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
“Rong先生,”佛爷又一次翻开了会员名单,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说,“纽约那边的BDSM圈子里更乱,滥交、磕药成风,一对一的主奴几乎消失,很多调教师滥用权柄,诱骗新手,甚至还有未成年人,你,rong先生,怎么做到洁身自好的?” “没做到。”荣睿坦然的说,“学生时期有一个学长跟我是固定关系,他毕业以后换了城市,我忙着实习工作,暂时放下了一段时间,工作之后约过几个,彼此性癖和习惯相差太多,后因私人情况回国,所以也算不上做到洁身自好,当然我也没有染上那些习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荣睿的回答让佛爷眉脚一抬,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他凝神思索了一会儿,转而说到:“我认可你关于dom和sub关系的理论,也觉得俱乐部的规矩是该严肃一些了,不过,诺亚他们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既然你和L不是固定关系,不存在归属情况,你就没有资格管束L的个人交际。” 童尘眼看话题带到自己身上,忙不迭的看荣睿的脸色,只见荣睿之前的自信稳妥被佛爷一句话打碎,眼神中开始带上一些犹疑和失落。 “我……”荣睿刚要说话,童尘突然一下子双膝着地跪在了荣睿旁边,一只手可怜兮兮的拉着荣睿的裤脚说:“对不起,主人,别不要我。” 荣睿被这变故唬了一下,低头看童尘的发旋,听他又说:“主人,是奴隶蠢,以为靠自己就能够处理诺亚先生的问题,没想到惹了麻烦。”转而又对佛爷说,“我是Rong先生的私奴,之所以没有在大厅跪侍,是我请求的。我身上有Rong先生亲手带上的物品,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请桑门检查。” 佛爷对着桑门点了点头,桑门领着童尘转到后台,过了一会儿,两个sub又回来,脸上都是红彤彤的。 佛爷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自然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给了童尘一个恶狠狠的眼神,领着桑门径自去了。过了一会儿,大厅里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童尘和荣睿身边就还剩一个沐烟渚傻站着。 这会儿,荣睿的酒劲儿差不多都散了,他看着脚下跪着的童尘,又看着旁边欲言又止的沐烟渚,无奈的揉了揉眉毛,叫他们一起到卡座那边去。待三个人坐好之后,荣睿对沐烟渚说:“你看到了,我现在有私奴,我不接受一对多,所以……” 哪想到,他话没说完,沐烟渚拉起童尘的胳膊就开始四处查看,一边翻衣服一边说:“哪里啊?他把什么东西放在你哪里啦?你不是骗佛爷的吧?桑门怎么会跟你合伙的,我出去三个多月,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啦?” 荣睿这才知道,两个人原本认识的,或者不仅认识,可能还是不错的朋友,只好无奈的等他们把话说完。 童尘推了沐烟渚几下,没有推开,只好拉着他的耳朵小声对他说,才说完就听那位怪叫了一声,又悲哀的趴在茶几上,哭丧着脸自悲自叹:“为什么我没有dom,我好可怜。”说完,又看向荣睿问,“先生,您的会员引荐人是谁?一定也是个威猛的dom,叫什么?能不能介绍我认识!” “不是dom,是一个sub,叫栗子。” “啊?是个sub?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说着叫人又送来一本手册,寻找着孙斯立的名字,“他两个多月没来了,不是你始乱终弃,跟他断了,所以他不来了吧?” 荣睿让沐烟渚气乐了,才说:“他公司有事,去南方出差要半年。而且,他跟我没有过主奴关系,他是我表弟!” “啊……”沐烟渚吐了吐舌头,再次趴在了茶几上,哀叹道,“我好可怜,我没有dom,我也想主人给我戴一个指纹解锁的贞操带!” 他的声音实在是有点大,童尘忙去捂他的嘴,两个人闹作一团。 说起那个指纹解锁的锁具,还真的就是荣睿亲手给童尘带上的。 这三个多月,荣睿知道童尘瘾大,但是工作原因,连每周规律的约调都没能做到,更别说时时管教了,因为童尘以往就有佩戴阳具锁的习惯,所以也陆陆续续买了几个不同类型的小玩意给他,这个指纹开锁的是他们今天才尝试的新品,刚刚看表演之前在二楼房间里已经玩过一次了。 时间已近十点,沐烟渚先坐不住了,他就这么半天的空当,第二天还跟童尘的工作室约了拍照,怕太晚睡脸会浮肿,所以跟荣童二人说了一下就打算先走。童尘看了看手表,照往常的规律,十点左右结束的话,荣睿都会回去陪母亲,所以也起身打算送荣睿回家,没想到荣睿却说让他随自己上楼。 这天是周三,童尘下午就跟荣睿在二楼见面玩了一场了,因为被爆操到前面再也射不出来,这才带戴上的贞操锁,所以童尘对荣睿“上楼”的要求,心里是又怕又痒。 一路尾随着上来,童尘心里吃不准荣睿到底有什么想法,是意犹未尽想再来一次还是单纯休息,所以一进门,他也没有直接跪。荣睿倒是也没有在意,他先是到吧台那边取了两瓶苏打水放在茶几上,又拍了拍沙发,示意童尘坐过来聊天。 “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我是为了陪我妈看病才回国的。”荣睿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左侧乳腺和淋巴全切,术后做了这是三个月的化疗,基本上问题不大了。” “嗯,我查过,女性的这种病,发现早的话都没什么事儿的。” 荣睿拿着瓶子的手直直伸出一根食指,童尘闻言就噤声了,这是荣睿的习惯,他想说大段话的时候是不喜欢被打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