不怀疑嫂嫂心思的缜密，立马照办。 很快，公孙鸿就站在了文姬和莫愁面前。 文姬客气道：“公孙先生请坐！” 莫愁又殷勤地倒茶。 事实上，公孙鸿见屋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心里就已经开始揣测。 他按下狐疑，作揖后坐下：“不知两位娘子找我何事？” 文姬道：“公孙先生，咱们都是敞亮人，说话就不用拐弯抹角。请问，寒烟是何许人也？” 公孙鸿还在装傻：“寒烟是谁，在下并不认识。” 莫愁道：“公孙先生，名字我们都说不出来了，你就不用再遮掩。我嫂嫂是信得过你，才向你求证。” 说着，莫愁把香囊和步摇之事，还有昨晚醉问丈夫之事统统说了一遍。 最后莫愁道：“事到如今，公孙先生还要隐瞒吗？难道非得我们着人去查吗？” 公孙鸿想到过，纸包不住火，事情早晚败露，只是他想不到会这么快。 没办法，他只好一五一十把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为了给包公报仇，他们不惜北上契丹，改名换姓，忍辱负重杀了耶律重元，搅乱了辽国朝廷，让契丹人元气大伤，无法侵扰大宋。 听到他们险象环生之时，文姬和莫愁的心都揪了起来。 “事情就是这样，主君确是不得已而为之，望主母理解和原谅！” 公孙鸿起身作揖，求情道。 莫愁嘟囔道：“这么说来，那个耶律寒烟也是个苦命的女子。” 文姬沉默了。 夫君一切都是为了家国大义，身为妻子应该理解和支持。 可是丈夫明媒正娶了另一个女人，深爱夫君的文姬心里实在凄苦。 沉默半晌，文姬幽怨开口：“三郎对寒烟不止是愧疚，也有感情罢？” 此话一出，公孙鸿和莫愁的心都暗暗咯噔一声，伤害到底是在所难免。 公孙鸿拱手道：“主母在上，主君为了不让您伤心，才想出买下眠月楼的下策。有时候虚虚幻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君心中有您。现下，主君与王相国正是你死我活之际，您是他最大的后盾啊！” 文姬道：“公孙先生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今日请你前来不过是因为工人联合会之事，向你讨个计策而已。” 公孙鸿秒懂：“主母说得极是。不知在下的计策您可满意？” 文姬点头：“有公孙先生出马，自然是差不了。多谢先生！” 公孙鸿拱手：“既如此，那在下告辞！” 公孙鸿走后，莫愁道：“嫂嫂果真慧眼识人，想来公孙先生定能守口如瓶。” 文姬怀着双胎，身子更加容易疲累，莫愁见嫂嫂脸色不好，立马扶着她躺在床上。 文姬握住莫愁的手：“好妹妹，你大着肚子还在为我的事操心，快回去歇息，免得我也不心安。” 莫愁浑不在意：“嫂嫂肚子里装着我苏家的继承人，务必小心。那个寒烟，就让我去会会她！”剪秋萝的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