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万番外 向哨蛇蛇双穴双根（中）
凌非看了一眼自他报出年龄后就神情恍惚的男人： “十六个春天怎么了吗？” “……没什么……”季决扶住了额角，凌非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想了想起身到角落去给他拿了一身衣服过来，昨晚男人昏迷之后凌非把自己这些日子的收藏都搬到了这边的山谷： “这个衣服，你应该能穿的上。” “……”季决怔了一下，暂时被打断了注意力，“你从哪里来的衣服？” 凌非：“我从之前遇到的人类营地里拿来的。” 季决：“……” 季决：“……你为什么要拿他们的衣服？” 凌非有些困惑：“我需要衣服。” 凌非人身时就会对赤身裸体感到羞耻，所以他在再次发现人类的营地之后在那里拿到了他们的衣服，还拿到了可以生火的工具，虽然凌非现在还是在吃生食，但是已经学会怎么使用火焰了，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季决看着他稚嫩的脸，意识到比起文字历史，人类世界的规则与束缚才是必须第一教给他的东西： “……凌非，你在跟我回去之后要记住，人类世界有一整套必须遵守的规则，如果你想要什么东西，必须经过这些东西主人的同意才能拿走。” “……”凌非看着他，“那要是他不同意呢？” “不同意你就不能够拿，”季决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你可以做一些事来请求他同意，比如给他送果实和猎物来交换你想要的东西，但是也不能够用武力强迫他同意。” “……”凌非思考了一会，点点头，“我知道了。” 但是季决也不能就这样赤身裸体地回去，还是穿上了凌非拿来的衣服，当然他现在起不来身，是少年帮他套上的，季决跟凌非又在这个山谷里待了一整天，下午的时候凌非去外面猎了只兔子回来，季决指导他把兔子用匕首（季决的匕首）去皮用火烤熟，凌非平生第一次吃到熟肉，被味道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好好吃！” 原来做熟的食物比生食好吃这么多！ “人类的美食文化很源远流长的，”季决觉得他这个样子非常可爱，“等你回去了，就不会觉得这样光烤烤其他什么都不处理的东西好吃了。” 凌非听他这么说，顿时对人类世界尤其是人类世界的食物更加憧憬，季决也吃了一点东西，等休息到第三天早上，差不多也就恢复行动力可以回去了。 因为突然的变异导致异兽横行，人类在建立好基地，组成成熟的哨兵军队之前伤亡惨重，现在大概只剩下十亿人口，不过人类的基地现在还占据着原先人类活动范围的五分之一领土，生活十亿人还是绰绰有余乃至于算得上舒适的，而哨兵跟向导大概在人群中占有二十分之一，也就是二十个人中就可能有一个人分化成哨兵或向导（但是因为高死亡率，现在十亿人口只有两千万左右在役存活哨兵向导），一般人会在十岁发生分化，但也有少许延迟或是提早分化的例子，而所有哨兵及向导在分化之后都需要进入“塔”学习训练服役。 塔，虽然这样称呼，但本质上就是军区，或者说军备城市一样的存在，人类基地在东南西北部都设有“塔”，其中以东部塔为主塔，因为基地东方的异兽最为多且强大，哨兵及向导们在分化后就会被送入塔进行集中训练及服役，这种服役是强制且终身的——在塔中登记后的哨兵或向导们将作为守护人类的军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基本上没有离开塔过普通人生活的可能，而给这份奉献的补偿则是一辈子的衣食无忧与富足生活，哨兵与向导们在享有极高待遇福利的同时也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 季决就出身东部塔，是东部塔的首席哨兵，也是所有塔的首席哨兵，人类在变异中进化出了精神力，拥有精神力的人类分成了哨兵与向导，哨兵一般拥有着更加强大的肉体武力，通常在普通人类的十倍以上，还有攻击力极强的精神力，异常敏感的感官与强大的身体恢复力，强大的哨兵就算残疾了也能长出新的肢体，但是因为敏感的感官，哨兵的精神力往往不够稳定，又因为极具攻击性，控制不住就会走向毁灭，毁灭他物也毁灭自身，每一个哨兵都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危险炸弹，越是强大的哨兵破坏性越强，而这个时候——就需要向导对哨兵们进行安抚与精神疏导。 向导自身也是很强大的战士，只是通常比哨兵要弱，向导的身体力量一般是普通人类的三到五倍，而精神力往往比绝大多数哨兵都要强大——但是向导的精神力并不那么具有攻击性，比起战斗，主要的用途还是用来安抚哨兵，向导可以通过精神力来缓解哨兵的压力，使其精神力稳定，可以平稳地战斗而不会失控，强大的向导还能通过精神力使得自己的哨兵变得更强——从某个角度而言，向导是为哨兵而生的，而全身心依赖服从向导则是哨兵的本能。 向导与哨兵之间天生互相吸引。 但季决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向导的疏导，他的精神力十分稳定而强大，已经非常接近于可以自己完全控制精神力的黑暗哨兵，就算偶尔躁动，一管向导素就能轻易地解决问题，不过他不接受向导的疏导倒也跟传言中的傲慢轻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他是双性之体——如果接受向导的深度梳理，哨兵就很容易被激发起那该死的结合热，季决并不想被人发现身体的秘密，如果只是不会激发结合热的浅层梳理，那对他而言跟直接用向导素也没有很大区别，还不如向导素方便易携呢， 只是季决也没想到，他保守了二十五年的秘密，连在塔的哨兵集训中都没有暴露的秘密，到底还是被发现还被直接开苞了。 