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儿小说 - 耽美小说 - 依山在线阅读 - 九

    男人按着他的腰,用鸡巴拍他的穴,“既清冷还骚,喜欢得很。”

    “我又骚又浪,快来疼我。”蔺薄云咬他的耳尖,哑声勾引。

    柏山客拍他的臀肉,不轻不重地揉,问:“背不疼了?”

    “疼呢,”蔺薄云和他侧躺着,用单臂搂着他,“你轻一点。”

    “你骑上来,”柏山客亲他眼角,躺了下去,动了动胯,“行不行?”

    蔺薄云就乖乖地跨坐了上去,腿间的风景一览无遗。粉嫩的女穴因情动而慢慢地流出了些淫水,莹莹的,阴蒂也因方才的玩弄变得红肿。他扶着那根粗大硬烫的鸡巴,用女穴蹭弄着男人,把鸡巴蹭得水光淋淋,才小心翼翼地用逼口含住了龟头,双手撑着男人的胸膛,慢腾腾地坐了下去。

    柏山客抬手捏他的奶头,“以后会不会出奶?”

    他微微俯下身,捧着奶子,方便给柏山客玩,“不会。”又抬起屁股,细瘦的腰肢动了起来,低声呻吟,“嗯……好大,撑得好满。”

    外边都暗了下来,秋天的晚上有风,不呼呼地刮,白天再暖和,晚上的风都是又冷又潮的,没人乐意出来。柏家不苛待下人,这时候全叫他们下去睡了,只在老爷子屋里留个照应的,省得他起夜不小心摔一跤。

    这会儿外边吹着风,不大。蔺薄云屋里的窗没关,风隔着帘子吹进来,月光就从缝隙里漏了进来,让他看清了柏山客眼中的欲。

    太烫了,蔺薄云不敢碰,怕把自个儿烧成灰。

    柏山客抽了下他的奶子,乳波荡了几下,涟漪似的,大手扶上他的腰,稍微使了些劲儿,在白腻的皮肤上留下了指印,格外显眼。

    他像匹纯白的布,柏山客在上边泼了红墨,染上了色。

    蔺薄云逐渐敢动了,白腻肥软的屁股贴着柏山客的胯骨和腿根儿,穴里含着鸡巴,肆意地扭动起来。他的手撑在柏山客的小腹上,屁股抬了起来,女穴像个鸡巴套子一样套弄着男人的鸡巴。男人趁他抬起屁股的空档,一掌掴在了臀肉上,这一下又痛又爽,女穴里喷出了一股春潮,一股脑儿地全浇在了龟头上,被堵在了穴里,于是他就用含泪的眸去瞪男人,但很没威慑力。

    他动作了会儿,觉得累了,便伏在了柏山客的胸膛上,微微伸出舌尖,勾引柏山客来亲他。柏山客就吻上他的唇,吮了下他圆润的唇珠,勾住了他的舌。

    柏山客按住他的腰,挺起胯来顶弄他。

    蔺薄云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可怜巴巴地哼哼了几声,这才惹得柏山客不再亲他。那双唇已被亲得红润微肿,连唇珠都有些肿了,蔺薄云的呻吟终于被放了出来,又低又哑,却很浪荡。

    “这就累了?”柏山客狠狠一顶,“是不是又要喷了。”

    “啊,四爷,慢点操。”他讨好地亲男人的下巴,“穴都麻了,刚喷呢……”

    柏山客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一下子翻了个身,把蔺薄云压在了身下,手小心地托着他的背,腰动得很快,顶到了一处软肉,鸡巴退出去了一点儿,但很快就又操了进去,坏心地一直顶着那儿,“看你爽得很。”

    蔺薄云红舌微吐,“顶到宫口了,啊。四爷,慢点儿,要被操死了……!”

