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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男人

    再次见到李破竹,是几天后,他被隔壁区的人运了回来。

    他躺在床上睡着的脸很安详,让我一瞬间产生了接下来他要入殓的错觉。

    那一刻,我短暂的存于没有李破竹的世界。

    我感受到了自由。

    无边无际的自由像一片湛蓝无底的海,要将我窒息。

    然后我感受到了无边的悲伤。

    他们说我是本区第一毒奶向导或许是对的。

    被我抚慰过的哨兵或早或晚都要死,命硬的李破竹也扛不住这一劫。

    就在我思绪万千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我扭头看了看,是同事姚向导,她的鼻子上贴着纱布。

    “姚向导,你这是怎么搞的… ? ”我关切道。

    “你还有脸问啊?”姚向导捋了捋刘海,翻了个白眼,“当然是被你的哨兵打的啊。”

    “哈.. ? 我没跟任何哨兵绑定。”我嘴上这么说着,心虚地瞟了一眼躺得很安详很人畜无害的李破竹。

    殴打其他的哨兵就算了,殴打向导又是几个意思?还是女性向导?李破竹疯了?

    姚向导是我区的S级向导,是我的后辈,但是成长速度迅速,如今已是我区向导的中坚力量。

    作为女性向导,她的抚慰力量柔韧性极佳,令我也十分佩服。

    “昨天是我值班,李哨兵被送来时神志不清,据说是输出过多导致疲劳… 我琢磨着情况不算紧急,就没喊你,直接给他做了抚慰… ”姚向导揉着太阳穴,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继续说道:

    “结果抚慰到一半,他把我拉上床,开始脱我衣服…”

    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样的画面。

    啊。所以说倒霉的姚向导被摁着做了一顿很暴力的爱?

    “他强奸你了?”我紧皱着眉头问。

    “跟接近暴走的哨兵发生性关系是我的抚慰范畴,这没什么… ”姚向导盯着床上的李破竹,肉眼可见的眼神嫌弃起来,“你真的想听他干了什么?要我原话讲给你听?”

    “… 讲吧。”关于李破竹的各种荒谬行径,我有心理准备。

    “这位哨兵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的时候,开始惊呼‘蔚岚,你下面怎么没有了?’——”姚向导学着李破竹的腔调,一字一句的复述给我听。

    “… …或许你可以试着穿戴假阳具来抚慰他… ? ”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嘴角有些酸痛。

    “舒前辈,你跟李哨兵谁在上谁在下啊?”姚向导问。

    “… … 所以你的鼻子是怎么回事?”我转移了话题。

    “… 哼,他精神状态不好,我图效率就直接坐上了他已经勃起的性器… 结果他就开始嚷嚷‘你不是我的向导,滚开别碰我’之类的。我不耐烦做了起来,想着赶紧结束,还能再睡几个小时,结果他就一拳打在我脸上。舒前辈,这医疗费你得出点啊?”

    “所以是你强行抚慰了他?”我难以置信看着姚向导。

    确实,强大的向导原本就可以控制哨兵。

    所以就算是女性向导也可以强行和男性哨兵发生关系。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姚向导若有所思的望着李破竹,“小伙子长得挺帅的?那里长得也不错?”

    我来到隔壁密封隔音的空抚慰室,关上门,放声大笑。

    我觉得我一辈子没笑这么开心过了,都要笑出眼泪了。

    李破竹被女性向导强奸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真是件喜大普奔的事… …

    这也太搞笑了吧?

    哎,真希望其他的向导能多强行抚慰一下他,减轻一下我的负担。

    我坐在沉睡的李破竹身边,看着他沉睡的脸。

    他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乖,让我想起了他实际上是个比我小五岁的家伙。

    我还记得他刚来我们区时的样子。

    虽然评级是S,但是他桀骜不驯,难以融入团队中,所以总被人排挤。

    那时他沉默寡言,看什么的眼神都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我给他做抚慰的时候,跟他聊了聊天。

    其实连聊天都说不上,起初甚至只是我单方面尬聊而已。

    随意的讲了讲自己的事,跟他说了些简单的平常的向导会对哨兵说的话。

    起初他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慢慢开始讲话。

    李破竹觉醒超能力那天,清醒过来后发现家人的尸体躺在周围。

    或许是被虐待多年终于爆发,原本杀死家人就是他的愿望,而超能力就由此响应他的愿望而出现…

    总之,本来应该进监狱的他,被“塔”领走了。

    他强大的力量极具备破坏性,并且难以被控制。因此连他的训练课程都跟其他的哨兵不同。

    他于是总是习惯于孤身一人。

    厌恶与他人的相处,排斥与向导的接触。

    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对他的评价都较为负面。

    他的精神也因此格外容易陷入黑暗。

    我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特殊的事,只是普通抚慰之余聊聊天而已。

    渐渐的,他在精神体状态正常、不需要被抚慰时也会来找我。

    再后来,他拒绝被其他向导抚慰。

    如今这事儿想来令我感到五味杂陈。

    我并不觉得我做了什么特殊的事,就像林沫推开门告诉前一位哨兵占用了他的抚慰时间一样。

    或许只是因为我恰好是第一个对李破竹温柔以待的人,他就将我视作了特别的存在。

    这么一推论,或许林沫对也是如此… 吧?

