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万圣节
明前天最黑的时候外出吸食人血,而他找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对方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凌非坐在副驾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拐角处的酒店,又瞥了一眼放在他们俩座位之间的那个漆黑的长匣子。 这……应该是狙击枪吧…… 而且今天季决还特意换了辆以速度闻名的超跑,是做好了飙车追捕的准备了么…… 凌非刚想问问季决那匣子里的东西,便见男人一下子发动了车辆: “他出来了。” 凌非抬头,看见一只黑色的大蝙蝠从那酒店高层的一扇窗户中飞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像是发现了季决的跟踪,猛然向另一边广阔的郊外飞去,凌非抓紧了安全带才没被飞速追上去的跑车直接甩上车前窗,郊外的道路既宽阔又无人,季决的车开得快的凌非担惊受怕他下一秒就在弯道来不及转弯直接撞毁在田野里: “……季,季决,你开的是不是太快了?” “才100迈而已,”季决盯着那天空中急速前进的黑点,“你害怕了?” “……”凌非憋了一会,“我撞到电线杆又不会死。” 他听到男人笑了起来,随即这辆随时可能车毁人亡的跑车便又加速了,凌非已经不想知道现在季决开到多少迈了,不过季决开这么快也是必须的事,因为血族的飞行速度也非常快,像凌非这种水平的血族全力飞行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飞行近四百公里,虽然这只季决要追捕的吸血鬼在凌非感觉应该打不过自己,但也是季决开到100迈以上的速度才勉强死死咬住,他们这样追逐了大概十几分钟,那血族看起来是觉得不可能摆脱季决了,索性便恢复了人身张开巨大的翅膀朝他们的车猛然扑了过来,凌非差点被这跑车突然刹车的状态变化搞得吐出来,头顶的车顶已经打开,他身边的男人站起来拎起了放在中间的匣子,季决从匣子中拿出了一把同样漆黑的狙击枪举起上膛: “凌非,你猜这把枪一次可以射多少发?” 凌非怔怔地看着他,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男人的黑发飞扬在清晨的凉风里,明明只有微弱的晨光,但是季决的黑眸跟他耳边他送给他的耳饰都明亮得惊人: “呃……很多发?十几发?” “不,”挥舞着黑翼,神情凶恶而狰狞的血族离他们只有咫尺之遥,仿佛马上就能抓住他们把他们撕成碎片,季决扣动了手中狙击枪的扳机, “它只有一发子弹。” 吸血鬼从高空直掠而下传来可怖的破空风声,然而在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风声也消失了,季决只开了一枪,然而那一枪却是直接准确无误地射断了空中血族的脖颈,凌非睁大眼睛看着那漆黑的蝙蝠在空中身首异处,随即不论是头颅还是身体都像燃烧一般被烧光在了风里再不见丝毫痕迹。 竟然…… 竟然只一枪…… 在凌非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狂热得起身扑过去把身边男人压在了座位之上,季决明显愣了一下抬手拿手中的狙击枪试图阻挡他: “凌非……?!” 凌非被那枪支冷硬的质感硌得终于找到了一丝理智,他怔怔地看着身下的男人,终于还是按耐不住满心的激动炙火热,俯身下去在对方的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口: “——你好厉害季决!那一枪太厉害了——” “……”然而刚才还神采飞扬锋芒毕露的男人此时却稍稍僵硬了起来,季决偏头避开了他过于炙热的视线,“……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凌非努力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按耐住自己重新坐回了副座,但还是为刚才季决的那一枪兴奋得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战栗: “我从来没有想过人类会怎么厉害!血猎都是像你这样强的吗?太帅气了……” “……其他人当然不如我。”季决咳了两声,不知是否是方才飙车追捕猎物的缘故,他耳尖有些发红,季决停顿了一下,又看向一边依旧在拿令他都感到有些招架不住的闪光目光看着他的少年: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以后都带你一起好了。” …… 凌非跟季决又度过了两个月快乐的两人时光,虽然不再有什么厉害的猎物,但是跟季决在一起做什么他都觉得实在很开心,不过二月后季决就要回去了,凌非很舍不得他,便决定乘早前去上学,本来他是打算在家这边再留到下半年入秋的,刚到夏天他可以去巴黎了便立刻飞过去找季决了,季决在学校旁边也有一处自己的房子,正好凌非的学校离他的学校很近,索性又直接住进他的房子跟他住在一起了。 “你每天做的也不是健身餐,”季决看着报纸,见凌非把做好的菜端上来啧了一声,“我却也没有变胖。” “我有营养师的专业资格的,做的饭都是按照营养均衡做的,好好吃饭怎么会胖呢。” 凌非在跟季决数个月的同居相处中已经发现了对方的一些坏习惯,比如季决在忙于学业或是狩猎时就会三餐不规律,经常干脆就不吃了,就是吃也就随便找点高淀粉的东西填饱肚子,凌非虽然本质上并不靠人类的食物补充能量,但是他很享受于亲手为他人做下美味大餐的感觉,所以对于人类的食物颇有研究,正在试图将季决的这个坏习惯亲手改正过来的过程中: “反正你在外面我也会给你送过去的,你全都吃就是了。” “……”季决瞥了他一眼,移过了视线,他们两人安静地吃完了午饭,饭后季决似乎有所纠结,“……我今天晚上有个聚会,应该不回来吃了。” 凌非怔了一下:“什么聚会?” 虽然季决看着高冷令人不敢轻佻对待,但实际上季决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万人迷,他的各种朋友太多太多了,所以经常会有聚会或是活动邀请他,但一般来说季决都会带他一起去的,因为他总是跟季决形影不离参加各种派对,经常有季决的朋友调侃他们的关系,凌非听到心底里还挺高兴的,这还是少见的季决不带他去的聚会,他看着男人蹙了蹙眉: “……是这边的血猎聚会。” 这样啊,凌非默默想那自己一个血族确实不太适合跟季决一起去,不过季决说这个倒是让他想起了他一直有些在意的事情: “你的那些血猎朋友,会介意你一直跟我这个血族来往吗?” “……我们也谈不上朋友,只是都在做这个,所以有时有些接触罢了,”季决语气平淡,“我不关心他们介不介意。” “……那你早点回来吧,”凌非觉得季决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他的那些同行,不过季决跟其他血猎并不亲近对他也算是好事,凌非想起了在各种影视剧里看到的各种血猎恶魔猎人聚会的场景,“你们在哪里聚会?会喝酒吗?” 季决报出了一个地点,就是在酒馆里面:“他们应该会点很多酒。” “那你少喝一点,”凌非送他出门,“你的胃本来就不好。” 季决应了一声,倾过身吻过他的脸颊,凌非耳尖发热,也凑上去吻了他一下,两个人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建立了很多共有的习惯,比如现在的临行吻: “……那晚上见。” 季决离开了,凌非捂住心口叹了口气,虽然他很清楚这是很常见的礼仪但是每次跟季决做这个他都觉得心动得不行……他倒也不是无事可做,下午凌非还要出去画画,只不过想到晚上不能跟季决一起吃晚饭,他就觉得干什么都很没有干劲,等凌非下午完成练习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他在学校那边吃过了,回来的时候季决还没有回来,凌非正准备收拾一下先去洗澡,却是意外地收到了季决的电话,他怔了一下,因为季决给他打电话竟然不是用他第一次见面就给了他的私人号码而是他对外用的号码: “喂,季决?”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混杂着男人粗犷的笑声与叫骂,凌非又喊了一声,才听到对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 “抱歉——你是凌非吗?季决他喝醉了,你能过来接一下他吗?” 凌非心下一紧:“他喝醉了?让他来接电话?” “不行,他已经睡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们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所以才打电话给你的。” 对方为了表现是真的还给他发来了一张照片,凌非看着那张照片,酒馆的灯光太昏暗了,这照片拍得又很模糊,他只是大概能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躺在角落,看身形确实跟季决相似,穿得也是季决今天穿的衣服,凌非有所疑惑,一般他跟季决强调了不要喝太多酒季决应该就不会喝太多啊,他本来也就不是酗酒的人,但是他也来不及细想了,匆匆准备出门: “好的那我马上过来。” 凌非已经考到了驾照,开季决的车去接人,季决走之前给他说了今晚聚会的地点,离这里有些距离,都到郊外的,凌非赶到了目的地,有些意外这是建立在郊外一个好像是废弃工厂旁边的酒馆,大概是因为时髦?而且血猎们聚会兴头上来或许要比试,郊外无人也比较方便,凌非走了进去,季决今晚聚会的同行们似乎认识他,一见他进来便向他招呼,酒馆里并不大,挤在一起狂欢的三十几个男人们好像全部都是血猎,饶是凌非仅仅是被人叫来接季决的,他一个血族站在这么多血猎之间被直勾勾盯着还是感到很是不自在: “……呃,季决在哪里……?!” 