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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黎,“结丹如何?” 叶卿垂了头,“结不出。” 在修仙界,六根指的是:眼、耳、鼻、舌、身、意。这些但凡缺一,就结不了丹。 他以前用的是兔子眼,结不出是正常的,可现在淮黎给他换的是神眼,照理说结丹应是易如反掌。 淮黎问道:“为何?” “我也不知,每回都是到了一定的点,就会心神错乱,”叶卿略又失落,“也许是我太过心急。” 淮黎抚恤道:“不必操之过急。” “嗯,我尽量早些结丹。”叶卿回以微笑。 淮黎不希望叶卿有太大的压力,这种事操之过急最易走火入魔,“凡事有我。” 不管怎么,淮黎的这句话很能触动叶卿,“好。” 沉默了会,叶卿开口道:“淮黎兄,我想问你一件事。” “讲。” “临音上仙。”他想知道东陵送他那把剑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又为何身故。这些仙籍里一笔带过,叶卿什么也查不到。 听到这个名字时,淮黎眉心微蹙。 这么个细微的动作,叶卿可以肯定淮黎是知情人,“我想知道那把剑主人的故事,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用灵养它。” “淮黎,求你。”他真的很想弄明白这点,以他的资质如何灌养大名鼎鼎的临音剑。 淮黎犹豫许久,在叶卿的再三恳求下,终是说了,“千年前,临音与其师兄救济天下,声名远扬,是天界不可多得的肱骨之臣。其师兄为救苍生遭妖界暗算陨落,临音为救师兄擅闯上云天,欲......借朱雀尾复活师兄,因擅闯之罪,被正法。” 叶卿追问道:“他既在上云天被正法,那剑?” 淮黎回忆起当年的事,未对叶卿有隐瞒,“三百年后,天帝来讨过。” “我和临音上仙,有何联系?”叶卿迫切问道,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地方,会不会......会不会自己就是临音的转世,所以才会两年筑丹,能一次就让临音剑出鞘。 “你若真是临音转世,便不会是纯阳之体。”临音修的是冰系术法,叶卿恰恰与之相反。 叶卿请教道:“那我为何可以使那把剑?” “因你天资过人,是修仙大才。”淮黎简而意赅道。 叶卿不明白,脑袋还是懵的。 为什么东陵去讨临音剑,还会送给自己,后又转送给天后。 这把剑对东陵来说一定很重要。 叶卿猛地抬头看他,“临音上仙的师兄,叫什么?” “他叫,临凡。” 第18章 凡,是欺骗叶卿的那个凡。 人,也是欺了叶卿的那个人。 当年临凡为救苍生牺牲,功德至上,遂天道将他送入天家为嗣,让他成了九重天的太子——东陵。 叶卿肢体有些僵硬,眼神溃散,“所以东陵就是临凡的转世?” 这是神界的密辛,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临凡投入天家,念其功高盖世,天道亲准留其记忆法力,饶是贵为神主的鸿巽上神,也左右不得天道的决策。 就因东陵前世被妖界所杀,才有了如今杀妖行天道的举措。 淮黎轻点下颚,“是。” “那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这些听着不着边际的事,跟他半点牵连都没有,所以为什么他就要被折辱,被抛尸荒野! 恍惚间,他想起初见东陵时,正是他自己拔了东陵的剑,替东陵出头才相识的,“就因为我能拔--出临音上仙的剑,所以我该死?” 淮黎,“临音剑认主。” “可你说我不是临音。”叶卿不明白,甚至还有点想笑。 等等,这剑认主! 叶卿想到这点后,问道:“天后瑾笙才是临音转世?” 千年前临音的事是由天道主持的,究竟是送入转世还是行湮灭之刑,淮黎也不知,“或许。” “或许?”这个答复,很让人揪心。 “不会错了,”他坚信自己的思路是对的,瑾笙就是临音转世,否则不可能这么巧,让认主的临音剑任他驱使,“我不是临音,所以东陵才要杀我,我......只是个错误,对吗?” 淮黎见他双眼泛红,不再说下去,“叶卿。” “天道不是最公允的吗?”叶卿无助地看向淮黎,这里只有他能帮自己了,“天帝杀我,天道也视若无睹?是我命贱,比不得为苍生献身的天帝?” 淮黎见他神志不清,“静心。” “他是钦定的天帝,我拿什么去比......”叶卿丧了,丧到极致。 没知道这一切,他还能劝自己,只要努力去博,早晚有一日他可以一雪前耻,如今看来都是笑话...... 淮黎向无助的叶卿伸了手,“因此,我帮你。” “我拿什么跟天道对峙?”连神都畏惧天道,何况他? 淮黎凝眉,“叶卿。” “这是劫。”忍常人不能忍,得常人不可得。 “我不想渡!”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修仙,是临凡逼着他修的,他听临凡的话,因为他当真了。 知他心里不好过,淮黎不想动手段逼他清醒,“你冷静些。” “你早知他是天道定的天帝,为何不告诉我?”如果早点知道,他就不会浪费这时辰在这跟跳梁小丑样卖弄。 淮黎单手禁锢住临近崩溃的叶卿,放言道;“天帝可立,也可废。” 七个字,给了半疯半癫的人一点希望。 在淮黎的帮助下,叶卿虚汗淋漓坐在木板凳上,紧抓着淮黎的手臂不肯松开。 淮黎稍稍躬身,手臂任他攥着,“天帝之功,非常人可比,你可懂我这话下之意?” 叶卿脑中一片空白,摇了头。 理解叶卿,淮黎也不让他自己琢磨了,“天道断不会为一凡人处决天帝,至多准你入轮回,许你转投帝皇家或是再世修道。” 东陵治理六界有功,而叶卿平平无奇,不可比拟。 淮黎又道:“想报仇,唯有修道。” “我做了仙,天道就肯站我这?”叶卿喘着气道。 “叶卿,”淮黎顿了顿,看了眼往日嬉皮笑脸,现下狼狈不堪的叶卿,“劫越苦,得越多。” “你想做的,我只当不知。”这是淮黎能给出最大的让步了。 叶卿微微仰头,眼前有些模糊,眼睫动了动才看清楚些,“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很坚强。”从第一眼见到叶卿开始,淮黎一直这么认为。 想让淮黎打击几句的叶卿闻声失笑,“苦中作乐,比死更难受。”人活着心还是暖的,会疼。 淮黎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别安慰我了,”这么多年,叶卿习惯独自难受独自修复,受不惯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