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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忠仆(观察期/温柔服侍/深入了解/感情的启蒙)

    被标记后的Ω是什么心情?

    会马上立刻爱上所属的α吗?

    会见到他心跳不止吗?

    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会牵肠挂肚吗?

    会悲他所悲,喜他所喜吗?

    会丧失自我吗?

    会沦为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自我的傀儡吗?

    α好可怕....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生物存在?

    他们霸道自私又粗辱。

    他们滥情又薄情。

    他们.......

    好可怕啊.........

    韩青羽慢慢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幕,便是赵临道的脸,他没有移开视线,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以为他会因为昨天的事勃然大怒,或者第一眼就看见心上人而欣喜若狂,可是这些都没有。

    他很平静,好像内心的一角,被击打得支离破碎。

    赵临道的手有些冰凉,摸在滚烫的额头上,还有些舒服。

    他担忧的说:“青羽......口渴吗?想喝水吗?想喝果汁吗?”

    韩青羽没有回应他,赵临道自言自语的跑出去,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扶着韩青羽坐起来,喂他喝了一杯新榨果汁。

    冰凉爽口的果汁带走了胃部的灼热。

    韩青羽被小心翼翼的放回床上,赵临道细心的为他盖好被子,摸着他的额头说:“没事的,只是发烧了......睡一觉就会好起来的。”

    韩青羽双眼无神,他微微抬起手,去触摸自己脖颈上的咬痕,但他却摸到了皮质项圈,他现在虚弱极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和赵临道争执,手指肚摸着项圈,上面有他的名字,也有赵临道的名字。

    他慢慢将手放下,翻了个身,下颚处的项圈位置有一条锁链,很长很细,另一端扣在床头。

    韩青羽将自己埋在被里,泪珠滴答滴答的沁湿了枕头。

    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终究要遭遇一次他叔叔的经历。

    那段可怕的经历。

    晌午时,高烧退去,赵临道将韩青羽扶起来,细细打量着,韩青羽也看着他,赵临道微微低下头,挠挠后脑说:“青羽,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韩青羽撇开目光,看向别处,他想,所有的α都是疯子,所有姓赵的都是混蛋.....昨天发狂的赵临道好像是他错觉。可是那段记忆却无比清晰。

    韩青羽依靠在床头,双目无神的发呆。

    赵临道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他说:“青羽......”

    韩青羽不想理他,赵临道低着头小声的说:“昨天,对不起......”

    韩青羽无动于衷,他想,对不起有什么用?他的一生都被剥夺了....学业,初夜....标记......

    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多少?

    赵临道伸手摸着韩青羽的头发,他细声细语的说:“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那么对你了.....青羽.......”

    这些话如果放在昨天,韩青羽一定会暴跳如雷,可是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标记后的反应,他竟然生不出一丝的恨意.....

    至于爱意,他还没有感觉到。

    赵临道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温柔的说:“青羽,我爱你......”

    韩青羽心里冷哼一声,爱谁?一个发骚发浪的Ω婊子吗?

    在他思考时,赵临道已经爬上他的身,手指爱抚着他的发间,轻轻亲吻着他的脸颊,一脸幸福的说:“在我爱你的每一天里,同样被你爱着........我很高兴......”

    韩青羽别过头,他是高兴了,可他并不高兴,不由自主的去爱上一个强占自己的α,这种事,有什么可高兴的?

    赵临道极尽温柔的亲吻韩青羽的身体,被标记后Ω不会拒绝α的求欢,身体散发出的信息素变成了两人最强的春药。

    韩青羽双手扶住赵临道的肩膀,这番举动让赵临道很开心,至少,在韩青羽的眼里,这混蛋笑得嘴都要裂到后脑勺了。

    韩青羽是想推开他,可是身体却很渴望,原来要忍受发情期的折磨,是这么可怕的事。

    韩青羽慢慢放下手,别过头不去看他,赵临道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这么害羞....”

    赵临道埋在韩青羽的脖颈处,细腻温和的亲吻着,他说:“想靠近我,就靠近我,我允许你亲近我,允许你向我索求.......”

    韩青羽微微蹙眉,心想道,允许你妹.......你以为你是谁?

    就算是发情期的折磨,就算要独自一人,终身忍受这种痛苦,他也不会畏惧。

    赵临道亲吻着韩青羽的肚皮,用手搓揉着他的玉茎,很快小家伙欢快的挺立起来,赵临道张口含住,用尽技巧吞吐韩青羽的玉茎。

    韩青羽微微屈身,双腿轻颤,他的手紧紧抓住床单,把床单纠结在一起,后穴的水缓缓流淌出来,赵临道一边为他口,一边用手指轻轻探入小穴里,搅起一片水声。

    “嗯....啊.....啊......”阵阵快感来袭,韩青羽发出沙哑的呻吟声,动情的声音鼓舞着赵临道的性子,他很有耐心的服侍着韩青羽,直到他射了三回才将他放开。

    高潮过后,韩青羽的脸颊染上一片红晕,赵临道没有再继续下去,他舔了舔嘴唇,抱起韩青羽,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说完他起身坐到一边,看着韩青羽,撸动自己的肉刃,韩青羽躺在床上看着他自渎,他不明白赵临道什么意思。

    当赵临道将白浊射在韩青羽的肚皮上后,他起身抱起韩青羽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洗去身体的疲惫,韩青羽窝在赵临道的怀里,赵临道为他打上沐浴泡泡,亲吻着他的脸颊说:“我爱你......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对我敞开双腿,我会等的......”

