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你,床上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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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眉眼深邃,一张脸冷峻得像是腊月的飞雪,冰冷刺骨,不怒自威,黑色的大衣下的军装包裹着高大的身躯,腰窄腿长,带着迫人的气势,如同一只无聊地甩着尾巴的雄狮,前来巡视自己的领土。 但这些弥衫都看不到,只能听见耳边响起无数个惊恐的尖叫声、利器划破肉体的“噗嗤”声,训练有素的沉重脚步从四边八方传来,呈现出包围的趋势。弥衫那红色盖头遮掩住的脸庞被吓得发白,红润的唇瓣被死死地咬住,他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257,外面怎么了?】 机械声莫名有些卡顿,似乎是信号不太好,良久才回答道:【目标的养子带着人包过来了。】 弥衫虽然不喜欢这个贺司令,但是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还是不免有些担心道:【目标…不会出事吧?】 257扫描了整个礼堂的势力分布,有些迟疑道:【难说。】 弥衫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有些焦急的抓紧了衣袖,刚刚混乱中有俩个脚步围在了他的身边,让他不敢妄动。 静默的礼堂内,两方对峙着。 被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贺司令常年浸淫在声色中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冒着虚汗,他僵着脸扯出一抹笑容,看向来人,道: “沉儿,你怎么来了?” “哦?”这个意外的闯入者有这一把好听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见到我很意外吗?” 静谧的礼堂里,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刺耳的响声,有人正一步一步的、迈着漫不经心地步子向他的方向靠近,弥衫莫名觉得那步子似乎踩在了他的心口上,压的人胸口发闷、喘不过气,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那倒不是,”贺司令僵硬的解释道,眼里却闪过一道狠厉,“不过,沉儿不是病了好些天了吗?怎么有精神来……” 咔哒—— 冰冷的枪管顶上了傅司令的头。 “父亲,收起你的那些小动作,”贺沉把玩着从贺司令身上拿下来的小手枪,“你不会真觉得,你跟我势均力敌吧?” 贺司令终于收起了他那张恶心的善人面目,露出了凶恶的爪牙。 “贺沉,昨晚那把火怎么没把你烧死啊…” 贺沉看着那双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前我只觉得你蠢,昨天那把火之后,我才发现……” “你真是又蠢又贪啊。” “砰——” 荡着回音的一声巨大枪响,在弥衫的耳边突然炸开,带来剧烈的耳鸣,他浑身一震,伴随着猛烈的心跳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死死捂住几欲干呕的嘴。 傅司令轰然倒在了他的身边。 熟悉的机械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世界崩坏中,请宿主努力修复崩坏节点。】 目标都死了,还能怎么修复?! 弥衫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向他靠近,直到一根黑漆漆的枪管挑开了他的头帘,眼前一亮,随着刺目的灯光照耀进来的,是男人黑沉沉的凤眼。 躺满死尸、满地血迹、一片狼藉的礼堂里,一片用金丝绣着囍字的红色布缎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被血迹浸透了一角,不过没有人在意这个,所有活着的人的目光都无法控制的看向了那个被艳红色喜服包裹着的单薄的青年,那张没有被鲜血污染的、漂亮苍白的脸蛋。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因为恐惧泛着一层水光,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着,眼角嫣红,死死捂住嘴巴的模样可怜又好笑。 让人忍不住想要看到这张脸被弄得更惨烈的样子,哭的更可怜、最好涕泗横流、喉管里发出痛苦难耐的呜咽,让这张干净、漂亮的脸粘上些别的什么颜色——是血液肮脏而又刺眼的猩红色,还是带着石楠花气息、粘稠而又灼人的白色?贺沉恶劣地想,灵魂深处传来一种久违的浓重欲望,让他情不自禁地拉开青年捂在脸上那只碍眼的手,凝视着这人精致脆弱的眉眼,问道: “名字?” 