他旁边的人忽然拿起了一边桌子上的一个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向他洒了过来,凌非下意识想要避开,可是酒馆里实在狭小又挤满了人,他还是被那瓶子里的液体泼到了手臂,天气尚热凌非现在还穿着短袖,那像水一样的液体立马就腐蚀了他的皮肤,凌非愣了一下,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想要狩猎他,当即向门口冲去想要先离开这个狭小的范围,然而门口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人立起了十字架,凌非看向窗户,窗户也已经被十字架堵住了,凌非心下咬牙,他是可以展开翅膀从墙壁或者屋顶突破出去……可是这样狭小的地方,这样密集的人数…… 他无法保证自己有没有可能会不小心导致谁死亡。 如果他不小心杀了人类,就算是被逼无奈,他跟季决也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凌非也无暇考虑这些了,整个酒馆里的血猎都在攻击他,一方有所顾忌不能让人死亡,另一方却是不遗余力地想要至其于死地,虽然有着力量上的绝对差距,但是在人数跟环境的限制之下,凌非还是很快便被控制住了,他被银质的细剑刺穿了四肢,又被银质的锁链牢牢地绑在了十字架上,如果说这些并不会对凌非致命,那么那钉在他心脏上的木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凌非觉得自己逐渐虚弱: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吸过人类的血。” 他现在已经被带到了酒馆旁边的废弃工厂里,这荒废的地方内部竟然有一处精致的教堂,血猎们正在祈祷,凌非也在试图为自己辩解,可惜不管是神也好还是血猎也好都没有人听他的: “身为血族就是你的原罪。” “……”凌非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活下去,但是他还是很担心季决那边的状况, “……那季决呢……?你们怎么会拿到他的手机?他现在怎么样了?” 季决今晚确实在这里聚会,那些人联系他用的也是季决的手机跟号码,可是他到现在也没有看见季决,季决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是人类的叛徒,”然而面前血猎却对着他的问题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自然早就被处决了。” “……?!”凌非瞳孔一缩,感到浑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你说什么——” “他早就被……?!”血猎还想再讽刺几句,却是惊愕地看见面前吸血鬼少年展开了黑翼,可是他现在被捆在十字架上,四肢心脏都被钉穿,怎么可能还能展开翅膀,血族巨大的黑翼直接掀毁了教堂的摆置,银质的十字架与锁链挣动着,竟是出现了裂痕,这个血族少年明明还如此年幼却比他们预计的更强得不可思议,负责看守凌非的血猎连忙去叫同伴,凌非已经从十字架与锁链利剑的束缚中挣脱,踉踉跄跄地从跪了许久的地上爬起来: “季决……死了……?” 凌非一片恍惚,想杀他他还能够理解,为什么要去杀季决?!季决难道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吗?!他还没有从季决已经死了的消息中回过神来,那几十个血猎便又回来了,他们举起了枪,凌非知道那里面是银质的子弹,他见过季决开枪猎杀血族,只用一枪就能够让一个血族彻底死亡。 但那也是只有季决才能做到的事。 其实凌非现在还很虚弱,虽然他从束缚中挣扎出来了,但是他可能需要十几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现在的他,也许就是最劣等的血猎都能拿银子弹杀了他,但也未必,就好像那些人也觉得刚才的十字架银锁链可以锁住他一样。 凌非刚想做点什么,却又忽是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非常剧烈的响动,连他们脚下的地面都似乎为之震动了一下,凌非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季决飙车的场景,要是那个人一时失手开着跑车撞上了什么东西,大概就是这样震耳欲聋的声音,但是他很快就没有心思再想这些了,凌非睁大了眼睛,也许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了的男人拿着冲锋枪从工厂外面走了进来,季决首先看了他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凌非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冰冷盛怒的神情: “不是说聚会吗?” 他举起了枪直接进行了无差别扫射,血猎们到底只是普通人类,不能直面枪林弹雨只能被迫退下避让,凌非呆呆地看着他,直到被男人走过去握住了手带着向另一边逃开: “快走!” 