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什么时候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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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林熠凡我喜...” 两人同时开口。 “你干嘛，你想干嘛？”林熠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凡满脸问号。 纪岩直直的看着他，他怕了。 他看到林熠凡就说不出口了，他不想给林熠凡增加心理负担，纪岩想到刚刚那四个字。 及时行乐。 如果他想要及时行乐，那纪岩就陪着他一起，如果对方开心，那他也开心。 原来真的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很想让他知道，很想靠近他，却更想让他感到自在，自由，开心，一旦变成了负担，两人都不会好过，如果偏要一方败掉，那就选择他自己吧，因为林熠凡已经很努力强大了。 那就这样吧，他也不想在费脑子了，又狠狠的骂了一声，真是每次都这样，想不想的通都会逼着自己找一大推理由。 真没出息。 “没，就是想上厕所。”纪岩把刚刚的紧张感硬是压了下来，声音中还带着点心跳没有完全平稳的颤声。 “奥奥，出门儿直走，右拐。” 纪岩听到林熠凡叹了口气，问：“你怎么去这么久？” “说道这个就来气，老板在在那儿找了半天，说没有了。”林熠凡卸力靠在门边上。 姜页看了过来，林熠凡手上不是拿着一个吗？ 纪岩也看到了，把林熠凡是手抬起来：“那这是什么，别告诉我们你和老板打了一架人家给你变出来的？” “我要是有这本事就好了，这可是我一间一间去问的，好不容易借来，还不谢谢我。” 本来是想算了，当然，他也想跟老板打一架，这么大个地方连个开瓶器都不够用，实在说不过去，人家说让他等等，等有人吃完了会拿过来的。 他这个急性子还真等了一会，最后发现就是人家不想给他去要过来，对着前台眼一白，心一狠，自己一个个去敲门问了。 有的包间人人都喝的顶罪，在外面听到声音都不敢进去，想想就要掉头，但是纪岩他们都等着呢，这酒还是自己要的，烧烤也是自己点的，总的有人解决这事儿，最后还是在一个正常点的房间借到了。 “哎你不是要上厕所吗，去啊，我们不会偷偷喝的，放心。”林熠凡摆出个关爱儿童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安抚的拍了拍纪岩。 纪岩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有些犹豫，但还是出去了。 一进厕所，纪岩就把门关上了，刚刚那股劲还没有完全缓下来，心跳就又开始加速了，他抬起手，好像还能感觉到刚刚纪岩手腕的体温，纪岩又不受控制的把手掌放在自己脸上。 什么情况，抛开刚刚那些不太好的情绪，他再次感受到的却是面红耳赤的灼热感。 过了很久，直到外面有人敲门才从莫名享受的状态回过神来。 “纪岩你在里面吗？”姜页一边敲门一边问。 纪岩把门打开，故作平静的说：“我好了，走吧。” 说完就要绕过姜页走出去。 姜页这时候却一把拉住他，纪岩下意识的挣脱开，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行为有点过激，赶紧解释。 “不。。。不好意思，我条件反射，不太适应别人碰我。” 纪岩看向姜页，面前的人正一脸坏笑的扫视着他的脸，好像要把他看穿过去，被他拍开的手现在正插在自己的裤兜里。 “你不太适应别人碰你，但是你却主动去拉别人的手？”姜页反问。 “你不适应别人碰你，但是你却主动去抱别人？” “你知道我说的那个别人是谁吧？” 姜页这番话直接把纪岩说蒙了，他有点生气，因为自己的心被别人窥探了，自己的秘密被别人发现了。 姜页看出纪岩所想，也看到了表现在脸上的情绪，虽然纪岩想要一再遮掩，但还是没能把它藏起来。 “纪岩，你别误解我的意思，我能看出你对他的想法，你应该就能知道，我和你一样。” 纪岩猛地把头抬起来，怒视姜页：“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到纪岩没听出他的意思，无奈道：“你。。。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我喜欢他，我的意思是。。。我也是gay。” 直到听见最后一个词纪岩才才缓缓放松刚刚紧绷着的身体。 但是还不到一秒钟，他又绷紧肌肉，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你知道了，我喜欢林熠凡。”就像被抓住干坏事一样，声音微颤，又像是祈求，“你，你不要告诉他。” 千万不要让林熠凡知道，这样他们才能走得更远一点，少一层关系就少一些困扰。 似乎这层关系现在就是一个隔板，纪岩把它藏在自己身后，如果拿出来，他就没有了负担，也不用拖着它走，他怕的是，虽然林熠凡看见了，知道了，但是会不会将它放在两人中间。 