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第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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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轻柔的触感拂过了他的眼帘,稍纵即逝,若有似无得撩拨着他睁开眼。 穆承雨睁开了眼,触目是一张男人冷俊而熟悉的脸孔。 「承雨,你醒了吗?」 穆承雨揉了揉眼眶,下意识想要坐起身,很没有安全感的习惯。 男人顺势提起了穆承雨背後垫靠的软枕,让他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坐姿,并将胳膊轻轻置放在床上,没有什麽表情的俊脸,几不可察得皱了一下眉头,沉声却轻柔得问道:「又作恶梦了?」 穆承雨轻轻摇头,微眯着眼睛适应窗帘缝隙泄露进来的晨光,才乾涩道:「我忘记了……」 男人并未答腔,而是踱到了落地窗前,将窗帘打开束好,随後又到茶水柜上倒了一杯清水,再踱回床边,放到了男子的手边。 穆承雨双手将水杯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得嚐了一口,才抿了抿嘴道:「九狼,你回来了。」 「嗯。」赤九狼低声应道:「醒了就起来动动,我打电话叫了外卖,待会就送来了。」 男人踱到门边才忽然想起了什麽,回头道:「你再不起来,底下那只狗要撒疯了。」 穆承雨望着赤九狼离开的背影,直到确定他下了楼梯,听不见了,才开怀得笑了起来,摇头哂笑道:「到底是谁要撒疯了。」 穆承雨洗漱完,走出了房门,才晓得赤九狼说的一点都没有夸大,他家那只黑色的罗纳威犬简直是要幽怨成精了,一扫在外头剽悍装逼的形象,一见着他,就立刻火速冲撞过来,摇着尾巴扒拉着他的手臂,嘴巴哈哈哈的吐着舌头,也不知道是要吃的,还是要主人抱抱牠。 「你带牠去医院了?」穆承雨闻到了大黑狗身上一股兽医院的味道,抬头问了赤九狼一句。 「嗯。」赤九狼在厨房将热腾腾的外卖装盘,回答道:「今天又拍了片子,医生说骨头好的差不多了,别太担心。」 「怎麽,你在医院遇着谁了?」穆承雨蹲下身抚摸他的爱犬,笑着反问了赤九狼一句。 果然这只闷狼不肯答话了,穆承雨通常都当作他是默认。 「让我猜猜,是不是小花旦姬璐?」 置若罔闻。 「不是?」穆承雨偏头想了想,又猜道:「那梦莉莎酒店的宁经理?」 「……」 「上次来画廊的、那个颇有名气的画家郎小姐?还是跟我们同社区的那个超美艳的瞿夫人?」 穆承雨扳着手指一路数着九狼的爱慕者,还只限於他所知道的:「不是女的吗?」 他突然顿悟了什麽,改变了策略方向:「那……还是之前我们上餐厅吃饭的时候,酒醉扑到你身上的Omega,好像叫夏什麽泱的,还是一直在会议桌底下用脚勾你的宣律师,我听说那姓宣的可会玩了,他在紫蝶好像非常出名……」 赤九狼冷不防道:「你听谁说的?」 穆承雨怔了一下,乖乖道:「曲秋水。」 赤九狼又不说话了,似乎不是很乐意他跟紫蝶的常客走太近,平时去喝酒就算了,怎麽他只是一没留意,承雨就跟那些花蝴蝶混熟了。 穆承雨一本正经道:「你还没公布答案。」 赤九狼叹了口气,道:「你要吃什麽粥?甜的咸的?」 「咸的。」穆承雨随口道,抱着手臂轻倚在厨房的流理台前,看着赤九狼挽着袖子盛粥。 两人协力将装好盘的热食端到餐桌上,赤九狼率先将所有盛汤粥的锅碗端过去放好,免得承雨烫着了,而且他晓得承雨不怎麽喜欢吃东西,便将比较好吃的、营养的、好入口的东西,捡了一些出来放到穆承雨的餐盘里。 