季决带着他上了工厂的另一层楼,这一层楼似乎有很多空余的隔间,他们两个人躲进了其中一个很是狭小的箱柜,季决拉上了柜门,他们两个人仅仅挨在一起,明明虚弱得不行,然而凌非在这种时候还是奇异的兴奋了起来: “季决……” “别说了。”季决在拉着他上楼时便已经把子弹射完的冲锋枪扔了,男人现在蜷缩在他的身下,匆忙地解开扣子直接拉下了衣领,他修长的脖颈跟白皙的肩膀都暴露在了凌非的视线之下,看得凌非直接愣住,季决按过他的头: “来,来吸我的血。” …… “……”凌非有些不知所措,“季决……?” 季决蹙眉:“他们想杀了我们,我已经没有枪了,我们出不去的,得快点让你恢复过来。” 凌非定定地盯着他裸露的洁白肩头,几乎听不清楚他的话: “可是……” “凌非,”季决看着他,“你会带我好好地出去的,对吗?” “……”凌非拼命咽了咽口水,无措了一会,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好像都要感到紧张起来,“我一定会带你好好出去的……!” 他迟疑着,还是凑上去,探出獠牙咬住了男人的侧颈,季决轻轻哼了一声,几乎要叫凌非浑身都开始热了,这是他第一次吸食人血,甚至还是季决的血——季决是他喜欢的人,而且早在跟季决还没有见到面的时候他便觉得季决的血实在甜美得蛊人,而凌非现在终于品尝到这时刻在诱惑着他挑战他自制力的味道了,凌非着迷地搂紧了季决,感觉自己竟一时忘记了自己是谁现在身在何处。 真的……怎么会有这么美味的东西…… 他不自觉加紧了吮吸,却又听见怀中男人的呼吸逐渐加快了起来,季决似乎整个人变烫了,凌非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血族的食欲与情欲往往是交织在一起了——所以他们的唾液中会有催情的效果,这并不是凌非故意想做的事,他有些无措,随即便是被季决安抚地揉了揉头发: “没事……你继续……” 凌非脸上发烫,还是乖乖地继续进食,他感受到他身上的伤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恢复,而季决的呼吸也变得更加难耐,虽然他极力想要压制,然而那刻意压制导致泄露出来带着浓厚情欲的绵软尾音反而对凌非刺激更甚,他下意识地将原本搂着季决腰的手伸了下去,刚刚触碰到男人胯间已经热胀如铁的硬物,便是被对方无力地握住了手腕,但这样的力度说是阻止倒更像是欲迎还拒,凌非还是将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面握住了他的性器,季决低喘了起来,凌非揉捏撸动着他的东西,含糊不清地开口: “我帮你……” “……”季决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也可能光是克制住喘息便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气力了,为了方便凌非吸血他解开了上衣的扣子,而现在两人动作之间衣服滑到一边,不仅光洁的脖颈肩头,连胸膛跟腰腹都完全暴露了出来,那白皙胸膛上的两点绯红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涨大红肿硬得向小石子一般,向季决传递着无比渴望被用力揉捏拧弄的瘙痒,凌非正紧紧地与他贴在一起,那两粒小东西正顶在凌非的T恤上,季决有些神智模糊地想凌非身上的衣服好像很粗糙…… 他无意识地挺动着胸膛在那粗糙的衣料上磨着奶头,难耐痒意终于被缓解的舒服感觉令他一时并没有察觉自己做了什么淫荡行为,凌非给他套弄性器直到让他射了出来,他看着身下人失神地喘息着,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探入到更下方的入口,那处青涩紧窄的肉穴似乎也被他的唾液影响变得有些湿了,凌非在那处穴口揉了一会,很轻易地便插进了一根手指,季决绷紧了全身终于从射精的高潮中发现了他在做什么: “凌非……?” “季决,你后面也湿了,”凌非咬着他的侧颈,“我帮你用那里也高潮一次吧。” “不……”季决试图阻止他,但是凌非已经插进了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都埋在他的身体里抠挖摩擦着那处受不得触碰的淫肉,季决很快就浑身发抖地瘫软了下来,明明才刚射过,下腹却这么快又有了感觉,凌非现在其实已经完全恢复了,他当然还没有吸饱血,但是考虑到季决的身体他在完全恢复时便停止了吸血,现在缠绵地压在人身上舔着伤口,继续用手指玩弄着季决的后穴: “季决,有哪里被碰到特别舒服吗?” “……没有。”