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x李君宁(八)
李君宁就这么留在了祁宴身边。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搬出去的事情,李君宁故意在某天去了趟宜家,买了一个鲨鱼抱枕外加一个懒人沙发,祁宴回家时看到李君宁抱着一只鲨鱼坐在客厅打游戏,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底下只穿着一条内裤。 听到门口的动静,李君宁扭头看过来,客厅没开灯,显示屏的光映在李君宁脸上,他看上去无害而温和,像一只家养的宠物。 李君宁很适合被养着,祁宴并不介意一直养着他,如果他一直都这么乖的话。 他走到李君宁身边,用手背碰了碰李君宁的脸,笑着说:“沙发不错——抱枕也不错,很可爱。” 李君宁的眼睛眨了两下,便放下鲨鱼抱住了祁宴的腿:“你回来好晚,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祁宴很轻松地把李君宁抱起来,往房间里走:“我不回来会跟你说的,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李君宁说,“你呢?” “嗯。” 李君宁扯开祁宴领带,凑上去闻他脖颈间的香水味,祁宴抱着他走进浴室,合上了门。 和祁宴做爱的时候,李君宁短暂忘记了一些事情,结束后李君宁自己先回到客厅,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思绪又开始飘忽。 他今天去见了几个朋友,从他们口里得知贺勋在娱乐圈估计是混不下去了,以后只能回归网红圈,夹着尾巴做人这样,不要让祁宴再关注到他。他们都感慨李君宁竟然能攀上祁宴这根高枝。 “你出息啦!君宁,你现在随便开口要什么祁宴都会给你吧。”朋友撞了撞李君宁肩膀,“可要趁他还对你上心的时候给自己布置好后路啊,这种公子哥很容易就玩腻了的。” “是啊,我有个朋友之前是给祁宴当了一段时间的助理,隐晦地提过祁宴换人频率挺高的,而且都是极品,果然还是资本的力量,面上还跟他的那个正牌伴侣演戏,私下里早就跟人搞上了......” “而且这次祁宴搞贺勋,掩饰都不带掩饰一下的,说明他很喜欢你啊君宁!”朋友又碰了碰李君宁的酒杯,“怎么样?跟他。” 李君宁喝掉了杯子里的酒,回想了一下,并没有感觉到祁宴特别喜欢自己的地方。 “你们想多了吧,我也只是个床伴而已。”李君宁又倒满酒,“和之前的没什么不一样,早晚都会结束的。” 李君宁喝得微醺,那晚祁宴没回来,李君宁知道他跟舒柏亭在一起。 他想找祁索聊聊,但祁索说他要准备出国的事情,最近很忙,李君宁感觉到祁索面对自己时的敷衍,想他应该真的很忙,又或者是跟舒柏亭出了什么问题,李君宁没有多问,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 李君宁知道祁索是什么人,出国前就看出他喜欢舒柏亭,这次回国,估计是舒柏亭主动邀请,祁索立刻就上钩了。 对一个有家庭的人付出真心是最愚蠢的行为,这些年祁宴身边桃花不断,跟舒柏亭的感情却始终牢固,说明两人一定是有什么利益连结,虽然关于舒柏亭的信息很少,但他现在也跟祁索搞在一起,那就说明舒柏亭跟祁宴的婚姻并不单纯。 他不爱祁宴,但也不会拒绝祁宴,他们只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在一起,上了床,这又能代表什么?李君宁随时能够跟祁宴变回之前的关系,只要祁宴提出来。 他只图开心,钱财次之,感情不抱希望。 祁宴回完工作邮件,走出来,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李君宁像滩水一样躺在懒人沙发上,抱着那只鲨鱼玩偶,两条腿缠着,把玩偶挤压得变了形,祁宴喊了李君宁一声,李君宁放下手机朝他看过来。 “该休息了,你要把那只鲨鱼也抱进来吗?”祁宴一边说话一边走过来,弯腰把李君宁抱起来,李君宁摇头。 “抱着你睡就够了。”李君宁想刚刚缠着鲨鱼一样缠着祁宴的腰,被他抱了回去,祁宴跟李君宁住了一段时间,李君宁在他工作的时候不会打扰自己,很安静,也不会主动提出睡在一起,就在客厅等着,如果祁宴过来把他抱回去,他就跟着祁宴睡觉,如果祁宴没有来,他就会回客卧。 完全不会给人惹麻烦,也并不依赖祁宴。 除了做爱的时候。 祁宴感觉很割裂,李君宁既喜欢他又不喜欢他,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竟然会因为李君宁而摇摆,感到不可思议。 睡觉前李君宁跟祁宴提了自己想要辞职,专职当配音演员的事,他已经做好规划,想要签公司。 “好,”祁宴答应得爽快,“我帮你安排。” 祁宴亲吻李君宁额头:“不会让你再碰到那种老板了。” 李君宁贴着祁宴,过了会儿又翻身压到祁宴身上去,祁宴纵容李君宁这些表示依赖的举动,李君宁的亲吻却一路向下,逐渐有了情欲的滋味。 “君君,”祁宴笑着握住他的后颈,“怎么了?” “谢谢宴哥。”李君宁说这话的时候很自然,祁宴给他资源,他给祁宴肉体,再自然不过,“这次可能要慢点......” 祁宴的眉心因为李君宁的话微微皱起。 “谁教你要这样?”祁宴拉开李君宁,坐起来,表情变得严肃,“你之前跟那些人也是这样的?” “等价交换,有问题吗?”李君宁歪着脑袋,对祁宴的突然发作感到不解,“你不是也喜欢跟我上床才会帮我吗,所以有什么不对?” 祁宴第二次从李君宁身上感到微妙的、被背叛和被惹怒的感觉。 “出去。”祁宴说。 李君宁一怔,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默默从祁宴身上爬下来,披上外套往门口走。 祁宴的胸口起伏,看着李君宁走向门口的背影,突然站起来追上李君宁,把他压在门上。 李君宁的肩膀磕在实木房门,咚的一声闷响。 他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惹怒了祁宴,不安地挣扎了两下:“宴、宴哥......” 祁宴生气时,在性事上便会变得粗暴,李君宁一下一下撞在门上,抱着祁宴脖颈,小声求饶。 “李君宁,”祁宴低声在高潮后失声的李君宁耳边说话,“你听好了,我可以给你资源、人脉、金钱,但那跟我们睡觉没有任何关系。我睡你单纯是因为你在床上合我胃口,我们不睡,我也会因为你是李君宁而给你这些东西,知道吗?” 李君宁连续高潮了两次,筋疲力尽,祁宴说什么他都认:“知......知道了,宴哥。我错了。” “不要再让我感觉到你是因为我给你东西而把身体卖给我,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下贱。”祁宴的面具被李君宁扯开,露出来真实的面目,他想要占有面前这个人的所有,身体、心脏,他想要李君宁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他要掠夺李君宁,直到那种无辜的眼神和完美的身体独为自己所有。 “你只需要听我的话,君君。”祁宴的语气放缓一些,从李君宁身体里退出来,李君宁下面失禁一样涌出好多水,滴在大理石地面上,“你现在属于我,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其它心思,我就把你锁在这个房子里。” 李君宁点头。 “我只有你,宴哥,”李君宁闭上眼,他实在太累了,只剩下本能在安抚面前沉闷的男人,“别生气......我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