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转机

    顾景被关在程屿的公寓里，没完没了地做爱，身上都是腥臭的精液，周围的时间仿佛摁下了停止键，顾景的脑子也不太清楚，大脑像被塑料带包裹，思考只能停留于表面，有时在混沌的意识里感到一瞬清醒，但总有只手把他拖拽进深渊，淹没在涌动的黑雾。

    程屿会出门但不会出很久，这段时间顾景感到强烈的空虚，他对程屿的依赖达到了无比高的地步，这种畸形的依赖在他们之间产生得极其自然，过渡顺畅，就像顾景对程屿有着天然的依托，对于以前那些痛苦的遭遇，在顾景脑海里被蒙上了一层灰，他看不清楚，冥冥之中有一个念头扎根于心里——

    绝对不要主动去回忆它们。

    “宝贝想出门吗？”程屿捏住顾景的脸颊，这段时间顾景被他养得圆润一点，至少摸着不是一把骨头了。

    顾景坐在程屿怀里，前面的墙壁上投影着电影，他没注意演的是什么剧情，下面的腿夹得很紧，时不时有一股激烈的快感传来。

    “不、不想。”顾景的呼吸变成断断续续的喘气，动作幅度很小地用屁股在后头滚烫的肉棍上摩擦。

    程屿的手摸到他下面的女穴，湿漉漉的，糊在两片阴唇，经过粗暴的操干，这穴已经不似以前那么粉，颜色变得通红，原本小小的阴唇像充气一般长大，饱满厚实地闭合，陷在腿间，中间开了小口，猩红的穴肉缓慢蠕动，但透过那小小的缝隙看到里面有个圆球形的小玩具，正极有韵律地抖动着。

    “嗯啊……就、就跟老公…待在一起……唔！”

    顾景在细碎的浪潮间隙里，感到令他脚趾收紧的快感。塞在他小面的跳蛋重重地对着一处柔软的肉壁狂操。

    跳蛋嗡嗡，电影里主角的声音再次响起，顾景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他反手抓紧程屿的手臂，淫水越来越多，流到外面。

    “宝贝流了这么多水，把沙发都打湿了。”程屿的神色平淡，但胯下的肉屌胀痛无比，他简直想把裤子脱掉，就着这姿势把鸡巴插进顾景的肉逼里，把窄腻的阴道撑得平坦，让淫水浸透鸡巴。

    顾景哭出来，“我、我会洗……哼嗯…老公帮帮我…好痒啊……”

    他仰起头，脸上潮红一片，嘴唇晶莹，寡淡的五官呈现媚态，眼睛里都是泪水。

    程屿看着他这副骚样子，额头冒出青筋，声音嘶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眼。“骚东西，把老公的鸡巴掏出来，自己坐上来。”

    心心念念的肉棒终于被允许得到，顾景脸上浮现清浅的笑意，他一只手撑着程屿的小腹，两只脚踩在沙发边缘，把腰撑起来。另一只手探到后面，从内裤边缘将沉甸甸的鸡巴拿出来，他一只手都握不住，只能松垮垮地抓着茎身，让龟头朝上，同时屁股往下坐。

    龟头正抵在泥泞的穴口，炽热的温度烫得顾景发出餍足的喘息，他半眯着眼，身体往下坐，手中的肉棒渐渐塞进空虚无比的水穴里，淫水沿着肉壁从穴里流出来，顾景身上都是汗水，双手因为用力而轻轻颤抖。

    程屿的身体绷得很紧，等到顾景终于把坐下来后，他翻过身，将顾景压在身下用鸡巴狠狠地抽插满是水汁的肉穴。

    被久久操干过的女穴骤然接受这汹涌的操弄，颤抖的肉壁艰难地吞吃沉沉的肉棍，那些被激起的快感电流在顾景体内回旋，他被程屿压在下面动弹不得，上半身趴在柔软的沙发上，身后程屿极有力道的动作把他连同沙发也一起操得晃动。

    “慢些…嗯啊！老公…慢一点……嗯唔…太快了…好撑…啊！！！”他的眼泪一直在流，额头上的汗水滑到眼皮，像在他眼睛上覆盖了一层水膜。

    程屿操得狠，每次插龟头砸在子宫口，但是胯下这穴的子宫里还留着上次射的精液，他脸上也是汗，双唇微微张着，热气呼出，“喜欢吗？阿景喜欢的不是这样操你吗？看看下面的穴流了好多水，阿景天生就是给人操的？”

    “嗯…不…”顾景胸膛剧烈起伏，发出的呻吟被撞成碎片。

    “不喜欢吗？”程屿忽然俯下身，提胯用鸡巴顶在上面的骚肉上，他含着顾景的耳垂，再伸出舌头在顾景的耳蜗边舔。

    细微的酥痒比不上身体遭受的快感，但是顾景却感觉程屿把自己剥开，用舌头舔进了自己身体里一样，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像一条拼命游泳的鱼。

    “喜、喜欢…哈啊……喜欢……”他的眼睛闭上了，汗水流在眼珠上，“但是…但是只……嗯啊…啊…只喜欢…老公这样……嗯…弄我……哈啊…”

    程屿抱着顾景把他贴在自己汗湿的胸膛，两人跪在地毯上，一起晃动，顾景瘫软无力，感受着被抵着子宫射精的充胀感。

    ?