季决有些痛苦地喘息着,刚开始虽然那里也有些感觉但还是可以咬牙忽视的,结果凌非伸进去手指乱摸了一番,那里就擅自违背主人的意愿忍不了了一般愈发强烈地空虚瘙痒起来,他们两个人挤在这么狭小的箱柜里,季决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凌非手指抽插传来的水声,也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那里正怎么样不知廉耻地因为凌非的抚摸不停地分泌着淫水饥渴收缩,想要被更粗更大的东西用力摩擦插干……凌非看着他琢磨了一会,他原来以为很快就能找到季决的敏感点让季决发泄出来,但是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们不能够在这里停留太久了,凌非考虑着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他好像干了件错事: “可能手指不够长……” “……”季决下意识瞥了一眼他的下身,随即便为自己的淫乱念头难堪地移开了视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你也硬了。” “不用管他的。”能够像这样吸季决的血还能玩弄季决的身体凌非当然早就硬了,但是这种情况凌非当然可以忍耐,季决沉默了一会,伸手过去覆上他的身下咳了几声: “……我也帮你……” 凌非握住了他的手腕,真让季决碰他他可能就忍不住在这里上了季决了,季决就没有看出来他现在忍得实在很辛苦吗?然而他对上男人的黑眸,却是被稍带羞赧地躲避开来,季决偏开头垂眸抿紧了唇,凌非怔了一下,忽然心有所感,他凑上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唇: “……季决,让我进去好不好?我保证很快就会结束的……” “……”季决没有说话,凌非看着他垂下的眼睫颤动了一下,试探着伸手握住了他的腰,并没有遭到反抗,凌非随即将他的裤子脱下来了一点,为了方便动作将人侧着抱进怀中,将自己胯下的硬物抵上那处不断流水的穴口: “我进去了……季决。” 季决靠在他的怀中,感受到那根灼热的粗硬肉刃从下而上插进了他的身体里,几乎要将那里的每一处褶皱都强行碾平,他咬进了面前人的衣服还没有仅仅因为插入哽咽出声,而现在这个他坐在凌非身上的姿势插得也过于深了,也可能是那根折磨他的东西太过于长了,季决感觉它全部进来后几乎顶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处,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贯穿了一般钉死在了凌非身上,就连喘息的力度稍微大一点都联动得那处软肉被肉棒挤压顶撞而传来令他有些受不了的酥麻快感,凌非抚摸着他颤抖的脊背,询问他是否感觉可以: “季决?” 怀中人还是没有回应他,凌非便握着他的腰动了起来,季决现在坐在他的身上,全靠他握着腰将他向上举起以及下身向上顶弄才能够抽插,不过凌非有的是力气,这样的姿势也让他可以插得很深,他还会在把怀中按下来的同时用力地向上顶撞,饶是季决正死死咬着他的衣服,被这样干的时候还是会从齿间的缝隙中泄露出像是啜泣的呻吟,季决确实快要被直接插哭了,这样子干实在是太深了,纵使浑身瘫软无力,他还是试图挣扎想换个姿势,然而这样一挣扎却不知道让那根东西乱顶到了哪里,远比被这样深入还要更强烈几乎令他失神的快感让他一下子叫出了声,凌非怔了一下,试探着再次挺动性器干上了那块软肉,这次季决重新咬住了他的衣服,却还是在每被插到那里的时候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凌非心知终于找到了,竟然在这么深的地方,难怪手指碰不到,他把怀中人紧紧搂住,然后开始用力地朝着那处致命之处蛮横冲刺: “季决……” 此地不宜久留,他说会很快结束就会很快结束的。 季决几乎要被他这一通粗暴抽插干得忘记了他们还处在什么境地呻吟出声,过于激烈,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干到崩溃的快感像电流一般骤然间炸开,令他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为之战栗痉挛,季决已经控制不住眼泪流下了,光是死死咬住凌非的衣服不发出太大声的呻吟便已经耗尽他快接近溃散的理智了,季决无声地哽咽着,凌非大概是真的想速战速决,只埋头一个劲地干着他最受不了的那块软肉,季决几乎要觉得自己的那里要被过于硬热的鸡巴干烂了,不曾停歇堆积在一起的快感已经变成了折磨,一直到他被这样直接干得射出来时才终于得到了解脱。 季决有些恍惚地靠在凌非怀中跟着人一起喘息,直到被已经缓过来的凌非脱下上衣擦拭腿间浊液时才意识到凌非刚才也射在了他的身体里,季决没来头地觉得有些难为情,他沉默地坐在那里,却被那该死的T恤擦拭穴口和会阴摩擦的又有了点感觉……季决咬住了牙,那个布料真的好粗糙,本来就才被那么狠地干了,他感觉他那里可能都有些肿了,却又被这么粗糙的布料摩擦过……他的会阴跟腿根也很敏感……现在他又想做了…… 凌非并没有察觉到他的难耐,只对着刚刚才被他好好拜访过,被他射了很多东西,现在混杂着淫水流出来的肉穴拼命地忍耐欲望,不行……绝对不能再在这里来一次了,就算要继续做也得等回家之后再继续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给季决大概处理干净并将衣服重新穿好,季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又偏开了头。 