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不重要
“要永远喜欢我。”晴斩在氼祍腿侧蹭了蹭脸,然后仰起头看着氼祍。氼祍的眼神还在躲闪,晴斩便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什么。 “那...等你讨厌我了,我再离开这里。”小朋友就是觉得一切都新鲜好玩,氼祍总会忍不住想到这个房屋门上的晚樱。那大片的纷繁复杂的花瓣,栩栩如生,甚至她都害怕一阵风吹来,那一簇簇花瓣就开始飘零。转瞬即逝的花期,以及,转瞬即逝的爱。人人都会因为它的娇嫩和美丽去喜欢上它,但是一阵风,一场雨后,行色匆匆的人不还是毫不怜惜的把它踩在脚下。沐阳从开始的热烈追求,到现在的冷淡,不正是这样吗?氼祍虽然圣母,但不是傻瓜。后来筱田优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狠毒,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是自己没能力去做任何事,不管是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就只能逃避,继续假装不知道。有多渴望别人的爱呢,连这样难堪的友情都只能堪堪维系着,别说是这个抱着自己的小朋友了。被钻石还有一些不知名地闪烁珠宝包裹着的人,或者她根本就不算是人类。超过常人的年纪,以及超越常人的天真。最大的可能就是从来没见过人类,所以才好奇想要探索,自己最多就是一块她探索路上的鹅卵石。 晴斩的手轻抚在氼祍的面颊上,然后稍稍用力,就让氼祍偏着的头转向自己。那双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层灰败的颜色。“刚才的话,我好难过啊。”晴斩委屈起来。 “我...我只是觉得,我没办法陪伴你很久。”氼祍只要被晴斩看着,就很难再把自己的愁思吐露出来。 “你骗人,分明就是你想要逃走。”晴斩激动得又靠近氼祍几分,鼻子都快要贴上氼祍的鼻子。 “没骗,我等你讨厌我,我再走。”氼祍没有解释为什么会走,只是说走的条件是晴斩的厌恶,好像每次都是一样的结局。 “不是说物理距离,是这里。”晴斩把抵在椅背上的手轻轻地放在氼祍的胸口,重重地按了一下,“听到了吗,你这里说要和我保持安全距离。” 晴斩的碰触让氼祍本就敏感的神经紧绷起来,跟着连心跳也开始异常。氼祍:“有什么不对吗?” “需要你毫无保留的爱,我可以给你同样的东西,我们互相交换。而不是你的行李每天都是整齐的在房间里,好像只要我一说放你走,你就可以背着它跑掉。”晴斩一想到这个画面就恨得牙痒,“晚樱确实短暂,但我的门上的是木雕啊,不会凋零的。” 看着氼祍茫然的眼睛,晴斩歪了一下头,错过氼祍的鼻子,用嘴唇轻轻点了一下氼祍的嘴唇,一触即分。 “你们的游戏很快就结束了,但是我们的游戏永远也不会结束。”晴斩本想慢慢消耗剩下几人的精神,但现在得她开始没有耐心了玩他们之间的游戏了。只不过是得到氼祍的借口而已,赶紧结束好了。 “去玩游戏。”晴斩的手指顺着胸口下滑,隔着氼祍随便披着的绸缎小毯,划过没有任何遮罩的乳尖,抓住了氼祍纤细的手腕,“我给你选衣服。” 氼祍被晴斩从茶厅的凳子上拉起来,被动地跟着晴斩。晴斩带她来到屋子里面的另一个区域,得意洋洋的说:“一会儿做游戏,你可以选你想穿的衣服,但晚上你要穿我选的。” 氼祍想着上次那个晚礼服,觉得晴斩肯定是喜欢华丽款的审美,做游戏十分不适合。但整个衣帽间的衣服大多都是那种类型的:“有没有运动服啊?” “运动服一点都不好看,我就没准备。”晴斩不满意的嘟囔着。 “小孩子审美。”氼祍好像在看自己做家教遇到的小孩,一个一个都要把水钻贴满整个指甲的小女孩们。吐槽归吐槽,但不是责备的语气,倒像是有一点点无奈。 “你的包里就有,你挂进来不就有了?”晴斩突然灵光一现。 “也行,那我先穿自己的。”氼祍从包里拿出所有的衣物,挑了一件运动T恤和一条运动裤,剩下的还没动手整理,就被晴斩积极的找了一处角落挂了起来。晴斩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家务劳动成果,拉着氼祍走去比赛射箭的场地。 那三人已经被沪叔收拾干净放置在场地中了。氼祍和晴斩一起走进来的时候,沐阳和筱田优就直勾勾的看着她。沐阳是在看一块肥肉,筱田优是在看她的穿着。 “哼,看起来已经被玩够了。”筱田优单是看着氼祍又重新穿回自己的衣服,没有穿着华贵的晚礼服就已经确定她失宠了。