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房新家 房子不是容器
房子不是一个简单的容器，是人赋予了房子更深的含义。从家具到电器，再到人，只有填满了生活的气息，才能成为一个家。 “这么小的孩子，不能总吃外卖，你家没有正经的做饭的东西，而且他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有个专门的椅子，学着自主吃饭。”吃完饭的小石头坐在他们身后的椅子上，自顾自地玩。白蔡低着头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说着。 “好，我知道了。”听到了白蔡的话，又看了看小石头，又看了看整个家，石季子认为既然要抚养小石头，看来有些东西必须要买，自己曾经一个人住，怎样都无所谓。 “还有，我不是孩子的爸爸，他应该有意识地区分，你要教会他，万一以后他再认错人，跟别人走了，怎么办？”白蔡继续质疑着。 一个个问题，的的确确摆在了石季子眼前，孩子现在视力存在问题，之前一直都是那个熟悉保姆照顾他，自从小石头住进医院，再到石季子接手，他完全没有考虑过，有孩子的生活。 “好，我会教他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这段时间陪陪小石头嘛，不会很长时间，一周左右，我会付你三倍工资。”他看着孩子如此的依赖白蔡，试探性地问着。 原本低头的白蔡抬起头注视着这个人，“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明天我要回家。”等了半天，石季子一直没有回应。 “我会履行合同，我不会跑的，你手上还有我的录音照片和视频，而且我还能拿到那么多钱。”白蔡说到此处，梗塞住了。如此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商品，一个供眼前男人骑乘的商品。 石季子没想到白蔡会说出后面的话，虽然话里的感觉，让人多少有点厌恶，可这确实是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买卖交易。 一个卖一个买，而且这还是他提出的。“好，明天我陪你回去。”的确一个雇主，一个卖家，两个人各取所需，毕竟白蔡下面的容器，他用的很舒服。 收拾完东西，石季子开始陪小石头玩，“秃驴，不对，石老板，你能借我下电脑嘛，我想查一下东西。”白蔡想要看一下，这几天他报名医院的结果，他有没有进到初审。 “你还是叫我石季子吧，石老板……我不喜欢。”石季子停下来，去客厅里拿出了一个全新的笔记本，递给了白蔡，“这是新的，没用过。有个1901是我家的网，没有密码。” 心里还在感叹，有钱人，东西真全。白蔡不知道的是，当他打开电脑连上网的那一刻，他所有的浏览记录，全部传输到了石季子的手机中。 小石头想要到白蔡怀里，石季子拉着他的小胳膊，又想起了刚才两人的对话。的确，白蔡不是他的爸爸，有些东西必须讲清楚。 俯身趴着小石头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小石头一会盯着白蔡，看着模糊的身影，眼睛里泪水打着转，一会又有开心的笑着，眼泪收了回去，不停地点着头，嘿嘿地笑着。 开心地玩着新玩具的小石头，偶尔也抬头看着白蔡模糊的身影，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打开手机，石季子翻看着白蔡电脑的浏览记录，发现没什么特别，就给特助发了一封邮件，本来上面写了简单的几个事，但是在最后一件事上，反复打了几个叹号。 此时正在家里吃着饭的沈特助，收到了老板的这封邮件，仔细地看着最后一件事。马上出门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也回应着“明天早上，一定全部送到。” 不知不觉已经10点多了，白蔡感觉好累，好乏，看着邮箱里始终没有医院的回复，越来越困，这几天的折磨，也让他心里备受煎熬和害怕。 “今晚，你和小石头在卧室里睡，我去沙发睡。”石季子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枕头扔在了沙发上。 小石头搂着白蔡的脖子，央求着他陪自己洗漱。 深夜，白蔡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还在纠结，自己做的对不对，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卖屁股的，无法安心入睡。 身旁的娃娃纠结地问，“小叔叔，说你不是我的爸爸，不能再叫你爸爸了，可是你身上的味道，是爸爸的味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稚嫩的声音粉碎了凌乱的思绪。 “那我们重新认识下，我叫白蔡，不是吃的白菜，你可以叫我小白，好不好？那我介绍完了，你呢？”曾经在医院里，孩子们都叫他小白。 “我叫石松松，爸爸妈妈还有小叔叔，大家都叫我小石头，你也可以叫我小石头。”小石头拍了拍胸脯，一本正经地回应着。 一大一小，就这样，你问一下，我答一下，逐渐睡着了。 门外，偷听了两人对话的石季子，回到沙发上开始在网上搜着，关于一些照顾小孩子的文章。 当看到一篇文，“如何高品质的提高同性伴侣的性生活”便毫不犹豫地点了进去，顺便又在网上搜了好多有关的内容，打算有机会一定要实践一下，直到深夜才睡着。 一大早，难得好眠还在睡梦中的白蔡，听到外面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又听见搬运重物的声音，偶尔才能听到属于石季子的声音。 从卧室起床，打开门的一瞬间，整个人愣住了。这个家里曾经没有的家电全部被添置，最后一个工人，将燃气连通后，和石季子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现在这是一个“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