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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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平原上,午夜沉淀的雾气已经开始缓慢地散去,黎明的第一缕微光透过旅店马厩木板间的缝隙照射到一堆干草垛上,没过一会,格拉特就从那堆干草中坐了起来,他伸了下懒腰,然后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裸露的下半身也因此彻底暴露在外,然而本应该干净整洁的大腿内侧赫然挂满了已经半干涸的白浊,随着他跨步跳出草垛的动作,甚至还有一些从臀部的缝隙间流了出来,然而格拉特却像根本没注意到一样,在草垛里翻找出了他那条皱巴巴的长裤就穿了上去,并且任由粗糙的麻布布料顺着粘腻的液体卡进臀缝间,用这种隔靴挠痒似的摩擦刺激着他肿胀的后穴。 他昨晚上总算找到机会榨干了一个在旅店落脚的旅人,此时正心满意足,一扫几天没有尝到精液的疲软,装着满肚子精水抱起一捆干草给马厩里唯一一匹马喂去,喂着喂着眼神便不自觉地瞥向了马的下身。 好似察觉到格拉特的视线一样,这匹漆黑的高头大马一甩头猛地打了个响鼻,格拉特想起来,昨晚做的时候这匹马就已经在这了,可惜他不能做得太过分,让那旅人察觉到不对跑去给教廷报告他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不过…… “如果今晚我回来你还在的话……”格拉特一边抚摸着马鬃毛一边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低语,也不知道这匹马有没有听懂,只是原地跳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兴奋。 给水槽里装满水,又填满了干草粮,草草把要做的事做完之后,格拉特背着从干草垛里翻出来的一把木剑和一个圆木盾离开马厩,到旅店厨房装了两片面包,从旅店后门出去步入了仍被一片薄雾笼罩的平原里。 他顺着大道一直走到了尽头,此时薄雾已经彻底散去,不远处的草原上一大群羊羔正在埋头啃食,只有一个男孩不远不近地坠在羊群后面,百无聊赖地杵着手杖,直到格拉特远远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那张困倦到好像快要睡着的脸上猛然焕发出了光彩,还没等格拉特走近便朝着他冲了过来,一头撞进了格拉特的怀里。 “呃!”格拉特用力咬住了嘴唇,这才把脱口而出的呻吟压在了一个不至于太过分的调上,以为自己只是在拥抱的男孩当然也不会知道刚刚那一下的冲击让格拉特肚子里受到挤压的精水猛烈地朝着唯一的出口宣泄,格拉特的裤子一下子就被濡湿了大半,沾着精液黏糊糊地贴在裤裆,幸好裤子的颜色本身就偏深,这才不至于看起来太过异常。 “……弗柯斯,你好像又健壮了不少。”格拉特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感觉到微凉的液体已经流到了脚踝处,那种细密的麻痒刺激得格拉特几乎想要淫叫出声——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弗柯斯对他那些龌龊的心理活动毫无所觉,当他抬起头看向格拉特时,对方已经收敛好了表情,男孩的情绪因为夸赞溢于言表:“我也这么觉得!我现在同时抱起两只羊都毫不费力!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力量能够杀死恶魔吗?” “单凭力量也许够了,”弗柯斯那双浅棕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格拉特看着那双亮的晃眼的眼睛有些好笑地接着说到,“但只有力量却是不行的,我之前也跟你讲过,所以今天我们要学习怎么使用这个。”格拉特边说着边将背上的剑取了下来递给弗柯斯,即便那只是用木头雕刻出类似剑的形状的东西,弗柯斯在拿到手上之后也像小狗一样欢呼雀跃,一边蹦跳一边拽着格拉特让他快点开始训练。 