而且还偏偏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但凡是个成年人或者干脆就是条蛇季决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如鲠在喉。 季决十岁分化，进入塔学习战斗十五年，被教导了作为守护人类的军人应该有的一切道德与责任心，跟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发生性关系实在是超出了季决的心理承受范围，而且这件事他也不能怪到凌非的头上，因为是他精神力突然暴动了，凌非是想救他，为他梳理了精神力，导致结合热是向导与哨兵之间精神力深度梳理很难避免的事情，而结合热不纾解他还是会死，要是他是个纯粹的男性可能射出来就行了，可是他偏偏还是双性之体。 所以季决直到带着凌非回到东部塔都还没有从强烈的罪恶感中走出来。 更要命的是大概双性的身体真的天生淫荡，没有破身前季决还没有明显的感觉，被打开身体简直刻在他骨髓里地尝过情欲快乐之后，才不过过了短短几天，他的身体便开始隐隐约约地想要再次品尝那种灭顶的欢愉了，季决真的是全凭多年来强大而坚韧的意志力，才在带着凌非返回东部塔的路上没有暴露出任何的异样被身边的少年发现。 “——这就是人类的生活地？！” 凌非对于他的纠结毫无察觉，满心都是终于能进入人类世界的单纯快乐，季决纠正了他的说法： “这是哨兵与向导的生活地，并不是普通人类的。” 东南西北部的四座塔围绕在一起构成了人类基地的围墙与防线，而普通人类生活在基地的中心部分。 凌非哦了一声，季决带他进入基地边缘的高大护墙之内，直接带他先去登记，凌非拉着他的手一路好奇地东张西望，因为他的罕见的发色瞳色以及清纯俊秀的长相，有很多人也回望了过来，少年怔了一下，又些紧张地贴到季决的身上： “……为什么有很多人在看我？” 季决扫了一圈周围： “因为你长得非常可爱。” 凌非：“……” 凌非脸红了：“真的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既然季决这么说，就说明在季决眼里他就是长得很可爱吧…… 季决瞥了他一眼： “你要是不信，谁看你，你对谁笑一笑看看？” “……”凌非莫名地感觉自己好像被捉弄了，但是他还是决定按照男人说的试一试，季决看着他向周围的路人露出稍带腼腆的可爱笑容，路过的女士们纷纷面露被萌到的神情想要过来揉揉纯白小狗狗的头发，季决默默地展开了精神力让她们不要靠近，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心情： “……你以后肯定很受女人欢迎，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女朋友呢。” 明明是他故意戏弄了凌非，但是他现在却不怎么高兴了。 “……”凌非怔了一下，“……可是我又不喜欢雌性。” 季决：“……” 季决：“你是同性恋？” 凌非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什么又连忙红着脸找补了一句： “……不只是雄性，雌雄同体我也喜欢的！” 季决：“……” 季决：“…………” 季决转过了头，感到自己的耳尖烧得不行，他竟然被一个十五岁小鬼欲盖弥彰的一句话给撩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快点走吧。” 他加快了步伐，凌非连忙跟上了他，他悄悄看了一眼身边男人在阳光下英挺俊美的脸，凌非确实只喜欢雄性，他在森林中游走，也不是没有见到过雌性的蛇，但他一直对雌性没有什么感觉，见到人类的时候，也是对英俊且成熟的人族男性的兴趣远大于对人族女性以及过于年轻或长相秀气的人族男性，季决是他见过最好看，让他一眼就心乱如麻的人类了，凌非还不太懂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他本能地想要更加亲近季决跟季决在一起。 凌非还没有回过神，登记的地方就到了，季决带他走进了一个纯白的高楼上了顶层，这么高的楼竟然有可以自己上升的铁盒子，凌非有些好奇的透过走廊的窗户向下看去，一览无遗的人类城镇令他感到惊叹，季决带他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些身穿白衣的男人跟女人，还有很多凌非不认识的奇特工具，季决示意他走上前： “我在前往B区巡查期间，在一处山谷发现了一个孩子，似乎是流落在基地外被异兽养大的，他有着很强的向导天赋，靠精神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人类的语言。” 