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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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 乔贝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透,太阳刚从成群的建筑中探头,那微光驱散黑云,从窗帘的缝隙挣扎进了屋子。床帘被拉开一个小缝,看着还有些昏暗的宿舍,他意识到时间还早,挠挠凌乱的头发,先是在床上找手机,然后才想起为了避免晚上熬夜,他睡前把手机放桌上充电了。 行吧。乔贝扭了扭屁股,床板发出嘎吱的响声。他撇嘴,倒霉死了,抽到破烂上铺。 虽然才刚醒,但他动作轻巧,这破床又睡了三年,早就对它了如指掌,因此他下床时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朦胧中,他在乱遭的书堆里翻出了手机。 七点。乔贝打个哈切,眼角浮起泪花,打算趁着早起这点时间玩会儿手机。他喜滋滋地点开微信,打算从小程序里找出斗地主杀时间,顺手点开置顶群消息的红点。 霎时,他的表情僵住。 调课。 调课?! 调课!!今天?! 哈?他怎么敢的啊?! 这狗屁老师老是出差,搞得他们天天调课,每次还都是临时通知,这次干脆就变成了周天早上去上课。 ……最近好像总是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乔贝一下就觉得困了起来,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一觉睡过去接着装作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他捏了捏鼻梁,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忽地,眼角瞧见了一点幽幽亮光。 乔贝猛地回过头,是陈向天。他暗自松了口气,接着又不忿起来,大清早的坐在那装神弄鬼,他周天要去上课说不定就是因为沾了陈向天的霉气。 ——某些人也不想想是先看到的消息还是先看到的人。 陈向天看上去已经完全好了,他看一眼乔贝,又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盯!乔贝抖了一抖,他的手机音量是开到最大的,急忙按着按键把声音关掉。操!谁这个时候给他发消息?他定眼一看,陈向天。 他们根本没加好友。乔贝再一看,该对话通过群聊天发起,他往后捋捋额前乱糟糟的散发。很好,陈向天,你居然从大一下建的活动群翻到了我——下次这种上一次聊天在八百年前的群能不能早点解散啊! ……下次他一定会记得关掉这个设置。 【你有空吗?】 短短四个字加一个问号,乔贝硬是看出了他的谨慎。得了吧,陈向天,发个消息还带符号,以前打架一拳头塞我嘴里的时候可没这么礼貌。 他干嘛两个字还没打出去,陈向天就把要求发了过来,【我今天和你一起。】 二人对视一眼。 【?】 【帮个忙。】 二人再对视一眼。 乔贝故意犹豫了片刻,才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瞅着陈向天的肩头微不可察地一松,心中不禁大笑,你也有今天,刚才一定很紧张吧哈哈。虽然暗自偷笑,但他面上不显,他坐下来,悠然自得地玩起了手机。 但陈向天坐不住了,他自醒来心中就有一种紧绷感。他回忆起昨晚的事,张安成暗中进行了三年的窥视让他清醒时更觉得毛骨悚然。 他深呼吸几下,心想着张安成这会说不定醒着呢。个神经病,翻个身都能醒,乔贝那破床嘎吱嘎吱的,怎么不去偷窥他?! 【你什么时候出去?】陈向天手指顿了顿,还是在屏幕上打出这行字。 【十点上课,急什么?】 虽然这么回,但乔贝还是提早去洗漱,他明白陈向天为什么急迫——就昨晚张安成那副样子,哪个正常人看了不怵两分? 陈向天明显早就准备好了,坐在那就就是等着逮他的。乔贝一边刷牙,一边皱眉,心想早起果然没有好事,早知道躺床上睡回笼觉了。 