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挣扎中衣衫凌乱,手腕微红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亮所有人就行动了起来。 程健安在柴房里关了一夜,他此刻被全村人绑着,拿棉花堵住了嘴。众人推着他走到了村中之前晒谷子的一个大空地上。 空地上不知何时,堆起了一个三角形的石头堆,中间填满了草木灰。 村人围在程健安周围,没有人愿意救他,也没有人可怜他,大家都在庆幸自己的幸运,更多的人是在为即将获得自由而感到快乐。 程健安双手反剪着,捆了麻绳,被人拖到了那石头堆中央。 程健安低着头,眼神有些木讷地看着膝盖面前的石头。 村长夫人的裙摆缓缓的出现在面前,她低下身,揪住程健安的衣领,声音又尖又细的对他笑着说:"本来大家还准备救你的,但昨晚你那么一闹腾,现在谁都不想救你了。" 程健安低头嘴角有些讽刺,他沉着眸子盯着村长夫人的裙摆,心想,其实无论是谁去,这些人也都不会去救的吧,现在也只是找了个不去救的借口罢了。 "其实这个村,之前也祭过几次活人,求鬼王庇护来着……"村长夫人慢悠悠地说,"他们啊,被鬼王拖走之后,都死了,骨头都不剩呢,大家都知道,那鬼可是吃人的。" 程健安抿着嘴,没有说话。 村长夫人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害怕打抖,不免很是生气,她拿脚勾起程健安的头,强迫他看着自己。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东西吗?你现在,是砧板上的人肉,是鬼王的食物。"村长夫人如愿看到他眼瞳一缩,村长夫人哈哈大笑,一脚踹到他脸上。 程健安的左脸迅速泛红,整个人倒在地上。 村长夫人笑着指挥人把祭祀用的烧酒抬上来。 程健安握紧了手掌中的指尾骨。 村民围上来,冷漠地捉住他的喉咙,强行打开他的嘴给他灌酒,然后又将所有的烧酒都倒在他身体上。 那些火辣辣的酒精灌进喉咙里,又像水一样泼上来,他浑身都湿透了,从发尖上滴落下酒水,沿着额头滑进胸膛里,程健安趴在地上不断的咳嗽。 程健安原本家里就穷酸,衣服就穿得薄,酒水一泼上来,他的衣服瞬间湿嗒嗒的全沾在身体上,反倒勾勒出他胸膛前完美的胸肌和腰际。 程健安趴在地上,睫毛颤抖,挣扎中衣衫凌乱,手腕微红,竟叫一些村人眼睛看呆了。 村长夫人更生气,她手一伸:“鞭子拿来!” 福子把村里犯了村规才用的鞭子递了过去。 村长夫人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拿过鞭子,二话不说,挥起鞭子就往程健安身上招呼。 长长的鞭子沾了酒,唰的一声抽到结实的肩膀上,直接深入寸许,血液沿着肩膀就流下来,伤口混了酒水染得生疼。 “唔——啊——”程健安一声闷哼,村长夫人又是一鞭子下去,直接甩在他胸口。 还不等他发出声音,又是结实的两鞭子下来,直接甩到他腿脚上,嚯开两道长长的口子。 程健安浑身都是血味,伤口火辣辣的直钻进心尖。 “逃!我叫你敢逃!”村长夫人尖着嗓子说,拿着鞭子的木把手,心狠地戳到他的伤口上,“我跟你讲,鬼王可喜欢人血味了,血味越浓,他越开心!” 程健安疼得浑身哆嗦,他紧闭着眼咬着牙,指尖戳进掌心,又添一道伤痕。 村长夫人甩了鞭子,又道:“拿刀来!挖了他的腿肉!” 村人拿了白色磁盘子上来,旁边还有一把被火焰烤得通红的剔骨刀。 村长夫人拿了剔骨刀,阴阴笑着看他:“你知道,为什么之前被祭鬼王的,除非等人救,否则自己逃不出去吗?” 程健安余光看向那通红的剔骨刀,也不管身上伤口多疼,开始奋力挣扎起来,呜咽着愤恨地看着她。 村长夫人蹲下来,一个妇人,此刻却凶狠得有些瘆人,她拿着剔骨刀,拍了拍程健安的脸。 “长得确实漂亮的,可惜了——之前那些,也是被剔了腿肉的,你也逃不掉。” 程健安握着指尾骨,心下只剩绝望,绝望之余他还在想,自己也真是可笑,在此关头,他竟然还指望着一只厉鬼来救自己。 可那厉鬼分明说过,他会保护自己的。 想来那厉鬼应该是在骗他的,他受了伤没了腿,更方便那鬼弄他了,又怎么会来救他呢? 那个家伙,估计此刻正笑吟吟地蹲在什么地方看他笑话吧。 程健安摆动的双腿被村人按住,村长夫人拿起剔骨刀就要扎下去。 程健安闭起眼睛,只觉得万念俱灰——他要是从此以后失去了双腿,不说逃出去了,就算厉鬼不杀他,他也会因伤口感染而死。 他最终还是要这样不明不白死在这个该死的村里么? 剔骨刀的冰凉刚刚挨上小腿。 一瞬间,天空突然刮起大风,片刻之间竟然阴云密布,像是黑沉沉的夜晚一样把所有人笼罩着。 一个带着几分玩味不羁的声音,从前方屋里面笔直地传过来,显出了那人十足的的流氓味道—— “这地上的东西,不是献祭给我的么?我还没享用,你这个女人倒是玩得蛮开心嘛,胆子这么大,是想从我寒郴嘴里抢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