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

    窗帘留了条缝，像奶油一样的阳光从那缝钻进屋里，又甜又暖。

    莫关山推开窗户，几只鸟儿扑腾着翅膀从窗台上飞走。窗台上有几个花盆，都种着草莓。莫关山摘下一个成熟的草莓，事实上他拿在手里的只是草莓的灵魂，而草莓的果肉已经迅速干瘪了。

    说起来恶魔这种生物自古以来就是吃灵魂的吧，但是为了不被时间淘汰，他们不得不放弃人的灵魂。这是个很有趣的探索过程，在吃过所有能吃的生物的灵魂后，他们发现原来人的灵魂最难吃。

    莫关山最喜欢吃的就是草莓的灵魂，草莓的灵魂酸酸甜甜的，被早晨的太阳晒过之后甚至还带着奶油般的香甜。

    “傻蛋！要迟到了！傻蛋！要迟到了！”家里的鹦鹉大声嚷嚷。

    莫关山迅速收拾好东西，从柜子里拿出一罐速食灵魂。这种灵魂多是装在玻璃瓶里，瓶子上带着特殊的法阵，可以困住灵魂。这罐是兔子的灵魂。莫关山很不喜欢这种速食灵魂，因为不如新鲜的好吃。他最爱的还是草莓。

    莫关山给鹦鹉抓了一把鸟食后，迅速冲出家门。他住的是高档小区，多是独幢别墅带花园。听说隔壁新搬进来一个住户，莫关山还没去打过招呼。这会儿走近了，才发现那家的花园里全是草莓。

    莫关山激动地语无伦次，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看着手里的速食兔子，再抬头看看花园里的新鲜草莓，莫关山果断丢了玻璃瓶，翻过矮栅栏，向草莓伸出罪恶的双手。

    明媚的早晨，隔壁的新住户贺天一觉睡到自然醒，心情颇好，准备去花园里摘些草莓榨果汁。

    走到花园，他弯起的嘴角硬生生僵在了脸上。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半个花园的草莓都死透了？

    彼时踩点进教室的莫关山已经满足地坐在位置上。天啊，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多草莓。小时候爸妈管着，后来爸妈去环球旅游，时常忘了寄生活费回来，导致他虽然住得好，但生活上很拮据。最近物价上涨，草莓更是贵的让人望而却步。邻居家的草莓也不知道怎么种的，比自己花盆里的那两株好吃多了。莫关山心满意足，上课都认真了很多。

    放了学，莫关山慢悠悠地往家走，心里盘算着家里还剩多少钱。路过邻居家的花园，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些死透了的草莓还没有被处理。

    莫关山心里愧疚，想着下回拿到生活费后，给邻居赔些钱。然而剩下活着的草莓看起来比早上还要香甜可口。

    也许这里的新住户还没下班吧，那他不如去把剩下的草莓也吃了，到时候一起赔给他。

    对，就这么做！

    莫关山还是如早上一般翻过矮栅栏。刚落地时，他隐约感受到有魔力如涟漪一般荡开。然而这感觉实在微弱，莫关山以为是幻觉，没多想便向草莓伸出罪恶的双手。

    突然有数条藤蔓自莫关山脚边破土而出，缠着他的小腿迅速往上攀爬，瞬间就将莫关山禁锢住。

    莫关山傻了眼，怎么也挣扎不开，像个稻草人似的张手站立。

    “好啊，就是你偷了我的草莓？我就知道，是恶魔偷吃了我的草莓……”

    屋主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愤怒的咒骂在看见小偷的模样后戛然而止。

    这无疑是一个最可爱稚嫩的恶魔，皮肤比身为吸血鬼的他还要白皙，微卷的红发间藏着一对黑色的犄角，红着眼眶的模样真叫人怜惜。

    莫关山害怕这些藤蔓会将他缠死，半晌才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先生，我……我很久没吃过草莓了，实在太馋了……”