虽然普通人不能离开基地，哨兵跟向导却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既然有向导的天赋，父母可能就是哨兵或是向导，将不想要的孩子抛弃在了基地外结果这个孩子侥幸活下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而精神力并不仅仅是用于战斗的力量，尤其是对于向导而言精神力有很多用处，就比如就算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语言，对于向导而言也可以直接通过精神力理解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然后再根据意思强记发音在很短的时间内掌握这门语言，所以很多向导还兼具科研方面的工作，凌非在森林中确实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了人类的语言，季决这个说辞十分合理，塔的工作人员并未怀疑，又看向了凌非，大概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已经学会了人类的语言： “你有自己的名字了吗？” 凌非对于陌生人的审视有些忐忑： “……我叫凌非……季决给我取的名字……” 负责人还算和蔼： “你对你的父母还有记忆吗？” “不记得……自我有记忆起就在森林里了……” “那你还记得你出生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因为精神力的缘故，就算还没有分化，哨兵或向导往往也会在出生不久就开始记事，负责人会问这个问题也不奇怪，凌非思考了好一会： “就是春天，刚刚入春，桃花初开的时候。” 虽然一般的蛇好像都是夏天出生的，但凌非确实是在冬天刚刚结束，春天刚刚开始的时候出生的，他也不会像一般的蛇那样进入冬眠，可能是因为他还是一个人类吧。 季决怔了一下，也就是说凌非是三月份生的？那他还经历了十六个春天，等再经历一个春天就有十六岁了，现在正是冬末，本来在冬天看到蛇他就觉得有点奇怪…… ……而还有两个月，就是三月了。 季决莫名心下一动，但很快按耐下来，负责人问这些只是想看看他的语言表达能力而已，并没有真的想问出什么，很快便叫人带他去检查身体，季决叮嘱凌非这些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凌非很快便跟人走去隔间了，负责人在电脑上登记着凌非的信息： “那要在数据库中找一下这个孩子的父母是谁吗？” 季决蹙了一下眉，能离开基地到外面去的人肯定是在塔中登记过的哨兵向导，那么自然是记录了基因的，要是凌非真像他说的那样出身通过比对就能找到他的双亲，但是凌非还是条蛇啊，季决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是不查的好： “别找了，又不是不能扔在基地内，扔到基地外不就是不想让他活下来，何必还要找呢，而且我感觉他的资质至少有S级，万一是其他塔的，查了他们知道了肯定就会要过去的。” “至少S级？”负责人很是惊讶，塔中向导的数量只有哨兵的一半，而且高资历的向导太少太少了，S级的向导不管在哪个塔肯定都要被当做宝贝一样供起来，要是能抢过来塔之间的哨兵们肯定会直接打起来——因为目前四个塔里，共有二十名S级哨兵，却还没有一个S级的向导。 季决点头：“我在B区巡视时以外意识海暴动了，是他安抚了我的精神力。” 季决是唯一的超S级哨兵，他可以肯定凌非在S级以上。 负责人瞪大了眼睛，那看来他们塔真是迎来一个珍宝了，只是……帮哨兵安抚了暴动的意识海吗……那岂不是……可是那个孩子看起来才十四五岁啊…… 季决察觉到了他微妙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他面瘫着脸盯着面前人的眼神顶了好一会还是没顶住，为自己欲盖弥彰地找补了一句： “……幸好没有引起结合热。” 负责人：“……那还真是万幸呢……” 这时候凌非已经从隔壁回来了，他的检查项目也没有很复杂，不过也就是躺到一张床上被一个机器扫过全身罢了，他看着各种机器觉得很新奇，然而检查结果出来后帮他检查的人神情却十分错愕，凌非心下一紧，难道说这个机器能发现他是蛇吗？！凌非下意识地走回到了季决的身边拽住了他的袖子，季决摸了摸他的手，挑眉看向负责人： “如何？” “……是超S级！！”负责人激动地都要哭出来了，“我们塔竟然有了一个超S级向导！！” 凌非：“……” 凌非有些无措，抬眸看向季决，季决示意无事： “那尽快派个信任的人来教导凌非文字历史，另外他的身份你知道怎么安排。” “当然！”不管这少年到底从哪来的，反正现在超S级别的向导就是他们东部塔土生土长的向导了！ 季决带凌非离开了：“带你去吃东西？想吃什么？” “……”凌非拉着他的手，“超S级是什么意思？” “哨兵跟向导的能力资质是按等级划分的，F，E，D，C，B，A，S，逐渐上升，S级为最高等级，现在所有的塔内也只有二十个S级哨兵，”季决顿了顿，“而在S级以上仪器无法检测，就是超S级。” 凌非看着他：“……那你是……？” “……”季决笑了一下，“我也是超S级哨兵。” “……！！”凌非心下一跳，在回来的路上季决已经给他解释过哨兵与向导的区别，其他都不重要，凌非也就只听进去了一句哨兵与向导天生互相吸引，往往会组成伴侣， 那他是超S级向导，季决是超S级哨兵，那他跟季决不就是天生一对嘛！！ 凌非心中难言的快乐，季决瞥了他一眼： “笑什么？” “……就是，既然我跟你等级一样，”凌非简直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那我是不是就能成为你之前说的你的专属向导？！” 季决：“……那应该不太可能。” 凌非大惊失色：“为什么？！” “因为你是超S级，现在塔里除了你还没有A级以上的向导，”季决挑了挑眉，“有二十个S级哨兵跟不知道多少A级哨兵都眼巴巴盼着你去给他们精神梳理呢。” 