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上线(h)
秦司是在清脆的水声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厚实的窗帘尽职尽责地遮挡住外面的光线,房间内灰蒙蒙的,不太清楚具体时间。身旁已经没有了另一个人踪影,只留下略微余温和浴室中的水声。 他睡得沉,很少会因为外部的声响从睡梦中醒来,今天不知道却怎么因为细小的水声醒了过来。没有睡醒的秦司眼睛要睁不睁,死鱼眼地看了一会天花板,循着浴室的水声,游魂一样地晃荡了过去。 “咔嗒”一声,浴室门被轻轻推开,正在里头洗漱刷牙的王袍动作一顿,并不在意一般瞄了一眼没骨头一样倚在门口的年轻人,继续手中的动作。王袍力道重,刷个牙都“刷刷”作响,一点也不像昨天他给秦司刷牙那般,秦司咿咿呜呜地抱怨他力气太重了,他就皱着眉放轻了动作,竟然真把臭不要脸的秦司当成真正小孩看待了。 没睡醒,各种意义上脑袋都不太清醒地秦司倚着门盯着王袍看了一会儿,在王袍把手中的牙刷越捏越紧之后,这才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王袍身后。他和王袍差不多高,大概高了个头顶,这样的身高差让他可以舒舒服服地把头埋在王袍的肩膀处,然后懒洋洋地放松了力道,全身都靠在了王袍身上。 王袍不是江觅吞,还没见识过秦司喜欢挨着人的那股黏黏糊糊的劲儿。年轻的男人温热的身躯笼罩在他的后背,亲密无间地相依,湿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侧边...... ——仿佛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一般。 随后,身后的秦司打蛇上棍般双手一伸,撩起王袍身上紧贴的背心就钻了进去,从腹部往上一路摩挲着,精准地摸到了......他的乳头。两粒乳尖红肿胀大,秦司现在可以轻易地捏住——并且下流地又掐又揉。 王袍:...... 秦司在王袍脖颈间蹭来蹭去,像小狗崽一样轻嗅舔吻,昨晚一直没敢说的话现在不过脑子,一个劲地往外冒。 “炮哥你的胸好大——现在是软的诶~可以揉来揉去,好舒服......啊,变硬了......捏不动了......” “你穿背心的时候好色哦,胸都露出来了——炮哥穿着这件和我做好不好?就像情趣内衣一样~” “再帮我刷牙嘛~ ” 年轻的炮友恶劣得过分,双手揉着胸又抓又捏,拇指色情地蹭过乳尖,又空出一只手来,顺着男人紧实的肌肉往下抚摸,最终没入宽松的睡裤中。调情般从小腹揉弄,渐渐滑倒股间。 王袍记得小孩的手,双手白皙,手指修长,只有右手中指残留一点书写造成的薄茧。白白嫩嫩,娇生惯养,和他布满粗茧的双手分毫也不一样。王袍身体紧绷,他能感受到股间有一只男人的手,轻柔又放肆。 记忆中小孩修长秀气的食指——在触碰他身体最隐秘,最羞于启齿的部位。 “诶——已经合上了啊。” 秦司意味不明地感叹一句,指尖试探性地戳弄,在深色肤色印衬下极为白皙的手指勾住了男人的裤腰——轻轻巧巧地往下一拉。 猝不及防被脱了裤子的王袍沉默地捏住了牙刷柄,秦司做这档事的时候甚至都没发现二人就站在镜子。镜子中深麦色肤色的高大男人站得笔直,黑色背心包裹不住他的身体,随着秦司恣意妄为地揉胸,修身背心被扯来扯去,时不时会漏出两颗肿胀的乳尖。再往下看,镜子里看不见男人的裤子早已被除去,只能看见王袍小腹处恰到好处的腹毛,以及在他小腹处色情打转揉蹭的,属于秦司的手。 王袍手里还握着牙刷,口中还残留着牙膏沫,这幅日常的模样......就更显得趴在他背后又啃又蹭的秦司——就像一个色情狂一样。 这个欲求不满的色情狂一边玩弄眼前男人强壮的身躯,就算看见了王袍紧抿的嘴唇,恃宠而骄的秦司一点也不怕,他不仅不怕,甚至还会用最软的语气提出最过分的要求: “炮哥站着被我操,好不好呀?” “还要帮我刷牙~” 王袍:“......” 王袍放下了手中的牙刷,尽量地忽视脖间湿热的吐息,他捏了捏眉头,瞥了一眼镜子中堪比色情片开头的景象。面容冷酷得似乎正在被玩弄的男人不是自己,他近乎狰狞地扯出一抹笑:“呵。” 卫浴间的门哐的一声被狠狠关上,秦司被按着压在门上的时候倒也没有很疼,虽然炮哥力气大,却很好地护住了他的后脑。“轰”的一声听着可怕,其实他只是撞在了脑后枕着的手上。 王袍紧捏着秦司的肩膀,面上尽不堪其扰与折磨的烦躁与不耐,撕咬般吻上了秦司的唇。舌头带着清新的牙膏味长驱直入,和秦司的舌头纠缠了几下之后,依次地舔过了小孩平整的牙齿,还在虎牙处额外停留了几下。 这场漫长且带着血腥味的亲吻之后,秦司咂摸着口中的牙膏味还没回过神来,王袍伸手抹去了他唇角沾上的一点牙膏沫。 “刷牙。” 他们是在清新的薄荷味中又滚上了床,那一点牙膏沫早就在二人纠缠的亲吻中消失殆尽,身体摩擦间衣服一件接着一件地被扔下了床。窸窸窣窣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年轻男孩轻佻的下流话。 “直接进去了哦。” “嘶——炮哥,你好紧。” 秦司和王袍的约炮最像约炮。为什么要这么说?虽然秦司缠人的厉害,王袍动作顿了又顿,最终还是坚定了推开了极其粘人的小孩,在第二天的下午,收拾好了行李,离开了。 秦司嘴撅得老高,明明畅快淋漓地日了个爽,到最后活像王袍才是那个拔屌无情的渣男一样。被暂时满足了身体欲望的秦司和他的好炮哥最后吃了顿散伙饭,他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大口吃饭的王袍,视线不经意滑到了他握筷子的手上。 那双手手骨节分明,有着肉眼可见的茧子,甚至还有一道不甚起眼的疤痕。 “炮哥你不是做生意的吗,”秦司疑惑地开口问道,“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还有,”他拉过王袍另一只手,好奇地摸索观察,“好厚的茧子。” 王袍手指微微一动,“需要握枪的生意。” 秦司:“......” 秦司:“...........?” 王袍眼见小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怂怂地放下了他的手,又忐忑又好奇地看着他,眼睛睁大,像怕人的猫一样。 “不犯法。” “至于伤口,在部队的时候留下来的。” 秦司默默呼了口气,晃晃头甩掉脑袋中稀奇古怪的黑帮情仇,安心地瞅瞅王袍,又被唤起了探求欲。 “炮哥你以前是当兵的吗?” 在男人点头之后,又接着问道:“那怎么后来又,唔......出来做生意了?” 王袍放下筷子,脸部线条硬朗又凶狠,逆着光的时候像一头吃饱餍足的雄狮,他懒洋洋地说道:“军队可容不下同性恋。” 秦司一路跟着去给王袍送机,男人看着他笑嘻嘻的脸,鬼使神差地也咽下了拒绝的话。候机过程冗长又无聊,炮哥又不爱说话,秦司就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王袍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摸过去,再蹭过手掌的茧子,连那道小疤痕都被他摸了几遍,最后还要来个十指相扣——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样拿着对方的手玩耍的行为有多亲密与暧昧。 到最后王袍似乎被他玩的不耐烦,通报登机的温柔女声提示一响,男人毫不留情地抽出手,简单地说了句再见便提起行李。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坐在候机椅上乖巧看着他的小孩。 “啧”的一声折返了回来。 “伸手。” 秦司听话地乖乖伸出了手,随即手中一凉,手心里被放了一块翠绿的吊坠,光华内敛,绿意流转。 “拿着玩。” “喔......” 秦司懵懂地应了一声,这回男人是确确实实地离开了,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他拿起手中竟还有些沉甸甸的吊坠,睁大了眼仔细看,“翡翠.....吗?” —————————————————————————————————— “老板!老板!我去,快来看快来看!” 麦姚看着前台小妹蹦蹦跳跳,兴奋得满脸通红,招呼着他过去。他从昨天开始心情就极差,又烦又燥,放下手中的锻炼器械,走过去眼皮一抬。 “看屁?” “......” 小妹被噎得一哽,满脸破灭地吐槽:“老板你白长了张冷酷男神脸。男神是绝对不会说屎尿屁的,绝不!” “呵!”回复她的是老板扯着嘴角嘲讽一笑,“狗屎。” “......” 算了。 小妹深呼吸,安慰自己不气不气。毕竟老板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火星子乱蹦,除了撸铁就是死盯着手机,恨不得瞪出个窟窿来。这不,这个月又开始了,上个月听说是被绿了,这回说不定也是——男人嘛,肯定受不了被戴绿帽......她要理解! “不说了,老板你看这个!”说回正题,小妹捂着脸尖叫,“,是啊!找你去当模特啊!” “就是那个‘男色’板块!好像是新主编要开创网络红人这一块,面试邮件已经发到我们工作室邮箱了。重点是——” “负责这一part的摄影竟然是佘应时!” 小妹激动得脸颊红扑扑的,一点也不顾及形象。“佘应时!那个超厉害的摄影师,他一般只负责封面与内页,拍模特超级有一套的!听说还拿过什么国际上的奖,上次就把我家哥哥拍的好看极了......” “看来确实挺重视这个新开的版题的,竟然让佘应时来拍。不过也是啦,现在买杂志的人确实越来越少了......老板?” “老板?老板!——姚哥!” “姚哥”似乎与记忆中某个声音重合,麦姚一怔,猛然回过神来,又想到了从昨天就没动静的对话框。 “老板你真的有在听吗?”小妹狐疑地看着他。 麦姚低头又看了一眼手机,这是今天的第四十四次,随口回答道:“没有。” “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