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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没有其他外人,他才敢那般肆无忌惮,她现在才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这一世的凌容与本就如此轻世傲物,目无下尘。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要谁就要谁,想亲就亲,想抱就抱,不择手段,狂妄任性,简直霸道得不可理喻! 早在她入京与凌容与相遇的第一日,他一开始就给她下了套。 那天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让所有人都以为她与昔日那些对太子投怀送抱的女郎一样,对他一见钟情,而后大胆投怀送抱。 而后几次与她相遇,他那霸道毫不讲理的本性,便越发清晰且毫不掩饰起来。 对,这辈子的凌容与就是这样的混蛋! 盛欢面色稍稍发白,贝齿压着朱唇,心中又恼又怒。 “误会?”凌容与察觉到她话中有话,沉吟片刻,似在琢磨她这句话的意思。 半晌,他睨向她,眸底有不明情绪流转,“你怕谁误会?” 少年微微眯起眼,看人的模样很叫人心生胆怯。 盛欢备感压力,惴惴不安,心跳得飞快,却仍抬起潋滟双眸,毫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 大年三十那日她想了一整晚,她决定不再屈服于凌容与的威胁,接受宁绍的心意。 既然凌容与想在众人面前,营造一切都是她主动的假象,让所有人都误会她,那么,她与其辩驳自己并不喜欢太子,不如直接表明她早已心有所属,跟他撇清关系! 只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心有所属,还是让盛欢感到难为情。 盛欢眼睫微微一颤,原本还悄有迟疑,可抓在她手腕上,那双冰凉大手的力道却越发地重,仿佛在提醒她,她再不趁这次机会澄清自己与太子是清白的,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 她狠下心,闭眼道:“民女心悦宁公子,怕宁公子误会,请殿下莫要再说这种话!” 宁绍愣怔了片刻,震惊的瞪大眼。 他虽已知晓盛欢也是对他有意的,却是没想过她竟敢在太子面前,大方坦承对他的心意。 宁绍欣喜若狂,不禁往前走了几步,想将佳人夺回。 凌容与见他靠近,拉着盛欢往后退开,再站定,已是面白如纸,浑身如坠冰窖。 她喜欢宁绍?怎么可能? 他连噩梦都未曾梦过这种场景,因为这种噩梦绝不可能存在。 凌容与一阵气血翻涌,胸.口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如针刺、如剑穿,一口猩甜猝不及防,涌上喉咙。 他将她拽进怀中,修长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虽然面无表情,墨眸却疯狂涌动着瘆人的寒意。 凌容与艰涩地将喉头那口猩甜咽下,狠狠捏着她的下颚,逼她看着他,“你刚说什么?看着孤再说一次。” 说到最后,眼尾已经不受控的泛起瘆人猩红。 喉咙里仿佛搁了一把锋利的刀,每说一句话,每吞咽一次,它就会割一下。 盛欢自是不可能再重复一次如此羞人的表白。 她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死死地抿着唇,以无声表示默认。 赵舒窈听见两人的对话,有一瞬的错愕。 这是太子哥哥自己缠着盛氏女不放的意思? 怎么可能,不可能。 她看向盛欢,眼中怒火更盛。 肯定是这个狐媚子对太子胡搅蛮缠,她先是勾.引了宁家公子,后是哄得她的太子哥哥团团转,如今京城里的两个大好儿郎,才会在皇宫为她争风吃醋。 如此一想,赵舒窈简直就要气死。 她大步向前,不由分说地抓住盛欢的手,手指仅差一寸就要触上凌容与的手背,正想将两人扯开,就见凌容与脸色蓦地一变。 凌容与本就心口绞痛难耐,此时更是彻骨生寒,浑身打了个寒颤,弯起背脊,垂首猛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紧紧攥住盛欢的大手,陡然松开。 “离孤远一点!” 凌容与的声音很冷漠。 赵舒窈一僵,不甘的咬了咬唇,眼眶红了一圈。 他跟她说话时,话里永远带着一股冷意,分外难以亲近。 赵舒窈一直以为太子与人说话就是这般冷漠,故从不以为意,直到盛欢出现,凌容与每次跟盛欢说话时的语气,都温柔得令她疯狂嫉妒,她才知道,原来太子的冷漠也是看人的。 “为什么她就可以?”赵舒窈话说得委屈,恼怒的跺了跺脚,却果真依言,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凌容与闻言,敛在长睫底下的墨眸,压抑翻涌着嗜血的狠戾与恨意。 当然只有她可以。 前世害死盛欢的那些人,他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 今生他宁当恶人,亦要给她一世繁荣,保她一世无忧。 盛欢重获自由,暗松一口气,趁凌容与分心的瞬间,头也不回的朝盛煊跑去,整个人躲在哥哥身后。 顷刻间,宁绍与盛煊两人,已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挡得严严实实。 凌容与手里的温度再次消失,目光落在盛煊身后,随着风雪微微飘扬的裙摆,重重的蹙起眉。 他抬手捂在唇边,连续地咳了好几声,才终于勉强挤出一句话:“回来。” 凌容与话方落,就又猛烈地咳了起来。 大概是咳得太厉害,过于难受,低沉嘶哑的嗓音,才会压抑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盛欢刚才差点就要被吓死,怎么可能听他的话。 这里是皇宫,她想就算凌容与再张狂放肆,也不敢与她的兄长及宁绍动手。 盛欢心有余悸的闭上眼,想不再理他,耳边的咳嗽声却越发激烈,一声接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活该,谁让你不抱手炉,随便披了鹤氅就跑出来。 盛欢心里才刚这么骂道,就听见赵舒窈一声惊呼:“太子哥哥!” 盛煊亦是脸色一变,“殿下!” 凌容与本就未用药,再加上气血翻涌不止,尽管他想将嗓子里的那股猩甜压下,但这种事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鲜血不停地从他指缝里溢出来,滚烫猩红,一滴一滴,落满雪地。 盛欢虽不知道凌容与究竟怎么了,却也闻到了空中间弥漫的血腥味。 她心中一惊,终究没能忍住,悄悄自盛煊背后探出脑袋,偷偷看了一眼凌容与。 一旁撵车上的车帘,也终于再次掀开来。 永安侯夫人原本不想管小辈间的事,但听见女儿紧张的呼喊声,又闻到血腥味,再也无法坐视不管,立刻让丫鬟搀扶她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修罗场结合火葬场,下章继续! 十个红包随机掉落 . ☆、第 17 章 第十七章 凌容与双眸猩红,眼睛酸涩胀痛,一脸惨白,额头遍布冷汗,衣袖下的修长手指,微微收紧又放开,反复数次。 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