他在心里又把调课老师骂了个狗血淋头,用水拍拍脸,也不管眉毛上还挂着水珠,就算洗好脸了。 弯个腰又套上了鞋子,乔贝把书往手里一抄,手机揣在裤兜里,朝陈向天扬扬下巴就示意可以走了。 陈向天站在门前,正要扭开门,乔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力道不大,但他却是下意识地轻轻一抖。要不是乔贝离他近,还真会错过他的反应。 真成惊弓之鸟了。乔贝没来由地笑了一下,这笑转瞬即逝,不只是陈向天,他自己也没发现。面对陈向天移来的视线,他轻轻点了一下自己喉间。 陈向天茫然一下,也摸上自己的脖颈,这才意识到他把脖子露在外面,那大片的淤青也暴露在他人视线里——不知道张安成怎么想的,包在衣服里的地方上了药,露在外头的反而忽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他将拉链拉到顶,堪堪遮住痕迹,昨天的事确实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居然会出现这种纰漏。陈向天再次长呼一口气,心中的烦躁却是散了些,他必须要冷静。 这不是什么大事,可以应对。 乔贝扭开门把手,率先出了门。 陈向天也抬脚跟上——“去哪?” 他对面的床位伸出一只手,掀起了床帘。随后越风面无表情的脸从黑暗里显现,他眼睛下的黑色浓重,一看就知道没睡好。 事实也如此,他只睡了三小时,这过程还反复醒来。刚才的动静他都听在耳里。 陈向天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没想到越风会这么早起来,他不是一向都睡很迟,很难吵醒吗? 他斟酌着,思考该怎样回答。 乔贝一脚迈回宿舍,他贴心地关上门,以免待会可能爆发的争吵把整层楼都吵起来。瞥一眼陈向天,猜测陈向天接下来会说关你什么——不,现在他应该不会这么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乔贝的心悄悄泛起涟漪。 “参加活动,”陈向天自如地笑了一下,那是他敷衍人的一贯手段,“我和乔贝组队参加了一个校活动。” 越风歪歪头,他站起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想喝的时候想起这是昨天的水,又将水杯放在桌上。但随后他又觉得不对,将整个水杯扔进了垃圾桶。 “……我走了?”陈向天意识到越风的诡异,想要尽早离开,整个人的姿态都防备起来。他从来没有把越风放在心上,根本不知道他熬夜后脾气会这么古怪。 爹的,怎么没把他给熬死。陈向天暗骂一声。 乔贝瞧见他的变化,觉得有趣极了。以前陈向天可瞧不上越风,更不会把像现在这样警惕他。 “走?”越风擦着漏到桌上的几滴水珠,重复了走这个字。 乔贝对这慢吞吞的对话节奏实在不耐,而且也算答应了要和陈向天出去,便拽了人的手要往外走。 陈向天的手有些凉。 越风一记挑衅让他停下了脚步,“乔贝,你要逃?”虽然是对乔贝说的,但他的是视线却是放在了陈向天身上。 乔贝长眉一挑,眼尾稍微一沉,气势就凌厉起来,“怎样?要打吗?”他往前站一步,便比陈向天的身位多出半步。 这隐隐的保护姿态让越风扯了扯嘴角,“你能帮他一辈子吗?”他的语调慢慢悠悠,让乔贝不快到了极点。 “帮他个屁!”乔贝冷笑,“我是问你,你要和我打吗?”他把手机和书放到一起,随时准备进攻开打。 越风点点头,他随意地挽起袖子,露出精瘦的小臂。他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但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那笑容和陈向天的笑一样营业。 乔贝把东西放在地上。 陈向天对这场斗争并不意外,乔贝就是有三言两语就让人和他打起来的能力,他对此已经有多年体验。 身处台风中心,他意外的平静。打开手机,看了消息两眼,把和老板的聊天记录删掉,打工因为请一天假又旷工两天而泡汤了。 这个学期才过三分之一,陈向天觉得自己快不行了,他把手机放在口袋里,预备等一下开打暗中踩一脚越风。 “早上好。”这一声道好打破了他们一触即发的斗争。 带着睡帽的张安成下了床,刚好就站在他们中间,因为昨晚折腾一番,他罕见地睡了个好觉,刚醒来,这会儿连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视线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看到陈向天时他弯了弯嘴角。 “借过。”他礼貌地一抬手,绕过越风去了阳台洗漱。 剑拔弩张的气氛霍然松懈下来。 乔贝被扰了心情,一脸无语地拿起书和手机。 越风则看不出有什么情感变化,或者说从刚才起他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但他们打不起来并不意味事情结束了。 “我和陈向天事先约好了,你就排排队吧。”乔贝把额前的散发往后撩。 呵。越风将手里纸巾被捏成一团,黝黑的眼珠因为背光更显深沉,“我昨晚不是给你发了消息?”他悠悠地点开和陈向天的聊天记录,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自己发的消息,“陈 向 天 同学,烦请您早上 留 在 宿 舍 里。”他刻意在几个字上加了重音。 “陈向天,你不会要说没看见消息吧。”越风苦恼地皱起眉。 说完,一声叹息。 “我讨厌出尔反尔,”揉成一团的纸巾掉入垃圾筐,和塑料袋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你还记得你说过你会 听 话 吗?”他打了个哈欠,虎牙从唇瓣的掩护中探头,看上去像是能把猎物脖子咬断的利齿。 乔贝被张安成打乱了节奏,现在局势到了越风手里。陈向天意识到这点,但他有把柄在越风手里,又不得不回答他,“我回复你了,”他镇定地拿起手机,也念了起来,“不好意思,今早要事在身……”他观察着越风的表情。 越风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情绪,他上前拿了陈向天的手机,看了几眼后皱起眉。 “消息被吞了。”试探性地从他手里抽回手机,陈向天也顺势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和越风的距离。唉,要是刚才打起来有多好,他还可以趁乱找找越风的钥匙。他心里不无遗憾。 本来在陈向天的预想里,会是张安成醒来阻止他,而越风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看到的就会是他给自己找补的消息。但谁知道越风正好当天睡了一下午,晚上EMO到睡不着呢。 乔贝打了个哈欠,困意横生。 “……你很喜欢留一手啊。”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意图,越风不轻不重地讽刺一句,手指一勾,钥匙从兜里顺利地出来。 他摇一摇手里的钥匙,但是陈向天一直和他对视,根本没看钥匙一眼。估计是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他顿感无趣,停下了手的动作。 “要不要出去,你再想想。”说完,手一翻,钥匙又给收了起来。 陈向天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吗?” 乔贝正翻着书,一脸困顿,听到陈向天开口的语气,他再瞥一眼,看清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会儿又没他的事了。 得了,有什么好帮忙的。他一合书。拿不到贞操锁的钥匙,陈向天就等着被玩死吧。这么想着,乔贝卷起书就往外走。 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识时务,很好。”越风见着陈向天僵在原地,一点头,面上终于流露出满意的神色,“我也不追究刚才的事,”他抓起陈向天的手腕,手指拂过上面的破皮,“下一次一定要等我回复你再行动。” “你睡到日上三更,”陈向天反握住他的手,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还要等你吗?” 