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训诫皇帝）

    清晨，金钰特意嘱咐了安乐不许再喝避孕汤药才放心进宫，他今日要去查看皇帝的功课情况。

    临进皇帝内殿之前，金钰特意看了一眼门口值岗的李侍卫，李侍卫也正紧紧盯着他，那目光中的警告意味明显，像个护犊子的兽！金钰只轻蔑一笑便将李侍卫杀人的目光抛至脑后。

    “陛下可准备好了？”金钰依旧规规矩矩请安，而后落座，金钰端坐如钟，目光严厉，神情肃穆。

    “钰哥哥……”面对金钰，小皇帝总是不自觉的怯懦。

    “陛下，请您称呼臣为皇兄！”金钰不等小皇帝说完便出声阻止，小皇帝迫于威压，又重新唤了一声“皇兄。”

    “陛下，请您面对’正大光明’匾跪好，双手向前伸直，托着两条戒尺，大声背诵，并做心得！”金钰沉声安排，颇具威严，小皇帝乖乖照做，没有半点不悦。

    其实这些文章皇帝幼时都有学习，只是未必能做到只字不差，现在又是跪着被兄长监督，难免有些尴尬和紧张，初时背诵磕磕绊绊，金钰也不喊停，小皇帝只得继续，慢慢适应了，也还算流畅。只是手里端着戒尺让皇帝不自觉的手臂颤抖，一刻钟过去，内容才背诵小半，偷眼看金钰，后者只是拿着书笔偶尔点画两下，并没有让他休息的意思，小皇帝也不敢违逆，只能加快背诵的速度，不多时便慢慢额角沁汗，手臂颤抖的幅度增大。

    又过了两刻钟，小皇帝汗水从脸颊留下，衣领被脖子上的汗淋湿，背诵完成时已是双臂僵硬。金钰放下手中的书，接过皇帝手中的戒尺，跪在他身边，为他按摩手臂。

    “多谢皇兄，你不必跪着！”小皇帝本还有些委屈，可见金钰过来照顾，又舍不得皇兄跪着。

    “陛下！君臣之礼不可废！”金钰冷声提醒，小皇帝便不敢再多言，直到小皇帝手臂肌肉松弛了，才吩咐说到，“去您的书案前趴好，褪裤露臀！”

    小皇帝见金钰目光决绝，只能照做，毕竟金钰是他之前心心念念多年的人，褪去裤子，难免难为情，下身的宝贝开始有抬头的迹象，金钰自然发现了，挥手就是一戒尺，用了十成的力，狠抽在大腿根上。

    “啊！”小皇帝痛呼出声，疼得瞬间跪了下去，“皇兄……”小皇帝满眼哀求，而金钰却不为所动。

    “陛下，您是臣的弟弟，但您也是男儿郎，只一戒尺就让您屈服求饶，倘若我边疆将士也如此娇弱，谁来守边卫国！更何况，您的羞耻心何在，您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心思，臣不得不用强硬手段！”

    “请皇兄责罚！”金铮放弃挣扎，整理心思跪好请罚。

    “刚刚您有36处背诵错误，每处一下戒尺，自己报数，可以叫，但不许喊疼，不许求饶，不许躲避遮挡，否则从头开始！”金钰教训起人，完全不留情面，他是铁了心要断了皇帝对他的情念，那就要以一个父兄的角色，替代原本皇帝心中的认知。

    “啪！”金钰毫不留力打在皇帝大腿根部，避免他之后坐着的时候太难受，可是挨打时也更疼了！

    “……一！”皇帝疼的一颤。

    “啪！啪！……”金钰有条不紊，速度平缓，等皇帝报出数字后再接着打，每一下都贴着上一次痕迹的边缘，并排三鞭，反复重叠。

    “啊！十！”十下过后皇帝腿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抖动，金钰没在急着继续，给他缓解的时间，调整好姿势。

    皇帝自小并不是一直养尊处优，也时尝受罚，可那时只是被打而已，没有悉心教导、没有寄予期望，挨打就是受着、忍着。而此时不同，每一下都是兄长对他的鞭策，是兄长的疼爱，内心如何也建不起来坚硬的防线，心底柔软了，身上也更疼。

    “啪！”“十……十一！”金钰并没给皇帝太多时间，接下来的戒尺也没有丝毫放水，皇帝皮肤白皙，十几下戒尺下去已经是绯红一片，每一下都深深嵌进肉里再弹开，部分重叠的边缘已经出现鲜红的皮下血点。

