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他人即地狱,我即深渊
当身下的他沉溺于快感之中时,祁渊另一只手探入了他的后穴。 他惊慌的弹起反抗着,却被祁渊按在身下,祁渊力气不如他大,但他手上却掌握着他的弱点和命脉,在床上时,即便是鬼都没办法逃脱。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沉溺于欲望的“小色鬼”。 祁渊双手其下,套弄着他的阳具和后穴,他的手法一向很厉害,被弄舒服了的小鬼不再反抗,他在祁渊身下捂着嘴低喘享受,身子微弓着,时不时颤栗着,表示着他有多舒服。 这不怪祁渊没认出来,因为他不光体型,声音和傅苏一样,就连身上的敏感点都和傅苏的如出一辙,喜欢的姿势和手法都是一样的。 这已经不像是双生子,更像分身。 他的双腿缠上了祁渊的腰,那个姿势,那个动作,和祁渊在客厅跟傅苏做爱时的动作如出一辙。 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情,祁渊上了他。 对于祁渊的大家伙,他显得分外紧张和排斥,僵硬紧张的跟青涩的处子一样。 他的甬道格外的生涩和阴冷,祁渊用了不少润滑液才勉强进去,疼痛让他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凶戾的亮出自己的爪牙掐着祁渊的脖子,窒息感和威胁感让祁渊的动作分外粗鲁,祁渊不在留情,狠狠的一插到底,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给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一些教训。 他痛的哎呀咧嘴,却又紧捂着嘴,像是在忌惮些什么。 祁渊望了一眼门外。 “你怕他?”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 鬼东西没有说话,即便是没有开灯的夜里,祁渊都能大概感受到他在身下阴冷不善的瞪着自己。 祁渊也没客气,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他今生所有的好脾气可能都用在了疼爱傅苏他们身上了,对于这个敢一再对自己亮爪子的鬼东西他也不会客气。 祁渊对于初次的对象,一般情况下都会温柔以待,但这个鬼东西,算了,他身体看上去好的很,凶巴巴的,不赶紧把他操服了,他在床上的安危都得成问题。 祁渊压着他的双腿,在他后背腰上垫了两个枕头,这个姿势能让他操的更深,更狠! 后穴做爱,要不是恰到好处的短,刚好次次都能顶撞到前列腺,那里是主要的快感来源。要不就是超乎寻常的深,深到穿过直肠,顶到很深更危险的地方,那种直观上被操穿操爆,被顶到反胃的危险感和刺激感,能让人头脑空白,失神痛苦。 对于性爱似乎还青涩懵懂的少年来说,这种性爱太过刺激。 他死死的咬住嘴,紧抓着祁渊的肩膀,压抑着疼痛和哭声。 见他是在受不了,祁渊又突然放慢了步调,轻柔浅弄着他的前列腺,给予他温柔的快感。 或深或浅,时快时缓,舒爽与疼痛,激烈又缠绵…… 老司机的车速又野又稳,鬼东西被折腾的够呛,又爽又呛,整个人被彻底支配,一夜情糜。 祁渊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床上除了他之外已经没有人的身影。 他已经不记得昨晚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他脑子有些断片,若不是床上乱遭遭的一片,他都以为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他起床的时候竟然已经十点多,小家伙已经被送去了幼儿园,傅苏也已经出门,他给他留了早餐和纸条,一如既往的懂事和贴心。 怀着某种心情,祁渊再次进入了傅苏的房间。 这一次,他的房间跟昨晚看到了一样,衣柜里摆放着他的衣物和物品,房间整洁,没有之前看见的那种阴森的仿佛荒废了多少年没住人的感觉。 祁渊难得独自在家里,他检查似的仔仔细细的将家里收查了一遍,不多时,他电话响了,是公司的电话。 问他休息了这么久够了吧,什么时候回去工作! 祁渊现在已经顾不上工作,他有一大推问题迫切需要解决,没那时间和多余的精力。 他去了一趟公司,辞了职。 在他离开家之后,傅苏衣柜里传来的一阵动静,像是有人在里面似的,原本干净空无一物的衣柜门上黄符纸闪烁起了一阵光芒,光芒散去之后,符纸消失,衣柜也从归安静。 又过了两天,录像带被修好。 祁渊怀着忐忑的心看着录像带。 同样是傅苏的会诊记录。 但和上一卷不同的是,这一款录像带里的傅苏变化很大。 他依旧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但给人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干净温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黑宝石一样,整个人干净柔和纯真,文静内敛,是家长老师最喜欢的那种孩子。 时间距离上一次会诊竟然只有短短三个月。 这不对劲! 一个人变化再大,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性格翻天覆地一样,更何况,傅苏是经历过那么父亲惨死在自己面前导致性格发生的突变。 他变的自闭冰冷才是正常的,变的这么温柔可爱懂事才不正常! 录像带里,变的不止只有傅苏,还有医生。 和上一卷里那个温和亲切的医生不同,这一卷里,祁渊明锐的发现医生的眼神变了,虽然他表面上看上去虽然和上一卷的他没什么不同。 