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喜欢你
从这个角度,祁索能够清楚地看到不远处躺在床上的罗眉,眉心微蹙,面对着门口,而他被舒柏亭压着,舒柏亭好像根本不怕被人看到一样。 祁索用力推了一把舒柏亭,舒柏亭如同一堵肉墙一样,祁索推不动他,下唇还被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不会再有下次了,”舒柏亭的声音从祁索耳边幽幽传来,祁索一怔,便被舒柏亭捏住了脖颈,用力捏住,祁索干咳了一声,听到舒柏亭说,“你就是这样答应我的?” 祁索能够感觉到舒柏亭捏住自己的力度,惊惧于舒柏亭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感觉愤怒又羞愤,但如果今天舒柏亭抱着别人,他根本不会发这样的脾气。 祁索认为,舒柏亭就算是不喜欢自己,也不应该对自己动手。 就算告诉自己一万次自己的感情对于舒柏亭来说就只是路上的枯木,舒柏亭眼也不眨就能够一脚踩下去,但真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祁索还是会感觉非常痛苦。 “我不知道…”祁索眼圈发红,喘着气,看着舒柏亭,“我和谁来往,关你什么事?” “我只要不跟别人上床就行了吧?我那么多朋友,还要为了你全都断了?那你怎么不去和祁宴离婚?!我还没嫌你…” 祁宴反应过来,猛地住了口。 舒柏亭的力度卸下来,把祁索摔到了墙上,祁索靠着墙,后知后觉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你知道你为什么没嫌我脏吗?”舒柏亭把烟扔到地上,烟头在木地板上烫出黑印,舒柏亭踩上去,碾了两脚,“因为你跟你嫂子上床了,论脏我们都一样。” 这样才是对的。 只有身体的联系就足够了,祁索交什么朋友,喜欢谁,真的都不关他的事,他屡次三番为此发火,不过是因为祁索承诺的事情没有做到。但他就算最后和罗眉结婚了,他们也不过是切断这层肉体关系罢了,他犯不着,也没必要这么生气。 他看着祁索长大,祁索什么德性,舒柏亭清清楚楚。 顽劣、随便、三分热度,这个世界都是以他祁索为大主角的游戏,他想要什么都能够轻易得到,只要他一句话,谁都要为他鞍前马后。 为什么自己要去招惹这样的人。 舒柏亭在心底嘲笑自己,弯腰把烟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看向祁索。 “对不起,是我冒犯你了。”舒柏亭突然失去了争论的心情,“是我先做错,之后的事情也是我一错再错,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我跟你道歉。” “祁索,我们也到此为止。” 祁索一震,像是从怔愣中清醒过来,拽住了舒柏亭的衣袖,舒柏亭又变回了之前那个舒柏亭,冷冷清清,“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祁索的手指在颤抖,“舒柏亭,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不会跟阿宴离婚的,按辈分来说,我们是在乱伦。你说得没错,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舒柏亭看了眼罗眉,又看了眼祁索,“所以现在我想纠正了,好吗?小索?” “想要跟你上床的人多得是,不论是你的小竹马还是罗小姐,你来去自如,而我的生活被你弄得一团糟。” 祁索还是没有松开舒柏亭,他声音低了些,没有一点脾气了,“你是生气了…我想跟你解释的…” 舒柏亭笑了一声,握着祁索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开了,“为什么要解释?刚刚你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走吧,带你回去休息,寿宴过后你跟着罗小姐一家回去。” 祁索心一沉,身体比大脑更先反应,拽住了舒柏亭,把他压回了墙上。 他单纯不想让舒柏亭离开这个房间,怕自己要是放舒柏亭走了,那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那你知道我每次看着你和祁宴在一起时候的心情了吗?”