然而即便对弗柯斯自称自己是因伤退役的教廷骑士,用那身看起来能徒手打死一头牛实际上现在只能用来勾引人的强健肌肉蒙蔽了对方,也改变不了格拉特根本不会什么剑术的事实,不过这在他看来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虽然他没用过剑,不过倒有好几次从猎魔人剑下逃脱的经历,照猫画虎摆点姿势也不是很难,况且就算教错了又没什么关系,他不可能真的要教出一个猎魔人来,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教得怎么样还不是格拉特自己说了算。 但也许是格拉特比自己想象中要强得多,又或者说天赋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几番对练下来,弗柯斯的手法竟然越发有模有样,格拉特也越来越心惊肉跳,握着木盾的手忍不住颤抖,让他几次三番从猎魔人手里逃脱的敏锐的危机感在此时此刻竟也拉响了警报,刺得他头疼,同时弗柯斯又是一记重劈,震得格拉特手臂发麻,木盾一下子就从脱力的手中被打掉了。 “格拉特!”见此情形弗柯斯也连忙放下了木剑,上前去抓住了格拉特的手仔细翻看,好在那上面虽然有不少伤疤,但都是旧伤,不过弗柯斯还是关切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格拉特想都没想就接了句旧伤发作,并表示虽然没什么但是没办法继续训练了,只能让弗柯斯自己练习。男孩没有怀疑,把格拉特扶到附近的一块石头上休息后便乖乖地拿着剑回到羊群附近一边练习一边看羊。 格拉特倚靠着石头,那种危机感仍然没有褪去,虽然他很想尽量做得不留痕迹以避免招惹来教廷还有那些猎魔人,但眼下这种情况大概是不允许他再这样悠哉悠哉地了。 他转过头,视线落到了他放在石头上的布袋,那里面装着他从旅店拿来的两片面包。随后又朝不远处独自练习着劈砍的弗柯斯看了一眼,慢慢将身体挪到了石头背后,一边将手伸向了下半身。 作为一个会长时间浸淫在情欲中的魅魔,格拉特的性器可以说是无时无刻不在勃动,但因为要融入人类社会不能让别人看出异常,所以他在外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将自己的阴茎贴着身体用线绳捆住,现在这根被长时间压迫的东西已经憋成了比皮肤颜色更深的暗红色,格拉特每解开一个捆住它的绳结都要弹跳一下,从铃口吐出一股浓稠的精液,他甚至还没有抚慰过一下,吐出的精水就已经把整个柱身都弄得湿淋淋了。格拉特暗自懊恼地呻吟了一声。 魅魔的体液能够让人陷入情欲。据说“淫欲”的代表翁加提亚,人们在它身边就会陷入混乱,仅用嘴唇接触时渡过去的一丁点唾液就足以让一个虔诚的教士变成摇尾乞怜哭喊着求人操干的淫魔。不过格拉特没有那么大的力量,想要达成类似的效果就必须得用更为隐秘深入的体液——比如说精液,或者说血液也可以,但血液的颜色会渗透出来,这就太过显眼了。 他尽可能地在外表看不出异样的情况下将精液涂在面包上,让弗柯斯哪怕只咬了一点,哪怕尝到异味吐出来,也能确保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液体进到弗柯斯嘴里,然后他便大可尽情发挥,最好的情况就是能和弗柯斯货真价实地干一场,魅魔的身体足够让年轻的灵魂被情欲的火焰燃成废灰。 但这是假设最好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的事。而如果弗柯斯能抵御住那疯狂的火焰……那想都不用想,格拉特必须得放弃这个目标离开,他从来都相信自己对于危险的判断,这次如果不能一次成功,等弗柯斯清醒过来,他面临的很有可能就是教廷的围剿。 不远处,弗柯斯结束了一轮练习,转过头来竟然没有在石头上看到格拉特,他的心中猛然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安,连忙朝石头跑了过去,一直到走近才发现格拉特就倚靠在石头后面,不安感虽然渐渐散去,但他还是有些忧心地上前询问:“是不是很不舒服?” 听到他的话格拉特抬起头来,一缕没有被扎稳的头发从耳畔垂落,也许是太阳光线的原因,弗柯斯感觉对方的脸颊似乎比平时多了一抹浅红色,神态看起来像喝醉了酒,但又并不是,具体是什么弗柯斯也说不上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因为剧烈跑动跳得特别快,鼻尖似乎嗅到了什么奇异的气味。 “没事,就是有点晒所以在石头背后避一避。你练完了吗?”格拉特的声音听起来也比平常低。嘈杂的心跳声让弗柯斯有些难以思考,他忽然觉得太阳光确实热辣了许多,被晒到的地方像火烧一样。 “练完了。”弗柯斯的语气有些僵硬,只是格拉特没能分神注意这些,他满心满脑都在想着如何让弗柯斯吃下他的体液的事,那边话音刚落,他便已经准备要拿出面包给对方了,然而在这之前却被弗柯斯打断了行动。 “我感觉有点热!我、呃,先去那边洗个澡!”弗柯斯的语速极快,而且还没等格拉特出声就已经迅速跑到了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没办法,格拉特只能拿着面包跟上去。 弗柯斯要去洗澡的地方是附近一个由雨水积成的湖,远远地也能看得到羊群,虽然说是湖,但大多数时候最深的深度也才能没过弗柯斯的肩膀,湖的边沿更是浅得像水洼,以前他训练完之后也都会来这里清洗掉一下,以免让姨妈发现什么端倪。 他本应该像往常一样迅速褪下衣物然后跳进清凉的水里痛快地洗个澡的,但弗柯斯已经注意到了格拉特跟了过来,抓着衣摆的手不知为何竟然变得有些扭捏,一直到格拉特已经快要走到他跟前,这才破罐子破摔一样快速扯下身上的衣服,闭着眼睛就跳进了水里并迅速往湖中心的深水处游去,他捧起水抹了一把脸,寄希望于用湖水来给自己滚烫的脸颊降降温,然而转过头来,却发现格拉特不知何时也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走进了水里。 这不是弗柯斯第一次看见格拉特的身体。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惊讶于对方身上那些几乎覆盖了所有皮肤的伤痕,随之而来的是汹涌澎湃的钦佩与仰慕——一个人究竟要经历过多少战斗才能在身上留下这么多疤痕?又要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才能在制造了如此之多伤痕的战斗中活下来?弗柯斯很好奇,但格拉特似乎并不愿谈起,所以他也没有去问。 现在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又一次展现在他的面前,弗柯斯能够感受到心中升起的敬意与仰慕,但除此之外,他还感受到了另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弄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这让他的身体即便泡在水中也仍然感到炙热无比,他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面前格拉特的腹部移开,但注意力却被那道从左胸口斜切至右腹部的伤疤所吸引。这是一道很长的疤痕,几乎快要把格拉特的身体一分为二,即便它已经愈合,弗柯斯也还是能够想象得出血液从如此巨大的伤口中喷涌而出的惨状,他不喜欢这样的想象,而另一方面,他更为格拉特能够在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后还能活下来感到庆幸。 他想得太入迷了,等他回过神来时,格拉特已经来到了他面前。湖水本身就浅,水质也算得上清澈见底,这样的距离下弗柯斯实在难免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快要停滞了,偏偏这个时候一只大手贴上了他的肩膀。 “你怎么了?脸好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另一只手贴上了弗柯斯的额头,刚刚浸泡过湖水里的手比常温要低一点,然而却并不能让弗柯斯好受一些——不,甚至让情况变得更糟了。 “……没什么,我——”这样下去让弗柯斯感觉很不妙,他尝试用手去推开对方,但却没有控制好力道,格拉特确实被推得往后了一点,可他的手却因为多余的力量加上失去支点而向下推去。 他碰到了什么地方,且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压抑的呻吟,声音很低,然而传到弗柯斯耳朵里却犹如惊雷一般久久没能平息。 弗柯斯的大脑彻底停滞了。一瞬间他忽然分不清当下是什么时候,而他又在什么地方,周围好像一下子暗了下来,连他的身体也变得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了,他的手被轻轻地拖着往前,而身体又被连带着向前慢慢贴上了另一具躯体。 唤回他神魂的是一句极其轻微的低语,声音是那样低沉暗哑,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 “弗柯斯……你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