    “呵，”贺天双手抱胸冷笑，“那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我……我下个月发生活费了就赔您。”

    “不行。”

    莫关山第一次做坏事被抓包，这会儿红了眼眶抬头看贺天，“那……那要怎样您才不生气？”

    贺天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莫关山。不得不说，红着眼眶看自己的小恶魔实在可爱的不行。

    “这样吧，你留在我家里做家务，直到你能赔我钱。”

    莫关山有些犹豫，“我还要上学啊。”

    “上学以外的时间都得待在这里，包吃包住。”

    莫关山觉得倒也不错，反正他也是一个人在家。

    “哦对了，这些草莓都是用精灵生长液浇灌的，还有禁锢住你的魔法是精灵囚笼，这些价值不菲，都得记在你头上。”

    “好吧……”

    见莫关山哭丧着脸答应后，贺天打了个响指，藤蔓又钻回土里。

    “进来吧。”

    莫关山乖乖跟着贺天进去。别墅里的窗户都拉上了厚重的床帘，并且没有开灯，莫关山有些不适应，连贺天停下都不知道，直直撞上他的后背。

    “嘶，好疼……”

    贺天在黑暗中能正常视物，看着小恶魔因为疼痛而眼角泛起泪花，忍不住想继续欺负他。

    “先生……”

    “我叫贺天。”

    “啊……贺先生，能不能开下灯？”

    贺天抬手，客厅中央的水晶灯发出了微弱的光。莫关山眯了眯眼，虽然还是不太适应，但总比一片漆黑要好。

    贺天扫了眼莫关山身上的学校制服，留下一句“稍等”就上楼了。

    莫关山在客厅看了一圈，装修虽然简单，但是每一件都价值不菲。那什么精灵生长液和精灵囚笼肯定很贵，天啊，希望这个月能联系上父母。

    没一会儿贺天就下来了，手里捧着一套衣服。

    “工作期间把这个换上。”

    “嗯……就在客厅吗？”

    “都是雄性，你在害羞什么？”

    莫关山没有反驳的话，只好脱了外套，开始解衬衫扣子。

    贺天站在黑暗里，看着莫关山把衬衫脱下，露出漂亮的蝴蝶骨。纤细的腰看上去一只手就能握住。

    “贺先生！这……这怎么是一件裙子？”

    莫关山看着手里的女仆裙，又羞又气，心想肯定是贺天羞辱他。

    “家里没有适合男仆的衣服。你要是不穿，就没有工资拿。”

    莫关山背对着贺天，让贺天看不见他的表情。虽然看不见，贺天仍能想象出小恶魔一脸羞愤的模样，可爱得实在犯规。

    莫关山到底还是对钱屈服了，老老实实换上裙子。莫关山身材还算高挑，这裙子只堪堪盖住屁股，两腿冷飕飕的，好像什么也没穿似的。

    好巧不巧，莫关山的肚子叫了起来。他尴尬地问道：“贺先生，我晚饭吃什么？”

    “厨房里养了几只兔子。”

    莫关山虽不理解在厨房养兔子的行为，但是他也不太抗拒兔子的灵魂。

    贺天看着莫关山吃了两只兔子后，拿起兔子的尸体放血。他先将兔子血都放进一个玻璃器皿，然后再倒进高脚杯里，优雅地品尝起来。

    莫关山第一次见人喝血，皱着眉想说什么，又不敢发声。贺天自然是瞧见了莫关山犹豫的神情，笑着靠近他道：“看不出来我是吸血鬼吗？”

    莫关山没见过真的吸血鬼，但也从教科书上了解过。此时两人距离很近，他能看见贺天幽红的双瞳。刚沾了兔子血的双唇微开，正好能看见吸血鬼的尖牙。

    “害怕？”

    莫关山摇摇头。与其说是害怕，更多的还是好奇，对未曾亲眼见过的生物的好奇。

    “吃饱了就去把花园收拾一下，然后播下新的种子。”

