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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啪

    北京的师兄很年轻,不到三十就在t大开了自己的工作室,虽然现在喜欢用他们家缺牙小姑娘的照片刷屏朋友圈,但辅导学生艺考确实一教一个上垒。因为是秦老最早的那批学生,做人做事总是承袭了她老人家的一些风骨,每当提笔写到动情处,总喜欢拉着身边学生的手,双眼迷蒙地讲着那些朝代的万仞城墙、凛凛铁甲,和在那片土地上千年走马的月光,好像这样教出来的小孩就不会囿于所谓体制考试,能和古时文人豪客般兼济天下才情无双。

    傍晚郁骐打车经过长安街,街边华灯初上。牵着五条斑点狗的大爷阔步走过斑马线,带着金属耳环的姑娘举着单反扫街,郁骐靠在车窗上,心想这里的月光能穿过他们的眼睛吗?一样的月照着不一样的人,世间的故事却依然在大同小异着:新生与老去,漂泊与相遇。

    他每年都会有四个月消耗在这座广袤城市,尽管不能产生归属感,但从未像今年一样迫切地怀念安城,也许是因为班辰,也许是那间打开窗就能看见落日的旧屋子。

    说到底,他爱的不止是“班辰”,还有他带来的一切。

    家乡之所以为家乡,是自我记忆在那个特定地区的重新构筑。

    回到张扬在海淀买的小平层,郁骐洗了个澡就开始拆彭拥雪给他打包的行李。彭阿姨细心,什么东西都是用不透光的塑料袋包成一个一个的小包裹后再码进箱子的,郁骐收拾起来活像拆盲盒,这里面是暖宝宝,这里面是小蛋糕,这里面是新鲜坚果,这里面是……不对啊,郁骐隔着袋子,不可置信地再摸一遍:盘绕的仿制青筋、硕大的龟头、把手上的开关按钮……过电般的羞意顺着脊骨往上爬,这应该是班辰常给他用的那根假阴茎。

    心电感应一般,郁骐的手还没从那玩意上撤下,班辰的电话就打进来。他被吓得一激灵,抖着指头滑下绿建,接通后就听见对面班辰的声音,混杂着电子效果后显得略微失真:“今天还顺利吗?”

    郁骐努力忽略师兄对他近期作品的挑剔,佯装太平:“顺利啊,每年都是一个样子,早就习惯了。”

    “那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嗯?

    他赶紧退出页面翻了翻信息页,因为被师兄训了一下午根本没心情打开手机,微信自己吞了消息,这会儿才看见对话框右上角惊人的未读数。

    郁骐打个马虎眼,“最近手机有点毛病,不是我不想看。”

    “那还是你不对。”

    班辰吃错药了?平时也没见他这么低情商地揪着不放啊?郁骐一脑袋问号,耐着性子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对面沉默许久,电流声敲打耳膜,那人的声音还是不见波澜,“不就是例行电话吗,宝宝。”

    郁骐被那个过于亲昵的爱称臊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凶他:”你,你有病吧,好好说话!“在张扬和郁其伦没离婚时,张扬经常这么叫他,可惜那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那头的班辰轻笑一声,问他打开行李箱了吗。

    郁骐心中警铃大作:“那个东西,你放进来的?”

    “怎么,不喜欢吗?我记得之前你明明……“

    “好了可以了!”郁骐咬牙切齿,打断班辰接下来少儿不宜的骚扰。他明显感觉班辰的情绪不对劲,可惜他向来不会安慰人,只好斟酌着开口:“你有心事?想说就说……我还能笑话你不成?”

    这次对面不再沉默,班辰长舒一口气:“对,我不高兴了,在我很想男朋友时,他却不理我。”

    “那你……那我,我……”郁骐想说我也不是故意的,随即被班辰接下来骤然压低的声音打断:“把假鸡巴拿出来,自慰给我听。”

    没听到对面的答复,班辰补上一句:“我算算,从今天开始数,你在北京的工作室待上15天,我在学校的集训时间是23天,再向后推六天就是除夕,初七学校正式开学,正经的假期屈指可数,今天就当是补偿,好不好?反正明天就是周六。”

    “我真的……很需要你。”

    班辰很少这么粘人。郁骐知道,他习惯性带着伪装的情绪生活,套用着固定模板的喜怒哀乐,如果他不对劲,那一定是发生了不可控制的意外。

    他摸上那根狰狞的假阴茎,爬上床时腿都在抖。这根东西做工精良,据说还可以调节温度,给使用者最真实的体验。郁骐攥在手里,心里估计着它的分量——长度够了,但是赶不上班辰勃起后的粗度,一般班辰插入后阴茎可以把他的下体全部塞满,连阴唇都能被撑到发白……停下!不能再乱想了!