弥衫的手腕被这人捏得生疼,对上这人直勾勾的凤眼,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用目光舔舐着,手心里的水汽凝成水珠、顺着掌纹滑落到了贺沉的手上,他羽睫轻颤着,轻声道: “弥衫。” 就在礼堂里还活着的众人以为这位新上位的贺司令——是的,其实早在半年前贺沉领着南元军队抢占住东南的控制权时,他们就预料道会有这么一天——会马上干净利落地解决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刚刚丧夫的姨太太时,他们满怀怜惜地看了眼那个漂亮的青年。 然而半天过去了,贺司令却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青年。 良久,只听男人道: “愣着做什么,继续吧。” 众人呆愣在原地,继续?继续做什么?他们一开始不过是来参加喜宴……喜宴? 所以,司令的意思是?众人面面相觑,而被男人轻飘飘地瞟了一眼的唱词的女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半晌,欢快而又喜庆的乐声再次想了起来,打破了静寂,只听一道尖利的女声喊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半天毫无动作,忽然,弥衫感到有一只手重重按在了他的后颈—— “夫妻对拜——!” 弥衫被两个大妈押送进喜房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接这糟心的任务,在脑中可怜巴巴地Q系统。 【257,救救我qaq】 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连接失败,请稍候重试。】 弥衫重试了好几遍,回应他的依旧是那句请稍候重试,他有些心慌地掐住了手心,安慰自己过会儿应该就好了。 “吱呀——” 弥衫抬起头,和门口的人对上了眼。 男人似乎是洗了个澡,褪去了混杂着硝烟气息的血腥味,头发湿漉漉地低垂着,遮住了几分锋利的眉眼,衬衫随意的扣了几颗,不要钱似的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弥衫如临大敌的看着他。 贺沉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根细长的香烟叼在了嘴里,自顾自地点火,吐出了一口雾气。 “过来。” 弥衫没办法拒绝,只能乖巧的挪到了贺沉的面前。 “你会什么?”贺沉微微仰着头,隔着薄薄的烟雾看着青年。 弥衫心想,这是要才艺表演?面上老实巴交道:“我会唱曲儿。” 男人哼笑一声,盯着弥衫,一字一句道: “我是问你,床上会什么?” 弥衫小脸刷白,呼吸一乱,紧接着就被烟味呛得咳嗽了起来,睫毛被生理性的泪水沾湿成一簇一簇的,脖颈泛着粉色。 他还什么都没做,就把人折腾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贺沉冷这脸说了句娇气,随手捻灭了指间的香烟。 弥衫好不容易缓过来,就被一股大力踉跄着拉到了贺沉的腿上,扑面而来的陌生气息里混杂着潮湿冰冷的味道,熏的他头皮发麻,只觉得屁股下坐的不是人,而是猛兽。 凑近了才发现,怀里的人鼻尖一侧有一颗小小的痣,眼尾是粉色的、鼻尖是粉色的,唯独双唇、因为被主人毫不怜惜地咬过、从内至外的透露出艳丽的红色。里面呢,里面也会是这个颜色吗? “唔——”冰冷的嘴唇咬上了弥衫的。 男人似乎从没亲过人,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该怎么写,他像是饿坏了的野兽,啃噬着弥衫的肉唇,含弄着小小的唇珠,似乎是不满足,贪得无厌地抵开弥衫的唇缝,侧着头挤进自己的舌头,肆无忌惮地顶弄弥衫的上颚,吮吸他的舌肉,喉结滚动的吞咽着。 弥衫在他凑过来的时候就下意识的闭上了眼,被贺沉的举动弄得蹙着眉,湿濡的睫翼颤动,被恶意顶开、撑大的嘴流出透明的水液,从下巴一路淌到了锁骨。 有一个炙热坚硬的东西顶到了他的下面。 弥衫被亲的昏沉的大脑终于清醒了片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贺沉,慌乱的离开那灼人的物件,滑坐到了地上。 地上的人眉眼里都掺进了浓稠的春色,被大力吮吸过的唇瓣透露出一种糜烂的艳红,微张着嘴吐露出湿热的水汽,让人一低头就能看见内里鲜红的舌肉,和皎白的贝齿衬在一起,呈现出一种纯洁的媚态。 贺沉本就高昂的欲望又被添了一把火,他看着弥衫,声音低哑: “乖,过来帮我。” 同一时刻,弥衫脑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新的气运之子,目标更换,任务更换,请宿主努力实现贺沉的愿望。】 弥衫僵在了原地。 没关系的,他安慰自己,都是假的,他的身体是假的,眼前人也是假的。 他抖着手拉开了贺沉的皮带。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不是吗,就当,就当是一场旷日时久的游戏、一个春梦。 狰狞的性器迫不及待的弹了出来,和他打了个照面,弥衫眼神忽然有些呆滞。 ……这个丑东西怎么怪眼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