祁索扯住舒柏亭的领带,“我嫉妒祁宴,想跟你上床也不是心血来潮,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让别人碰到我的身体。我原本只是想告诉你祁宴出轨的事情,我还沾沾自喜觉得你知道祁宴出轨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上位了?舒柏亭,我喜欢你,所以同意跟你上床很正常吧?” 舒柏亭看着祁索,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祁索继续说:“你说结束也没用,我喜欢你,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是今天走了,我就立刻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是我脏,你大可以试试我到底会不会鱼死网破?” 舒柏亭的眼珠动了动,看着祁索。 “喜欢我?”舒柏亭站得很直,“祁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舒柏亭是不会去想祁索对自己是否喜欢这件事情的,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想到这些,就像他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祁索一样。 这比他跟祁宴的婚姻更加荒谬可笑。 “我当然知道。”祁索说,“你看,你根本不信,但这种事情也没办法证明,你和我做爱也很舒服吧?”祁索看了眼舒柏亭脸色,试探道:“不如我们继续这样,直到我哪天不喜欢你了,我们再断也不迟?” “哦,”舒柏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那我等你啊。” 祁索又被舒柏亭的态度刺痛了。 但好在是把人留住了。 舒柏亭的手臂横过来,祁索以为他要推开自己,刚想退后,却被按住后腰,舒柏亭把祁索拉到自己怀里,“你喜欢我,应该愿意为我做很多事情,对吗?” “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舒柏亭的唇贴在祁索耳边,亲着他的耳廓说话:“那就从床上做起吧?小少爷?” 祁索跟在舒柏亭身后出了房间,低着头走在后面,本以为要回到自己房间去,结果走了一路才发现,舒柏亭是要带他去吃晚饭。 舒柏亭垂在背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小幅晃动,祁索刚刚被吓到,心里空落落的,又酸又疼,他发着愣,伸手捉住了舒柏亭的发尾。 舒柏亭没有察觉到。 祁索又抬起来,递到脸边,看着舒柏亭的背影,轻轻亲在他头发上。 我喜欢你,舒柏亭。 “祁索。” 祁索松开手,抬头,舒柏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头了,在狭小的回廊和祁索对视,“你在做什么?” 祁索一怔,继而厚着脸皮笑道:“你不是看见了?我想亲你啊。” 说完就想要走,舒柏亭的腿一伸,拦在祁索面前,单手把祁索拽了回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你不饿吗?” 祁索点头,“饿,我们去吃饭吧!” 舒柏亭这才放开了他,继续带着他往前走。 他们在一间中式装潢的餐厅用餐,菜品也都是中式的,跟他们一桌的人都是些祁索不认识的舒家男眷,舒柏亭话不多,不和他们聊生意上的事情,偶尔给祁索布菜,应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柏亭待会下来玩两圈吧?很久没跟你玩了。“有人隔着桌子叫他,”听说三少爷逢赌必赢,想见识见识。” 舒柏亭笑了笑,“乐意之至,不过今天陪了老爷子一天,待会或许会晚点下楼。” “场子整夜都开着,您什么时候下来咱们等到什么时候。” 舒柏亭和那人碰了杯酒,饮下,又来往了几回,老爷子走了,大家才放下筷子散了。 祁索不喜欢舒家的气氛,倒是挺喜欢舒家的饭菜,舒柏亭没跟他一起回房间,不知道又去了哪里,祁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接到罗眉醒来发的消息,说祝寿完自己就要回去了,谢谢祁索的照顾。 祁索回了她没关系,然后把记录删了。 