    以前的每次性爱都是班辰主导,郁骐很少能看到他是如何把那根惊人的东西塞进他下体。他坐在酒店的大床上不知所措,班辰开始不紧不慢地指导:“先找个枕头垫在腰上……对,换下浴袍了吗?没有?很好,那就敞开怀,摸自己的奶头。”

    “揉乳肉没用……掐奶头,发硬之后你下面才会有感觉。疼?宝宝,你喜欢疼的。”

    “……没有!”嘴上这么说,但身体的反应确实真实,乳尖因为刺激逐渐膨胀挺立,掌心拂过那一粒尖角后传来的触感淫靡却令人羞爽,被强制激起的战栗感让郁骐的脸迅速升温,只好欲盖弥彰地大力挤掐雪色的乳肉,白花花的胸脯迅速留下紫轻交错的痕迹,乳头也在刺激下越发坚挺。

    他此刻倒是好面子,上牙死咬着下唇就是不肯出声,虽然平时面对面性交时恨不得叫得邻居砸门,但只有电话联系的做爱太令人丧失安全感。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剃了毛的羔羊,正被人掀翻了肚子赤裸裸地仰挂在电话线上推给班辰,一路上的路人都能对这只羊的肥瘦成色评头论足,是种被监视的羞耻。

    于是他宁愿自己憋着也不愿意自己的淫声浪语传进声筒。如此又羞又爽地玩够了,乳头早已大如春樱,红且涩。

    班辰却仿佛能隔着电话线看见他般,继续指挥着郁骐,不过这次声音愈发低沉:“握着你的阴茎,从底部往上撸,不要碰到前端。你那里很敏感,快到的是时候再去刺激它。”

    “啊……知道,你别说话行不行。”

    “为什么?怕听到我的声音就高潮?这么喜欢我吗,郁骐。”班辰的声音也因为郁骐的呻吟而低沉,敲打在耳膜上就是最强效的催情剂。

    听见已经渐入佳境的呻吟,班辰安抚道:“放松……想想我平时是怎么摸你的。”

    平常?平常……?平常班辰是怎么摸他的?

    脑内像是盛了半碗烈酒,烧上脸的红加速酒精挥发,熏麻了所有神经。因为他只是这么想着,好像就感受到一双更加修长微凉的手缓缓握住了他的手,半个臂膀撑起他上半身,另一只手探向他会阴,在阴唇上浅浅戳弄几下后就想往常一样带些急色地插进去画着圈地搅弄,“噗叽噗叽”的水声被激起后粘液顺着大腿内侧滑下的痒……

    “嗯——哈……呃好深……”对面的呻吟频率趋于稳定,班辰也褪下点裤子,已经全勃的阴茎立刻弹出,淫声浪语在前,谁也不能无动于衷。班辰随便从根部向上撸了两下,听着对方激烈的反应,他察觉到了问题。

    “郁骐……我让你插下面了吗?”

    此刻郁骐身上的浴袍已经从肩膀滑落到臂弯,上半身裸露出大片泛红的皮肤,翘盈盈的乳肉随着下半身的不断弹动荡出阵阵肉波,“呃……,你……你平时不就是、这么……啊啊”,声音猛然拔高:“它、它怎么在吸我的手……”郁骐被吓了一跳,探进肉道的手指被内壁皱褶越吸越深,他自己都惊讶于穴道的弹性。可是已经食髓知味的逼肉并不满足郁骐这娇生惯养的纤细手指,甬道内越捅越痒。郁骐撑不住了,他难过得想哭,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阴道的放荡还是因为欲壑难填的空虚,不够,还不够,是更深的地方在抽搐,万千只蚂蚁在成群结队地啃咬,细密庞杂的痒意通过下体爬满大脑。

    一开始还只是呜咽,听见电话那头班辰不再发出指令,郁骐难过死了,哭声越来越大:“班辰……你他妈,呜呜呜我怎么办啊,我好难受,里面痒……都怪你……”

    郁骐把手机垫在脸颊下,泪水就都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屏幕上,他又怕真把手机搞坏了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好修,只好抽抽噎噎地骂班辰,转移自己注意力。

    因为趴的离听筒很近,他能听见对面粗重的喘息,忽然班辰的声音再度传来,夹杂着滔天欲望:“骂谁呢?你也不看看是不是没管住自己的逼,自己玩得挺爽还好意思哭?骚货,别叫了,”班辰的下颌骨崩成一条危险的直线,后牙几乎被他咬碎:“妈的……我撸不出来!"

