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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都觉得这时机拿捏的微妙。 这梵音似乎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都不用温筠玉说,便直奔林茹阴而去。 他那双明悟的眼,静静的瞧了温筠玉一眼,一切都化在了他含笑中。 解毒的手法也不是常人能懂的,他莹白的指尖对着林茹阴的眉心一点,似有什么金光落了进去。 温筠玉再三追问下,梵音也只是淡淡一句“看施主造化了。” 再之后,林茹阴便醒来了。 只是前后瞧着人有些细微的不同,用心感受,还是他所心心念念的宝儿。 林茹阴哑然,别过脸不欲回答。 她的侧脸笼罩在阴影中,低垂的眼眸里的光亮明明灭灭,再抬眸望向温筠玉,那眸光透着暗茫,看得他心下一沉。 那杏眼里一如初见时的清透,却多了几分淡泊。 好在看他时,欣喜落在她的眼眸里,似盈满了星光。 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苦笑着上前,再如何变化,都还是他的茵茵。 林茹阴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他,唇瓣微挪,也不知如何与之言语,干脆作罢。 只专心赖在他怀里,埋头在他宽大结实的胸膛,微微眷恋的蹭了蹭苍白的小脸,有几丝微卷的发,贴着她的双鬓,温筠玉腾出一只手细心的拢好,指尖落在她还稍显疲惫的小脸上。 他垂眸看了许久,哄着她“睡吧,我陪你。” 期间林茹阴几次想出去,温筠玉却分毫不让。 她实在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现如今到什么地步了,却被困着半步不让出去。 想也是凶险,然而她必须做些什么。 不然她逆转乾坤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温筠玉陪着她温存了几日,渐渐出现的人影就少了,每每至夜半才带着倦容坐在榻侧瞧着林茹阴安睡的容颜半响,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 等林茹阴挣扎着早起醒来又是不见他的人影,手往榻侧一摸,还带着一点温热。 她真的又好气又好笑,笑着眼睛都有些涩。 林茹阴艰难的眨眨眼,他已经好久都不曾好好睡一觉了,本就寒凉的身体如何受得。 想着上辈子,温筠玉坐在轮椅上瞧她时憔悴的面容和单薄欣长的身躯,她的心就和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那是两人吵得最凶的时候,反而是最浓情蜜意的时候,落到最后,两人相看默默无言。 自她登上了高位,做了人人称赞的小太后,就再也没见过温筠玉了。 她也想问他一句。 为何,再也不与她相见。 可是恼了她? 落华宫 那边沈赫荣坐在殿内,肚子已经显怀,她挺着硕大的肚子倚着贵妃椅有些艰难的皱了皱好看的眉眼。 这一胎怀的她很是艰难,似乎此前的几次凶险伤了根本,孕期的反应大的她吃不消,人也越发消瘦。 一张小脸依旧清瘦,唯有高挺的肚子大起来。 这怀的孩子似将她身上血肉都吸了进去。 瞧的人心惊胆颤的。 生怕孩子还没生下来,人就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 端了一碗瓷碗来,里面黑乎乎的药水,看得人直作呕。 沈赫荣忍着不适,抬袖去够瓷碗,玉指青葱搭在青瓷上,轻微的一点力道拖着,有几分汁水摇晃流淌出一点来。 她欲抽出瓷碗,多使了几分力道那碗还是有些摇晃,但却抽不出。 她看着那女官,温声道“怎么了?” 那瓷碗落在两人中间,明明一点点的重量时刻却犹如千钧,沈赫荣手搭着都有些酸涩了,她却坚持的扣着碗沿。 那女官在她坚持的目光下寸寸落败,松懈了力道,屈着身子也后退半步。 她半弓着身瞧她喝药,嘴里泛苦。 就这么看着沈赫荣无所谓般灌了大半下去 “娘娘,那药。。。。” 女官欲言又止,语意不详,心下惧是沉重。 “药怎么了。”沈赫荣笑,她攥着帕子点点沾了药渍的红唇,眸色里的笑意倾泄,似有点点星光带着点晶莹。 女官哽咽着声音,用力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赫荣摸了摸高挺的肚子,垂下眸,眼神落在其上,含着温柔的笑意,整个人十分娴静温婉。 “我儿他会好好的。” 她撑高了身子,拿起身旁的书看了起来,一边小声的念着上面的字,神色认真的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着胎教。 沈赫荣自从怀了孩子每天都提不起精神,整个人晕乎乎的,这每天一两个时辰的给孩子念书,对弈确是她最精神的时候,其它时候不是对着窗外的梅花发呆就是摸着高挺的肚子假寐。 性子也收敛了许多,可能真如人所说怀孕会使人柔和。 “听说孩子在肚子里就要多给他念些书,这样的孩子出生后才会更加聪慧。”沈赫荣摸着肚子自言自语道。 “弘乐王那来了书信。”女官为难的将袖中的藏着的漆红锦云小盒子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沈赫荣嗤笑“放那桌上。他这点偷鸡摸狗的毛病一点没变。” 她认真的读了一个时辰的书后,才将将歇下,厚厚一本书被她小心仔细的搁在案牍上。 又过了半响,葱白的玉指捻起几块糕点品尝,一边示意女官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书信沈赫荣瞧了一眼,就搁下,又拿起盒子里的另外一件东西,是一块龙纹玉佩。 “都拿出去烧了。”沈赫荣冷笑。 就这点俗物能配的上她肚子的孩子,真是可笑至极。 这皇帝重病后,弘乐王的动作就多了起来,这明里暗里惦记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怕事迹败露。 她气着歇下,想了又想“那玉留下,别的处置了。” 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她赌气的将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女官叹了一口,自觉退了出去。 外头的光辉泼洒进来,一点点斑驳的光印在沈赫荣的身上,衬的她整个人如沐春风的贤淑。 储寒欣长的身姿立在殿外,透过微微掀起的雕窗,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女人,他的清冷的眼眸在触到她清瘦而明艳的小脸时,有一瞬的温柔闪过。 一时岁月静好。 外面隐隐有传闻皇帝身体大不如前了,还正值壮年,却沉迷于奢靡,夜夜笙歌,前来请安的太医明里暗里请示过多回,到了最后只道安康。 若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谁瞧出了毛病是真的要治罪的。 这皇宫里就没有人傻到做那出头鸟,这病情也就一再耽搁了去。 那辅佐过两朝的元老,此刻也有心无力,温筠玉摄政王朝积威甚深,加之他们年事已高,怕晚节不保纷纷辞官回家养老,不欲淌这趟浑水。 这些知道一点宫中秘闻的老臣,也只能叹一声可惜了。 但这绝对的利益面前,有急流勇退者,自然也有利益熏心者,盯着眼前这块肉,想扑上去撕咬一口。 弘乐王那边下了朝,就急急回了王府。 他花了大量精力和人力物力渗透进了皇宫,这会却得到最新消息,说沈赫荣肚子里怀的很可能是死胎,这会他不得不重新商议再做打算了。 原本他只要等那孩子一生下来,学着温筠玉做个摄政王岂不享福。 若是死胎,等他熬死了皇帝,再顺势继位不知有几成胜算。 他府门养了门客三千,堪用的却屈指可数,但也够了,几个门下身怀经世之才,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