    “是草莓种子吗？您也很喜欢吃草莓吗？”

    贺天冷哼一声，没有答话，离开了厨房。

    莫关山摸摸鼻子，乖乖去处理花园的草莓尸体。

    裙子实在太短了，蹲着干活很不方便。莫关山趁着贺天不在，套上了裤子，这才感觉心里踏实点。

    全部打理好之后，莫关山去找贺天要草莓种子。喊了几声“贺先生”之后，二楼传来贺天的声音。

    莫关山摸着扶梯走上二楼。二楼比一楼还要昏暗，完全看不见东西。莫关山有些害怕，声音都颤抖起来，“贺先生，您在哪？”

    突然感觉屁股被人摸了一下，莫关山吓得跳起来，惊叫着往前跑，却被人拦腰抱住。

    “怎么把裤子穿上了？”

    是贺先生的声音。

    莫关山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倒也顾不上贺天对他动手动脚，兀自平复心跳。忽然被贺天打横抱起来，又忍不住惊呼。

    “贺……贺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怕你摔了，所以抱你去房间。”

    “啊，谢谢……”

    莫关山只能凭听觉感知到他们进了卧室。卧室里倒是没那么黑，床头柜上的灯是亮着的，可以看清楚床上放了一条裙子。

    “看见了？”

    “嗯？嗯……”

    “去洗个澡，然后换上。”

    “为、为什么？”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好、好吧。”

    贺天把莫关山抱进浴室后就离开了。莫关山在墙上摸索了会儿，打开了灯，瞬间的光亮刺得他闭上眼。

    “这不是都有灯的么，为什么不开啊……”莫关山嘀咕着，老老实实把自己洗得香喷喷。

    贺天不在卧室，莫关山这才放心换上新裙子。这条裙子比之前那条还要短，莫关山红着脸扯低裙摆，却突然被掀起。

    莫关山吓了一跳，贺天走路完全没有声音，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贺先生……”

    贺天从身后抱住莫关山，一只手慢慢揉着他的屁股，另一只手从裙摆往上摸。

    “贺先生！别、别这样！”

    贺天低头闻了闻莫关山的脖子，轻笑道：“不知道恶魔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肯定……肯定不好喝……”

    “你怎么知道？”

    “我……反正肯定不好喝！”

    “哈，”贺天舔了舔嘴唇，“那就让我尝尝别的。”

    莫关山的疑惑还没出口，贺天的手就已经伸进他的内裤揉搓起来。

    “贺先生！”

    贺天亲昵地舔着莫关山的脖子。莫关山怕他会咬自己，不敢动弹，直到耳垂被咬住时，才敏感地挣扎起来。

    “不、不要咬耳朵……”

    贺天坏心眼地咬住另一边耳朵，手下的动作也越发快起来。

    “唔……不要……贺先生……贺天……”

    小恶魔实在青涩稚嫩，没一会就泄了出来，红着眼眶小声抽泣。

    贺天抽出手舔了舔，笑道：“恶魔是甜的。”

    “才不是！”

    “那你尝尝。”说罢，贺天就吻住小恶魔的双唇，在对方惊慌瞪眼时探出舌头，把舌尖残留的味道渡给他。

    小恶魔呜呜挣扎，贺天抓住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舌头灵活的纠缠着，不时蹭过上颚，又痒又舒服。莫关山一边生气被这么对待，一边又舒服得眯着眼，脸色潮红，直到喘不上气才被放开。

    小恶魔已经两腿无力地靠在贺天身上，喘气的声音很轻，像小猫一样挠在贺天心上。贺天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火热的东西抵在莫关山后腰。

    莫关山明显感受到了危险气息，逃跑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贺天抱起来丢到床上。裙子下摆被高高掀起，又细又白的双腿全部暴露在贺天身前。

