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耽美小说 - 【总攻】变成男人真有那么快乐吗在线阅读 - 第七十三章 好哥哥

第七十三章 好哥哥

    [ S:不对,我该先问:明天我送你?]

    [ S:当然不出所料,肯定已经有人送了。]

    [ S:所以—是谁?]

    秦司:......啾咪。

    他不知是急还是慌,明明是不易出汗的体质,额头上仍是冒出了点点细汗,他一边紧张地咽口水,一边斟酌着回答。

    对于药哥:——不用啦,叔叔送我。

    对于佘老师:——是......叔叔。

    他脸颊烧红,心跳得跟擂鼓似的,不住地安慰自己——他确的确实话实说没错......吧?

    不要慌不要怕不要心虚!要勇敢!

    秦司深吸一口气,碎碎念着给自己洗脑,这才鼓起勇气去看回复。

    [药贩:哦,那我说晚了。]

    呼——很好,看来药哥没有对“叔叔”两个字产生什么别的疑问。

    [S:第二的叔叔?]

    嗯?什么第二个?秦司一愣,心想着佘老师在给谁排序呢,不由得回复询问,“什么”两个字刚打到“sh”的时候,他手指一停,喝醉酒那晚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回放。

    这、这难道是传说中临死前的走马灯吗!

    应该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瞳孔地震,怪叫着捂住了脸——可不就是排序了嘛!那晚上他脑袋不清楚,佘老师问谁他偏偏答不对,江哥毛叔叔炮哥药哥来回倒了个遍,全都吐露出去了......

    秦司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地打字:——是的。

    [S:哦。]

    [S:住宿吗?]

    怎么能偏偏问到点子上!佘老师开天眼了吗!秦司慌得要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回答,说谎又从来没有考虑过,最终还是冷汗津津,一脸赴死的表情回复。

    [SSSSSi:不住学校啦]

    不要问住哪儿不要问住哪儿!

    [S:住哪?]

    好的,我死了。

    [SSSSSi:叔叔那儿。]

    [S:住一晚?]

    [SSSSSi:一直住。]

    [S:?]

    佘应时皱着眉一声咋舌,助理给他吓得脚步一顿,谨慎小心地把明天的拍摄计划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应该绝对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摄影师这时想的却是:另外几个人在干什么?

    这些天来在和秦司的交流之中,心防很浅的年轻人时不时会不经意透露些许不那么重要,却有点意思的信息出来。比如他和另外几个炮友交流密切,比如另外几个人即将定居N市,并且很大可能都是因为秦司。

    最后一点是他推断,暂且不确定真实性,但从现在的情况的来看,另外几个人确确实实流露出想要“抢人”的意向出来——那么,为什么偏偏那个姓毛的,独占鳌头?

    其他的人在干什么?佘大摄影师十分不解,沉思时“嘶嘶”作响,小孩儿让那劳什子叔叔送去上学,甚至都住家里了,那几个都要跑到N市定居的人,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

    良久,佘应时漫不经心地“嘁”一声,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切,眼角都泛出生理性的泪水。

    那几个人太没用,他想偷个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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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魂一晚过后,自觉应该没事了的秦司还没心没肺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神采奕奕地起了床,惹得秦妈都惊讶地看着他,“你以前开学不都像死猪一样,不拖到最后不去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秦司:“......我生气啦。”

    怎么可以用死猪来形容帅哥!