越风笑起来,冷意散去又显得有些流里流气了,他勾勾陈向天的手心,见他倏尔收回了手才亲昵地说:“我下次不会了。”他的手放在陈向天的小腹上。 陈向天又是后退一步。 “你也可以找我。”张安成背着背包,稚嫩得像是高中生,“我很听话的。”只要你也听话。他在心里补充,用右手握住陈向天的左手,被非常迅速地打开了。 张安成不在乎自己泛着红的手,一脸平静,“我今天要去比赛,晚上回来。” 陈向天死活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副夫妻出门道别的语气。 门又哐的一声关上了。 整个宿舍只剩下两个人,安静的可怕。陈向天等着越风的动作,但他们仅是站在那面面相觑。 饶是陈向天这几天被折磨地长了不少耐心,也等的不耐烦起来。只是他并没有问越风要他做什么,而是脱下外套,既然不出门他也不愿意穿得这么厚,热的要死。 越风看着他的动作,倒是没有说什么,转身把热水壶里的水给倒掉,重新烧了一壶。紧接着,他忙活起来,各种擦桌子,扫地。 陈向天不知道他每天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他看了眼自己床上的属于张安成的被子,眉头皱了起来。 他往阳台一看,张安成甚至把他的衣服都洗干净晒起来。没有什么感动,硬要说的话,陈向天只能说自己觉得这有点恐怖。 非常恐怖。他随即更正了自己的想法。 越风收拾的技巧早就出神入化,仅仅烧个开水的时间,他就把柜子擦了两遍,一遍湿,一遍干。把热水倒进玻璃水壶冷却,又顺手拿过扫把。 “抬脚。” 陈向天深呼一口气,他踩上通往上铺的台阶,看着越风拿着扫把,将整个宿舍给扫了一遍。他暂时站在台阶上,深知某人还没折腾完。 果然,越风扫完,拿出拖把。陈向天低垂着眼帘,看着他将各处缝隙都拖过。这还没完。他把湿拖把一放,又拿出了干拖把。几番动作下来,装在玻璃壶里的开水已经温了,不再热气腾腾,正好可以入口。 真是服了,快三年了还是这样……陈向天双脚终于踩在宿舍的地上,看着反光的地板,觉得就算哪天越风家里破产了,他也能靠着家政东山再起。 越风脱下手套,又拿着湿纸巾给自己擦手。完事后才肯喝水。他一连喝了三杯,又往陈向天摆在桌上的水杯里倒了半杯。 他装作不知道,但越风开口了:“喝水。” “不渴。”不渴是假的。他一开口,别人就会知道他水喝少了。 越风将水壶放回桌上,玻璃壶底不轻不重地磕上木制桌面,他道:“喝。”他说着把兜里的钥匙扔在桌上。陈向天不太情愿地喝了那杯水。 眼见着越风再给他倒了满杯,陈向天就知道这件事只能由自己提出来了,拿着那杯水,问:“让我在宿舍做什么?”他不想再和越风浪费时间下去。 “做什么?”他先是反问,接着又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当然是操你。”他把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 “去洗澡。”越风下达最后指令。 四人间宿舍说不上狭小,但也属实没有什么空间能拿来发挥。 如果不想尝试那些新奇的姿势,他们唯一的最佳做爱地点就是各自的单人床。越风看了看陈向天的床铺,很明显是不满意的。 但还没等陈向天认为他要放弃,越风就把陈向天按坐在自己的床上。床垫铺了厚厚一层,非常柔软,他坐着,整个屁股都陷了下去。 陈向天是第一个上了越风床的人,他不知道,越风也不认为这是值得夸耀的事,他按着陈向天把他往里挤,嗅到他身上清淡的橘子香,皱了皱鼻子。 “换一个沐浴露,”越风拽下他的裤子,头也不抬,“我不喜欢橘子味。” 关我屁事。陈向天的脸上很明显地写着这四个字,但他没有出言反驳,而是顺着越风的力道抬起腰臀,这样至少能让自己好过点。 那只刚被湿纸巾擦过的手带着一丝凉意,但比起他的臀部还算是暖。先是指尖揉捏臀肉,然后一整个手掌附了上来。 越风低垂着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睫毛纤长,轻轻颤动着。