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10其他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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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男人说出那些话的瞬间,任姜呆愣住,有些幼态的脸上表情空白,无法对这种讽刺冰冷的话作出反应。 他预想到江愁眠可能会说他多管闲事,禁止他不要过多涉足自己的生活圈子,甚至可能会因为自己擅自碰了他而大发雷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骂这种近乎下流的话。 江愁眠看到那张脸上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脑子不清醒说了什么后,唇瓣紧抿,解释的话几次想说出来结果还是咽下肚子,沉默地把围裙丢在一边,“算了,爱穿不穿。” “你回去吧,以后别过来了。” 任姜长翘的睫毛微颤,嘴角垂下。 他确实挺生气,但是这样反而产生了种反抗的叛逆,江愁眠无端的恶意让他愈是不被允许做什么,反而愈想打破约束,好好把人气上一顿。 他低头绕过错愕的男人,没有碰那件围裙,就着男人‘嘴里“薄得跟没穿一样”的衣服进了厨房。 冰箱里的食物很少,只有简单的几个蛋和一点蔬菜。任姜一个人生活二十几年,不敢说厨艺很好,但是认为自己做出的东西好歹能达到让人下咽的地步,况且卖相也很不错,至少能让人食欲大开。 江愁眠在他做饭的的时候会跟在一边,倚在门边看他背影。 脑子一热说出了恶劣的话,怎么也不像是平常的作风,但是一想到穿着暴露却还无知无觉的样子,莫名觉得不受控制。 穿成这样在别的男人面前晃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倘若那种表情还能装出来的话,江愁眠也得气得笑起来,夸好演技,但是他也不信人可以无知觉成这样子。 再说像条狗一样跟在周围转悠的那只鬼,难道不清楚这样穿着容易带来的下流联想吗。 忙着倒油打蛋的任姜毫无所觉,因为被于世玚强制要求当作睡衣,一时情急也没换下的衣服扣了顶帽子。 他把炒得金黄的蛋炒饭装进盘子,目不斜视路过门边,放在客厅桌上。 江愁眠看着他一个眼神也不想多给,躲病菌一样贴着另一边离得远远的样子。 “生那么大气干嘛。” 看起来脾气格外软好欺负的人连回头也没给,径直走到沙发处找手机。 江愁眠提脚走过去,食物的香气充满整个房间,让体力耗费巨大、且已经十几个小时未进食的他瞥了眼盘子里的蛋炒饭。 很家常的食物,黄澄澄散着热气,可能比不上平常吃的任何菜式,但是饥饿下显得格外美味。 江愁眠喉结下压了一瞬,明明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一个人,被人亲得哭出来也只会求饶,没想到还有点脾气。 他看着任姜推开门要出去的背影,受了委屈只会生闷气的样子,没忍住开口:“生气了不会说话吗?” “别人骂你,你不会骂回去吗。看着也没那么笨,怎么这么好欺负,只知道生闷气。” 江愁眠语气缓和,“刚才是我不对,是我脑子不清醒,不了解你就说奇怪的话,是我的错。” 顿了顿,他补到:“对不起。” 走到玄关的人没有回头推门离去。 虽然被道了歉,但是任姜挺生气地不想接受,小气地不太想原谅江愁眠,报复性地连回头看一眼也没给,直接冲下楼回房间。 不过想起来,其实江愁眠说得也对,为了任务他在于世玚面前演戏,轻易玩弄别人的信任。 也许真像江愁眠那样说得不堪,只会耍些小手段。 系统安慰道:【您也是信任我才会那么做,不是您的错。并且江愁眠对您不了解,这些只是他的个人臆测,您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任姜知道系统是好心,但是现在没什么心情听,“嗯嗯”两声应付,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个微小弧度,勉强笑着。 ............ 江愁眠看着那个比正常男性还要小一号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门板被摔出“嘭’的一声,克制着没有发出太大声音,从一开始低血糖就不太好的心情更糟糕些。 一开始就碰见和鬼混在一起,还搞出什么可笑的“人鬼情未了”,从小到大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捉鬼的江愁眠,可不会由此产生什么好印象。 或者说,他最讨厌这种人。 脑子不清醒还跟鬼混在一起,要死要活四处求复活的法子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可是能说出“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的物种,难道还能指望能对一个死去的人产生什么日益深刻的感情不成? 尚且不提因为失去执念而意识逐渐混沌的鬼。