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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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夏季,荷花盛开之时,御花园池塘中,千姿百态的荷花亭亭玉立,在风中轻轻的摇晃着,荷叶上的水珠分成点点碎珠,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斑斓的光彩。 萧弘将手中石子丢往池中,石子顺势而下,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啥?”方钦看着萧弘面带疑惑的问出心中疑惑,他方才还准备去上课,被从尚书房冲出来的萧弘拉着跑到御花园,他满肚子疑惑,但是看萧弘一直不说话,他也不敢作声,结果萧弘在这里砸了一早上石子,才得了这么一句。 然后萧弘又不说话了,方钦看萧弘扔着石子,掩饰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开始回想,昨天萧弘还让他去向户部尚书女儿提亲,今天怎么就突然问起这,他不由惊恐起来,难道……萧弘回宴后又看上了户部尚书的女儿?! “本宫是问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脸上表情一会笑一会哭,唱大戏呢?”萧弘想找人问问心中疑虑,看到方钦想起昨晚两人聊的内容,就想问问方钦是怎么定义喜欢的,没想到方钦听到问题后,脸上表情多变,一会灿烂一会忧愁,也不见个回话,耳朵是聋了吗? “殿下,这……小的也不知道。”方钦被萧弘这一震,欲哭无泪,然后看着萧弘越发深沉的脸色,连忙又开口:“喜欢可能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看到她,会心中欢喜,看不到她,心中就空虚,无时无刻都想要跟她在一起,你如果心中有这种感觉,便是喜欢了。”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清楚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他还没成亲呢! “是吗?”他想到了宁涧,宁涧是他的帝师,陪伴他从幼童到如今,足有数年,他与宁涧感情深厚堪比与父皇母后,他见到宁涧便心里开心,看不到宁涧就想宁涧,可他不想和宁涧待在一起,但昨晚之事,他难道真的对身为帝师的宁涧产生了喜欢的感觉,连忙摇起头来。 他也看到过父皇对母后的关怀,母后对父皇的爱恋,但喜欢这种东西,不应该是男女之间吗。“男的和男的也能喜欢吗?” “什么?!”方钦因为站的近,听到萧弘的第二个问题后惊的大叫,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惊恐的看着四周无人的御花园,看着萧弘因他大叫投过来的凶狠目光,方钦急忙跪在地上。“殿下恕罪。” “你大叫什么?”萧弘被方钦这叫声都打断了思路,他现在和方钦可是逃了课的,这方钦是怕没人把逃课的事告诉父皇惩戒是吧。 “殿下,你方才说……男的和男的也能喜欢是吗?”方钦说道最后越发小声,面色也越发不好,男子相恋是这个世间不容之事,还没有人敢光明正大的娶男的作为嫡妻,甚至连侧房都不行,燕国民风虽开朗,也有人曾纳过男妾,但也只是个男妾,那些男妾也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以色侍人,男子也无法生子,等年纪大了除了回到伶人馆做个龟公,别无出路。 “男的与男的,就不能喜欢吗?”萧弘被方钦这么一问,心里泛起一丝恼怒。 “殿下,别人能,但殿下不能。”方钦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当了这么多年萧弘的伴读,他从来都是只有替萧弘受罚的地,虽然曾怨过萧弘,但他不愿自己这位从小陪伴长大的太子殿下喜欢上男人,燕国唯一的储君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届时,不管是文武百官的弹劾,百姓的风言唾骂都能将萧弘挫骨扬灰。 “本宫说自己喜欢男的吗?”萧弘不怒反笑质问方钦,其实方钦这句话就已经让萧弘清醒了七八分,他不该喜欢宁涧,且不论他是太子,就算是平常百姓之间,也多是鄙夷孤立,他不想因为自己突然冒出的苗头,让宁涧陷入绝境。 “本宫先回去了。”萧弘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方钦,挥袖离去。 “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回到东宫后,头发半白的孙公公便迎了上来,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现在不过巳时,这时候萧弘不应该在尚书房或者骑射场吗?