凌非：“……” 凌非：“…………” 少年眼眶红了：“……可是我不想跟其他人交配……” 季决：“…………” 季决带着凌非回来的这一路上，主要就是给凌非讲了一番人类世界的规则，尤其强调了一番在人类世界中作为哨兵与向导的责任与义务，少年大概已经被他洗脑成功了，虽然快哭了，但也没有就想着不愿意干了，季决心下宽慰： “所以你就要好好学习使用你的精神力了。” 少年泪汪汪地看过来，季决抬手揉了揉他柔软的银发： “你是超S级，你的精神力非常强，只要你学会好好的使用，对于那些比你弱很多的哨兵，只要你不想就算是深度梳理也不会触发结合热。” 但是他不行，季决太强了，就算是凌非也无法对他形成精神力压制，所以就算凌非已经能完美掌控精神力了也不能确保在他身上不会触发结合热。 凌非怔了一下：“……那我一定好好学习。” “不着急。”季决带他到了街上，塔是一座城市，因为哨兵和向导都有着很高的薪资，所以会有很多普通人来到塔内开设各种娱乐项目供哨兵跟向导消费休息，其中就包括大量的世界各地风味的饭店餐厅，东部塔由六百万哨兵向导与四百万普通人类构成，是一座人口上千万的庞大而繁华的城市，在整体上分为防区（哨兵向导主要居住训练驻扎的区域）和街区（普通人生活经营，为哨兵向导提供休息娱乐的区域），季决从登记处开了一辆车出来，凌非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热闹的景象新奇得目不转睛，季决现在已经开出防区部分，来到休闲娱乐的街区了： “想好要吃什么了么？” “我不知道……”凌非趴在窗子上，“我什么都想吃……” 季决失笑：“那带你去吃烧烤吧，你的烤兔子精心制作版。” 凌非睁大了眼睛，季决随即便带他去吃了烤串，老实讲这种地方……是真的跟季决高冷的气质格格不入，但是凌非偷偷瞧着身处人间烟火之中的季决，只觉得他更加令人着迷了，人类精心制作的烤串果然比他当天在山谷中随便烤烤的兔子好吃太多了，凌非简直想象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美味的东西，人类竟然能够做出这样奇妙而复杂多变的味道，他一个人就快吃了半个店，季决倒是没有吃多少，只是喝了不少一种被他称作“酒”的特殊饮品，季决说这个只有成年人能喝，然后给他点了另一种会冒气泡的甜味饮料，总之凌非来到人类世界的第一餐吃得非常开心，饭后季决带他在街区内闲逛消食，顺便去服装店买了合身的新衣服： “感觉怎么样？” “超棒～！”凌非兴高采烈，“人类的世界实在是太好了！我好喜欢这里！” “……”季决看了他一眼，“想继续生活在这里，赚到钱买你想买的东西，就要好好工作了。” 凌非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那现在就跟我回去打扫房间吧。” 凌非怔了一下，又跟着他开车回了防区，季决带他去了离登记处另外一个方向的区域，在途径一大片高楼之后，就又是一大片比较矮的独栋小楼，季决将车开进了某个小楼花园自带的车库： “到家了。” “……”凌非下了车看向眼前漂亮的小楼： “这是你的家？” “嗯，”季决也下了车，“今天刚申请的。” 凌非一怔，季决看了他一眼，示意了一下不远处他们刚刚路过的高楼： “我一般住宿舍。” 哨兵向导们是集体住宿在防区的，虽然说是宿舍，但也是配置很好的单人宿舍，情侣还能申请到套房，而等级或资历比较高，战绩出色的哨兵或向导能够申请到独栋别墅，季决当然早就有这样的资格，但他孤身一人常年在基地外巡查，根本用不着这样的小房子，所以还是一直住在单人宿舍之中，而现在把凌非接过来了，凌非当然是要跟他一起住的，他便也就申请了一个独栋小楼，还没有进行打扫整理，虽然季决可以提前花钱找人整理，但季决认为他应该趁早教会凌非哨兵向导的高待遇是用付出与工作换来的这件事。 他们刚才吃的算是午饭，到达申请下来的房子时还是中午，凌非看起来很喜欢这个房子的样子，连做家务都做得格外卖力，塔特意为哨兵向导们修建的住处本就不会怎么脏乱，也就是把地上拖拖，桌子架子窗户擦一下就好了，虽然季决做了一会就不想再做了，有点想去叫人了，他还从来没有做过家务呢（住宿舍的话有专人定时打扫），但碍于凌非干得兴致勃勃，他作为家长也只好继续一起干了。 等到忙完已经快到傍晚了，季决靠在沙发上： “晚上点外卖吧……” 他不想再开车出门了。 凌非还在非常勤快把室内的各种家具都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季决怀疑他一个向导体力比他这个哨兵还好，好吧，那天那个他不愿意回忆的晚上他就看出来了： “好啊，外卖是什么？” “就是人家把做好的饭送过来……”然而季决拿起手机还没有点餐便是被一个电话打过来，看了一眼是自己的狐朋狗友们，季决有点烦躁地接通，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了凌非都能听到的快乐喊声： “听说你带了个小美人回来了啊阿决！” 季决：“……” 季决：“这谁跟你们说的？” “哎呀这不重要！你是不是还申请房子了啊！快快告诉我们门牌今晚我们去你的新家开party！” 季决：“…………” 季决：“你们每天就没有任务要做吗？” “这不是千忙万忙也得热烈庆祝咱们季哥母胎单身终于脱单找到老婆了嘛！” 季决：“………………” 季决：“明天再来，今天没空。” 季决挂了电话，凌非好奇地看向他，季决叹了口气继续点外卖： “我的一些朋友，明天晚上应该会过来玩。” 凌非怔了一下，是啊，季决一直生活在人类世界，肯定是有朋友的： “……那我要提前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季决点好了外卖，“你就好好休息，尽快习惯人类世界。” 