人和鬼差异巨大,眼看着自己逐渐老去,另一个保持着死时的模样几十年不变化,惊恐和世事变化总会慢慢消耗掉当初诚挚的感情,变得自私自利起来。 刚接触除鬼一事的江愁眠或许还会动恻隐之心,但如今只会漠视一切,厌恶人鬼情未了互相纠缠后闹出的麻烦。 江愁眠可不相信到时候东窗事发,看起来格外没有主见的任姜会逃脱于世玚的掌控,也许哪天被吞下去化作冤魂也说不定。 他想起来任姜那张线条圆钝,从而显得没有攻击力,容易任人揉搓的脸,眉头皱起。 万一真出了事,还是得帮忙,就当是给人道歉吧。 江愁眠坐到椅子上,一口一口慢慢吃起蛋炒饭。 ............ 于世玚第一次来于宅。 苦中作乐地想,化作鬼可比人方便多了。 气派的别墅买在市中心地段最贵的地方,三栋复式住宅,背靠小园林,正门前铺着草地和喷泉,两边向远处延伸着小型灌木,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字的贵重花卉。 于世玚没心情、也没时间欣赏,隐去身形朝灯火通明的别墅内走去。 于恒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仗着自己是于家独子,为非作歹的龌龊事没少做。之前于世玚还没死的时候怕于家找到正室留下的孩子,倒还收敛过一段时间,可是于世玚一死,本性就暴露出来,日日混在夜场里,活脱脱一个纨绔。 于家主这几年身体不好,同于恒他那个做三的妈早早生了异心,两夫妻在外头还能装装样子,回到家里就是各玩各的,十天半夜都不一定能见上面。 因此于宅里大多数时候只剩于恒。 于世玚看着室内一片混乱,酒液洒了满地、肉体交叠的样子,一眼就看到人群中心拉着怀里女人灌酒的于恒,恶心得锋锐的眉毛直皱。 天快亮,担心一个人被留下的任姜起夜醒来找不着他,只是过来看看情况的于世玚暂时没有报复的心思。 他抓住身边转来转去的一团鬼气,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弹,那鬼气便奔向于恒,附入眉心。 一点鬼气暂且不会要了于恒性命,只是会让人不停倒霉,况且于世玚也不想让这人就这么轻易死掉,不好好重历一遍他死前所遭遇过的,可太对不起于恒费尽苦心追踪他几年。 做完这一切后,于世玚便赶回破旧小楼房。 小房东还睡着,两眼紧闭,姿势不太安稳地侧躺在角落,脚边风扇“呼呼”地运转。 于世玚见任姜这么没安全感的姿势睡觉,还是刚回魂那几天,没想到自己今晚只是出去一趟,又变成了当初自我防备的模样。 他伸手抚平小房东皱起的眉头,任命似的叹息:“真是的,一下没看着就这么让人担心。” 他爬上床,自觉地准备当个会自动制冷的抱枕,给人降温,可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香味。 带点冷冽的茶香。有点熟悉的,来自别的男人的味道。 ............ 任姜许久未做梦,再做梦就梦到光怪陆离的世界。 布局和装饰都有点眼熟的客厅,中间留出一个巨大空地,奇怪地摆着张床,任姜看着这里怪异的家具,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在床两头,呈“大”字形被禁锢住。 “有人吗?” 任姜打量着这个有点熟悉的地方,头部艰难地转动,看到房间角落里躺着一个人。 全身几乎都是黑色装扮的江愁眠。 和他之前见过的一样,睡在地上没有知觉。 任姜刚在现实里受了气,现在又梦到江愁眠,属实有点晦气之余,又有点奇怪怎么梦里会有这人。 一做梦就梦到有点讨厌的人。 任姜挺记仇,有点愤愤不平,突然听到有门把手响起的声音。 他想呼救,好奇地调整角度,看不见正门口的方向,只能勉强听到有一个人进了门,关门动作停了一会儿后,马丁靴踩在地砖上特有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向他这边走来时看见一只脚,慢慢往上然后是裤腿。 任姜看到一个身高很高的男人,双手带着橡胶手套,一手拿着把刀,带着面具看不见脸。 男人的视线先是越过他看着一边的江愁眠,然后才绕到任姜面前。 不知怎么,任姜有点害怕,往后瑟缩了一下,可是绳子绑得太紧,他很快被扯回原处,只留下皮肤上被割出的红痕。 男人把手里的刀上下翻转,声音低沉,“这是StriderBTSeal2001野战刀,锋利、硬度大,一刀下去拔出来不死也得残。” 他笑了笑,“想活下去吗?” 任姜一愣,“什么?” 那把看起来格外锋利的刀锋抵在他脸边,男人抓着他的下巴往地上江愁眠的方向看,“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打算杀人。” “这样吧,你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另一个要被这刀捅进去,我能保证当场不死,但是后续感染死掉我可管不了。” 好像被这个游戏愉悦到了一样,男人笑了两声,低沉的嗓音震得离得最近的任姜耳朵发麻,“不过看你这么漂亮,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 “选择权交给你,可要想好捅哪一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