一整天没有休息,又加上争吵,祁索吃过饭后便觉得身心疲惫,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发呆,发着呆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祁索闻到舒柏亭身上的味道,深吸一口,叫了一声舒柏亭的名字。 舒柏亭应了他一声,然后祁索被放到床上,躺下去的时候还缠住舒柏亭脖颈,把他也拉下来,舒柏亭从善如流,亲在祁索脖颈,轻轻贴了贴,便移开了。 “舒家房间不隔音,隔壁住着其他人,你别勾我。”舒柏亭这么说着,还是被祁索拉到了床上去。 火从一个人身上蔓延到另一个人身上,祁索脱了上衣,坐在舒柏亭身上,帮他解他的衣服。 繁复的西装解起来格外复杂,祁索却当作是在拆上天给自己的礼物。 他含住舒柏亭的性器,认真地照顾它,直到它完全勃起,顶在祁索喉头,舒柏亭顶了两下,抽出来,看到从祁索舌尖拉出的细长银丝。 舒柏亭把祁索拉上来,耐心细致地给他扩张,祁索喘着气,感受舒柏亭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摆着腰亲他,又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 “已经可以了…” 舒柏亭说好,抽出手指,让祁索自己吞进去。 祁索跪起来一点,手背到身后去,握住了性器,低下去一些,吞进了一些,然后身体便敏感地绷紧了,仰着脸长嗯了一声,耳根至脖颈都变得通红。 “就这么舒服吗?”舒柏亭问他,顶胯全部送了进去,祁索脑子瞬间变得空白,忍不住出了声,舒柏亭蹙眉,把祁索拖到了自己身下去,“就这么想被人发现?” 嘴上说着指责的话,下身却耸动不停,湿润的甬道包裹着他,明明才几天没做,却像上瘾一样每天都在想祁索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模样。 木床实在太吵,舒柏亭动一下,床便响一声,舒柏亭不满地皱了皱眉,一下顶到底,手指插进祁索嘴里,堵住了祁索的声音。 然后舒柏亭退了出来,没了性器的堵塞,里头的液体全都流出来,空气中都是腥膻的味道,舒柏亭把被子铺到地上,祁索坐在床边,两只腿垂下来,舒柏亭跪在被子上,捉着祁索的脚腕把他扯了下来,让祁索双腿岔开,面对面坐到自己身上。 “自己捂着嘴。” 祁索便双手捂住了自己嘴巴,舒柏亭又顶进来,凶悍地律动起来,虽然铺了棉被,但还是能感觉很硬,祁索跪在上面,膝盖很快变红了,舒柏亭却不懂得怜惜,把他翻回来看到他发红的膝盖后,眸色变得深沉,动作也更加大开大合。 有水声从两人连接的地方传来,祁索感觉自己下身泥泞一片,快感如涌,他被顶出去又被拉回来,没有任何依靠,手只能捂着嘴唇,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舒柏亭欺负。 “头,头发…” 舒柏亭俯身,让祁索抓到了自己的长发,在祁索把手移开的时候用力顶到了花心,祁索一下咬住自己下唇,惊慌地看着舒柏亭。 舒柏亭转而温柔地操他,浅浅地在穴口进出。 祁索把手里握着的头发递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又亲了一口。 舒柏亭觉得祁索是不是对自己的头发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不然为什么宁愿亲他的头发,却在每次嘴唇贴近的时候都要退开。 舒柏亭缓缓进到最深处,看着祁索在空气中变硬的乳头。 他伸手捏住了,然后开始高潮前凶悍的冲刺起来,祁索紧咬着嘴唇,下唇发白,舒柏亭在等他索吻,但祁索到最后都没有。 下面的嘴却紧紧咬着自己。 舒柏亭想算了,祁索就是笨蛋一个。 他服气地低下去,把祁索备受蹂躏的下唇拯救出来,亲上了祁索嘴唇。 唇舌推让,祁索从鼻间逸出轻微的鼻音,然后射了出来,舒柏亭在祁索身体里顶了两下,抽出来想射,祁索却圈住了他的腰,舒柏亭也不太冷静了,喘着气看着祁索。 “就射在里面…” 甬道因为高潮缩紧,舒柏亭咬牙切齿地叫了祁索一声,然后祁索感觉自己下身变得饱胀,承接了舒柏亭的全部精液。 他闭着眼喘息,睁开眼的时候舒柏亭的脸就在他眼前。 祁索盯着舒柏亭看了会,然后问他:“可以接吻吗?” 舒柏亭说“可以”之后,祁索才松了口气,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