等外卖送过来两人吃了晚饭便准备休息了，这栋小楼楼上有两个朝南的卧室，便作为他们两人的卧室，季决指导凌非该怎么使用热水器，少年看着可以自己流出热水还能控制温度的机器啧啧称奇，他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季决看着已经整个人缩在浴缸中吐泡泡的少年放心地离开了： “我就在隔壁，有什么问题就叫我。” 季决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跟凌非的房间是紧挨着的，都配有独立浴室，季决也洗了个澡，算是舒缓了这次任务数日的疲倦，等躺到床上关了灯，季决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睡着，可是却怎么样都睡不着。 他在被褥间翻了个身，纠结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伸手下去摸上了自己不知为何已经硬起来的性器，自从破身之后……季决每天都在被强烈的情欲困扰着，还在回来的路上他用意志力压制着，而到了安全的防区自己的房子，可能是身体放松了下来，情欲便也就更加明显折磨人心了。 季决抚弄了一会自己的性器，没什么感觉反而更加焦躁了，在没有品尝过性爱快乐前他一直性欲冷淡，连自己的男性器官都鲜少抚慰，在被开苞之后，这里就更加没有什么用处，季决不自觉地绞紧了双腿，他知道他性器下方那个不该有的器官已经因为情动湿的一塌糊涂流了很多骚水了，可能把崭新的床单都弄湿了，季决抿紧了唇，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艰难地手指下移，抚上了那道湿漉漉张合的穴口。 明明已经吃过那么粗大的蛇根，这处花穴却还是摸上去娇小的很，柔嫩的花唇遮掩着其下敏感的肉粒跟饥渴的甬道，然而季决刚刚摸上去，便自己含住了他的指尖诱导他采撷掠夺，季决喘息着捏住了那颗战栗的肉豆，第一次自己摸自己阴蒂的时候季决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让他都失神了片刻，但是在被干了女穴跟后穴之后他便就觉得也没有什么了，阴蒂被玩弄的快感让季决绷紧了大腿，然而就算是这样达到了高潮，却还是令他感到没有满足。 他果然……还是想要被插入，被填满。 季决闭上了眼睛，慢慢向下摸上了下方的开口，那里以前既紧闭，又干涩，现在好像无时无刻都在张合着流水，他刚刚插进去半个指节，那处淫穴便立刻饥渴地把他的手指紧紧咬住吞得更深，季决很快便插入了一整根修长的手指，马上就感到过于纤细了，又插入了第二根，还不满足地连无名指都插了进去，季决咬住了下唇，曲起三根手指抠挖摩擦着那湿热的肉壁，他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这样的……但是他的女穴实在是过于敏感了，好像每一处软肉都是碰不得的敏感点，季决没有用手指自己玩多久，眼角便酸涩起来眼前也被泪水浸得朦胧不清，他蜷缩起了身体，好让自己的手指能插进更深的地方，但是手指再插也只有那么长，怎么样也碰不到这甬道深处那个特殊的腔室。 季决一直不敢细想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在十岁分化进入塔前的体检中他便向塔暴露了自己特殊的身体，可那时候体检的医生跟他说虽然他是双性之体但没有生育能力，所以就算那真是……他应该也是不会怀孕的吧，季决低低地喘息了一声，纵使只是想起被肉棒干上那里的感觉……他都下意识地浑身颤抖了一下，季决理智上畏惧警惕那样让人仿佛失去灵魂的愉悦，但是却又本能地渴望着那样不可思议的快乐，意志最坚定的战士可以忍受绝对的痛苦，痛苦从不能使人动摇，但意志最坚定的战士未必能忍受的了快乐，因为快乐既不是折磨也不是伤害，快乐会让人的心软下来，心都软了，那还有什么坚定可言呢，季决努力地想要把手指再插深一点，想要碰上内处的肉壁，他浑身上下都已经回忆起了当日被粗硬肉棒强行捅进腔室把里面淫媚的软肉都捣烂成淫汁的快感，但是他碰不到……那炙热情欲无法排解的痛苦焦躁，在某一瞬间几乎叫季决产生抛开一切去隔壁找凌非的冲动。 但是不行，理智马上便又把他叫了回来，凌非才十五岁，他不能跟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做这种事。 季决难耐地低吟着，为什么凌非才十五岁呢……要是他是个成年人……就算有十六岁了—— “凌非！！” 季决心下猛然一跳，还插在女穴中的手指都吓的忘了拔出来，但是从门缝中偷偷溜进他房内的银蛇已经爬上了他的床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季决被迫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攀在他脚腕上的小蛇晃了晃头，化成了银发的少年： “季决？” 凌非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羞愤欲绝的神情，季决可能是插自己插得有点失神，偶尔没控制声音让隔壁的凌非都听见了，季决竟然在自己做这种事，凌非当然不能就这样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无意于打扰季决的兴致还叫男人中断下床给他开门，索性便又化成了蛇身从门底下滑了进去，现在因为掀开了被子被迫赤裸暴露在他面前的男人浑身都已经重新染上了情欲的痕迹，凌非视线下移，季决现在坐在床上向他大张着腿，高高挺起的性器跟下方已经完全打开，被手指玩弄到嫣红淌水的花穴都一览无遗，但是他还没有看清楚便已是被被子一把遮过，凌非再次抬眸，男人的耳根已经红了： “——出去！！” “……为什么？”