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身意（伪眠奸；时停play，舔穴，醒后快感急遽叠加）

    “嗯？”霜寒与他凑得更近了些。

    顾清辉略一垂眉，继而抬起头来，附在霜寒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你想与我试这个？”霜寒略感意外地看他。这样的玩法，他倒当真不曾经历过。

    “嗯……”顾清辉轻声道，“你入定，我伺候你。”

    霜寒觉得有趣：“再说一遍，谁伺候谁？”

    “我伺候你。”顾清辉微微笑起来，目色温柔，“让你舒服。”

    “小狗崽子。”霜寒把人拉过来亲了亲，又揉了一把他的屁股，轻叹道，“说说看，又想怎么欺负我？”

    想到接下去要做的事，顾清辉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化了，哪里肯就这么说出来？摇头道：“等你醒了就知道了。”

    霜寒又抱着他揉了一会，缓缓和人接了个吻，方才依着他闭目入定。架不住顾清辉执拗相求，霜寒此次入定潜得极深，神思浸在灵海深处，连身体的存在都无法感知到了。

    而另一边，顾清辉抱着霜寒入了定的身体，眼中灼灼。霜寒是极美的，然而在往常，那样的美里还带着一丝凌厉，教人不敢轻视；可如今的霜寒眉目温柔，神态安定，赤裸的身体就这样交付在自己怀里，而他本人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一切一无所知，却已全盘接受。

    顾清辉喉头滚动，先落了一吻下去。撬开他无知无觉的唇齿，深深吻进入，舔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柔软。而后是耳廓、耳垂——哪一边都没有放过。脖颈，锁骨，胸膛，乳尖。再翻过他来，亲吻他的脊背，在腰窝处吮出红痕。

    再掰开他的双臀，露出粉红穴口。

    顾清辉深深吸了一口气，吻上了那曾无数次令他销魂欲死的地方。用唇瓣揉他，舔吮它，轻咬它，最后……把舌头伸进去，柔软地侵犯他。

    他早就想要这么做了。从前在床榻之上，他每回用嘴伺候霜寒，舌头总忍不住要往后面走。可霜寒从没真正让他用嘴服侍过那里，每回他刚碰上两下，霜寒便要往后头躲，要是再大胆些，伸出舌头来舔上一舔，那长腿便要踢过来了。顾清辉向来怕他真恼，又常被他言语调笑牵着鼻子走，时至今日，也未用嘴彻底品尝过这张小口的滋味。

    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

    他舔吻得入迷，霜寒的穴里也汩汩地流出蜜液来。那是他身体的本能反应——春水这般汹涌，想来他这小口是当真禁受不住这样细密温存的怜爱。

    不知道醒来以后，会怎么样？顾清辉想。他会恼么？会一边骂他小狗崽子，一边掐他屁股么？会作出一副疲累至极、不欲说话的样子，仰卧在床榻上闭着眼，必须哄上半炷香才肯再揉揉他的脑袋么？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顾不得了。霜寒穴里的水流得这样快、这样多，天知道他此刻若是醒着，该是怎样痴乱癫狂的模样！他既说了会让他舒服，自然……要他舒服个彻底才行。

    他把舌头深深伸进，弄得自己一条舌头被霜寒的穴紧绞着卷了起来也不肯停。霜寒辟谷已久，又修为深厚，身上早已没有烟火气息，穴里蜜液自然也是寡淡如水，一丝其他的滋味也唱不出。可顾清辉就是如饮仙泉，简直不想把舌头从他穴里再拿出来了。

    可惜他还得顾忌着时辰。他与霜寒约定只入定半个时辰，这一番舔弄下来，已经耗费了许多时光。恋恋不舍地把舌头从他穴里抽了回来，又去舔吻他腿根、囊袋，复翻过他身来，含住他性器。

    许是方才那翻唇齿献欢太过刺激，这回只含弄了一小会儿，霜寒的性器便在他喉中一胀一挺，直射了出来。顾清辉帮他口侍的次数不少，这样直接射进喉咙的次数当真不多，这一下也是刺激得险些呛出来，然而他刚堪堪忍住，霜寒却仿佛是受到了他喉圈紧锁的刺激，竟又接连射了两股。

    顾清辉有些迷惑地抬起头，不明白为何这一次，霜寒竟会敏感成这样。想了片刻，他心头一动，终于领悟过来——或许他的身体从来都是这般敏感，只是他心性过坚，意志远非常人可比，寻常快感便不能轻易夺他神志。然而此时此刻，他深深入定，只把身体献出来让他取悦，因而他此时得到的反应，都是霜寒最本真、最原始的反应。

    不知道醒来以后，他会舒服成什么样？

    这样的心念一起，顾清辉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再次合眼将霜寒的性器舔到硬挺起来，然后抱起他的腿，挺身贯入穴中，来回抽插不止。又抓着霜寒身前那根，五指分开，在他浅浅凸起的脉络上来回撸动。霜寒先前被他用口侍奉，又射过一次，整根玉茎都是湿漉漉的，那些鼓起的脉络在他指腹压下又再度起，整根茎体很快勃发出更昂扬的姿态。而后面那湿软的穴亦软软地缠着，如同一张小口不停舔舐讨好着他。如此