他现在对林熠凡的喜欢就像装满了水的气球，可以再满一点，更满一点，他不会让它破，但是他也需要适应的时间，让自己能接受跟多的液体。 就是很突然，他怎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问题了，这问题的源头又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向前推，推不过去，好像哪哪都乱，扭曲的不像是他想走的路。 姜页见他这样，摇了摇头：“你怎么想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说出来啊。” 纪岩犹豫：“我不确定。。。” “你不确定他喜不喜欢你，还是不确定他是不是gay？”姜页一直看着他的反应，小心的问。 “我。。。我都不确定。”纪岩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像是要放弃了自己一样，“你。。。算了。” 姜页想拍拍他安抚一下，刚伸出的手又垂了下来：“纪岩，我知道别人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但我还是想说，你不说出来的话。。。” “你别劝我了。”纪岩打断他，“我说出来万一他很讨厌怎么办？这样谁都不会好过，这事能膈应他一辈子。” 纪岩不确信自己到底是不是天生的，但是掰弯一个直男真的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纪岩啊！我是真的服你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大家都放得很开，要不要我给你做个示范？” 姜页给了纪岩一记白眼：“不要总是把自己包裹起来，你跟所有人都一样，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谁tm还在意你性取向啊，你就赶紧走出来吧。” 纪岩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他没办法不去想，在感情这件事情上他看得开，但是一旦陷进去，就会有无限的纠结，会想到各种可能性，不管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纪岩闷声：“我知道，我尽量。” “行吧，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想要的，把握住。” 姜页要走，又转回来：“最后几句，你要是喜欢一个东西，会去想怎样得到它，而不是得到它后会有什么后果，如果你一直担心自己拥有后会毁掉它，那就老老实实的放手，因为你不知道如何珍惜，倒不如让给别人，然而，你也更不会知道那人是怎么对待它的。” 说完，姜页就迈着大步故作悠闲的走了出去，还试图吹起自认为很帅气的口哨，但是没吹起来。 只留下纪岩一个人，他脚底下就像千斤重一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包间的。 ———— “你干嘛去了，我还以为你掉厕所了。”林熠凡见纪岩终于回来了，上去就开了两瓶酒。 他又把瓶子举到纪岩面前：“来，喝，今晚别怕回不了家，我让我哥候着了。” 姜页大笑：“林熠凡，你这还没喝就灌人家酒，太不是人了。”说完又看着纪岩。 似乎是感觉到姜页投来的目光，纪岩也向他看去，又笑着对姜业点了点头。 姜页领意。 “来来来，都开了。正好烧烤都上了。”姜田也跟着起哄。 吴阅扯了扯她：“你别喝太多，我怕我扛不住你。” 姜田：“没事儿！我还有我哥呢是吧！”她用力推了一下姜业，“别告诉爸妈啊。” “你给我起开，自己回宿舍，我才不进女生宿舍。” “什么人嘛这是。。。” 纪岩拿起眼前的酒，一下闷头喝了几口，砸吧了一下嘴：“还。。。还行。” “那就喝，看度数真不高。”旁边的林熠凡又给他拿来几串烧烤。 又嘀咕着：“这儿都没有烤鱼丸，想它的味道了。” 纪岩接过他手上的签子：“你要是想吃，下次我们还一起去。” 说真的，以前纪岩真不喜欢吃这东西，自从林熠凡之前带他吃过一次后也爱上了那小小的鱼圆子，现在想想已经很久没去吃了，计划着找个时间再去一趟，上回没加辣，下次得试试，肯定更香。 心里合计着美滋滋的，真开心。 拿着瓶子又灌了几口，然后再看向林熠凡，然后再喝。 “咱么这么喝着没什么意思啊，我去问问老板有没有能一起玩儿的游戏。” 姜田丢完这句话就跑了出去。 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几副牌。 吴阅问：“打牌？” 姜田：“不是，而且你也不会，我们打你看着不无聊啊。”又举起手里的东西，兴奋的说，“群体游戏必备，真心话大冒险！” “哎，我以为呢，我亲爱的妹妹，你能不能找点其他的？” “你就知足吧哥，这地方有这个就不错了，其他的，我和吴阅都不想玩。”又捣了捣吴阅，“是吧是吧。” “啊对对对。” 纪岩：“怎么玩，猜拳？手心手背？” 林熠凡思考了几秒钟，说：“我们来个不一样的，一人抽一张。”