    阴茎已经膨胀到极限,班辰靠在床边,手指几乎残暴地顶着马眼,他额头上绷出热汗,血压升高心脏搏动频率随之上升,手上的青筋也因为不得抒发的欲望几乎全部暴出,阴茎硬得发疼,可就是射不出来。“啧,那个假鸡巴呢?乖,郁骐,听话,拿出来,张开腿,别用手指扣了!快点操进去,操进去就舒服了,听话。“

    伴随着一声声不着调的诱哄,郁骐终于在已经被自己踢乱的大床上摸到那根假阳具,他拔出手指,假阳具的龟头故意做得微微上翘,只在穴口浅戳几下就淋满情动后的淫液,郁骐试着向里送手腕,只动了一下就立刻疼得想放弃:“呜,疼……我不行,我没试过,这根本进不来。”

    “你可以,你的阴道骚得要命,相信我,能吞进去。先把龟头搞进去,然后就都好进来了,乖,宝宝最好了。“班辰现在只想插爆郁骐那口柔软又会吸的小逼,全指望着把自己的鸡巴带入他手里拿的那根好借此爽一爽,什么话都能倒出来哄人。

    他拿捏好了郁骐耳根子软的弱点。

    郁骐也确实照做了,抽噎的声音隔着电流传来,突然电话那头又传出一声濒临崩溃的哀鸣——狰狞的龟头真就被他戳进了肉道,进入的长度很尴尬,硕大的头部刚好抵住了埋在阴壁皱褶上的凸起,受到刺激的穴肉立即忠诚地吸绞住自慰玩具,郁骐又怕又惊又爽,蹬着腿就想爬起来,好把这玩意从绞紧的穴肉中拔出,可是惊慌中却正巧碰到了暴露在外的震动按钮。

    “啊——啊啊不要!”

    霎时间,“嗡嗡”的震动声响起,郁骐害怕极了,嘴里泄出高亢的惊呼。阴道骤然感受到这股刺激,疯狂分泌淫水来减缓娇嫩内壁受到的刺激。情趣玩具的震动屄肉内壁的声音、郁骐混杂着爽利的呜咽、他张开腿后无意识蹬踹床体的声音,电话另一端的班辰将这一切的淫靡尽收耳低。他自下而上缓缓撸动茎身,想象着郁骐穴肉富有弹性的挤压和令人沉迷的高热,现在那只纯黑假鸡巴上应该都是水吧?郁骐太容易出水了,插几下就能干出白浆,每次睾丸撞向会阴都是啪啪的响声。

    这个家里的床品刚被张扬找的家政阿姨换过,上面满是新鲜的太阳味道,此时郁骐就蜷缩在这床柔软的被子里,下体不受控制得泄着水,脸上泪痕交错。手机被他失手打到了一边,开着免提的通话放大了对面班辰的喘息,终于在几声性感的低喘过后,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假鸡巴的震动郁骐不喜欢,他更喜欢能顶进小腹的抽插,适应了最初的刺激过后,震动被他早早关闭。他蓄起力, 抖着手摸到阳具的把手,心一横直接全部拔出,他抬手把这玩意狠狠一甩——啪,黑色的柱条被遗弃到房间角落,滚了俩下就不再动弹。

    郁骐赤脚爬下床,湿了一片的浴袍被他半挂在身上,边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边向手机另一头的人放狠话:

    “你以后,不,没有以后,你要是再敢偷偷往我的行李箱里塞这种东西,我就帮你下单个进口飞机杯,你抱着它做爱去!少往我身上贴!”

    确认郁骐已经进了浴室,班辰才挂断电话。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起身收拾卧室的一地狼藉,包着精液的纸团被冲进下水道,妹妹沉重的教科书和被他按大小码好放回书房,拼好了自己被撕毁的二十三份试卷,家里的散落一地的存折户口本被他锁回妈妈的梳妆台,他就这么一路收拾到了客厅。

    那个男人就睡死在沙发上,他手边的垃圾桶中还盛放着他自己的呕吐物,混合着身上的酒气,恶臭熏天。班辰冷漠地捡起被男人扔在地上的外套,顺手扔进了那个苍蝇都绕道的垃圾桶。

    他走到妹妹的卧室前,妈妈早已抱着受惊过度的班晴安然入睡,班辰脚跟一转,走向了厨房。窗外的24小时长亮的路灯将惨白的光辉照向厨房,流理台上挂着的每一把刀都泛着泠泠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