    宫口的软肉一下子又被顶到,穴里的软肉谄媚地裹着他、吮着他,柏山客这回没退,用力一撞,终于顶进了娇嫩的子宫。蔺薄云眼中的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搂紧了柏山客,一口咬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圈牙印,哼哼着要蹬腿踹他。

    柏山客又顶弄了不知多少下,不知疲惫似的,娇嫩的宫口被操得酸涩,也把操得蔺薄云的性器晃荡了几下,见他又哭着喷了一回,性器也连着泄了两回,这才从穴道里退了出来,套弄了几下后才射了出来。微凉的浓精一股股地射在了蔺薄云雪白的肚皮上,陷进了肚脐里一些,柏山客就用手指搅了搅,被蔺薄云一脚踹上了肩膀。

    他去柜子里翻了条手帕出来,擦净了蔺薄云肚皮上的浓精,俯下身咬他的耳尖,手掰开他的臀肉,“再来一次?后边儿还没用过。”

    原本高潮的余韵让他还没缓过劲儿来,身子甚至还抖着。可听见了这话,蔺薄云便恼羞成怒地抬脚要踹他胯间那根玩意儿,却被柏山客笑着躲开,搂着他把那件没脏的睡袍重新穿上,把自己的斗篷给他披上,又穿上木屐后才抱着他往院里的小厨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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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院子是柏山客小时候住的,他不乐意跟兄长们睡,自个儿一个人住,院里的小厨房常有妈子来做菜,做好了就走,不多留。他刚回来那阵子实在无聊,在厨房里学了点简单的菜式,想着俩人都没吃晚饭,就领着蔺薄云来了。

    厨房常打扫,没灰尘,锅碗瓢盆和油盐酱醋一应俱全,还有些下人送来的新鲜蔬菜和小米一类的粮食。里边有张小桌,恰好够两个人坐,柏山客把蔺薄云放在椅子里,卷了卷衬衫袖子,往锅里加了水,点火烧水,又往盆里抓了几把小米,去水龙头下淘米。

    蔺薄云裹着斗篷,昏昏欲睡,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四爷要煮粥吗?”

    柏山客说:“煮点粥吃。爱不爱吃甜口?”

    蔺薄云打了个哈欠,“嗯……吃,多放糖吗?”

    “给你煮南瓜小米粥,甜口的。”柏山客攉拢了几下水里的小米,和他玩笑,“四爷我几年没亲手生火了,刚还怕把这儿给点着了。”

    蔺薄云疲得很,被他逗笑了,“点着了咱们谁都跑不掉。”

    柏山客把水倒了,见水里冒了泡,把米倒了进去,把角落里的南瓜给拿了过来,洗了洗放在砧板上切成小块儿,一股脑儿丢进锅里,盖上了锅盖,去洗手了。

    明儿有人来拾缀,用不着他操心。他走到小桌前,拉开了另一张椅子,往里一窝,也打了个哈欠,“过会儿就好,聊会子天不?”

    “聊什么?”蔺薄云垂下眼皮,“我没文化,嘴也不甜,聊一会儿怕是就要让四爷嫌腻味儿了。”

    “你什么样儿我都爱,”柏山客牵他的手,捏他的指尖,“怎么就嫌你腻味儿了?”

    “玩笑话,别放心上。”蔺薄云笑着握住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了,“粥好香啊。”

    柏山客也笑,知道他有心岔开话题,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糊弄谁呢,刚煮上,哪儿来的香味儿。”

    粥要煮一阵,蔺薄云不愿意跟他聊,他便同蔺薄云讲。什么都讲,天南海北地聊。柏山客讲,他去前线,前线没有什么吃食,有什么吃什么,磨得他从前的少爷脾气都没了,有时吃敌军那儿缴来的肉罐头,有时连粗粮饽饽都吃不上;又讲他的父兄,柏林逾做过司令,儿子们也随了他,个个骁勇善战,可惜除了老四,全折在了战场上。他年事已高,受不了这刺激,一下子倒了,一向身体硬朗的柏司令中风了,险些没回来,后来出门都得拄着拐杖,要人搀扶。

    “我上头三个哥哥,同父异母的,短命得很,大太太生下我大哥二哥不久后就撒手归西了,又娶了二太太,后来生了三哥,可她身子骨不好,没过几年也撒手走了。我娘是我爹的三太太,去年刚走。”他捏着蔺薄云的指尖,淡淡地说,“我爹跟克妻似的,不管娶几房太太都得没。”

    “我娘刚走时我也受不了。当时停战了,我回了北平,连最后一面也没见成,我爹骂我不分轻重,怎么在这时候回北平。”

    他讲了很久,小时候犯错挨打都讲了。蔺薄云觉得有趣,也听得兴致勃勃,比起自己小时候,柏山客的童年太安稳。

    粥的香味儿飘了出来,蔺薄云的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声。

    柏山客松开他的手,去掀锅盖,盛了碗粥出来,端着碗放上了桌,十指烫得微红,伸了食指往蔺薄云脸上一按,又去拿白糖了。

    蔺薄云用白瓷小勺搅着粥,看柏山客拿着糖罐过来,往粥里猛地加了三勺糖,“够不够?”蔺薄云就点点头,“够的。”