他只是玩弄那瓣臀肉,直到自己的掌心回暖,将手中的饱满到好像可以溢出的肉捂暖。旋即他的手沿着圆润的臀线向上摸过陈向天的腰窝,指尖在凹陷里转了一圈又离开,从侧腰绕到正面,拂过线条明显的腹肌,最后停在他大腿根部。 不管几次,都不习惯这种触碰的陈向天绷紧了身体,那只手缓缓地推开他的腿。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些。越风的动作就此打住,他抬起头,那张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陈向天的视线中。 “别动。”他的话简洁明了。 陈向天不想纠结越风为什么喜怒无常,但毫无疑问受到了越风情绪的影响,在他说出命令式语句的时候很想冲那张脸来上一拳。他劝自己忍忍,这几天下来除了没必要的耐心他什么也没得到。 越风的手蹭过他的阴穴,洗浴后的身体好像带着一股湿气,摩挲着从阴阜开始向下蔓延的稀疏阴毛,他心想着之后可以帮陈向天清理一下。指尖戳弄那总是藏起来的阴蒂,越风发现青肿消的差不多了,张安成用的药不是便宜货。 食指在阴道口停顿一下,越风事到临头没有想好该怎么做,他不爱和别人有身体接触,虽然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实际上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陈向天面色不善,只当越风还在耍他。越风瞧他那个样子,犹豫少了几分,食指一勾,便钻入了那穴道。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触感,柔软、曼妙。穴内的甬道稍许窄小,但极包容,他尝试性地动动手指,指腹触摸到环形凹陷,能感受到来自穴道的一种温和的抵触。只是这穴太小了,分泌液也不多,这会手指才稍许湿润。 和急迫插入的张安成不同,越风更像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的阴茎都没有勃起,只是在单纯探索着,试图将手指放得更深入,但食指再往前,便触到了顶。 “这么浅。”他喃喃,似乎有些失望。 陈向天浑身不自在,比起这种方式,他倒是更宁愿他直接就进来。陈向天直觉认为不应该让越风继续探索。 “你能不能快点。” 越风轻哼一声,道了句男人不能说快。他似乎提起了兴趣,总算从之前半死不活的状态脱离出来。但这兴趣对陈向天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有润滑剂吗?”越风问,又伸了根手指进去,现在觉得这穴有些太干了,等一下会不好进去。 他忍着那些个手指在阴道里乱捅,听了越风的问话怒极反笑,“带人打炮不带润滑剂,我一巴掌扇死你!”陈向天连骂几声,就差让越风滚了。 “行、行。”越风被骂得狗血淋头,倒是一点脾气也没有。骂就骂吧,陈向天等下都要被他操了。 总算能伸三根手指进去了,越风倒是耐心十足。阴穴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穴里有东西,分泌了些液体出来。陈向天不是滋味,这种长时间的感受自己被手指侵犯的感觉很恶心,肌肉忍不住抽动一下。 越风的手被穴肉夹住,他挑挑眉,“你这么想被操?” 陈向天忍了这么久终于有些压不住脾性了,他直接嘲讽回去:“我倒是想被操,你个阳痿能操吗?”他故意揶揄地看一眼越风没有动静的阴茎。 “可能是我心情不好吧。”越风丝毫不生气,手指在穴内扩张的频率不变。 “哦,”陈向天淡淡地应道,“原来你不止按心情上课,还按心情勃起。”他夹棍带枪地损他,“那你不是要一辈子阳痿了?” 他这么一通说完,原以为越风要生气,却不想他绰有余裕,甚至笑了起来,心中顿时生起不好的预感。 “你说的都对,我心情不好就硬不起来,”越风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他长叹一口气,“这不是得麻烦你讨好我喽……”陈向天听出了他的意思,但更希望自己没听懂。 越风一摊手,“陈向天,你肯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陈向天还企图挣扎一下,迟缓地说:“……我不知道。” 