    皇帝紧紧握拳，克制自己不要扭动，腹部死死抵着桌子边缘，防止自己向下滑。

    “二十！皇兄……”皇帝想告诉哥哥他疼，可哥哥已经立了规矩，他不敢，也不能，终究强忍着没有出口。

    “陛下，您担负的不只是你我的性命，更是天下苍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您天资聪颖、才识谋略过人，却不上心政务，自暴自弃，任人摆布，有朝一日任人做大，您要受的会是此时的千倍百倍！”金钰适时训导，分散金铮的注意力，让他稍作休息。想了想，又用力握了握金铮的肩膀。

    “请皇兄继续！”皇帝感受到来自兄长的鼓励，虽内心依旧委屈无奈，却多了几分力量，如果注定这就是他的命运，他愿意不惜一切，守护他珍惜的人。

    “不许咬嘴唇！”金钰继续惩罚，怕他咬破嘴唇被人非议，狠声提醒！

    “二十一！……”皇帝没次报数都短促急切，生怕多开口一会就会呻吟出声，汗水泪水混在一起模糊了双眼，再顺着脸颊滴在桌面。伤处火辣辣的疼，皇帝双腿打颤，指甲深深按进手心里，每挨一下，都在心中默默地喊一声哥哥！

    皇帝的喘息更加粗重，报数带着哭腔，大腿上红肿一片，每打一下皇帝都会不自觉的颤抖许久，金钰本来也不是狠心的人，不免心疼，好不容易挨过三十，金钰也松了口气，放缓语气俯身对皇帝说，“铮儿，最后几下不用报数，但不许咬唇！”

    只一句话，小皇帝瞬间破防，哭诉着不停喊“哥哥……”。

    金钰有所动容收了力度，挑并不太重的地方抽完剩下的戒尺，金钰让皇帝又缓了一会，扶着他坐回龙座上，小心避开了伤处，然后叫李侍卫进来。

    金钰托着戒尺面向皇帝双膝跪地，皇帝刚要阻止，金钰便高声请罚“臣刚刚冒犯，请陛下责罚！”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

    “五下！”皇帝也是无奈，但知道扭不过金钰，吩咐了李侍卫。

    李景鸿接过戒尺，手下虎虎生风，习武之人本就手重，何况是不遗余力的一击，金钰当下觉得手指痛麻，转瞬便开始钻心的疼，金钰左手紧握袖口隐忍，右手尽量端平。

    “李侍卫！！”皇帝看出端倪出声何止。

    金钰连忙截过话头，咬牙出声，“谢陛下赏罚！”转头看了看李侍卫，此时李侍卫正满眼怨恨，目光狠厉。

    金钰竟不怒反笑，目光玩味，看的李侍卫有些恼羞成怒，第二下竟更重先前，金钰牙根紧咬，手指抽搐，鼻尖沁汗，稳了稳心神，“谢……陛下赏罚！”

    看金钰如此，李侍卫更是手下发狠，连续三下，不给金钰丝毫反应。

    “啊！”金钰忍不住痛呼出声，左手紧紧将右手握在胸前，大口粗喘。

    “李景鸿，你疯了！？”皇帝见金钰如此，瞬间暴怒，然而下身的裤子没有提起，不便起身去扶，李侍卫毫无惧色，直直跪下。

    “臣……谢陛下赏罚！”金钰又缓了一会才缓缓起身，“铮儿，让李侍卫给你上药，不许任性！”

    金钰靠近李景鸿，右手忍着疼压在他的肩膀上，暗暗用力，俯身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有想要保护的人，要先学会动心忍性、收敛锋芒、暗自强大，否则被有心人利用，你的情义就是杀他的刀！他是天之骄子，日后必然娶妻生子，也绝不能屈居人下消磨锐气，想好你自己的位置！”金钰的话让李侍卫警铃大作，内心翻涌。

    “陛下，臣告退！”金钰躬身行礼，不顾皇帝留恋的眼神，退出皇帝内殿，留下皇帝和李侍卫两人各怀心事。

    “李景鸿你好大的胆子！”皇帝怎会看不出李侍卫故意为难金钰，心中气恼！

    “陛下，王爷嘱咐属下为您上药！”

    “你……跪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