凌非有些困惑，“不做吗？你好像还没有发泄出来。” “之前那只是个意外！你才十五岁！我不可能会跟你做这种事的！”季决满脑子都只有他竟然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看到他自慰这样淫荡不堪的样子，强烈的罪恶感让季决几乎不能再直视面前少年稚嫩的脸，“你进我的房间应该要先敲门经过我的同意才能进来！” 凌非为他过于激烈的反应有些无措： “……为什么我十五岁，你就不能跟我做了？” 季决：“你还是一个未成年没有行事能力的孩子！” 凌非：“……” 凌非：“未成年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可以让雌性受孕了。” 凌非的概念之中并没有成年和未成年的说法，在动物中，性发育成熟就可以进行交配繁殖了，凌非当然已经性发育成熟了，如果他跟雌性交配，他已经可以让雌性受孕产下强壮的后代，可是季决却说他未成年，在人类社会中成年究竟是什么样的概念？ “在人类社会中并不是以能不能繁衍下一代为成年标准的，通常而言十八至二十岁为成年年纪。” 凌非：“为什么要到十八至二十岁才叫成年呢？到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会发生特殊的变化吗？” 季决：“……” 季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 “……因为人类世界有复杂的规则跟交际，一般需要比性发育更长的时间来使自己的观念，思想成熟，也就是心智成熟，有完整的三观理念，可以独立思考，通常需要到那个年纪。” 凌非：“那我现在心智成熟了，我也不能成年一定要等到十八岁吗？我二十岁了也没有心智成熟，又算不算成年人呢？” 季决：“…………” 季决竟然说不过他： “……重点不是你到底能不能算作成年，而是在我眼里，我不能接受跟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发生性关系，这不符合我的道德观念。” “……”凌非抿过了唇，“你不能改改你的道德观念吗？” “当然不能。” 凌非：“……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能跟我做呢？一定要等我到十八岁？” 他这么说，却是让季决犹豫了一下，真的要等到凌非十八岁吗……那可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他真的能用这样饥渴的身体忍耐长达两年的时间去等待凌非成年吗……不对，他被凌非绕进去了： “……为什么我要跟你做？” 凌非脸色骤然一变，当即扑过去把他压在身下： “难道你还想跟别人交配吗？！！” “……”季决在他的身下浑身僵硬，虽然凌非才十五岁，但他可能确实发育的差不多了，并不仅仅是性的方面，他的身高已经仅比他稍矮一点，身材也并没有那么纤细开始有了些许成人的痕迹，像这样强势而危险地将他压在身下，季决忽然又不能够只把他当做一个孩子看了： “……我们并不是伴侣，凌非。” 他不知道为什么凌非认为他们只能跟彼此发生关系了，蛇也不是什么忠贞的一夫一妻的动物吧。 “……”凌非愣住了，是啊，他跟季决又不是伴侣，在动物之中，为了繁衍跟不同雄性或雌性交配是太正常的事，所以季决还要去跟其他的人做这种事吗……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光是想想凌非便觉得难受地心口都开始绞痛起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便已经是一片模糊，湿漉漉的东西滑到了他的脸颊上，面前的男人似乎也怔了一下，凌非感觉到他的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哭什么……” “……呜呜你不能跟其他人交配……”蛇是不能哭的，凌非还是第一次体验流泪的感觉，他根本就控制不住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我不想你跟其他人交配……” 季决：“…………” 银发的少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季决只好先哄哄他让他别哭了： “……我知道了，我不跟别人做。” 凌非一把扑进他的怀中搂住他的腰，满脸的眼泪都蹭在他的睡衣上： “你只能跟我做！！” 季决：“………………” 季决有些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只跟你做。” 等凌非学习完人类世界的历史与情况再跟他谈这些吧…… 凌非又埋在他胸口哭了好一会才渐渐止声，少年吸着鼻子，委屈巴巴地从他怀中抬起头红着眼尾看他：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做？” 季决：“……………………” 凌非眼看着在他的沉默下又要哭起来： “十八岁不行——两年太长了！！我等不了两年呜呜呜——” “那就十六吧，至少等你到十六！”