    柏山客自己也盛了碗,没加糖,端起来就抿了口。

    甜。蔺薄云想,……太甜了。

    他很少能吃着甜食,厨房里的残羹冷饭里不会有甜腻的糕点,那都是特地给蔺太太跟蔺景单独准备的,够他俩的量。他只能巴巴地看着,馋,但也吃不到,只能扒着冷饭,就一口剩菜,想着那糕点究竟有多甜。

    有一回厨房里的糕点师傅偷着给他吃了一口甜枣糕,甜得发齁,显然是做坏了的,但他对这个味道念念不忘,每天都盼着厨房多做坏些糕点,好给他吃。

    那师傅第二天就叫人给赶出去了,是厨房里的一个做饭妈子告诉的蔺景,说他私自给蔺薄云吃食,添油加醋地讲。蔺景又告给蔺太太,害得蔺薄云挨了顿手板,手肿得连拿筷子都难。

    蔺薄云到现在还记着那个妈子拿了赏钱,高兴地路过他,啐了他一口,嘴里说:“这小崽子倒还有点用处!”

    他又出了神,回过神时粥已放凉了些,便慢吞吞地喝了起来。柏山客问:“你刚才发什么呆呢?”蔺薄云摇头,“很久之前的事情,想出神了。”

    柏山客不言语,又吃了口粥。

    “……我没怎么吃过甜的,”蔺薄云唇角微微上扬,淡淡地笑,说,“四爷这粥煮的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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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吃过了晚饭,熄了灶火,从小厨里走了出来。

    外边风小了,蔺薄云任柏山客牵着他,他的腿还有些软,就亦步亦趋地跟在柏山客后边。他听了会儿风,忽地停下了脚步,引得柏山客回头看他。

    身形单薄的青年低下头,长发被微冷的风吹起,在夜里飞舞,额发凌乱,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他握紧了男人的手,低下了头。

    “他们都不喜欢我,”蔺薄云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刻就会被风吹散,“我不明白,也害怕,也想过去死。但……我害怕。”

    “我很懦弱,想要躲开,却不敢。”

    “四爷,我和您说没吃过甜食,不是玩笑话。家里不论哪一块点心都不可能进我的肚子,我连口热饭都难吃上,点心又怎么可能呢?”

    他想,这样真像博可怜,惹他怜爱。可是他也只是想说清楚,不想瞒什么,再多了,也不能再说了。柏山客这样聪明,自个儿能瞧出来的。

    “你不和我说,是怕我觉得你在博我同情,对吗?”柏山客一语道破他的心思,“可你说出来,我并不会这样想。”他稍稍停顿了片刻,“……我只会觉得很心疼。”

    他想不出蔺薄云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往才会这样小心翼翼,连诉苦都不会,惯会用玩笑话掩盖过去,紧闭的心门连一道缝儿都不肯给人开。他好歹是个大家族的少爷,哪怕是个双儿,爱好与旁人再不相同,也不该苛待他。一个孩子能懂什么?

    还不是家中父母的默许,才让他过得这么艰难。

    蔺薄云过得太累了。

    连名字都取得那么薄,风一吹就散的薄云,像是盼着他活不长久一样。

    蔺薄云的手在抖。

    风凉了,他替蔺薄云裹紧了斗篷,将他耳旁凌乱的发拢到耳后去,露出了一张清冷却带些艳丽的脸。蔺薄云太白了,好像一只轻易就能打破的白瓷瓶,腰也好细,一下子就能揽进怀里,明明看起来这样易碎,为什么这样坚韧?

    风起来了,他把蔺薄云的长发理好,见空中一轮圆月高悬,无端地觉着蔺薄云比这明月更美。他吻了下蔺薄云的眉心,紧紧地握着他仍旧在颤抖着的手,将他抱进怀中。

    蔺薄云靠上了他的胸膛,仿若依靠住了一座青山,心中安稳,手也渐渐地不再颤抖了。

    “别怕。”柏山客说,“……往后有我,谁也不敢欺负你,也不敢动你一下。”

    他合上眼,默默地流下了一行清泪。

    原来也有人在乎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