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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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课,正是日头最毒辣的时候,见一不情不愿地去操场上体育课。 “贺天,那边的班好像要跑八百一千,这也太可怜了吧。” 贺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起跑线上已经站好了人。远远看去,有一个红头发的,在太阳底下显眼得很,好像在发光。 一声哨响,起跑线上的男生都冲了出去。贺天并不关注,接过展正希扔过来的篮球,再叫了几个人一起打半场。 很多女生在跑道边上喊加油,有别的班的,还有自己班的。 贺天用余光瞥了眼,竟是看到那个红头发的男生冲在最前面,甩后面的人一大截。 “那红毛也太猛了吧,体育生吗?”见一也看了过来。 贺天瞥了见一一眼,没说话,抢过他手里的球,投了一个三分。 “卧槽!贺天你太阴了!” 贺天给了他一个讽刺又挑衅的微笑。 跑道上的红发男生只剩最后一圈了,正在加速冲刺。贺天看见他冲过终点后又小跑了几步,忽然停住愣在那里,而后猛地往看台后面跑去。看台后面好像是公共卫生间。 贺天把球传给展正希,抹了把汗道:“我不打了,去洗把脸。” 见一趁机嘲笑:“贺天你不行啊!” 贺天回以一个中指。 看台后面阴凉又安静。贺天走进卫生间,在一个隔间前停了下来。他听见里面有急促的呼吸声。 “有人吗?”贺天敲了敲门。 隔间里传出一声闷哼。 贺天皱眉,“同学,需要帮助吗?” 没人回应。 贺天发现这个隔间的门锁有些歪,用手肘撞了两下,那门锁松了,门也打开了。 隔间里,那个红发男生死死捂着嘴,似乎不想发出声音。男生全身通红,最让人吃惊的是,他头上有一对耳朵,一对兔子耳朵。 男生吓坏了,想从贺天身边的缝隙钻出去。贺天眼疾手快,单手捞住小兔子,扛到了肩上。 “放手!放我下来!” 贺天这才看见,男生尾椎上还有一团尾巴,毛绒绒的,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唔!”男生闷哼一声,好像起反应了,抵在贺天身上。两人都感受到了。男生羞得说不出话,不敢再动弹。贺天眸子沉了沉,扛着人就往外走。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边有个废弃的杂物间,不会有人经过。” 男生没理解他的用意,只道:“你把我放那儿吧,过一会就会恢复的。” “你叫什么?”贺天问道,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啊?我、我叫莫关山。” “你是体育生?” “不是,不是。” “我看见你刚刚跑得很快。” “因为我是兔子。”他抖了抖尾巴,“兔子跑得快。” 贺天失笑,已然把人拐到了杂物间。 “听说兔子一年四季都在生理期?” 莫关山想摇头否认,却见贺天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他衣服,惊得他耳朵都竖起来了。 地上有些脏,贺天脱了T恤铺好,抓住想逃跑的兔子,抱着人坐下。 “要我帮你吗?”贺天虽是问,但已然上手。 莫关山张口要拒绝。每次他遇到生理期都靠吃药。今天可能是因为剧烈运动,导致提前进入生理期,药也没有带在身上。 贺天低头蹭蹭他,“我不会跟别人讲你是兔子。这是我们的秘密。所以,让我进去好不好?” 莫关山脑子晕乎乎地,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 “唔,宝贝,乖,放轻松。”贺天将小兔子被打湿的碎发撩起,亲了亲他的额头,“舒服吗?” “嗯……很舒服……” 贺天又咬住他耳朵,哑着声音问:“那你会有小宝宝吗。” “我、我不是母兔子。” 莫关山有些生气,又有些害羞,但在贺天听来全是撒娇。 “叫我贺天。” 莫关山还喘着气,但是很乖巧,“贺、贺天。” 贺天听得耳朵都软了,匆匆在下课前结束。 莫关山累得偏过头,少部分脏东西溅到了下巴。贺天看见了,低头细细地舔掉,又同他接吻。莫关山委屈地眼睛通红,抬手推开他,“不要亲我。不给你亲!” 贺天知道这是把人欺负狠了,“送你回家。” “神经病!”小兔子嗔道。 “那送你去医务室。” “我要回去上课!” “那下回要是生理期,记得找我。” 莫关山瞪他一眼,鼓着嘴不搭理他。 贺天把人按在怀里乱揉一顿,帮他把衣服穿好,然后去卫生间把T恤洗干净。 小兔子趁贺天不注意跑了,贺天装作没看见,不去追。学校就这么点大,还怕抓不着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