他笑得猖狂,直接把陈向天拉起来,自己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你自己来弄我,我今天要是没射两次以上,你就等着给我磨逼磨到哭吧。”看陈向天的视线稍微往身旁移去,越风就知道他想跑,登时用脚踩住他的阴茎,带着凉意的贞操锁提醒他不要忘了这个把柄。 “快点啊,”越风眨眨眼,“磨磨蹭蹭的没有好果子吃。” 他根本也不想吃这果子。陈向天面色不善。抓着越风的脚踝把它放下,他屈着身体向前爬了两步,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合作,粗暴地扯开他的裤子,掏出软绵的阴茎。 他用力拽了两下那海绵体,越风倒吸一口凉气:“喂喂,你当拔葱呢?!” 陈向天皮笑肉不笑,“我看东西不大,帮你揠苗助长一下。” 越风哼笑一声,“我东西不大,你上次会吃得那么辛苦?”他抬抬腿,顶了顶陈向天的屁股,“话说得那么漂亮,小心别屁股开花。” “不需要你操心。” 陈向天咬牙切齿地回了一句,手圈成环状,握住那根肉色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但或许真是像越风说得那样,心情不好就硬不起来,他抓着摸了半天都只见阴茎微微异动。 “你行不行啊。”越风不满地说道。 “不行的是你!”陈向天轻轻拽了把他的鸡巴,“死阳痿。”他已经开始自暴自弃了,毫不在乎自己说的话会不会惹他生气。 越风呵了一声,“让我操操你的逼,说不定能一柱擎天呢。”他的玩笑无人欣赏。 五指收拢,简易的鸡巴环让阴茎在手心里进进出出,他还尝试用手指揉捏龟头,但百般玩弄阴茎也只是堪堪半勃。 废物。陈向天骂了一声,无可奈何下,他一手依旧套弄着阴茎,一手伸向下半身,给自己的穴扩张,先前已经被摸弄很久,现在穴口带着些湿濡。他一心只想快点结束,力道比起刚才越风的动作粗暴了些,两根手指并驱而入,插进穴内就随意搅荡一番。他面容呈现紧张的姿态,眉头拧在一起,显露出抗拒,但又没有其他方法,只能强迫自己如此。 越风盯着他的动作,鸡巴微不可察地跳动一下。 觉得扩张的差不多了,陈向天抽出自己的手指,把手中的阴茎一竖就要往下坐。他大腿紧绷着,阴茎抵在穴口,他已经能感受到那龟头的触感。这真是……陈向天僵在那里,做不下去了。 越风的视线转而移到他脸上,他笑了一下,小腹微地抖动通过那点连接传到陈向天那边,似是感到阴茎随着他的笑在戳弄穴口,陈向天又下意识地抬起了腰臀。 “你继续啊,”他好整以暇,眼角也透出笑意,“你怎么不往下坐了。”他又往上挺腰,龟头浅浅地戳弄着陈向天的阴户。 陈向天顿时不自觉地按住他鸡巴的根部,不让他再往上顶。屁股悬着,颇有骑虎难下的意味。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给越风摸屌玩骑乘?!陈向天又抬起腰,逃走的想法又涌上心头。 “你不会又耍我吧……”越风见他抬起腰,顿时淡淡出声。 他面上的笑意又渐渐消退了,估计又要拿那些陈词滥调来威胁他。 陈向天动作一缓,他嘴角抽动着,又很勉强地、无可奈何地将腰放下,于是那根阴茎仍然戳着他的阴户。这简直是自己操自己,他臊地红了脸,总感觉手中的阴茎硬了些。 见他迟迟不动,越风方向传来一声嗤笑,“我帮帮你吧……”他话音刚落,便伸手按住了陈向天的腰。“等——”陈向天慌乱下手撑在他劲瘦的小腹,腰身往下一沉,龟头便直直地撑开阴道口,三分之一的柱身入了甬道。 阴茎插进来的瞬间,他骤然收住声音,腹肌上浮起几道青筋。越风却是舒爽地呼出一口气,怪不得张安成疯了一样要操穴——这滋味确实唔!他双手牢牢卡住陈向天的腰身,将其往下按,陈向天却手臂一绷,死活不愿意往下坐了。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情况下被操,又用的骑乘的姿势,前几次过于惨痛的教训让他对屁股底下的那根东西有了畏惧。陈向天现在才发现自己最怕的还是痛,阴茎撑开甬道的撕裂感让他死撑着不让越风把他给按到底。 