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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事5(剧情)

    飞阳从脏兮兮的柴房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

    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整个人弹起来就往外跑,昨夜下了场大雨,院里的花朵都垂落下来。飞阳飞快地奔到世子休憩的房门前,伸手推了一下,推不开。

    飞阳的心往下沉了沉,记忆回溯到昨夜,他和平时一样在院里守着,突然后颈受到一道重击,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他不敢想世子出了什么事,肩膀使劲往门上一撞,门被撞开了,屋里昏沉沉的,弥漫着一股厚重的腥臊味。

    飞阳一眼看到乱七八糟的床上,趴着一具浑身赤裸的身体,他跌撞着扑过去,颤抖着双手,把那具满是青紫的破败身子翻过来,一张苍白脆弱、布满泪痕的脸,不是小世子还能是谁。

    飞阳脑海中一个霹雳,整个心裂成两半。

    他红着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怀里的人半死不活,软得像团棉花,满是勒痕的手臂无力垂落下去,只剩下微弱的鼻息。

    飞阳的大脑一片空白,怔怔扫了一眼世子身下,青紫的腿间,红的白的浊液凝固在一起,尽是被蹂躏后的情形。

    飞阳心如刀割,不敢再看,他把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平,拉过被褥盖好,下意识的就要回府喊人,但人刚跨出房门,脚步就沉重起来。

    倘若他现在去了,他定是活不成了。

    他再也见不到世子了。

    飞阳心痛的咬咬牙,转过身跑到灶房烧水,宅院静悄悄的,仆从全不见了身影。

    飞阳一个人忙前忙后,给世子擦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物和被褥后,便静静地守在床前发呆。

    床上的人还昏迷着,脸上的痕迹已经被擦干净,但微蹙的眉头始终舒展不开,似乎梦里还在经受着极大的痛苦。

    飞阳盯着世子被咬伤的嘴唇,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那嘴唇颤抖起来,飞阳赶紧起身,凑近了去听世子在说什么。

    “世子?世子!”

    “......不......不要......”世子嗓音沙哑,不断呓语。

    飞阳颓废的垂坐在地,懊悔和愤怒充斥心头。

    这两天,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永乐候楚臻最受宠爱的小世子失踪了,府里派人满城寻找了一天一夜,仍是下落不明。

    永乐府,主母乔素琴神色焦虑,在大堂里急切地左右徘徊,堂下跪坐着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不断抹着眼泪,正是楚衍的生母余氏。

    楚臻下了早朝就急匆匆回府,进门就问世子有没有消息。

    乔素琴悲愤道:“候爷!玄玉宅里连个下人都没寻到!真是邪了门了!这可怎么办啊候爷!”

    楚臻一听就知道还没找到楚衍,一时间气急攻心,抬脚踢翻了一旁的椅子,对着下人高声指责道:“世子一夜未归,你们不及时禀报,是怎么当的差!”

    下人们惶恐跪地,直呼楚宅的人失踪前报了信,说是世子要在楚宅歇一晚。

    楚臻闭了闭眼,也不看乔素琴,但语气对她有丝埋怨之意。

    “当初非要给玄玉设什么私宅,私宅私宅,他还未成年!离了府怎么能护得住自己!”

    乔素琴红了眼,这么多年,她将楚衍视若己出,宠爱万分,连美妾余氏她都能慈悲为怀,一直庇护着。眼下出了事,楚臻还责怪自己,她一时又气又自责,难过得说不出话。

    乔素琴捂住疼痛的心口,平日里她就有心悸的毛病,眼下更是心口绞痛,重重跌坐在椅子上哎呦哎呦的叹气。

    美妾余氏扑过去,与侍女一齐给乔素琴端茶递药,她目中含泪的看向楚臻,宽慰道:“侯爷莫气,夫人只是太过担忧世子,夫人也莫忧虑,世子福气深厚,定会平安无事。”

    楚臻看着气得发病的乔素琴,也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但也只能气呼呼的憋出一句话:“你就容易心乱!”