穆承雨对吃的不挑,给什麽吃什麽,心不在焉得边吃边转换着新闻频道,顺口问道:「你父母都还好吗?」 赤九狼点了头:「他们让我带了点东西要给你,放你桌上了。」 吃完饭後,穆承雨将碗盘放到洗手台里,一转身就被赤九狼强势得塞了一颗削好皮的苹果,穆承雨只好边啃着苹果,便在旁边观赏赤九狼挽着胳膊,露出紧实壮硕的肌肉线条,吭哧吭哧得下水洗碗。 赤九狼不用转头,就能感受到穆承雨正笑咪咪得看着他,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低声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我在兽医院外的停车场,刚好撞见了副总理的千金。」 穆承雨收起了笑容,沉默了一会,略为诧异道:「他们怎麽来茶城了?」 「只有他的千金而以。」赤九狼道,侧头瞅了穆承雨一眼。 这位副总理千金闺名邱彩莹,穆承雨自然知晓,是他跟九狼在国外念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人家姑娘家艺高人胆大,轰轰烈烈得倒追过九狼一阵子,毕竟有个後台过硬的背景撑腰,骄纵得她一个年纪轻轻的Omega,既娇蛮又任性妄为,穆承雨总在背後庆幸她没有下药强了九狼。 这丫头,居然跑来茶城了? 果然事隔没几日,这位天之娇子就动用了家族的力量,以惊人的天价以及强硬的公关手腕包下了穆承雨的画廊一整个月,穆承雨身为画廊的老板,也不得不笑脸迎接这位超级贵宾。 这位精装打扮的Omega千金也不含糊其辞,直言她要举办一个系列的大型社交舞会,茶城今年早春的社交宴会就由她包办了,并央求穆承雨把赤九狼包装整齐,她要赤九狼当她的领舞伴。 「这个,」穆承雨为难道:「我可能只能善尽告知的任务,正式的邀约还是得请邱小姐您……」 邱彩莹蛮横得打断了他:「你少拿这些话来塘塞本小姐。」她微微仰起下巴,眯着妆容精致的大眼睛道:「我才不管你跟九狼是什麽同居的关系,我只是要他,在我在茶城的时候陪我,本小姐包管你钱包赚到饱、赚到反胃,你阻拦什麽呢!」 这话说的实在很有歧异,穆承雨却对这个姓邱的Omega完全没有办法,按了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便跟着她浩浩荡荡的保镳团护送她上了车。 晚上他就将这事儿一字不漏得转述给赤九狼听,不知为何有种强迫别人被指名坐台的感觉。 赤九狼面无表情得整理着穆承雨种在阳台上的紫花马缨丹,直到每一盆的枝叶都生气盎然得饱含着水色,才点头应允道:「你就不用去了吧。」 「这可由不得我。」 赤九狼将手上的浇水盆放了下来。 穆承雨闻声,将目光移到了赤九狼将袖子卷下来的动作,哪知道男人并没有转身走回室内,而是朝他的方向步步逼近。 穆承雨忡怔的片刻,赤九狼已经用高大的身躯把他密不透风得抵在了墙上。 面对男人难得强势的一面,穆承雨下意识胆怯得缩了一下脖子,这一缩,赤九狼又顺势探前了一步,将额头抵上穆承雨的额头。 饶是两人再熟悉,穆承雨仍是将胆子提吊了起来,才足以承受这麽暧昧的距离,他转了转浅褐色的曈眸,压低了嗓音,带着一点求饶的意味:「九狼……」 赤九狼半截手臂撑在穆承雨右侧的墙上,另一手则一掌伏在穆承雨的左耳侧,他将高挺的鼻梁,轻轻抵住穆承雨的小巧的鼻头,只要任何一方先动作,两人的唇瓣就会贴上。 如此一指幅的距离,他们心领神会得维持着最恰好的平衡。 两人宁静得交换着彼此温暖的呼息,也不知道隔了多久,赤九狼狰狞在一块的眉头,终於松开了一些。 他淡定自若得退开了几步,还给穆承雨自由的空间,低沉道:「我陪你一起。」 「嗯。」穆承雨淡淡得露出笑颜,温和得应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