越风手臂的肌肉隆起,二人僵持半晌,最终还是位置占据优势的越风赢了,他一边不断挺胯,一边按着陈向天的腰往下拽,就这样硬生生地将阴茎插到底。陈向天抖着腰,膝盖跪着床铺,狼狈地半坐在他身上。 这阴穴终究没发育成熟,还有一节阴茎露在外边,越风喘着,陈向天浑身紧绷,把他夹得要命,饶是如此,他也愣是要将这一节也一并塞入。 “我、我弄死、你,”陈向天咬紧牙关,痛得都有些双目失神,“别顶、呃……”他的手指蜷缩,在越风的小腹上挠出几道血痕。 越风呼出一口长气,“夹死我了……哈,操……”他头脑有些发昏,说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吸这、么紧嗯。”他爽得不知所以,抓着陈向天腰的手的力道一松。陈向天觉得浑身一松,连忙又抬起腰臀。 那阴茎好像要钉入他的身体里,陈向天缓吸一口气,思维都有些混乱了。 越风已经完全勃起了,粗长的阴茎甩着淫液,打在陈向天的大腿内侧。他哼笑一声,挑衅地低声一句:“这么不经操,”他稍微向后坐,靠着枕头,“接着来,我才插没几下,要射还远着呢。”那双三白眼死死地盯着陈向天,像是发现猎物的狼。 陈向天抿唇,警惕地看着越风,额角滑下一滴汗,“我自己来,”他的话音有些不稳,意识到这点他顿了顿,“……你不许动。” 越风咧嘴一笑,将双手摊开举起,做一个投降的姿势,然后又将双手徐徐地背到身后。陈向天总算肯上前了,他动作缓慢,依旧带着一丝犹豫,看得越风的视线是愈发吓人。“你别动……”陈向天一手抓着他的鸡巴,还提了一嘴。 越风呼出一口气,差点被陈向天急死,手心全是汗,“我不动,”他安抚着,拿出自认为最温和的语气,“你自己来。” 陈向天因为他的语气动作有一瞬的僵硬——恶心!他心里恨恨骂了一声,将那根鸡巴对准阴穴,他缓缓坐下。 刚才的痛意还残留着,陈向天仅仅纳入三分之一的柱身便不动了。“行行好,”越风哀嚎一声,“你不是要弄死我吗,往下坐啊?!” 陈向天绷不住了,给他来了一拳。越风顿时疼得皱眉,可惜没因为这一下萎了。他哼哼着,没忍住向上挺了挺胯。陈向天发出一声闷哼,额角的汗彻底掉了下来。他喘着气,感觉是适应了一些,手撑着腰,开始缓慢地抬腰沉腰。 每次都只有那一小部分被照顾到,越风心里好像有一只猫爪挠啊挠,让他心痒痒。陈向天像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终于又往下坐了些。这般循环往复,窄穴总算彻底适应了阴茎的存在,阴茎也总算是插到了底,甬道收缩着将其紧紧包合住。 越风爽得喘息不止,陈向天却是眉头紧皱,他并没有感到有多快乐,仅是为了尽快完成让越风射出来的任务罢了。 那甬道一收一收的,涌出了些液体,阴茎总算能感受到些许湿润,越风藏在背后的手扣紧,在手心掐出一个又一个月牙,他的视线凝在陈向天身上,就等着他继续行动了。陈向天也不负他的期待,终归还是在他的阴茎上起起坐坐。 越风随着陈向天的动作发出呻吟,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感。坐在他身上的陈向天却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最多就是坐到底时发出一声闷哼。 十几分钟后,越风总算射了出来。一股浓精灌入他的穴,陈向天下意识收紧大腿,他真的希望越风可以去听听性爱安全讲座,好歹操他的时候戴个套——鬼知道越风健不健康! 越风呼出一口气,全身一松懈,将刚才抓得太紧,有些僵硬的双手从身后收了回来。他的手腕上多出几道自己抓出来的红痕,正发着烫,但他丝毫不在意,止住了还想继续的陈向天,将他压在身下。 刚才爽是爽,但陈向天确实不太经操,长得高大结实,结果操没两下穴就痛了,抽搐着不肯再吃多一点——他也不想想十几分钟都是陈向天一个人蹲起挨操,差点把人给累的抽筋。 陈向天推搡他的身体,“怎么,你要出尔反尔?”他套用早上越风的话,“……是你叫我自己来的。”他试图和越风商讨一下。 越风闷笑一声,“对,”他咬住陈向天的颈肉,吮吸舔弄,“我出尔反尔……我骗子,”嗅着他身上的橘子味,越风的声音有些含糊,“你要拿我怎样?”他软下来的阴茎在陈向天腿间蹭着,不时又像气球一样涨大。 