    这话说的有够煽情,咬他之前怎么不这么绅士?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

    他是吃定了他这个Ω婊子忍受不住发情期的折磨,才会故意说这种话折辱他吧,想想他昨天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人揣测他的真正用意。

    一脸暴戾的说Ω婊子的人,装的再纯良,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无耻。

    两人洗完澡,赵临道抱着韩青羽走出浴室,为他挑选了一件合身的掐腰西装,将他打扮的就像橱窗里的人偶娃娃。

    看着穿衣镜前的身影,韩青羽的手指摸到了项圈,被掩盖在衬衫下,微微敞开的领口,能看见黑色皮质的颜色,银白的链子垂在胸前,另一端被赵临道牵着。

    韩青羽无心观赏自己,他转身走到窗台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茂密的山林外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

    赵临道从后背抱住他,下颚抵在他的肩膀,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按摩,韩青羽微微侧头,他有些发痒,赵临道兴致勃勃的说:“我发现了你另一处敏感带....在这里.....”

    越是讨厌他的手指,那手指越要插进他的头发里,按摩耳根后的地方。

    韩青羽很想甩他一个耳光,告诉他醒醒吧,那是老子的三叉神经,不是什么敏感带。

    赵临道咬着韩青羽的耳尖,暧昧至极的说:“下回做的时候,我们可以试试开发这里。一定会让你爽的。”

    韩青羽闭着眼睛忍受他的骚扰,他已经无力与他争执,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他爱插哪里就插哪里,随他高兴好了。

    也许是他感受到了韩青羽的怒气,赵临道的手收了回来,他搂着韩青羽的腰,牵着锁链,将他往外带。

    赵临道说:“出去转转吧,今天天气好,我们坐船游玩好不好?”

    韩青羽想到,坐船?是不是可以逃离这里?

    虽然挺亏的,但他记得他叔叔对他说过的话,有些人,斗不过,惹不起,我们只能躲着走。

    韩青羽没有回应他,赵临道自顾自的搂着韩青羽走出门外。

    刚刚走到花园就碰见了赵玺越,他看向韩青羽的眼神晦暗不明,他向赵临道打过招呼后,看着韩青羽说:“被标记后的Ω就是乖顺.....”

    韩青羽没有理会他,可赵玺越却不想说一句就走人,他说:“这性子还真的和韩待羽挺像....”

    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韩青羽抬头看向赵玺越,赵玺越戏虐的说:“温顺....又可爱,可惜是个β......”

    “韩待羽和韩天阳要是换换就好了,也不知道双胞胎分娩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让一个β性格温顺,让一个Ω性格暴躁......”

    韩青羽紧紧握住拳头,他还没有忘记赵玺越这个家伙对他叔叔做过的事情。

    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也不惧怕什么,想到这里韩青羽挥拳而起,赵玺越敏捷的躲避开,他笑道:“哟,小野猫生气了,呵呵呵......是和韩天阳相处久了,性格也被他感染了吗?这么暴躁?也不知道会不会和你叔叔一样.......”

    韩青羽左右挥舞着拳头,就是打不到赵玺越,这就是Ω的本质吗?无论是体力还是其他,都无法与别人抗衡。

    韩青羽累得满头大汗,他气喘吁吁的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当他想转身离开,不再做无谓事情时,赵临道猛地一拳砸向了赵玺越的鼻梁骨。

    赵玺越被打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脸诧异的看着赵临道。

    赵临道搂过韩青羽,脸色不善的说:“记住了,他是这里的夫人,是你的主子......”

    赵玺越锵锵微微的站起身,恢复了恭敬的姿态,说了一句:“那请少爷牵好夫人,可别让没调教好的小野猫四处撒野。惹得少爷一身骚。”

    赵临道一步站到韩青羽身前,周身的气压变得压抑,赵玺越摇摇晃晃的快步走开。

    直到消失在两人眼前。

    赵临道转过身,微笑道:“青羽......你别和一个奴隶计较.......”

    韩青羽白了他一眼,心想道,你们姓赵的窝里斗吧,斗的越狠我越开心。

    赵临道抓住韩青羽的手腕,腼腆的说:“他不经常在这里,过几天他就离开了,你若讨厌他,我以后禁止他踏入这里。好不好?”

    韩青羽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快步走了两步,却被脖颈相连的锁链勒住,他邹起眉头转过身看去。

    赵临道连忙快跑几步,跑到他身边,说:“你别生气,我现在立刻让他滚出这里。”

    对于让赵玺越滚不滚这种事,韩青羽完全不在意,他不满的是这项圈上的链子,他低头看着链子,赵临道赔笑道:“青羽.......一周,一周后我就解开你的锁链.....好吗?”