刚刚那个沪叔又是冲水又是丢换洗衣服的,自己也算是重回正常人的状态了。再用上自己的手段,不信那个女孩不看自己一眼。当晴斩的目光从走在前面的氼祍后背,转向两个笼子的时候,筱田优故意挺了挺她身上的凶器,两个硕大的人造胸脯,可是让沐阳对她爱不释手的重要工具。沐阳这几天巴结筱田优巴结的恶心,也寻思着如果筱田优攀上高枝儿,那和自己一个笼子里的就是清纯不做作的氼祍了,上起来默默含泪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眼神也馋了起来,两个人就如此同笼异梦。 单独一个牢笼的徐珍椿,看着氼祍T恤下面的遮不住的红痕,再看着筱田优贪婪的目光,骂了一句:“蠢货。”她没有向那两个人一样,两只手抓着栏杆激动地向外看去。而是蹲坐在一个角落里,刚刚在晴斩两人还没到的时候,闭眼脑内模拟了几次射箭技巧。 晴斩没管他们怎么想,来之前让沪叔好好洗了洗他们,这会儿倒是没闻到什么异味。氼祍可不能闻到那种臭味,她应该每天都闻到的是香香的味道或者自己的味道。 满意的看着干净的游戏道具们,晴斩转头对氼祍说:“来玩射箭。”然后随意的拿起摆好的弓箭,拉满弓,放了出去。没有看结果,然后就把弓递给氼祍,又从箭筒中抽出一只箭。看氼祍试探着拉开一点点,然后便上手将箭放在弦上。让氼祍捏住后,直接握着她的手背,把弓拉开。晴斩紧贴着氼祍,甚至看到了T恤领口里面的痕迹。想着穿T恤其实也蛮不错的,然后在氼祍耳边说:“松手就好。”离弦的箭就不受控的飞了出去。 “怎么样?比一箭?”晴斩客气的后退一步,仿佛刚才贴着氼祍的人不是她一样。 氼祍点了点头,然后从旁边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箭。放好,用力地拉开,然后松手。力量显然不够,箭根本没中靶心,而且自己的手拉着弓的时候颤抖的厉害。放完箭就放松似的甩了几下胳膊,以此消除酸痛的感觉。晴斩过来拿弓的时候,帮她按了几下,然后问:“好玩吗?” 氼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天赋:“我不会,但是好玩的。” 晴斩:“那就好,但是你这次又输了。” 不用看也知道,晴斩的每一箭都会正中靶心。两人又玩了几轮,氼祍的胳膊到了极限,晴斩安安静静的给她按着。两个笼子里面的人不淡定了,特别是筱田优。 “怎么回事儿,我们还没比呢。”筱田优只想先从笼子里面出去,然后才能施展自己的勾引大法。 晴斩懒得往那边看一眼:“沪叔。”沪叔又兢兢业业的把人放出来,每人手上便多了一张写了名字的卡片。 沪叔冷静地宣布规则:“一会儿会在这个盒子里面抽选你们的名字,先抽到的可以先挑选射箭目标。” 拿着名字卡片的徐珍椿面色突然苍白,厉声询问道:“目标都有什么?” 沪叔依旧面不改色的回答:“去选就知道了。” 徐珍椿暗暗恼怒,就知道那个恶劣的小孩儿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答应玩射箭,肯定会设计一些奇怪的移动目标。先选的人会有优势,后选择的人就会失去最优的目标。徐珍椿便想第一个去选择,在思考增加自己被抽出来的概率。 而无脑的筱田优一被放出来,便直直地奔着晴斩过去了。晴斩很快察觉到来了一个人,立马控制住了筱田优身边的空气,她正要伸出来的手也被甩了回去。筱田优见状立马撒娇似的跺脚,然后趁着动作故意抖动她的胸脯。“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也教教我嘛,我也不会的。”说完还生气似的撅撅嘴。 氼祍见筱田优过来,就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心头蔓延开,本来被紧抓着的手也放开了。但她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主动地伸手,抓住了晴斩的袖口。晴斩也只是抬眼看了筱田优一下,伸手想把沪叔喊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袖口一紧,转头就看到氼祍紧紧抓着自己不放。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晴斩,伸手把氼祍揽在怀里,然后看了沪叔一眼就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