    毛子驹是趁着上班前的功夫来接他,估计也很少起这么早,秦司下楼找到他的车时,他正偏头眯着眼小憩。车窗开了条细缝,早上还有些清爽晨风,微微吹动着他的头发。

    “咚咚”两声,毛子驹睁开了眼——车窗外,许久不见的坏孩子,正笑得阳光灿烂,时光恰好。

    他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未见,却没有半分生疏,双目对视之时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车窗缓缓落下,秦司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越过车窗,与车内的毛子驹轻轻地亲吻。

    两人的嘴唇短暂地分离,秦司心急地放好行李之后径直走向了副驾,“砰”一声车门关闭,原先只能隔着一扇车门亲吻的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唇舌纠缠,车内水声啧啧,好一会才停息。

    毛子驹现将秦司接到自己家去,车程有大概半小时左右,并不太远,只可惜的是今天没摸得了鱼(划掉),今天没请得了假,把秦司接到家之后,他不得不遗憾地去上班。

    一路上他们都亲密得很,闲谈时仿佛有数不尽的话要说,而碰到长时间的红灯之时,只需要目光接触,就会心照不宣地亲吻。

    他们都系着安全带,接吻时还需要伸长脖子,互相凑近,才能得到短暂的嘴唇接触。可偏偏两个人为了这么一个浅尝辄止的亲吻都很努力,毛子驹轻笑着摇头,自己比秦司大了这么多,却幼稚得很,大概是被身旁这个孩子传染了。

    他调侃着说道:“我们像不像两只乌龟?”

    秦司砸砸嘴一想,也扑哧地笑出声,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像!”

    小区的地下车库中,现在正是上班出门的时间,来车库提车的人大多步履匆匆,无人注意到墙边的一辆低调黑色轿车,有着轻微的,暧昧的晃动。

    车里的两人都没有出声,只有两道明显的呼吸声。

    如果有人从车窗旁探过去看,或许能透过深色的玻璃,隐隐约约看见车内纠缠的两个人。

    奇怪的是,他们一个人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坐在驾驶座的那人,衬衫被解开了大半,下摆还塞在西装裤中,上半部分却是完全敞开,暴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肉。

    穿着整齐的那人整个人几乎要埋到对方怀里,只能看见后脑柔顺的黑发,也不知道他低着头在别人怀里,正在干些什么。

    车内的空气逐渐燥热起来,明明空调在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可随着车内的呼吸声越发急促短迫,凉爽的空气仿佛也染上了热度。

    秦司低着头几乎整个人都在栽进毛子驹的怀里,任由他玩弄胸部的年长情人难耐地仰起头,喉咙中时不时溢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奇怪呻吟。

    刻意压低了声音,悠悠长长,尾音勾人得很。

    毛子驹昂着头,主动暴露胸膛的皮肤,自然也看不见埋在他怀中的秦司,神色极认真地,甚至有些执拗地,一丝不苟地舔咬着凸起的粉色乳尖。但即使乳头胀大,粉色渐深,变成一颗坚硬的暗红色小石子,也不见有甘甜的汁水溢出。

    秦司有些气恼,偏偏又是自己错过了,如今毛叔叔双乳空空,吸不到一滴乳汁,自然是被可恶的吸奶器尽数吸走了。他还自觉委屈,见怎么也嘬不出奶来,索性偏着头埋在双乳之间,自顾自地生闷气。

    毛子驹被他又吸又咬的,乳尖胀痛,好一会才慢慢平复呼吸,哭笑不得地看向怀中闷闷不乐的小孩儿,甚至开始破天荒地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做过头了。

    不,坏孩子该吃点教训。

    “怎么这么生气,叔叔都要心疼了。”

    他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卷着秦司的头发,刮了刮他的脸侧。

    “没有......我气我自己。”

    秦司慢吞吞地说,他原先还抱着侥幸的心思,说不定叔叔说用吸奶器什么的是哄他的呢?只要他解开叔叔的扣子,就会看到充盈着丰沛乳汁的双乳,轻轻一吸,涨满的乳汁就会流到自己口中......