两个人现在想得大概是同一件事。 凌非推开了柜门,将已经被他收拾整齐的季决抱了出来,在空荡的层楼里展开了双翼,他已经听到了不远处血猎搜索的声音,但是现在凌非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季决靠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凌非低头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那——我们就回去了,季决。” …… “还是给他们点教训吧,”季决语气平淡地看着自己的同行,“他们知道你很强,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对手,就不会再来打你的主意了。” 凌非现在已经恢复了全盛,又不再处于狭小的不利环境且对手分散,空荡的废弃工厂简直是他最好的发挥空间,而且还有心上人在一边看着——凌非按照季决的意思给了这些血猎一些“小教训”, 死是不会死的,凌非不会杀人,但是其他的问题他就不能保证了,此番对战凌非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如果是处在有利环境没有什么不利的因素,他完全压制三十多个血猎似乎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凌非也不知道这些血猎算是血猎中的什么水平,他下意识看向自己怀中的男人,反正…… 就算是他,季决可能也能一枪杀了他吧。 凌非默默地缩了缩脖子,此时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凌非抱着人飞在半空,季决靠在他的怀中俯瞰着下方的城市: “这样飞在空中的感觉还不错。” “会冷吗?”凌非怕高空的冷气冻到季决,将怀中的男人抱得更紧,季决摇头,抬眸静静地看看他一会,忽是开口: “凌非,你喜欢我吗?” “……?!”凌非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问出这种问题,吓得差点没平衡住身体从空中摔下去,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季决看着他:“你喜欢我吗?” “……”明明高空中远比地面寒冷,凌非却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烧了起来,可能已经完全红了,他看着怀中男人的黑眸,现在明明没有一丝光,可是季决的眼睛还是如此令他心悸: “……我喜欢你,季决。” “……”随即他便看到怀中人笑了起来,季决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抬起头来吻他, “我也喜欢你,凌非。” 他们交换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深吻。 …… “Trick or Treat!” 又是一年万圣节,凌非照样换上吸血鬼的传统装束来找自己的男朋友要糖, “决哥快给我糖,不然我就要吸你的血了。” “……”季决正在看报纸,听此抬眸瞥了他一眼,从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红色的糖果,“给你。” 凌非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真的准备了糖,那他接下来的准备可都白费了啊,不过季决会特意为他准备糖果还是令凌非很高兴,他美滋滋地拆来糖果: “是什么味道的啊……嗯?!” 凌非看着手中的戒指愣住了,红色糖衣里包着的是一枚纤细的戒指,然而这枚戒指并不是银质或金的——它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质地,因为太过于奇怪都让凌非忽略了季决送他戒指的事情: “决哥,这枚戒指好像是……” “这是从我的右胸第三根肋骨上取下一块做的,不是银质的,不会影响你,”季决若无其事地继续看报纸,“在圣经里面,神就是取下了亚当的一根肋骨为他创造了只属于他的夏娃。” “……”凌非拿着戒指愣愣地看着他,季决等了半天没等到反应,没忍住偷偷抬头又看了他一眼,却见小崽子一脸神色复杂,见他看过来,绷着脸去厨房拿了一把餐刀,竟然在他面前直直地捅进右胸里,季决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我也要拿第三根肋骨出来给决哥做戒指。” “……凌非你……” …… 总而言之,身为血族的凌非跟身为血猎的季决也幸福美满地在一起了,万圣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