    莫关山仰着头，能看见贺天的双瞳愈发幽红，显然是极度兴奋的。莫关山撑着手肘想往后退，却被贺天握住脚踝拖了回来，随之而来的一个比方才热切多的吻。

    莫关山被吻地迷迷糊糊，两人的阴茎都被贺天一只手握着，不停地上下摆弄。莫关山从没受过这样的刺激，比被贺天单独摸还要舒服。欲泄未泄的时候却被贺天按住。

    哼哼唧唧的控诉完全不起作用，耳垂也被咬住，莫关山浑身都酥麻了，直到贺天也泄出来的时候，堵住阴茎的手才松开。莫关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舒爽地好像上天堂。

    贺天就着两人的精液，摸索着打开莫关山的后穴。莫关山此时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全身都敏感的不行，本能地抗拒异物入侵。

    “乖，放松，不然打屁股了。”

    莫关山仍旧哼哼唧唧地控诉，不料真的被贺天翻身打屁股，眼泪立马落了下来，哭声越来越大。

    “不打了不打了，宝贝乖，别哭。”

    贺天揉揉莫关山有点发红的屁股，又把人提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抱着小宝贝边亲边哄。

    莫关山搂着贺天的脖子小声抽泣，“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贺天笑着亲亲小恶魔哭肿了的眼睛，“因为我喜欢你，我可爱的小恶魔。”

    莫关山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然而探入后穴的手指增加了，正在温柔细致地扩张着。

    “可我不喜欢您。”莫关山闷声道。

    贺天忍不住低声轻笑，亲昵地亲着莫关山的脸颊。

    “只要我给你的爱足够多，你也会喜欢上我的。”

    未经世事的小恶魔什么也不懂，因为不喜欢被打屁股，于是便乖巧接纳。然而当粗壮的阴茎从狭窄的穴口进来时，他还是边哭边抗拒。

    这个吸血鬼一定是想吃了我！莫关山愤怒地想着，但身体却被那炽热的阴茎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贺天咬牙忍着没一通到底，一边缓慢出入扩张甬道，一边抚慰小恶魔来转移他的注意力。然而疼痛实在大于快感，莫关山已然绝望地瞪着眼睛看天花板。

    此时的吸血鬼才意识到，也许小恶魔的身体还很稚嫩，不适合现在就接纳他。然而退出来是不可能的，干脆一鼓作气，全根没入。

    莫关山疼得眼冒金星，连呻吟的力气也没了。被死死钉在床上实在没有安全感，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没过多久，在贺天的卖力侍弄下，莫关山从疼痛中体会到了一丝快感。尤其当那炽热的阴茎摩擦过身处的某一点，莫关山忍不住夹住腿。

    贺天顺势把小恶魔的腿挂在臂弯上，俯身去吻他的唇。微微抬高的姿势让莫关山很害怕，不得不搂住贺天的脖子，全身心地接受这个吻。

    甬道渐渐湿润，疼痛被酥爽替代，小恶魔总算是尝到了禁果，想喊贺天，又有些害羞，最后只是小声地叫着“贺先生”。

    贺天不厌其烦地应他，面上云淡风轻，身下动作却愈发地快，最后紧紧抱住小恶魔，两人一起到达顶端。

    莫关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见贺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用手肘抵住他的胸膛，“我、我要起来。”

    贺天将人抱到浴室清洗，却不开灯，莫关山只能任人摆布。然而第一次开荤的吸血鬼根本抑制不住欲望，将莫关山抵在浴室墙上要了两次。

    小恶魔这会是真的筋疲力尽了，任贺天怎么摆弄，也只是偶尔哼哼两句。

    贺天贴着莫关山的耳朵道：“你要是乖乖喜欢上我，就不用赔草莓的钱了。”

    极度困乏的莫关山还是强睁开眼皮道：“真的吗？”

    “真的，我还会送你一座草莓园。”

    小恶魔的脸上扬起笑，由于太困了，就这么笑着睡着了。贺天爱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晚安，我的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