但祁渊却敏锐的从他眼神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邪气,他看待傅苏时偶尔会透露出一种看待猎物一般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善于伪装的猎人终于露出了他的爪牙,脸上那温和亲切的笑容也越来越虚伪。 越到后面,两人的变化越大,患者越来越美好,而医生却越来越浑浊,他身上虚伪浑浊的气质有时候遮都遮不住。 身为患者的傅苏似乎都有些怕他,但对方却和他越来越亲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虚伪。 在最后一次会诊的时候,一个男人冲进来愤怒的揍了他一拳,他拉拽着他的衣领怒斥着他:“姓陈的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你不守医德!操你妈的,你竟然要跟女人结婚了!你把我弟弟当什么了!” 涌进来的医生和保安拉走了男人,在拉架的人群里,祁渊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俞? 他怎么会在那里? 画面中拉着男人胳膊的是年轻的好像还是学生的程俞! 记录就此结束。 里面的信息又让祁渊发懵! 程俞!程俞!他为什么会在医院,他们竟然这么早就认识了吗! 那男人说的结婚应该是原主和傅苏母亲结婚的事,之前通过在医院跟傅苏母亲聊天时,他已经打探到,他们是在治疗傅苏期间时认识结婚的。 在经历那些时候,她非常的无助和害怕,儿子的病情更是压在她心头的大石头,不光是儿子心里出了问题,她其实心里也出了问题。 原主给她儿子治疗的情况好到在当时医院已经好到成了教科书式案例,女人也同样成了他的患者,对他具有很强的好感。 根据医生的职业素养,医生是严禁和患者产生除医患关系之外的任何关系,特别是男女情感方面是大忌,祁渊和患者结婚违反了纪律,所以之后便辞去了医生的职位,这些是祁渊从女人口中了解到的。 但从录像中,明显好像还有别的关系。 他十分注意那个闯进来揍他的男人,他口中所说的“他的弟弟”,听口气,是在女人之前,他其实是有一个同性恋人? 该不会其实就是那个程俞吧? 他们那么早就已经有关系了吗? 他还以为他是在公司的时候,才对他做出那种卑劣的事情来侮辱报复他们。 总感觉,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祁渊将两卷录像带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变,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 前后两卷,两人的变化太大了,大到就像是被鬼附身,着了魔一样。 通过反复观看录像带,祁渊从中发现了一些线索。 废了好些功夫和精力,他才找到当年原主工作的那个医院。 那是一家位去郊区的精神病院。 对,又是郊区,又是那个东郊! 祁渊现在对东郊这个地方格外的敏感讨厌! 和十年前相比,这里萧条了许多。 里面没什么人,显得有些冷清和空旷。 打听之下祁渊了解到,医院的规模缩小了很多,从几年前就打算搬迁,现在这里已经不接受患者了,只等新院修建完成,他们就会全部搬走。 祁渊混进了以前的住院部,听门口的保安讲,这里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废弃封锁了,官方说法是闹过医疗事故,但他们内部人透露,其实是闹过鬼。 一个人独自逛废弃封锁的精神病大楼,确实是一件很考验胆量的事情。 残破废旧的大楼,每一处都透露着恐怖片和鬼物里经典场景。 来到三楼,祁渊找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上还有十年前的排班表,在排班表上面祁渊看到了原主年轻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大头照,照片下面写着值班医生,陈慎。 陈慎? 这难道才是原主真实的名字吗?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这里封锁的那么及时,连辞职医生的排班表都没有撤走? 他进入到办公室里,里面的陈设还保持着录像带里的样子,只是破财荒凉,尘灰满地。 办公桌上的电脑线还没有断掉,地上还散落着几张病例单,是一些治疗精神疾病常用的药单,柜子的抽屉里,甚至还整齐的放着当年的白大褂,祁渊拿起那个脏污的白大褂,里面竟然掉出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句话。 他人即地狱,自己即他人。 祁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办公室,里面没有什么其他东西,这里都清理的很干净,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祁渊捡起地上的药单。 几分钟后,他来到了配药室。 配药室不像他的办公室那么空空荡荡,看的出来,这里当时走的很急,很多东西都没有搬走,各种垃圾散落一地,经过了十年的荒废,显得格外的脏乱破财。 那一个个摆放着杂物的桌子背后,总觉得会突然蹦出来一个异形或者丧尸。 祁渊摇了摇头,他已经很多年没看过恐怖片了,那曾经看过的那些恐怖片里的经典片段总会时不时的跳出来,他觉得自己最近状态有些不对劲,感觉都有些神经质了。 祁渊翻找着里面的办公桌,他从一个抽屉里找到的一个笔记本,引起他注意的是笔记本首页上的那句话。 他人即地狱,我即深渊。 深渊?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