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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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杉城把卓蒣薾留在滨海的别墅陪伴笛泊郡,又支了两个保镳给他,自己就带着剩下的两个,策马跟着纪子霖及他们纪家的护兵,一同上了後山。 其实单就狩猎这回事,倒也不是那麽严重,只是他向来致力於保育生态环境,这为了玩兴而任意杀生的事儿要是被传了出去,实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纪子霖这下是真的存心要给他难堪了。 纪子霖安稳得跨坐在一匹通身砖红色的烈驹上,操控自如的模样,俨然在骑术上也有很高的造诣,而白杉城则是选了一匹米棕色的烈马,浑身的毛发与四肢马蹄则是黑色的,黝黑又亮丽,一看就知道是只血统优良的好苗子,而且颇通人性,他驾驭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纪子霖瞧着白杉城的骑术与他不分轩轾,意味不明得冷哼了一声,他吹了口响哨,好几只训练有素的狼犬纷纷围窜了过来,昂首气阔得等待主人的下一步指令。 这几只狼犬都是经过特殊的培育以及训练出来专门狩猎用的狼犬,各个面露精光,凶悍无比,要是搁在娇气的Omega公子小姐面前,肯定会把人给吓哭,然而白杉城气势稳坐泰山,上了马後又如虎添翼,鹰撮霆击,确实是翩翩一人物。 要是忽略纪白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两位俊俏的公子哥儿精神抖擞得纵马游山,实在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光是这跌宕昭彰的信息素爆棚的气味,就足够让一票涉世未深的Omega撞碎了芳心掉落满地。 纪子霖轻笑道:「听闻胡竹夫人出嫁之前,在湖国可是猎场上的佼佼着,你身为唯一的好儿子,可有遗传到夫人的好身手?」 白杉城淡淡一笑,答道:「母亲她结婚後就从来没有再拿过枪,我也不好拿这件事情胡说。」 纪子霖轻蔑得一勾嘴角,状似遗憾道:「那岂不是可惜了,你这样未战先言败,我这胜利也赢得不怎麽光彩。」 他挥了挥手,让出了一条通道,指给面不改色的白杉城:「要不白少就去休息罢,我这把枪可许久没有透气了,今日要再不让他瞄瞄准头,怕是要让祖父怨我糟蹋了他的好枪。」 言外之意,就是白杉城让他的母亲胡竹夫人丢脸了,这样的挑衅,就看白杉城接不接得下来。 出乎纪子霖的意料,白杉城虽然没有开口,却有人跳出来替他接了。 穆承雨沐浴在两位Alpha神情迥异的目视之下,从山坡底下走了出来,在艳阳的曝晒之下,他的肌肤几乎像蝉翼般是透明的,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俐落分明,衬得人身姿纤细,身段姣好。 「怎麽就没传承到胡竹夫人的好身手了?」穆承雨朗声道:「纪少爷,白杉城他包袱多,让他一边歇着,我跟你比!」 纪子霖瞅着这突然冒出来的白衣男子,似乎被他全打乱了节奏,他轻轻扬起手,制止了护兵要上前捕捉穆承雨的举动。 「你是哪根葱,跑来我这里撒野?」纪子霖冷声道:「就不怕我把你扔进林子里喂狼?」 「我……」 「承雨!」白杉城厉声打断了还要回话的穆承雨,一双鹰悍的目炬,全刻在纪子霖英俊的脸孔上:「纪少,我向你镇重得道歉,我的人不懂事,我回去教训就是,望你海涵。」 纪子霖摆摆手,正要让人把这不自量力的小玩意儿带下去,哪想白衣男子不仅声线清越,胆识更是过人,他扬声就喝住了先发制人的白杉城,道:「白杉城,你住嘴,纪少比的是胡竹夫人的名誉,你要是不能比,我就替你来,说什麽也不能输!」 白杉城打从见到穆承雨的那一刻起,心底就彻底炸了锅,里头沸腾的东西搅和的他脑子一片空白,被一向乖巧温顺的穆承雨忽然气势凌人的态度给弄懵了,板着一张俊脸老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白杉城这一怔,反倒引起了纪子霖的注目,他原以为这白衣男子就是白杉城的Omega小情之流,却没想到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白杉城怼到无言以对,这就有点意思了。 