季决捂住了他的嘴，虽然主要是为了让凌非不要再哭了，但话一说出口，他的心里却十分微妙地放松了下来，季决停顿了一下，垂眸看着眼前睁着湿漉漉的金瞳望着他的少年，感到自己的耳根又开始泛热： “……你说你是桃花开的时候出生的，那就以今年三月惊蛰那一日作为你的生日吧，惊蛰是人类记录季节变化的节气之一，惊蛰之后，桃花就开始开了，等你过了今年的生日，你就十六岁了。” “……”凌非眨了眨眼睛，等季决放开了手，“生日是什么？” “就是出生的日子，人类会每年纪念自己的出生的那一天，”季决说，“等到你生日那一天，我也会为你好好庆祝的。” 凌非想了想觉得也可以，季决已经跟他说过了人类日期的计算，从现在到三月，也就两个月左右了： “好，那就等我到十六岁。” 这件事终于就这样草草说定了，被这样一闹，季决也没有做那事的心情了，他想把睡裤穿上，却见凌非还坐在他的床上不走： “……你怎么还不回去睡？” 凌非巴巴地看着他：“我想跟你一起睡。” 季决：“……” 季决：“不行！快回去！” 最终凌非还是被赶回了自己的房间，可怜兮兮地一个人睡在大床上度过了自己回到人类世界的第一个夜晚，第二天塔安排过来给凌非上学的老师就来了，凌非上了一天学，到了傍晚，季决的朋友们果然带着酒跟食材过来开party： “哇！这就是季决你带回来的孩子吗？真的很可爱啊！从哪里拐来的啊？！” 凌非被一群哨兵包围着新奇打量不知所措，季决把他拉出来推到自己身后： “最好别问这么多，他的身份还在保密之中。” 哨兵们很是好奇，但也很有分寸，既然季决都这样说了便也没有再多问凌非的信息了，而是非常欢乐地还是今天的庆祝派对，凌非坐在季决的身边，虽然这些都是陌生人，但是凌非能感觉到他们很友好，在狂欢的氛围中也很放松： “是庆祝什么的聚会啊？” 季决的朋友哈哈大笑： “那当然是庆祝季决终于找到……哈哈哈都是为了庆祝凌非弟弟加入我们东部塔啊！” 他在季决的眼刀下识趣地选择了闭嘴，凌非大为感动，没想到这些人都不认识他还愿意为此特意开个聚会庆祝： “……谢谢你们……” “不用谢他们，他们就是想找个由头酗酒而已，”季决瞥了自己的狐朋狗友们一眼，“有小孩在这里，都收敛点，别喝的太多耍酒疯。” “……”自从昨夜之后，凌非就不太愿意听季决说他是小孩了，“我不是小孩子……” “哈哈哈听到没，我们凌非弟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来来小凌非，要不要尝尝大人的饮料味道～？” “都叫你们收敛点了，别给凌非喝酒。” …… 虽然有季决警告，但是酒过三巡之后，这群人也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凌非还是第一次见到醉酒的男人呢，大概能理解季决口中耍酒疯是什么意思了，因为酒精看起来已经有点意识不清的男人傻笑着拽着季决的袖子： “嘿嘿……说起来也真没想到，你能在生日前脱单呢阿决……还以为你会单到二十六呢……” 凌非听不懂他的话，但是捕捉到了一个他听得懂的词汇： “生日？” “是啊，阿决的生日在年末，”哨兵醉醺醺的，“也就二十天了吧，就在二十六号……” “我一般不过生日，”季决看了凌非一眼，“不会再搞出个聚会像这样让你被酒鬼们包围了。” “……”凌非刚想说点什么，季决的朋友便不满地打断了他： “什么啊季决你这话，嗝，说的好像很嫌弃我们一样……” “就是就是……” 总之又是一通折腾，等季决开车把这群人一个个送回去再回来的时候凌非已经把派对现场收拾好了，季决愣了一下： “……不是说等我回来我来收拾吗？” 他的朋友来找他玩开派对，季决当然不会叫凌非来整理残局，凌非不以为意： “反正我在家嘛，顺手就做完了，你开车送他们回去也很累了。” “……他们其实也不经常做这种事的，不会总是过来打扰，”季决顿了顿，“辛苦你了。” 凌非金眸闪亮地看着他：“那我可以要一点奖励吗？” 季决失笑：“当然可以，想要什么？” 凌非已经很好地学会靠劳动得到回报了。 少年凑了过来，他们俩身高相差无几，这样一靠近，几乎是就是脸贴着脸，季决心下一颤，凌非看着他的眼睛： “那你亲我一口好不好？” “……”季决感到耳根发烫起来，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这样……？” 凌非不满地拽住了他的袖子： “亲我的嘴巴！” 季决：“……” 他这是从哪学来的？！是不是那群不正经的玩意趁他不注意教了凌非奇怪的东西？？ 但是顶着少年灼热的眼神，季决到底还是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 “……可以了吗？” 凌非看起来非常高兴的样子： “嗯！” “……”季决心下柔软，真好满足，这样就高兴了……他又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要不然再给你买件礼物吧？” “可是我没什么想要的……”凌非想了好一会，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唔，那，我可以要你的一件东西吗？” “我的一件东西？” “嗯，”凌非点了点头，“什么东西都好……” 季决想了想，他其实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并没有什么珍爱收藏的东西，像是他的衣服什么的肯定是不适合送给凌非的……要说爱好之类，他的爱好也不多，枪械，品酒，还有排球……可是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特意送给凌非的…… 季决想了好一会，他实在不想敷衍凌非：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我的承诺吧。” 