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破界(3 蛋现代囚禁2 清理/手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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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春衫君一掌将从爻并他扶着的卢玉郎推向隧道中又回身招架住双手被藤蔓装饰出利爪的秦嫒。 “你一只妖,帮这两个修士小孩做什么呢?等着他们恩将仇报杀你么?”秦嫒现在那张由几根细藤蔓嘴并没有张开仍保持着微笑,但春衫君包括被推进隧道的从爻和卢玉郎都清晰地听到了这声气若游丝的话。 “我乐意,管得着吗你?”春衫君被眼前景象瘆得嘴角一抽,被揭穿妖的身份后索性收了剑。他眼瞳竖起显出一点妖相来,双手也化为利爪向秦嫒抓去。 此时的秦嫒比起先前还被藤蔓抽飞的时候强上了不止一星半点。就算是从爻眼里实力与师尊不相上下的春衫君也只是略略占了上风而已。 另一边从爻在听到秦嫒说乐宴是妖后不可置信地向后望了一眼,而后被卢玉郎拉着手腕拽回了心神。 “走,你也听到了他是妖,这个结界不会吸收妖力,他不会有事的。” 从爻神色复杂地点点头搀扶着卢玉郎向隧道深处探索。他明白,现在的他过去也只会是个拖累。他有些不甘,心里凭空生出一股子委屈又自己骂自己:委屈什么?你自己一厢情愿以为人家是哪位不世出的修士前辈不要脸地享受人家的庇护和教导,现在就因为他是妖但没告诉过你,你就委屈上了?忒无耻! 从爻一边脑子里乱糟糟地想事情,一边戒备着周遭的情况。这条隧道很长,是向下延伸的,越深入越窄,从爻躬身走在前面,卢玉郎跟在他身后。两人走了大约能有三里路,面前豁然开朗——是处墓穴。说是墓穴其实也只是一处天然形成的石洞,中间摆了一口棺材。那口棺材也不是什么好木做的,做它的木匠手艺也没见得好到哪去,棺木表面坑坑洼洼倒是光滑。 两人坐在石洞中休养生息,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春衫君带着满身的血迹出现在了石洞入口。他扑倒在地上,从爻急忙起身去扶他。春衫君半躺在从爻怀里,面色潮红眉头紧锁地喘着气,像是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 从爻只好先将他抱到一处较为平缓的地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但当从爻的手臂擦过春衫君的后脖颈时,春衫君闷哼了一声眉毛皱得更紧了。 从爻一看,春衫君脖子后面微微凸起的那块骨头处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莲花,那朵莲花的茎深深地埋进了春衫君的皮肉里。是那时候掉下来的花苞!从爻瞬间意识到这一点,伸手就想把那朵小花拔出来。 卢玉郎制住他,“你先探查一下这东西长到哪了。” 从爻点点头,握住春衫君的手试图渡入自己的一小股灵力却被弹了回来差点伤了他自己。从爻还没来得及苦恼就被入口处的声音夺走了注意力。 “小郎君,他可是妖,你渡灵力给他当然是过不去的。” 从爻安置好春衫君立马站起身挡在春衫君和卢玉郎身前。他保持着要拔剑的姿势看向秦嫒如今那张藤蔓组成的脸。 秦嫒没看他们一眼,而是走向正中央的棺材,她的身体迅速枯败下去只留下了衣服和一具没有头的尸骨。周遭寂静片刻后,棺材被从里面打开,坐起来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人。她站起来迈出棺材,很是不嫌弃地捡起秦嫒尸骨上还带着血污的衣服穿上。 从爻的身体还保持着戒备的姿态,脸却是红着扭开了。 女人见他这种青涩模样笑了,她坐在棺材上,“小郎君,我穿好了,你转过头来瞧瞧我。” 从爻依言转过头,眼神却是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了。 女人咯咯笑起来,“还要谢谢你找到我的尸身。所以,你杀了那只妖我就放你和你师兄离开,怎么样?或者你杀了自己,我就放过他们两个也可以。” “小郎君,选吧。” 从爻向身后看了一眼却发现师兄和春衫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双眼昏睡过去。他又转向女人看她,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女人一脸看戏的表情堵住了嘴。他不知道怎么办了,平日里万事都有师兄替他拿主意,前往山顶的路上也一直有春衫君撑着他。现在做决定的人是他了,决定的还是这样的事——生死。 “小郎君,那妖体内已经种进了我的莲花苞,现在他体内已经要结藕了吧。那藕会越长越大直到把他的身体也撑破。想想就疼,小郎君,你何不替他结束痛苦呢?”女人看出他的不知所措,友好地提出建议。 从爻的眉头越皱越深,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说到底他今年也才十七岁,统共跟着师尊师兄出了两次门,也用不着他操心什么。突然间担子落在自己身上,不知所措是正常。他也想过像话本里的主角一样不管不顾地冲上去,可他没有得到任何老者的传承也没有从父亲或母亲那里继承到来自其他种族的血统,所以他犹豫他挣扎。不管是少时在家里还是稍大一些的时候在师门,他学的从来都是尊师重道的君子做派,要他了结师兄是不可能的。那要听从女人的诱导吗…… 从爻向春衫君走去,他蹲在春衫君面前。女人的笑变为轻蔑,刚要毁约给从爻致命一击却发现从爻拽着春衫君脖颈后的小莲花拔了出来,如女人所言,那下面已经结了细细的藕带着血从春衫君体内被连根拔起。从爻捏碎了师尊曾给他的一颗妖丹,他获得了暂时支配那妖丹里所蕴含的妖力的权利,靠着这点妖力他包着春衫君体内的藕鞭抽了出来而不让春衫君太难受。 女人有一些意外,在她看来从爻会杀了春衫君是一定的,她在话里使了点诱导用的小法术,凭两人的实力差只要从爻有那么一点要杀春衫君的念头就一定会被说动。可他没有。 “三个活两个,对吧?”从爻背对着女人问道。 “对,选好了?” “选好了……我选我自己。”从爻把剑架到自己脖子上,眼里涌上泪,他并非不怕死,只是比起决定他人的生死,决定他自己的生死要更轻松些,“请您信守承诺。” 从爻的剑是他师尊亲自托人锻造的,锋利无比,他师尊亲自赐了名字——“断水”。在断水剑割开从爻的喉管时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跟卢玉郎喝酒时喝醉了的师兄跟他说:“祝你我都能笑着赴死。” 于是从爻扯起嘴角,努力地展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