「好大的口气,白杉城背不起他母亲的名誉,你又凭什麽替他背,你是什麽东西?」纪子霖一甩马鞭,啪的好大一声,冷酷得喝斥道。 「我住在白家十几年,白岩画待我如同亲生儿子。」穆承雨一字一句道:「你说我是什麽东西?」 「确实……」白杉城回过神,接下了穆承雨抛过来这茬:「承雨是我白家的义子,如有冒犯,请都责怪在我身上。」 「我都不晓得白家还有第二个儿子,真是大开眼界了。」纪子霖策马驱步到穆承雨面前,手中的马鞭一挑,精准得挑起了男子尖瘦的下巴,将穆承雨整张脸蛋看了个明白:「你这副小身板,拿得动枪,跨得上马吗?」 穆承雨忽然压出了两团笑靥,莞尔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惊鸿一瞥般的艳色,对於谨慎多疑的纪子霖而言,散发的无疑是异常危险的警讯,这小子,想魅惑Alpha,可没这麽容易。 纪子霖笑容一沉,收敛了满身轻蔑的漫不经心,他收回马鞭,往後退了两步,只觉得隐隐闻到一番幽隐的暗香,却没有半点Omega信息素的踪迹。 他正不得其解,身下的红色烈驹却突然失去了控制,违背了他的指令,直勾勾得往穆承雨的身上凑近。 这要是让烈马狂颠得冲向穆承雨,伤残都还算小事,而穆承雨这副弱不经风的模样,看着就是连撞一下都抵挡不住,纪子霖恼这畜生居然也有失去他掌控的一天,又怕真把穆承雨给踩死了,气恼之下,伸手一挥马鞭,抽开了穆承雨伫立的位置,低吼:「让开!」 穆承雨措手不及,闪身不利,眼前就扫过了鞭子的轨迹,他往後踉跄了两三步,步伐是站稳了,只是脸上後知後觉得传来了一块热辣的焦灼感,随即有热液及铁锈味滑过了他的脸颊。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白杉城坐在马背上瞋目欲裂,一瞬间有千百种念头闪逝他的心头,他却仍然端坐在马匹上,动弹不得,关心则乱。 纪子霖制伏了马匹,自然没有错过穆承雨的脸颊被他抽出了一道口子的画面,但他只把注意力放在更奇怪的事情上:「Beta?」 就算是打了抑制剂的Omega,只要流血了,一般是绝对遮掩不了Omega的信息素,只是穆承雨的鲜血味中却没有丝毫Omega的信息素,看来是个Beta。 穆承雨拿出手帕摁住了脸颊上的划口,他按得很用力,指尖都泛白了,只希望伤口不要太深。 纪子霖淡淡得吩咐手下,冷酷的音色显得格外肃杀:「拿一匹马跟猎枪过来,给这位白二公子,我们现在来讲比赛规则。」 纪子霖一声令下,他的手下便牵出了一头幼鹿,一双骨碌碌的眼睛充满初生之犊的勇气,牠的四肢纤细却有力量,动作健全而敏捷,很有活力的样子,幼鹿的脖子上挂着一面纯金制的圆形靶子,莫约一个拳头大小,很是醒目。 「比数目兴许是血腥了些,我既然答应了三嫂要收敛一点,那就说到做到。」纪子霖道:「今日我们比的,就属这一头鹿。」 「我平日跟哥们玩的规则,是要射中靶子才算数。不过对手是你,我可以让你一些。」纪子霖卸下腰际的配枪,递到了穆承雨面前:「谁先射中了牠,谁就获胜。」 穆承雨从善如流得接过纪子霖的手枪,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将弹夹拆了下来,子弹全数抖落乾净,他亮了亮只剩下壳子的手枪,才收进了口袋里,道:「多谢纪少,不过白先生常说要我们善待这些有灵性的动物,看在我脸上这道口子的份上,可否改个规则?」 也不管对方是何反应,穆承雨平静自如得接续道:「我如果先你一步取下了这面靶子,就算我赢,放了牠一命。」 纪子霖却忽然邪气一笑,斜眼瞟见了白杉城面如土色,不觉心情大好:「那不成,要改规矩是吧,得我说了算,再拿一块靶子过来。」 没多久,靶子就拿来了,纪子霖却没有接过手,还是交到了穆承雨手上:「我们换个规则,你把靶子戴上,你的目标仍然是那头鹿,而我的目标则换成你身上的这块靶子,你敢不敢?」 穆承雨二话不说,就把沉甸甸的靶子套上脖子,眼神坚定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