    美得他做梦都在咂嘴。

    “我要气死啦!”他闷着头翁瓮,腻歪着不愿起来,身上柔软的白色衬衣都起了褶皱。

    毛子驹轻笑着拍拍他的背,抬起他的脸从额头啄吻,直到双唇相贴,舌头交缠,才将“自作自受”的小孩哄开心了。他的眼神不经意划过秦司身上穿着的衬衫,在闪烁着内敛光芒的不规则暗紫红色纽扣上微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

    “好了,起来吧,再不起来叔叔上班都要迟到了。”他带着笑意揶揄,提醒道,“衣服......皱了,家里有熨烫机,记得熨平整了再去学校。”

    “叔叔说好送你去开学,结果送不了了,司司不会生气吧。”

    秦司当然知道毛子驹在特意哄他,但还是忍不住咧嘴一笑,闷气也生不下去了,跟融化了的硬糖似的黏黏糊糊,“当然不!我喜欢叔叔!”

    时间还算早,秦司不紧不慢地收拾行李,将自己的衣服放到叔叔的衣柜里,牙刷毛巾并排放好,鞋子一双双地摆好......塞了慢慢一行李箱的衣物以及个人用品慢慢清空,最后只剩几本书和电子设备。

    今天只是报道,也不要求具体时间,一通整理下来还没到十一点,他把身上起了些褶皱的衬衣脱下,也懒得套家居服,光着上身慢悠悠地熨着衬衫。

    等到熨好了背面,将衬衫翻过来的时候,秦司才注意到这件衬衣的纽扣都是些硬硬的,形状不规则的薄片石头,颜色鲜艳却不跳脱,紫红紫粉的还挺好看。咦?这件......

    他伸手指间碰了碰最顶端一颗暗紫红色的扣子,触感冰凉顺滑。

    !

    他手一抖,突然就有点心里没底。

    这件白衬衫......好像,似乎,应该,的确是,炮哥送给他的来着。

    秦司沉默地看着这一颗颗纽扣,又想起叔叔特意提醒他要熨衣服,一时间心慌都不知道要分成几份。

    炮哥送的衣服,那这些纽扣......秦司默默回想还在他行李放着的一盒发绳,上面多多少少都缀着点珠子吊坠什么的——搞得他都舍不得剪头发,怕荒废了那一盒发绳。

    他看向这些扣子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熨烫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避开。

    那么......叔叔应该没发现这件衬衫有什么不对吧?应该只是恰好看到了褶皱,才提醒他熨烫的吧?

    说不怎么上来,秦司就是心里发慌,明明脑海中特别理直气壮地想着和叔叔炮哥都是炮友,被知道了也没什么事儿......

    想是这么想,慌是别样的慌。

    这就导致他去学校的时候都有点恹恹的,到了寝室也没怎么提得起精神。他的专业本就小众,很不幸全班就他一男的,分宿舍的时候其他室友都不是一个专业,彼此都不熟悉。四个人互相友好地打了招呼,另外两个人都在收拾行李,偶尔才会闲谈几句,给了秦司这种社恐良好的寝室环境。

    只可惜......

    “秦司,你这衣服在哪里买的,还是定做的?”说话的这人是唯一一个不安静的,穿着时髦,衣服品牌都价值不菲。这人打扮讲究,脸孔还有些帅气,花哨地剃了个断眉。

    断眉提高音量,见秦司转头看了过来,才继续说道:“我过几天要请导师吃个饭,要穿得正经点,正想买几件衬衫,我看你身上的就挺好的,什么牌子的?”

    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断眉撑着头,手腕上的银色手表大大咧咧地送到了秦司眼皮子底下。

    秦司:“......”

    大意了。

    他慢吞吞地答道:“不知道,哥哥送的。”

    “哦—别人送的啊。”断眉意味不明地说着,追问道:“哪个哥哥?堂哥还是表哥,主要是我家里亲戚多,忍不住就问出来了,秦司你别介意啊!”

    他说是这么说,可语气脸色都是想让秦司继续回答的意思。

    秦司还没从“可能被毛叔叔抓包”的心慌中走出来,断眉不客气,他闻言侧着眼瞥了断眉一眼,淡淡地说:

    “好哥哥。”

    他只是有五个好哥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