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请吃饭的漂亮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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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燕骄没有回去和他们一起住。所幸燕骄名下有很多房产,很多都是他往年的生日礼物。于是,他选了一套暂时住了进去。 一个人的时候人就得面对自我,审判自我,燕骄当然不喜欢一个人待着,换房住的第二天他就拨通了宋沉的电话。 于是,常常跑到宋沉家蹭饭就成了习惯。 “燕小少爷,你应该知道世界上还有很多孤儿吃不饱可能饿死吧?不要每天摆出一副你最倒霉的模样行不行?”宋沉看着连看综艺都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的燕骄,再也忍不住了。 燕骄干巴巴笑两声,宋沉说话一贯不好听,他早就习惯。 宋沉挥舞两下锅铲,皱着眉毛说:“要吃饭了,你去隔壁问问要不要过来吃。” “隔壁?所以隔壁就是个没饭吃的孤儿吗?”说完,燕骄马上住嘴,抱歉地看一眼老师。 宋沉果然走过来对着他脑袋用力打了一下,在燕骄说完对不起后开口说:“隔壁是个小画家,老是忙着画画忘记要吃饭,我有时候菜做的多就叫一下他,他可能不会来,总之你去问问。” 宋沉是个实打实的好人,这也是燕骄为什么现在只想见他的原因。人身处地狱之中,是最想靠近光的。 很听话地,燕骄马上起身去隔壁敲门。 尽管自己现在浑身都是负能量,燕骄还是强行逼自己友善一把。他按响门铃,在门外等待那个小画家。 可是门铃按了好几次,都没人开门。燕骄只能在门口喊道:“有人吗,我是隔壁邻居。” 有脚步声传来,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中长卷毛,头发比鸡窝好不了多少,穿着奇特的年轻男孩探出头说:“宋老师,我今天不想吃……” 话没说到一半,年轻男孩抬头看到了燕骄的脸,很快速地说了句等我一下,马上关上了门。 原来是他。 燕骄是有见过他的,前几天在电梯里碰见过。当时看这人一头及肩的凌乱卷毛和一身黑白不知道穿的是裙子还是裤子的穿搭,燕骄以为这是个流浪汉。 啊……流浪汉与艺术家,一线之隔。 没过几分钟门又打开了,流浪汉,哦不,是艺术家还是那副奇怪打扮,可头发梳好了,还露出了一张漂亮脸蛋。 小画家抬头看一眼燕骄就马上低下了头,闷闷地说:“走吧。” 燕骄虽然有点惊讶,可见过的美人不少,点了点头就带小画家去宋沉家里。 明明邀请小画家的人是宋沉,看见小画家真来了他倒是很惊讶:“你今天倒愿意过来了?” 燕骄一米八几,只能看见矮他半个头的小画家被卷发遮住了脸,细声细气地回答宋沉说今天有点饿了。 刚刚不是说不想吃的吗?这小画家的胃一秒一个想法啊。 宋沉菜还没有做完,又缩回厨房继续做饭。小画家和燕骄两个人就在沙发上做废物看着综艺等。 只是……这小画家着实有点诡异,不和燕骄坐在一起却时不时瞟他一眼。被燕骄抓住了和他对视,小画家就开始抖,像是被燕骄的肌肉硬汉外表吓到一样。 燕骄觉得他像只小白兔子,小小一只还容易激动。 吃饭的时候就更像了,一直在夹芹菜吃,碗里的米饭都不怎么动,实在不像很饿的样子。 还没见过胆子这么小,这么可爱的男孩子,长得又合燕骄胃口,清纯那挂的。燕骄心里痒痒的,想恶作剧,夹了一块红油赤酱的仔排给小画家。 小白兔会吃肉吗? 小画家被燕骄夹菜的动作激得一抖,看着碗里的排骨许久,一双手抖啊抖,颤巍巍地用筷子夹起来吃。 排骨有点辣,小画家咬下一口肉含进去就被刺激得眯起眼睛,脸都辣红了还是吃了进去。燕骄看着他吃得艰难,汗珠都从额头滚落,原本白皙的脸也爆红。 但是还是好看,活色生香。