凌非一怔：“承诺？” “嗯，”季决看着他，“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永远不会反悔。” “……”凌非稍微有些无措，虽然他还并不太懂人类的种种交际，但是这样的礼物是不是太重了，“我只是打扫了房间，也不用这样的奖励吧？” 季决被他说的轻笑了一声： “那你也可以要一个简单的承诺啊。” “……”凌非纠结了好一会，这样一个承诺，他当然是想让季决跟他做伴侣永远在一起，可是他只是打扫了客厅而已，虽然季决说什么都可以，但他似乎也不能因为就做了这样一点事就提出那样的要求…… “那就，以后让我来做饭给你吃，你和我一起吃，怎么样？” 季决原本在猜测着他到底会提出什么要求，却没想到他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季决稍微怔了一下： “……做饭？” “嗯，我想要去学习做饭，”凌非看着他，“你会愿意品尝吗？” “……当然，”原来凌非只是想找个人为他试餐啊，季决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管你做什么，我肯定都会很高兴的吃的。” 少年咧嘴甜甜地笑了起来，季决也很高兴，在此之后凌非便一直一边学着人类社会的知识一边学着做饭，他意外的很具有下厨的天赋，季决原本预想的凌非端出黑暗料理而他吃下鼓励的场景完全没有出现，凌非第一次下厨就已经做的很好了，他的知识学习也学的非常的快，只过了十天凌非便把所有课程都完成了，之后他便立刻就投入到了精神疏导的实战练习之中，季决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着急： “你没有必要这么用功。” 虽然用功不是坏事，但是凌非也没有必要如此努力，原本他的课程计划安排了一个月的，季决认为过于刻苦也不一定会得到好结果。 凌非：“可是开始实战练习了就能拿到补贴了！” 季决：“……” 季决：“你想要钱我可以直接给你。” 可是凌非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明明凌非并不会拒绝他带他吃饭给他买东西，但是凌非还是在努力赚着补贴，他的练习是从B级哨兵开始的，虽然他几乎没有经验，但凌非的精神力过于强大了，总体还是非常安全的，只是帮助他熟悉精神疏导的流程与方式而已，只能说被抽中的B级哨兵们实在太幸运了，等凌非熟练之后他应该也就不可能再为A级以下哨兵梳理了，而一直等到季决生日那天——季决才明白凌非这几天到底是为了急于挣钱： “生日快乐决哥！” 其实季决这几天忙于日常工作都把自己的生日忘了，直到结束工作回到家，看到被凌非精心装饰过一般的家才想起来，少年大概是特意买来了彩灯跟缎带，还有各种饰品，把并不很宽敞的客厅打扮的格外好看，季决进门时怔了好一会，又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大蛋糕： “……你这几天急于拿到补贴，都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 凌非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想用自己的钱给决哥买礼物！！” “……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感动了……”季决走进了房，他一向是不过生日的，因为他觉得庆祝生日很麻烦，但是应该不会有人不会为这样留心的挂念而惊喜，“我很高兴……” “这个蛋糕是我找蛋糕店特意定制的，”凌非又拿出了专门买来送给季决，被包装在精致礼盒中的礼物，“这个是我送给决哥的礼物！” “……”季决接过这个庞大的盒子，“这是什么？我可以现在拆开吗？” 凌非点头，季决打开了礼盒，这个大到需要被他抱在怀中的礼物居然是一个银白色的蛇蛇玩偶，季决看了看玩偶银白的身体，又看了看它金色的眼睛，最后又看向已经向他面露羞涩笑容的小崽子： “这个也是特意定制的，决哥不愿意跟我睡，那就每天晚上抱着它睡吧！” 季决：“……” 季决有些无奈，但还是非常感动，他抱着这个按照凌非蛇形定做的玩偶： “……谢谢你，我都很喜欢。” 两个人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好的生日，凌非已经从各个方面都很像是一个彻底的人类了，他的实战训练在年前就已经熟练，开始为A级哨兵梳理治疗，塔虽然是军区，新年春节的气氛还是很浓厚的，季决原本对过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的双亲早已去世，大多时候都孤身一人，今年跟凌非一起过，倒是做了很多以前不会做的新年项目，可以说这是自季决成年以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新年了，凌非也觉得非常快乐，他喜欢每一个人类的欢庆节日以及跟季决一起度过的时光，但是比起新春佳节，他还是更加期待年后开春的日子。 因为等到年后三月的惊蛰——就是季决跟他定的生日了，他就要十六岁了。 生日过后就能跟季决做爱，简直是对他而言最好的十六岁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