    徐棋下午打了篮球回寝室，下意识看了看那张空了很久的床位，最终还是那忍着，对卢远说：“你说顾景到底去哪儿了？”

    卢远正在和女朋友聊天，听到徐棋的问题，满不在乎地说：“不是寝室阿姨都说了吗，他退学啊。”

    前段时间，寝室阿姨毫无征兆地来他们寝室，把顾景的东西都收拾在一起拖走了，当时徐棋就问顾景去哪儿了，但寝室阿姨似乎也不知道那么多，只说顾景退学了。

    不过徐棋心里总有个结，顾景不是那种突然就决定不读书的人，这一个多月，徐棋再没见过顾景，还有程屿，他潜意识里觉得顾景退学和程屿大有关系。

    徐棋这么想着，在不久后就见到了两人。

    那天，徐棋去车站接妹妹，和妹妹吃中午饭的时候，在店里看到了顾景和程屿。

    他们相隔了一段距离，徐棋看到顾景和程屿坐在一起，程屿没什么变化，顾景脸上长了点肉，看起来没那么营养不良，头发也短了些，眉眼都露了出来，不过状态异常—

    他神态像尽力保持着镇定，整个人和程屿贴在一起，徐棋想，要不是在外面，顾景几乎想缩在程屿怀里了。

    再仔细一看，顾景虽然穿得严实，但从衣领边缘还是能看到显眼的红痕。

    徐棋虽然没谈过恋爱，也知道那些痕迹的意思。他坐在偏僻的地方，小心翼翼观察他们。

    徐蕊夹了块鱼肉，注意到徐棋眼神专注地朝左前方看，嘴里咬着鱼肉，含糊地说：“哥，你看什么啊？饭都不吃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把徐棋吓了一跳，忙收回视线俯下身，“嘘！你小点声。”

    徐蕊撇了撇嘴，转头环视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样，小声问：“你在干嘛？”

    徐棋埋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事，我去上个厕所。”

    顾景坐如针毡，他一边捏着筷子往嘴里夹菜，一边捂着肚子，双腿不自觉收紧。

    程屿还在往他碗里夹菜，他眉眼低垂，支着下巴，神色慵懒地说：“怎么了？不想吃了？”

    “嗯，吃、吃不下了。”顾景的脸颊爬上一点潮红，他拉着程屿的衣袖，说：“我们回去吧，老公。”

    闻言，程屿眼底的笑意更甚，“为什么？宝贝在家待了那么久，都不想出来走走吗？”

    顾景抿了抿嘴，身体不自觉往程屿身上靠，“可是、可是那些男的身上都好难闻，我不、不喜欢。”

    程屿装作浑然不觉顾景的无措，他把顾景往一旁推了推，而顾景像只找不到主人的可怜小狗，忙抱着程屿的手臂，不安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

    他说得没半点差错，程屿带他出门，可是一旦走到人多的地方，顾景鼻息里混杂着一些令人作呕的味道，他仿佛能看到走在街上的男人们身上散发出的恶臭。

    “我们回去好不好？”顾景乞求道：“回去嘛，老公。”

    顾景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程屿，和程屿相处了这么久，他被驯服得很乖，也学会怎么讨好程屿，有时候是主动一点，在程屿操自己的时候把逼夹紧点；有时候缩在程屿怀里乖乖喊老公……

    程屿垂眼看他两秒，清艳的脸上出现满意的笑意，“乖，老公带你回家。”

    “好。”

    顾景眼睛亮晶晶，他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只要能和程屿在一起，那什么都好。

    徐棋上完厕所后，在洗手台洗手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机械音。

    【帮帮宿主。】

    徐棋一怔，转头看了看身后，没发现有人，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听，他关掉水龙头，那道声音又出现了。

    【徐棋，宿主需要你的帮助。】

    这回，徐棋是确定了，真的有人在周围说话，他警惕地扫视一圈，空空如也，徐棋咽了咽轰隆喉咙，说：“你是谁？”

    【系统。】

    这道声音在他脑海里出现一般。

    【系统的宿主是顾景，他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了这个名字，徐棋胆战心惊地问：“为什么是我？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系统沉默片刻，将这个世界是个世界，顾景的身份和程屿的事选择性地告诉了徐棋。

    几分钟后，徐棋靠在洗手台边缘，大理石冰冷的温度隔着衣服传来，他一时还无法接受自己、甚至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是虚构的。

    不过系统没有给徐棋太多的时间，催促道：“请快一点，宿主要被乱码带走了。”

    徐棋这辈子没什么多大志向，也不想做什么大英雄，他还有父母、朋友，就算都是假的，但是这是二十几年他生活的地方，所以……徐棋犹豫了，他一动不动，系统催促的声音还在耳边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