    楚宅密室里,飞阳也一天一夜没有合眼。

    此处是当初建宅时,楚衍自己设计的一间密室。世子当时沉迷武侠,吵闹着也要修建一间像武林高手一样的密室,入口就设立在房间的壁画后,只有世子和飞阳知道。

    世子一夜未归,飞阳想到侯爷定会传人来他的私宅寻找,所以提前把楚衍转移到密室里,这里有一些简单的药物和日常所需,能够居住一段日子。

    没想到世子当初的一些奇怪心思,竟在此时派上了用途。

    烛光下,楚衍静静沉睡着,一直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水烧开了,飞阳倒了一盏,再小心地把楚衍抱起来,让他依偎在自己怀里给他喂水。

    楚衍本能的抿了几口后,再也喝不下去。

    飞阳坐回去,这一天一夜来,他只能用这种方式给楚衍简单的喂点水。

    这样下去可不行,世子昨日发了热,更是不知何时才能醒来。飞阳内心倍受煎熬,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回府找大夫,世子的身子一点也耽误不得。

    但他实在还想多陪陪世子,等世子醒了,他就以死谢罪,飞阳贪心的想。

    飞阳努力睁着疲乏的双眼,满心思虑着,竟在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密室内浮现出一具修长的身影。

    那身影缓步走到床边,冷冷睨了一眼睡着的飞阳。

    “愚蠢。”

    他昨天回来,人就不见了,宅里设的暗卫告诉他,那个叫飞阳的侍卫提前醒了,世子一直没有出门。

    避着各路人马寻找一番,竟是藏在这样一间密室里,他环顾了一圈,别过头,目光落向床上。

    他伫立在床边,垂眸将楚衍上下扫视了一遍,眼底流过一丝复杂情绪。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拿出里面的一粒药丸。他弯下腰,伸手抚上楚衍受伤的嘴唇,嘴角莫名其妙勾了起来。

    他把药丸放在嘴里,倒了盏温水含了一口,俯下身贴上楚衍的嘴唇。

    舌头顶着药丸和水送进去,楚衍被迫咽下,那人又用这种方式喂了好几口,最后满意看着楚衍因补足了水分而红润的嘴唇,像是看一件战利品。

    他掀开被褥,拉开楚衍的中衣,有些嫌弃的看着涂抹的歪歪扭扭的劣质药物痕迹,从怀里掏了掏,又掏出一盒药膏来。

    他用手指沾了沾,把楚衍从脖子到脚踝的伤痕都重新涂抹了一遍,又把昏睡的楚衍抱在怀里,查看他的私处。

    楚衍浑身滚烫,是在发热,手臂也软绵绵的。那人修长的手指不断探入其受伤红肿的小穴,带着药膏的冰凉触感,惹得楚衍无意识地哼咛出声。

    那人的动作顿了顿,语气又低又狠的威胁:“再叫。”

    楚衍心有感应似的,不再出声了。

    那人给楚衍上好药,又抱着坐了一会,最后给楚衍穿好中衣,盖上被褥,看着楚衍因出汗而红扑扑的脸颊,奖励般亲了亲他的嘴唇,又含着唇瓣细细品尝了一番,给楚衍掖了掖被角离去了。

    楚衍光着脚跑在密林里,明明象征着出口的夕阳近在眼前,却怎样也跑不到头。

    他一边跑,一边惊恐的回头看向身后,寂静的森林里毫无人迹,只有耳边呼啸的风声。

    但他知道,身后有怪物在追赶着他,他必须要拼命往前逃才能不被抓住。

    可是他已经跑了好久好久,跑到身心俱疲,双腿都沉重无力,也跑不到密林的尽头。

    跑快点......再跑快点......楚衍精疲力尽,不停告诉自己快跑,但双腿无比沉重,逐渐抬不起来。

    再这样下去......天都要黑了......楚衍害怕地想,双脚被树枝和草叶磨出血痕,楚衍强忍着眼泪,父亲母亲还在家里等他,他要回家。

    脚下不知从哪里伸出一截树枝,他一时没有注意,被狠狠绊倒摔落在地。

    身上一下空无一物,他赤裸着身子往前爬,冷得牙齿直打颤。

    但当他清楚听见身后的草地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时,顿时寒毛直立,整个人僵硬到不能动,体内的血液也冷得仿佛能凝固起来。