    一周?他想干什么?

    虽然搞不懂赵临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是什么好药。

    见韩青羽不语,赵临道搂着他,笑道:“好啦,青羽,我们出海玩吧。”

    苍茫大海,华丽游轮,韩青羽站在夹板上,感受着海风迎面拂过,此情此景如果没有赵临道,倒也是一番享受。

    韩青羽专注观看海景,努力遗忘身边的赵临道,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赵临道东扯西扯的说了很多话,最后赵临道问道:“赵玺越他.........认识你的家人?”

    韩青羽转过头看向赵临道,赵临道双眼顿时冒光,他就像一个折腾许久终于引起大人注意的孩子,他兴致勃勃的询问道:“刚才他说道韩待羽和韩天阳.......是你什么人?”

    韩青羽微微蹙眉,他不想和姓赵的谈自己的家父和叔叔。

    可是这个没眼力的赵临道非要说,不但喋喋不休的说,还刨根问底的说:“你别说,让我猜猜,是你父亲和叔叔吧,他说什么双胞胎,哦哦哦你父亲和叔叔是双胞胎......对吧.....以前你带我去你家的时候,那个是你叔叔吧!你父亲呢?他去哪了?”

    韩青羽的怒火蹭蹭的往头顶串,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把他砸到海里,但现实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听他叨逼叨,他无法将他砸到海里。

    韩青羽怒吼一声:“死了!满意了吧!”

    顿时,赵临道闭了嘴,像个鹌鹑似的低下头,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韩青羽不想理他,转身走进船舱,赵临道紧随其后,韩青羽坐下后,赵临道将锁链放在他身边,转身去给韩青羽拿果汁和甜点。

    笑脸相迎的将果汁递给韩青羽,韩青羽撇过头,赵临道将果汁放在他面前,说:“喝点吧.....”

    船舱里又是一阵沉默,赵临道坐在韩青羽身边,忍不住问道:“那你叔叔呢?”

    韩青羽瞪了他一眼,起身向外走去,锁链拖在地上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

    赵临道赶忙弯身去捡锁链,抓到手后,紧随其后,跟着走出来,赵临道在韩青羽身后说:“你叔叔是Ω?那他现在在哪?为什么没和你生活在一起?他结婚了吗?你们还有联系吗?”

    韩青羽停住脚步,转过身对着赵临道又是一声怒吼:“也死了!!满意了吧!”

    赵临道呆呆的站那里,他挠挠头说:“青羽......抱歉.......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韩青羽转过身继续向夹板走去,赵临道跟在他身后说:“青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才会感兴趣.....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说这些话让你难受.......至于赵玺越.....以后我也不会再让他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不不不,我再也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了.....”

    韩青羽真想现在立刻捂住耳朵,不听赵临道一言一句,可这个没心没肺的玩意,非要说,也许是自己不理他造成的后遗症。

    抓住一个能引起他注意的话题,就没完没了的说。

    “赵玺越那个β,没什么本事,就会巴结老头子.......他这个人心思毒得就像个蝎子,不过你不用怕他,我是赵家唯一的继承人,我会保护你的......”

    韩青羽转身就给赵临道一拳,这一拳打过去,赵临道躲都没躲,硬生生挨了一下,可也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伤害,脸皮连红都没红。

    好像韩青羽的拳头是棉花做的,赵临道还呵呵的傻笑。

    韩青羽抓住赵临道的衣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赵临道的笑容渐渐僵硬。

    “我用你们姓赵的保护吗?你们姓赵的没一个好东西!从你爷爷到你爹!没一个好东西!”

    韩青羽气的不停的咳嗽,赵临道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韩青羽甩开他的手臂,指着他骂道:“滚!!!你他妈的离我远点!看见你就恶心!”

    韩青羽发泄完,等着赵临道对他施暴,他无所谓了,被怎么对待都无所谓,他受够了,他等了很久,赵临道没有失控,没有发狂,而是一把将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温柔的说:“青羽...........为什么那么恨姓赵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韩青羽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告诉他什么?他想知道什么?就算知道了,他又能做什么?这种为了一时好奇就揭人伤疤的行为,着实让人讨厌。

    他推开赵临道,仰着头哈哈大笑,一边哭一边笑,他一只手扶住栏杆,另一只指着赵临道说:“为什么不恨?我韩家对你们赵家忠心耿耿,我爷爷一生战功累累,为你赵家老爷子赵皓成出生入死,为他打了多少场仗?他是怎么对我们韩家的?”

    “我叔叔一生凄苦都是拜你爹所赐!我们韩家家破人亡都是你们姓赵的造成的!你满意了吧!我当初真是瞎了才会救你,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在那个变态α身下!”

    赵临道慢慢垂下头,海风吹动他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一丝一缕都泛着金光。

    他微微一笑,好似释然,耸耸肩,说道:“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