燕骄看着有趣,又给他夹一块。 小画家看着那排骨眼里的恐惧如有实质,但还是继续夹起来慢慢啃。 宋沉都看不下去了,叫小画家怕辣就别吃了。 小画家冲宋沉摇摇头,飞快地扫燕骄一眼,哑着声音说:“好吃的。” 燕骄想:这么可爱,这么乖啊,那你就多吃点。 接下来,小画家一吃完碗里的排骨,燕骄就给他夹一块新的,可以说大半盘都被小画家给吃完了。燕骄乐在其中,看这小画家口不对心的模样就觉得好玩。 吃完饭,小画家坐在沙发上连喝好几杯水,嘴巴都辣肿了。但没办法,是他自己说好吃的。 见小画家一反常态,在自己家里待了这么久,宋沉问他怎么不回去。 小画家小小声说:“喔,现在就回。”临走前还是偷看燕骄好几眼,还以为没人发现。 觉得这小白兔子太治愈了,等小画家走后燕骄心情一直不错。之前觉得无聊的综艺也变得好看了起来,宋沉都说他今天是怎么了,容光焕发的。 那之后的一周,不用宋沉建议,燕骄都经常主动邀请小画家来吃饭。而小画家也不那么邋遢了,每天都打扮得很精致,头发像是精心烫好的卷,自然地弯曲而有光泽。但是小画家还是穿着奇怪的衣服,在直男审美的燕骄心里总觉得他穿的裙子。 小画家常常端着碗不夹菜,坐等着燕骄投喂,只要是燕骄夹给他的他什么都吃。 燕骄越和他接触越放松,就像养了只宠物一样,看见小画家心就会变软。 只是小画家好瘦,燕骄开始投喂他还是出于恶作剧的心理。到了后来,就是什么有营养夹什么,看着小画家吃得腮帮子撑起来像小仓鼠,燕骄就会觉得很开心。 这天,燕骄还是照例来到宋沉家,却发现宋沉不在,打他电话说是给学生家访去了。 几乎下一秒,燕骄就按上了隔壁的门铃,响了几声后门就开了。 小画家看见是他马上红了脸,问是要去吃饭吗。 才下午三点,吃什么饭?这小白兔是傻的。 燕骄低头看着小画家的卷毛,好像头发发梢扫在了他心上,他轻轻地问小画家:“可以进去吗?” 小画家点点头,侧身让燕骄进来。 燕骄进门后环视四周,这小画家真的不会照顾自己。这房子比起宋沉的精装修就像是个半毛胚房,挑高很高,像是工作室,不像能住人的。 客厅,姑且称之为客厅的地方,放的全是一幅幅成品或半成品的画作。有些蒙着布,有些没有。和燕骄想象的不一样,小画家的画不是那种温暖发着柔光的绮丽风格,他的画多用黑红,压抑暗黑的味道都要流出来。 看着这其中有些像是残肢肾脏的血腥作品,燕骄感到有些不适。可一回头,小画家还是离他远远的在颤抖,他的心就放了下来。 燕骄想看完这些小画家的作品,看是不是都这么黑暗。得到允许后,燕骄揭下一张张画布,看下去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始怀疑小画家是不是有什么心理创伤。 燕骄抬手又准备揭下一张,小画家发出嘶的一声,很激动的样子。 看到这幅画之后燕骄就懂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了。 画的燕骄,还是全裸的那种。 燕骄仔细地看着这幅他自己的裸体,很好奇小画家是怎么想象出来的。他有点想笑,燕骄的胸本来就大,这小白兔画得还更大,乳头描绘地格外细致。小画家是对他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他转头看向小画家,发现小画家哭了,抓着自己的衣角发抖,眼泪从他削尖的下巴滑落。 盯着小画家裸露出来的正在颤抖的光洁莹润的小腿,燕骄想,自己的确从小到大都不缺人喜欢。 这小画家为什么要喜欢我呢? 正常人看见这样的场景会心动吗,燕骄不知道。他只知道,看见这幅画后,小画家令燕骄心里为他变得柔软的地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暴虐的控制欲,想要让这个小画家为他哭为他死的欲望生了出来。 可能燕骄早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