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怀孕了
祁索这次稍显兴奋,跟舒柏亭在客厅沙发上胡闹,将沙发弄到移位,祁索腿长,平时喜欢将腿缠在舒柏亭腰上,这次舒柏亭故意没托住他的腿,祁索很快便觉得腿上酸软无力,蹬了蹬表示不满,却一脚踹上了茶几,“砰”的一声,祁索发出痛呼,舒柏亭停下来,握着他的脚踝检查。 茶几是红木做的,祁索结结实实踢了一脚,脚踝立刻留下痕迹,但祁索正在兴头上,挣了挣,对舒柏亭说:“不要突然停下来。” 舒柏亭捏了祁索脚踝一下,祁索缩了缩,舒柏亭便说:“楼上有跌打止痛喷雾,我先给你上药。” 祁索一把拉住抽身要走的舒柏亭,“可是我们在…” 舒柏亭是人吗?哪个男人能在做到一半的时候随时抽身去干别的?不怕萎了吗?舒柏亭却没有领会到祁索的意思:“要尽快上药。” “我没那么娇气!”祁索将舒柏亭按回沙发上,跨坐到他身上,重新吞纳了他,祁索动了动,揶揄道,“明明自己还那么硬,还要停下来,不怕憋死吗?” 舒柏亭在祁索含住自己的时候绷紧了身子,闭了闭眼,又不放心地垂眸看着他脚踝,祁索动了一会,渐渐感觉脚踝处有些泛疼,想动快些做完,一牵扯到腿又疼,一拉一扯的,距离高潮差了一段距离,吊得他心痒难耐。 他撑起身子想要深吞,一用劲腿就软,一下子跌坐下来,被顶到了点。 舒柏亭扶着他:“疼?” “不疼。”祁索嘴硬。 舒柏亭叹了口气,托着祁索站起来,就着性器插在里面的姿势,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这个动作极其色情微妙,性器退出大半,头部卡在穴口,随着舒柏亭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刺着前列腺,祁索缠紧了舒柏亭,还没走到楼上,就在楼梯上射给了舒柏亭。 舒柏亭笑了声,退出来,拍拍祁索的背,把他放在卧室床上,披了件睡袍去给祁索拿药。 祁索卷着被子滚到床边,这才感觉到累,很快就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扯了自己的腿握住,脚踝上传来清凉的感觉,空气中飘着辛辣药草味道,祁索不喜欢,将脸埋进被子里。 然后感觉舒柏亭也跟着躺到床上,掀开一点被子,把自己也塞了进来,从背后抱着祁索。 祁索含糊着说:“我累了。” 舒柏亭没说话,手伸进祁索腿间,将他的腿抬起来一些,直接将自己的性器又送了进去。 祁索被舒柏亭在被窝里弄了一会,发出一些暧昧模糊的呻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盖着被子的缘故,两具躯体比往日更加火热,从未尝试的体位戳到了奇怪的地方,祁索的睡意很快被打散,抓着枕头,眼皮颤抖,被插得不能自己。 “这就不行了?”舒柏亭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还有地毯、门边、浴室、洗手台呢?” 祁索承认自己每次都在挖坑自己跳,好在舒柏亭释放完了之后并没有真正要祁索履行“地毯、门边、浴室、洗手台等”的承诺,用湿毛巾擦干净祁索后便让祁索睡了。 祁索一觉睡到晚上,醒过来时天都黑了,舒柏亭不在床上,祁索在房子里找了一圈,舒柏亭都不在。 出门了? 沙发上还留有两人大战过后的痕迹,祁索坐在那些褶皱上,本本分分的等待舒柏亭回家。 舒柏亭走之前在客厅留了盏灯,祁索自己一个人待着,又开始想今后他跟舒柏亭该何去何从。 要以什么借口搬出来跟舒柏亭同居,怎么跟父母坦白,怎样让祁宴消气。这些问题按照重要程度排名,祁索决定先考虑第一个。 他想了会,想不出来,自己先饿了。 好在下一秒门锁响了一声,舒柏亭从外面回来,拎着一袋外卖。 “醒了?”舒柏亭走进来,“给你打包了晚饭,去洗手吃饭。” 祁索晚饭吃得心不在焉,舀汤的时候不小心洒到自己手上,被烫得一激灵,舒柏亭拉过他手给他擦掉了,蹙眉说:“认真吃饭。” 祁索缩了缩脑袋,“我在想怎么跟家里说我要出来住了。”祁索戳了戳面前的溏心蛋,“我打算去面试几个公司,到时候就说公司离家远,要搬出来住,你觉得可行吗?” 舒柏亭看着他:“小索,你父母同意你到其他公司工作吗?” “我不知道。”祁索耷拉着脑袋,“但是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舒柏亭顿了顿,说:“我知道。” 舒柏亭怕祁索再烫着自己,亲自给他喂汤,“小索,至多两个月,我还是要到国外去,我的产业在那边。” 祁索怔了怔。 “你想要在国内还是国外,跟父母公开或者隐瞒,我都会尊重你的意见,配合你。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祁索再一次觉得自己把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 舒柏亭没有逼着祁索立刻回答,他让祁索消化了一下,继续说:“国内有你的家人、朋友,你熟悉的一切,如果你想留下,我会尽量每月都来见你一面,这套房子也会留给你。