越风愿意当人的时候陈向天还能制止他,但当越风一心做狗的时候陈向天便拿他毫无办法了。他踢了越风一脚,因为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对着他鸡巴踹出的脚一打滑,从腰间擦了过去。 “哈,”越风咬住他的喉结,虎牙研磨着皮肤。被咬住要害,他迫不得已仰起头,也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好啊,”他呼吸还带着些高潮时的急促,“你踹我、不听话……” 他把陈向天翻了个身,前胸贴后背,一手抓上那对刚才就想狠狠揉捏的、饱满的胸脯肉,再一次大起来的阴茎则挤进了陈向天的臀沟,在饱满的臀瓣中摩擦着。 陈向天的脸埋在那和床垫同样软绵的枕头里,挣扎着,勉强把脸从枕头里拔了出来,避免了被闷死的结局。 “去死!”他哑着嗓子,下巴抵在左手背上,右手抓住越风在他胸前作怪的手,他手心都是汗,根本抓不牢那只手,用力扣住又被挣脱开。 越风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胸腹,勒出两道红痕最终环在一起。 “昨天哭得有够可怜啊……”他缓了缓,阴茎擦过那两瓣阴唇,他扬起一个笑,声音因高潮余韵带上了微微沙哑,“张安成把你怎么了,哭成那样?” 被问话的人沉默着,只是粗粗地喘着气。越风撩拨一下他带着贞操锁的性器,手指通过圆环间的缝隙刮搔柱身。 嗯——陈向天身体一紧,两腿合拢,将越风的阴茎夹住。 “想上厕所是不是……啊?”越风另一只手拉开陈向天的腿,摸上那被灌满精液的穴道,他两指分开阴唇,浓白的精液顺势掉了出来,滴在床垫上——但他无心关注这个——将自己硬起的阴茎对准阴道口,然后长驱直入。 他直直地往深处顶弄,似乎是顶到膀胱的位置,陈向天又是一抖,他用手捂住嘴,尿意上涌,他面色通红。 “回话啊,”越风粗喘着,手指收拢,又抓上陈向天那因为被他顶撞而不断摇晃的乳肉,修建圆润的指甲扣弄乳缝,“说说看……”他呼出的热气打在陈向天耳边,“他怎么欺负你的哈、嗯——”他发出一声发颤的呻吟,“好,再紧一点。” 越风从鼻腔发出慵懒的哼笑,陈向天觉得他吵死人了,臀腰颤抖着,合上又被手拉开,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快说、呼,”越风又用手按弄他的小腹,阴茎使劲往他膀胱那处使力,陈向天被操得一抖一抖,肌肉痉挛,“不说就不给你尿,呵。”实在受不了上涌的尿意,陈向天往前爬了一下,又被越风抱着腰拖回来继续操。 “唔、啊,别、别。”陈向天颤抖着,发出的声音因为他不停的戳弄而显得断断续续,“越风!呃、嗯!”他哽噎一下,身体仿佛又回到昨晚发烧时的滚烫,手指在柔软的枕头上张合又收紧。 快说。越风重复这两个字,用力按了一下他的小腹。陈向天猛地收紧腿,他额头抵着手背,含糊地骂了几声。“他、发了照片呃——”声音发着颤,陈向天终于还是说了,“他,骗我……” 越风从鼻腔轻轻发出一声嗯,“然后呢?”他总算不再顶着那处了,抽插的速度也缓和下来。 陈向天连耳尖都红了起来,“我信了……”他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含糊,“我以为他发了。”越风揉着他的睾丸,手指拨弄那杂乱的阴毛。 “那你为什么哭?” “我呃,发烧……别——嗯!” “你害怕对不对?”越风用手指掐住他的乳尖。 “……滚、唔,够了,”陈向天拧着眉,无法再忍受下去,“你有病!”说完他的语气又缓和下来,“对!我害怕……”于是越风掐着他乳尖的手停下了扭转的动作。 越风就这么利用他的弱点愚弄他,这一回陈向天足足被操了二十多分钟,大腿内侧的肉红了一片,才好没多久的阴户可怜兮兮地吐着白精。 陈向天撑着无力的腰臀,要起身时膝盖被绊了一下,身体往前倾,差点一头栽上墙。他缓了一缓,别过头躲开越风的镜头。 “陈向天,”越风不耐地蹙眉,“别让我再重复一遍。”陈向天闻言抬起头,不耐地瞪他,于是又留下一张把柄。 做完这一切,越风终于满足了,他朝陈向天摇摇手中的钥匙,示意他可以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