    他全身都泛着粉，乳尖挺立，性器勃发，连脚趾都是颤的，唯有那一张脸上，神色仍旧平静无波。

    看着这样的霜寒，顾清辉亦忍不住生出邪念来。他大约抽插了一炷香时间，等把霜寒再次插射了，便把性器拔出，先并拢他双腿举过头顶，从他两腿之间肏进去，一下一下，从大腿根插到靠近膝弯的地方才罢手。又放下腿来，用性器在他身体各处来回蹭，弄得他全身肌肤上划出一道道水痕。到最后，更是大着胆子，自己握着柱身，让冠头在他脸上亲亲触了一下。

    终究还是不敢更大胆一些，只是轻轻一碰便又放开，心底还生出些许羞愧——即便霜寒答应任凭他施为，他如此举动，却也实在太趁人之危了。

    便在此时，霜寒终于入定中醒转，悠悠睁开了眼睛。他方才入定得深，身体知觉一时还恢复不来，神色仍是平静的，眼里带了一点笑意打趣顾清辉：“小狗崽子，你又啃了什么地方？”

    顾清辉心想：那自然是啃遍了。嘴上却不说，伸手把人抱进怀里，又咬了咬他耳朵。

    霜寒微微叹息，只觉身上一阵酥麻痒意扬起，紧接着是密密的吻。再往后，却不得了。后穴被湿软之物破开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偏偏还无从叫停——

    “唔……小狗崽子，你当真——”

    这一句还未骂完，霜寒便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玩法，先前那半个时辰里身体体会过的快意都会在意识醒转过后一涌而上，霜寒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被激烈地爱抚，不仅是手指与唇舌，还有一样更加炽热，更加欲息浓烈的东西。若这只是平时，或许他还能不以为意，可如今半个时辰里身体的经历同时传入脑海，教他觉得自己身上肌肤仿佛同时被数十根阳物抵弄嬉玩，偏偏这些事情早已发生过，再怎么骂也没法让人停下。

    更要命的，还是后穴里头的触感。从前哪怕是被顾清辉寻常按在榻上抽送，穴里也是舒服得如逢甘霖，畅美难言，而眼下，他只觉得自己的穴被急急捣弄的同时，还有一根极灵活巧妙的舌头抵着他最脆弱的肠壁不住刺激。他哑叫出声，呻吟不断，可再怎么凝起精神，也无法抵抗这样激烈的快感。

    明明此刻他的穴里空无一物。明明顾清辉只是温柔缱绻地抱着他。可身体的快感却石破天惊，简直非人力可为。

    太多了，太激烈了。这样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在被他侵犯疼爱的感觉，简直教人神志错乱。

    “清辉……”欲潮翻涌之下，即便强韧如霜寒，也禁不住呻吟呜咽起来，说话全没了逻辑，“你缓些……不要了……”

    可又该怎么缓？

    顾清辉爱怜地抱起他来，将双唇奉上，吻去他眼下情泪。那泪怎么可能吻得干？才吮去一滴，又有两滴落下来。霜寒的眼眶全然红了，指尖颤抖着扣进顾清辉皮肉里，双腿一会儿前后分开，一会儿紧紧合起并拢，身体蜷作一团，激颤不止。可任凭他做出何种抵抗，身上如潮快意依然无可抵挡。

    更销魂的，是那两次高潮的快感，亦被错乱的身意叠加到了一起。他先前在顾清辉口中射了好几股，又被操射一回，如今醒转，体会过教人求死不能的快意过后，更是经历了漫长到有如失禁的绝顶高潮。他无助地缩着身子往下望，看见自己的性器分明还垂软着，可身体的知觉却分明是一股一股不停地射出，射得铃口都有些发痛，射得穴里软肉酥软得仿佛要化成一滩春水。

    这样极致销魂的体验，维持了整整半炷香时间。半炷香过后，霜寒已然精疲力竭，连骂也骂不出声了。顾清辉又把他抱住，身体扣进怀里不准他松开，他亦是一点抵抗都没有。

    “舒不舒服？”顾清辉亲了亲他的耳垂，小声问。

    霜寒没有说话。

    “你若喜欢，往后常常这样伺候你，好不好？”顾清辉并不气馁，依旧轻抚着他的脊背，与他温存。

    半晌，霜寒终于有气无力地开了口：“小狗崽子，真想要我的命？”

    若是在以往，顾清辉必是要否认这话的。可这一回，看着他眼尾余红，他脑中嗡了一声，鬼使神差道：“想要。”

    霜寒怔了怔，倏然笑道：“好罢，给你！”

    顾清辉没料到他会这样答，心下遽动，脱口而出：“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霜寒眼神微转，含笑逗他：“小狗崽子，你这个问题，我仿佛答过你的。”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顾清辉想起来。那时候他说——他想留下自己。

    “我……”顾清辉喃喃道，“我再不会走，永远在你身旁。”

    “纵使有朝一日，发现我欺你瞒你，做了你不喜欢的事？”霜寒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平静。

    “你欺我瞒我，也不是头一回，我不喜欢的事，你做得多了。”顾清辉抱了他，双唇抵在他锁骨上，“我知道，今日你见歌离前辈，一定商议了别的事……你有想做的事，那便去做罢，我……只要你不离我而去，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