如果你跟我出国,那是你不熟悉的一切,重头开始或许会难一些,但我会陪在你身边。” “如果你要公开,之后的所有事情我都会跟你一起承担面对,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我也能够做你的地下情人。”舒柏亭放下汤碗,“本质上你是害怕大家不接受我们,对吗?” 祁索点头。 “但是我不在意。”舒柏亭说,“除了你,谁喜欢我讨厌我,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一直以来遭到的非议就很多,多一点少一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我在意,”祁索看向舒柏亭,“别人也就算了,如果是哥或者父母在我面前说你,我会觉得非常难过,误会我就算了,我不想别人误会你。” “小索,”舒柏亭拉过祁索,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来,“这不怪你,前提是我自己选择了这个身份,注定之后会发生这些事情,有的代价也是我应该承担的。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我的确不应该跟你在一起,所以无论你家人说什么,我都接受。” 祁索沉默了很久,饭菜在桌上放凉了,祁索低着头不说话,舒柏亭捏了捏他手心,祁索抬头,“我要是我哥那种人就好了。” 舒柏亭疑惑地看向他。 “名正言顺的总裁,在家里又有话语权,如果你是我老婆,后来跟我哥在一起了,我哥肯定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强取豪夺罔顾纲常伦理又怎样?反正他有地位又有钱。” 舒柏亭笑了一声,“你想了这么久,就想出这个?” 祁索摇头,“我是看气氛太沉重了,开个玩笑缓和气氛。要强取豪夺的剧情也是你来啊,你什么时候比哥还厉害了,就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掠走,关一段时间后出来宣布我要跟你结婚了,到时候大家不接受也得接受了。” “哦,”舒柏亭摆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小索喜欢这个。” 到最后两个人也没有商量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但祁索之后就真的跟舒柏亭住在一起了。好在父母把公司交给祁宴之后就不常在家,祁索在他们在家的时候回家住,不在家的时候去跟舒柏亭住,祁宴忙着工作,倒也没人发现。 祁索还在想他和舒柏亭的事情,到底是国外还是国内,公开还是隐瞒的时候,罗眉突然着急忙慌地找到他。 电话里罗眉支支吾吾,也不说到底什么事,只说是很重要的事情,让祁索务必来见她一面。 祁索在一家保密性良好的私人会所见到了罗眉,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非常不习惯,尤其是罗眉穿着件睡衣来见他后,祁索立刻停下来,没再往里走。 “你把衣服穿好。”祁索皱眉。 罗眉不听,上来要拉祁索,祁索脱了外套把罗眉整个严严实实地兜住,按到了沙发上。 “你到底想干嘛?!大小姐?我不求你安分守己,但也不要一次次给我整出戏来行吗?” 罗眉一头扎进祁索怀里,呜咽着说:“祁索,我完了。” 罗眉哭湿了祁索的T恤,“我被文影三番五次地拒绝后,实在太受伤了,就有些慌不择路,随便来一个人都能够跟我在一起,我故意在她面前和别的男人玩,但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让我自重,我气疯了,有些过火,那男的在我酒醉之后带我去了酒店,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我怀孕了。” 祁索拉开罗眉,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你跟谁?”他恨铁不成钢地晃了晃罗眉,“罗眉!你是女孩子啊?!你这是干什么?” “我……”罗眉欲言又止,眼睛时不时往墙上的挂钟瞟,战战兢兢地问他:“祁索,我该不该打掉这个孩子啊?” “当……”祁索刚说出一个字便猛地顿住,因为下一秒,门口被人打开,这间私人包间的真正主人——罗眉的父亲出现在门口,跟他一同前来的,还有罗眉的母亲、祁索的父亲和母亲。 祁索愣住了。 罗眉宛如早就预料好的一般,猛地抱住了祁索的脖子,护住自己的肚子,掷地有声地说:“我绝不会打掉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