    被这么想着的时候,我没觉察到李破竹已经睁开了眼。

    下一秒,我就被拉上了床。

    李破竹的做爱风格经常令我感觉自己像块抹布。

    暴走状态下,他的所作所为都带着野兽的疯劲儿。

    带着茧的掌心从衣服下摆摸上胸膛,揉捻着,烧灼着胸前敏感的凸起。

    后颈被舔弄啃咬着,湿热而具备威胁性。颈动脉距离牙齿那么近,只需要嵌入就会迸发的岩浆。

    握着我脖子的手,一旦用力,我就会死亡。哨兵强大的力量无需怀疑。

    我努力输出着向导素,让他冷静一些,但是并没什么用。

    他的精神力量对我来说是种bug的存在。

    我害怕李破竹。

    自从他暴走并差点杀了我之后,我对他的恐惧就无法消除。

    他跪在我膝前跟我道过歉,滚烫的眼泪一直蔓延到我裤裆。

    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我逐渐发现抚慰他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副作用。

    我也没法很好的用向导素来控制他。

    我被脱缰的野狗项圈上的锁链缠绕着,被拖在地上。

    李破竹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蹂躏我的身体。

    这家伙不爱说话,所以他很喜欢用身体来交流,这一点我也清楚。

    他只是喊着我的名字:“蔚岚… 蔚岚… ”

    我急促的呼吸被他吞进嘴唇,身体的起伏扭动和直立的寒毛被他压在身下,受到刺激而不得不挺立的性器被他抚入掌心。洞口被他的手指撑开,我感觉我再不说一句话,下一秒身体就要被他贯穿了。

    就搞得很像强奸。

    “喂——很痛诶!!至少弄点润滑剂吧??!!!”我扭头抗议道。

    抚慰室里一般都有提供润滑剂和安全套。

    李破竹伸手拉开抽屉,里面却是空的。

    他妈的,哪来的傻逼向导或者哨兵又把公用的东西私自带走了?

    我无声的咒骂着。

    李破竹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把我翻了个身,开始跟我接吻。

    唇齿纠缠,唾液色情的流淌着。等他终于离开我的嘴唇后,他的脸依然挨得很近,垂下的头发搭在我的脸上,有些痒。他一手撑在我脑袋边,另一只手则握住他自己的性器撸动着。

    他正看着我自慰。

    这画面很色情。

    他没有碰我,只是看着我,手里动作不停,性器不断膨胀着,顶端溢出的液体拉着丝线垂落在我的小腹上。

    我承认自己被刺激到了。

    他抬起我的一条腿搭在肩上,好让我的洞口暴露并张开。

    我盯着他青筋爆起的性器越发昂扬,几乎要贴着小腹的弧度颤动着。

    然后他抵在了我的洞口迸发出浑浊腥粘的液体。

    “就暂且用这个润滑吧… …”他喘着气说着。

    或许是被这淫靡的气氛所感染,我也主动了起来。

    甚至短暂的忘却了与他做爱后身体会经历怎样的负面反应。

    捧着他的头,与他接吻——李破竹的体质是与我接吻就会硬的类型。

    我想要偷懒的话,不需要用手或者唇爱抚他的下身,只需要跟他接吻就够了。

    释放了一次的李破竹今天似乎也不那么急,开始爱抚我身上更多地方。

    说实话,我甚至对此意外和有些感动。

    我闭上眼。

    “久闻舒向导的大名,想不到真人比名字还美啊…”林沫潮湿的声音被舔进了耳廓。

    “要继续吗…”如蜜一般甜腻的温柔,诱惑着我的洞自行张开,渴望被插入和填满。

    “下次也要像这样明确的拒绝不喜欢的事哦… ”林沫那狡黠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做着与言语完全相反的事,他将我拥入怀中,然后以性器埋入我滚烫发烧的身体。

    久违的,我开始享受性。

    从鼻翼和唇边呼出的热气,扑洒在与我接吻的男人脸上。

    我渴望被林沫抱。

    这样的事,在灭顶的一瞬间,倾泻而下,如同划破苍穹的闪电。

    啊。真糟糕。

    我睁开眼,看到李破竹淌着汗珠的脸。

    他正长久地注视着我。