    小腿上传来比空气还要冰凉的触感,他小心翼翼地回头,顿时被眼前的怪物吓得魂飞魄散。

    一条比他腰还要粗、比他人还要高的深黑色双头巨蟒,正吐着两条猩红的信子贴过来,幽冷的四只蛇眼死死盯着他,好像要把他吃干抹净。

    他浑身颤抖着,内心惊惧万分,他紧绷着喉咙,哭求那怪物放过他,但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可以挣扎的力气,自己很快就被那条巨蟒缠绕束缚起来。

    巨蟒抖动着身躯,像是在笑。

    小臂粗的蛇尾,像触手一样顺着他的大腿滑向腿根,不顾他歇斯底里的哭喊,用力插到他脆弱的小穴深处去,坚硬的鳞片化成倒刺,在他的柔软里残酷的进进出出,带出一片血迹。

    “不!......不要啊.......不要!”楚衍哭喊出声,一下子睁开沉重的眼皮,烛光刺眼,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身上的触感还未褪去,楚衍惊魂未定,恶心得直想吐。

    楚衍咳嗽着干呕了几声,挣扎着起身,又浑身酸软的从床上翻下来,重重跌在地上,疼得眼泪都簌簌往下落。

    飞阳做了些简单的流食,哪知刚走入密室房间,就听见噗通一声闷响,吓得直接扔了盘子就冲过去。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您醒了!”飞阳扑在楚衍身旁,整个人又惊又喜。

    楚衍抬起头,一看是飞阳,顿时鼻子一酸,眼泪落得更凶了。

    “飞阳!呜呜......你去哪里了飞阳......”

    楚衍抱住飞阳,脸埋进飞阳的衣服里,由啜泣变成号啕大哭,飞阳僵直着身子,心如刀锯。

    楚衍哭了很久才停下,飞阳把瘫软的世子重新抱回床上,紧接着双膝跪地。

    “世子殿下......一切都是属下失职,您下令杀了属下吧!”

    楚衍红着双眼,皱着眉盯着他看了好久,语气愤恨又委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飞阳愣了愣,内心苦涩起来。

    “我在这里睡了几天?父亲可知晓此事?”

    楚衍嗓音沙哑,他环顾四周,认出这里是之前自己一时兴起创建的密室,心情有些复杂。

    飞阳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道:“回世子......侯爷不知您在此地,眼下世子已经失踪三天了。”

    “什么?三天!”楚衍惊讶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我竟然睡了三......咳咳......”

    楚衍咳得头都疼起来,飞阳忙递过去一盏茶水,楚衍喝完就把杯子往地上一扔。

    “你真的是......你出去吧!”

    飞阳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楚衍却躺回去,闭上眼不看他。

    楚衍抿了抿嘴唇,声音因疲惫而无力。

    “父亲不知也是好事,我累极了,你下去。”

    飞阳看着世子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只能心酸的叹了口气,默声离开了。

    飞阳走后,床上的楚衍忽地睁开了双眼。

    他是累极了,但是他不傻。

    飞阳没有理由瞒着父亲把他藏在密室,除非飞阳还有别的意图。

    从他记事起,飞阳就伺候在他院子里,回京时他也跟着,算是陪着他长大。十三岁时,他看飞阳武功不错,人也安静,便提拔为贴身侍卫,二人如同兄弟般相处了好多年。

    他不怀疑飞阳的忠心,可心里难免怨恨其失职,最重要的是,飞阳可不是畏罪之人。

    身上新鲜陌生的药膏味道和被喂药的模糊印象,不断提醒着他密室里还有第三人。

    倘若飞阳和其他人勾结,直接把他杀了或者等他醒来挟持才对,可刚才飞阳那求死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飞阳既然不怕死,为什么还要把他带到密室来呢?

    楚衍到底捋不清楚原因,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不断在脑海中闪回,令他捂着脑袋无法思考。

    那人唤他小世子,压在他身上把他当女人肏。

    楚衍冒出冷汗,他是不举,但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女人。

    楚衍心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股恶寒瞬间涌上心头。梦里那人化成巨蟒用尾巴凌辱他触感太过真实,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睡着时那人是不是又来过。

    楚衍瞥向一旁,才发现飞阳贴心的把他的红蟒鞭也拿了过来,挂在一旁的椅子上,似乎在提醒他那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楚衍气急败坏的把手上能扔的东西都扔过去,平静下来后又感到委屈。他捂住脸,一想到最后半推半就的自己,就想给自己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