又看向纪岩，再看看大家，继续道：“再选出一致认为最刺激的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然后就正常转酒瓶，转到谁，就谁来，不想回答的就接受惩罚，喝酒，就。。。一整杯。” “怎么样？” 大家都在大脑中理了理林熠凡这个思维，过了好一会儿才都开口同意。 “行，没问题。” —— 五个人的杯子里都满上了，然后一人抽了一张牌。 两个人抽了大冒险，三个人抽了真心话，大家把牌都放在桌上。 林熠凡：“同意大冒险的举手。” 没人举手，又说道：“那就真心话。” 纪岩三张牌挨着念过去：“你不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你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袜子？你有没有打过架？” 姜页扶额：“这都是些什么问题。。。” 吴阅：“不管了，选吧。” 几个人都很尴尬的选择了今天穿的什么袜子那张。 酒瓶慢慢的停下，指着姜页。 姜页：“……白色。下一把。” 众人：“……” 几人把刚刚的牌都收起来放在了一边，又从一沓里面各抽了一张。 林熠凡：“还是真心话？” 众人点头，林熠凡把卡片上的内容读了出来：“你有没有。。。” 纪岩看了过去：“你有没有早恋过，你做过最好玩的事情是什么，你。。。” 林熠凡见他顿了顿，继续读下去：“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你的初吻还在吗，你和前任还有没有联系。” “哇哇哇，后面几个卡片终于上路子了。”姜田又激动了起来，举起右手，“我选择，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吴阅：“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等你变成热闹就哭吧。” 姜田小声说：“要是真是我，我就说我喜欢你。” 吴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可以，我同意。”林熠凡又问其他人，“你们呢？” 姜页：“不错，就这个。” 三个人同意，就直接默认了。 瓶子开始转动，纪岩现在又莫名的紧张了起来，有些失神，在瓶子快停下的时候心里默念不要是我，还闭上眼睛抬头呼气。 “纪岩，是你。” 姜页声音传来，纪岩愣住：“什。。。什么？” 姜田：“是你呀纪岩，指着你呢。” 纪岩低头看向这万恶之源，正直直的对着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偏。 开什么玩笑，不想什么来什么，他又快速抬头看着其他人，眉头皱想告诉他们他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神情，但是大家都很淡定，连林熠凡都很淡定。 要不耍赖吧。 林熠凡看出了他的想法，在想喝酒时伸过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你别想着耍赖。” 不就是有没有喜欢的人吗，这么见不得人？ 纪岩把他的手拿下来，没有放开，看看林熠凡又看看姜页，姜页也皱眉注视着他。 林熠凡盯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然后耳边传来纪岩的声音：“有，我有喜欢的人，就现在。” 什。。。什么，纪岩有喜欢的人了，他怎么不知道，纪岩居然从没有和他提过，会是谁，他很好奇，像纪岩这么优秀的人喜欢上的肯定是跟他一样优秀的女生。 林熠凡此刻大脑疯狂转动，想回忆出各种纪岩说过的话，或是有没有人跟他表白或是走得近的人，回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有些生气，自己明明和对方关系这么好，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他不是第一个知道的，纪岩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所以他说的肯定是真的。 瞬间有一种失落感从心底漫上来，这一下让他又有些难过，自己明明很用心的和对方相处了，为什么这个人也像别人一样对他有所保留，他又想，这时隐私，不告诉别人很正常，想开点，这时隐私，而且他们才认识半年，要是换成林熠凡自己也不见得会告诉别人。 可是林熠凡又有些害怕，纪岩会不会去追那个人，如果纪岩有了女朋友那不是要每天围着女朋友转，那他怎么办，他总不能去当那个电灯泡吧。 属于他的，自己正在努力得到的，会被分给别人...... 林熠凡想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纪岩喜欢谁，是不是同一个学校的，喜欢她多久了...... 他们几个有的羡慕那个人，有的开玩笑说纪岩原来不是清心寡欲的，姜业问有没有开始行动等等。 突然林熠凡破口而出，声音覆盖住那三个人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