怎这么早就回来了。 “没什么,老师呢?”萧弘现在只想见到宁涧。 “宁帝师应该还在尚书房未归吧,需要小的去找找吗?”孙公公倒奇怪了,宁涧早间一般都会待在尚书房,下午或许会被陛下召御书房对弈,要么就待在东宫哪里也不去,萧弘不应该早就知道了吗。 “哦。”萧弘转过头想往尚书房走,但是又想到什么,退了回来。“本宫有些饿了,你去准备点吃食,本宫用些。” “是,那殿下今日午后要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吗?”萧弘坐好后,孙公公麻利的安排几个人下去准备吃食,又奉了茶给萧弘开口问道。“皇后娘娘近日身子不大好,殿下理应去看看。” “嗯,本宫用完去母后宫中用午膳,宫里午膳就不用准备了。”萧弘喝着茶说,他心中依旧乱如一团,或许他可以去找母后解惑。 萧弘去椒房殿拜见母后的时候,皇后正侧躺在偏殿卧榻上看书,她挽着高辫,戴着几枚素色珠花,虽然简朴,却气质上佳,常年保养倒让她容貌未老,但终究半老徐娘,眼角也依稀有了皱纹,看见萧弘来后,皇后笑眯了眼,皱纹显得更深。 “儿臣拜见母后。”萧弘行了个礼,就被皇后唤了起来,“弘儿,今日怎有空来母后这。” “儿臣就想来看您一眼,母后您在看什么呢?”萧弘甚少如此关怀过皇后,皇后被他这么一说惹的又笑了起来,慈爱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孩子,萧弘的身形体型越发像他的父亲了,孩子长大了啊,皇后心中有所感慨。“你父皇找来解闷的,也没什么好看。” 萧弘接过皇后递过来的书本,翻上两页,的确是些寻常人家的话本,不过内容看起来有趣,倒是可以解闷,他将书本放好后,就跪在皇后身边学着燕帝帮她揉捏肩膀,下手的力道也柔软了些,毕竟他现在力气有些大,怕捏疼了母后。 “你这孩子平日调皮,甚少这么安静过,是不是功课上遇见了什么问题?”皇后没见过萧弘这么懂事过,她近期身子越发不大好,不想挪出宫走动,也不知萧弘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儿臣想你。”萧弘觉得自己不应该来问母后,男女有别,母后或许不能解开他的迷惑,难道要让他去问父皇吗,可是……父皇要是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个男子,还是宁涧,按照父皇的脾性,恐怕会给宁涧带来杀身之祸吧,他连忙甩开自己脑中想法。“母后,我想听你和父皇的故事,能和儿臣说说吗?” “你啊……”皇后摇了摇头,虽然孩子大了,但还是个孩子,就是想听故事,她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说起了萧弘想要知道的故事。 听着故事的萧弘面色也柔和许多,其实父皇和母后的故事他早就听过了,当初父皇还是亲王,母后与父皇青梅竹马,依照媒妁之言成了嫡妻,父皇后来出兵征战,为了母后,父皇英勇抗敌大胜归来。 他看着皇后诉说故事时的眼神,怀念却不悲伤,脸上始终带着幸福满足的笑意,毕竟父皇母后两人感情一向深厚,父皇甚至为了母后不纳妃嫔,被传为世间佳话,这么多年,两人感情依旧如初,母后比起其他宫廷女子,甚至普通人家,更要幸福得多。 离开椒房殿后,萧弘又去了一趟内院找宁涧,他想听宁涧与他逝去妻子的故事,但他刚踏入内院,便听到琴声。 琴声高昂悲切,似宁涧心中无法言表的伤痛,萧弘的步伐就停住了,他没有打断宁涧,只是站在院内,看着庭院中的宁涧,看的越久,就越能看清宁涧弹奏时,脸上的悲欢思念。 夏日的风依旧暖,风吹落几片树叶洒在古琴上,修缮好的古琴琴弦虽已修缮,却始终年代久远,参合着杂音,却能让萧弘感受得到琴声中的难过痛苦,而思念之意更加浓郁,随着琴声一点一滴打在萧弘的心口,让他难受万分。 弹奏不过片刻,琴弦断了开来,停止了悲歌,宁涧垂下眼帘,轻轻用手摩擦着断开的琴弦,轻声低语说出。“果然往事不可追吗……”抬头看到萧弘。“殿下。” “老师,学生想问一个问题。”萧弘大步走到宁涧面前。 “什么问题?”宁涧起身收拾起残琴,将它包裹好,准备想要进屋放好。 萧弘另一只手在袖中暗暗的握成了拳,像是为了鼓足自己心里的忐忑不安,他眼中带着期许的看着宁涧缓慢的开口。“倘若……现在有人喜欢上了老师,老师是否会放下旧人,重新开始新的感情?” 宁涧收拾古琴的动作停了下来,站直了看着萧弘。“你说的是谁?” “……”见宁涧并未回答反而问他,萧弘有些紧张的将目光转向别处,掩饰着住心中的不安。“只是如果有人喜欢上老师……老师会不会……” “不会。”宁涧的话像极了刀,冰冷的扎在萧弘的心口,扎的萧弘心疼。 萧弘看向宁涧,冰冷的目光,冷漠的神情,他知道,自己这份情,永远只能隐藏在心底,不会再有袒露世间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